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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您曾问我,当一个大兵有什么好的,一个大兵又怎么可能同一个地方上的老板或科学家相比。是的,大兵没钱,甚至还会被人鄙视。但也正是我们,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万家灯火的浮华里,守卫着千千万万个老板和科学家的幸福,也守卫着他们的醉生梦死。是的,有太多的人已经忘记了我们,忘记了我们的前辈们,但我依然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自豪。因为我们的存在,使人们忘却了战争,也许再没有比这更令人自豪的事情了吧。原谅我,原谅你们不孝的儿子。部队明天就要出发了,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或许我不能再回来吃上妈妈熬的米粥,