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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拉开,门内的人穿着刚才那身衣服,只是从头到脚都被淋得湿漉漉,垂着脑袋,似乎还在抽咽。
“不……不用了,谢谢……她们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谢谢你……送我回来……”
当当蹙眉——好心疼怎么办?有一种今晚走不了了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麻烦总是在忙的时候来
次日早晨八点多,101室那几只早起的虫儿都已经出窝了,只有花鱼儿为校庆找资料,走晚了一步,昨天开会开到凌晨两点多才回来,估计今天谁都顶着俩黑眼圈。
她在客厅的书架上翻找去年那份学校歌手大赛的得奖人员记录,肚子不满的抗议了一声,于是往厨房方向撇了一眼:又没有早餐,哎!
自从几天前面面开始沉默起来,然后经常就忘记做饭,有时候她半夜起来找水,看见面面在厨房捣鼓,捣鼓完了又不吃,统统塞进冰箱,问她干什么呢,淡淡回说是把这几天的饭都做好了,要吃自己热——一副我要离开很久的样子,真叫人担心。
哎?昨天又喝酒了?她看见餐桌上搁着两瓶红酒,几乎都是空的。想起来面面极少喝酒,尤其是红酒,三天前的那个下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喝了点。她第二天起来发现面面抱着酒杯睡在餐桌边,就拿了毯子给她盖着,自顾自去做早餐,许是声音有点大,吵醒了她,头也不抬的问:“邬桑,我是不是面相缺爱?”
她把她当邬桑了,她沉默,不做声。倒了一杯牛奶放到面面桌上。
那天早上她们小谈了一会,难得面面愿意倾诉一二。她知道了面面反常的原因,不是姨妈前期综合症,而是……舍不下的情感问题。
她敲了敲贾面面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面面的鞋都在,应该没有出去吧,她想推门进去,但今天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顾忌,犹豫之时,手机正好就响了,接起来就是小邬桑心急燎火的声音:
“快到行政楼来!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淡定帝着急成这样的必定是大事情。
校长室里,老头儿背着手,气呼呼的来回兜圈子,邬桑和刚刚赶到了解了情况的花鱼儿默不作声的立在门边上。
“怎么搞的嘛?啊!哪恁会弄成各个样子的啦?!”——谁都不想这个样子啊!
“晓不晓得这次市领导很重视的啦!!”——重视你还不舍得那点钱!
“她人呢?把这个人给我找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怎么搞的!”
“校长,面面昨天没回来,电话打不通,我们还担心她出事了……”
“畏罪潜逃了吗!去给我找来!!!”
邬桑还想解释什么,被花鱼儿一把拉住,笑着对校长说,马上去找。
正要出门去,花鱼儿又被单独叫了回去。
校长缓了缓语气,老学究似的说到:“我们这个班子啊,还需要更多优秀的人才。尤其是学生代表会,需要一位有能力的老师一起辅助,下个星期二,会有新伙伴加入了,预先跟你说一声,你准备一下哈……”
走出校长办公室,邬桑在阶梯下等她,还是一脸愤愤不平:“那老狐狸跟你说什么了?”
“哦,可能有新人来。”鱼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并没有把校长的语重心长绸缪心思放在心上,她在想……玄关那里好像多了一双鞋……
“新人?又安插自己人!哎,面面去哪儿了,我一直打她手机,就是不接。”
鱼儿甩开长腿就往公寓去了:“在家。”
然后也不等邬桑问仔细,从快走变成了快跑。气喘吁吁奔回公寓。
但是,鞋架上没有多出鞋子来,反而少了一双,看来是一起出去了。
文艺汇演的一个赞助商突然提出撤资。那人是花鱼儿托关系介绍过来的,据她哥哥说,是哪个朋友的朋友,开的文化公司,专门倒腾些文学书刊之类的,心想自己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便让经常泡图书馆的面面接手一下,事情应该是很简单的,但是……
她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头上的纱布,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大概的串了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下眼神就冷起来,鄙夷的盯着老板桌后面的男子:“屠老板,你们卖文化的,说起来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啊!我看你这脑袋破的活该!!”
“你你你!老子卖你哥面子才出资的,说话这么没教养!!”
花鱼儿一巴掌拍在屠老板的办公桌上,一手指着屠老板脑袋后的墙板:“眼不瞎就瞅瞅你身后的字!老色狼!”
屠老板气得面红耳赤,他在黑白两道上也还算有点面子,谁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何况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正想要回点什么时,前面的椅子上已经空了,人早走了。懊恼的转过椅子去看墙上的那幅字画,横挂的“修身养性”这四个隶书,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赶明儿得让秘书换了!
回学校的时候,邬桑来了四个电话:第一,面面还是没找到;第二,新来的学生会指导老师提前到了,请速回;第三,各个系的文艺部长因为文艺汇演节目分布不均吵起来了;第四,姒司踢球的时候被球砸到了眼睛……
花鱼儿接完电话,只觉得头昏眼花,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麻烦全都凑一块了吗?
她在心里排列着事情的轻重缓急,从大局出发,应该是先去新辅导老师那儿报到,然后去安抚各系文艺部,然后派人找面面,最后去医院看小四……
但往往,人的潜意识并不是你理智上所想的那样,几乎就在下一个路口时,她就要忍不住掉头去市医院了,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乱哄哄的闪过很多词:眼睛、光明、看不见、拐杖……
上帝啊她到底在想什么,甩了甩脑袋,要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一瞥眼,却忽然看见路边走过的人有点眼熟,立马把车倒回去,再定睛一看:“面面?!!”
贾面面看上去有点憔悴,起码今天的穿着没那么精神,毛线衫松松垮垮的,长头发有些乱,气色也实在差,手吗……手……有人牵着!
她也不熄火,直接跳下车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面面!”
贾面面迟疑的抬起头看了看花鱼儿,也没有什么反应,目光好像都是没焦距的。
“你……你好。”边上有小正太跟花鱼儿打招呼,那小正太另一个手上还领着些药,显然是刚从医院回来的。
“哦,你好,我是花鱼儿,面面的室友,面面生病了吗?谢谢照顾哈!”
她接过仲承当刚要举起来的一袋子药,拉过贾面面就往车上塞:“我的姑奶奶啊,你咋个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人间蒸发了!你知不知道小五找你都快找疯了啊,艾玛一堆事情……”
“哎!那个……”她还没吃午饭……今天都还没吃过……
那一句来不及说完的话,在花鱼儿的一溜烟尾气中淹没了。也许此刻的仲承当并不晓得,这只是那个梦靥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六、新来的老师叫渣爷
这几个星期以来,开会好像已经成了常事,犹如吃饭睡觉一般的正常。只是今天的人物略微有些变化而已,花鱼儿照常坐在会议桌的尾座,从会议开始的第五分钟,照常 摁圆珠笔玩儿。以往大家也都习惯了,只是今天……
“这位同学,不用那么欢迎我而伴奏的,如果你的圆珠笔再弹得好听点,我可以介绍你去市演奏团!”
众人一惊,敢这么直接讽刺花鱼儿的人还真没见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初来咋到愣头青啊!
“余渣渣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发言的雅兴!”
斜对面,一位戴着眼镜,西装褂子笔挺的英俊老师,忽而的怒目圆睁,不消片刻却又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我以为年纪轻轻顶多是近视而已,没想到黄花鱼同学还是老花眼呐!那我再给您自我介绍下好了,敝人姓涂,名查查。”
“哦~看来老师的眼镜也是老花镜,还有点色盲吧!学生姓花,不姓黄啊!”
“哦?看你这一身屎黄色,情不自禁实在不好意思!”
……
花鱼儿低头看了一眼今天的西装,忽然怒火中烧……
众人不解,但是火药味十足傻子都看得出来,一时也没有人愿意跳出来被炮灰,只好都低头看文件,装聋作哑。只有一人,实在看不过去,一拍桌子,喝到:
“哎呀!会议室的空调是死了吗?!热死了!鱼儿遥控板给我一下!”
然后话题忽然就转到了——文化部的部长呢?听说砸了个重要项目,也不至于躲起来不见人吧?
花鱼儿咬牙切齿:“贾部长身体不适,先去处理各系的汇演节目了!”
涂查查老师这回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轻轻吐了几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的让花鱼儿听了个仔细。
这次的会,开得实在有些郁闷,结束时,有不少老师却跑着巴结空降的凃查查老师去了,鱼儿走得慢,看见步晴晴教授还在整理资料,就走过去道了一声谢。
“哈?谢我干嘛?哈哈,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花鱼儿犹豫了一下,却是不好意思再拒绝,便闷闷的点了点头。
步晴晴教授显然很高兴,电话噼里啪啦打出去,刘媛啊小狄啊御姐啊正太啊都给叫出来——她终于约到了传说中绝不应酬的鱼爷啊!!!
出得会议室的门,却看见阶梯上,涂查查老师正跟一妹子聊着,那妹子一手掐着腰际偏上一点的位置,一手拿着些资料垂在身侧,齐肩的中长发被风吹得有些混乱,定睛一看,正是贾面面部长。
花鱼儿心中一个咯噔,脑子里只道“坏了”,便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悄无声息的移到贾面面身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挑衅的看着涂查查。
涂查查的眼神却不是先前会议上那般冷漠骄傲,倒是有些春风拂面的温柔,那眼神是看着贾面面的,自然让花鱼儿舒服不起来,只觉得是怪蜀黍看小萝莉的眼神。
“嗯,损失我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挽回的,只是不可能再去找屠老板了……”
“没事没事,那屠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真是委屈你了,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就是!”
眼看着,那涂查查的手就要伸过来拍贾面面的肩膀了,花鱼儿不知什么劲儿大发,将贾面面拉到了自己身后,笑呵呵叫了一声“渣爷”。
对面的涂查查一下子愣住了,渣爷这个称号已经五年再没人叫过了,而且知道她是渣爷的现在几乎都去了那边吧,怎么……这小妮子看来不大简单啊!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花同学,你又给老师取新名字啊!”
“哼,不是旧名号吗?”说完也不想看涂查查脸上的表情(不用猜应该也很好看),拉着贾面面就走了。
走了半道,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坠得慌,好像是拽着她在走,才奇怪的转过头来看。
奇怪,才四月的天,又不热,怎么面面一脑门子的汗?!
“鱼儿啊,你刚才这样好吗?”对老师这种态度,这是……虽然人家才新来的,也不能就横着走啊,这条鱼又发什么疯了?
“不对,你说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手就一直掐着肚子……”花鱼儿话到一半忽然改口,“你姨妈来了?!!”
贾面面无奈的一记卫生眼,姨妈你妹!我才来过,你当姨妈是自来水想来就来啊!
当然,这么霸气侧漏的语言是不会从贾面面嘴里出来的,你往往听到的会是:“唔……不是哎!有点胃痛啦。”
胃痛?早上的药?还有医院?花鱼儿的脑子混乱了几秒钟,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便急急忙忙说:“快快快,我带你去市医看看,胃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然后,还是不等他人如何反应,拽起就跑——今天有些失常,虽然她平时也风风火火,但是今天格外的心急火燎……或者说心不在焉。
这边医生在给贾面面做B超,那边花鱼儿电话给邬桑,说了句面面在市医肠胃科,就急匆匆往三楼眼科跑。
她急切的问护士有没有一个头发短短的,叫姒司的女孩子眼睛受伤,在哪个病房?
得了指点,冲到门前时,她忽然有些近乡情却,犹豫踟蹰了一会,深吸一口才扭开了门把。
下午的阳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姒司坐在病床上,靠着墙,左眼抱着纱布,右眼微微眯着,好像睡着了,小嘴嘟着,跟怄气的时候一个样,过分安静的可爱。
花鱼儿看得满脸都是笑意,就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继续看。
姒司睫毛一动,但是没有马上睁开,声音有点沉,却不沙哑:“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啊?”
“嘻嘻,看到你愿意醒过来啊!”
“无聊!”
“对啊,我好无聊,好好的软妹纸不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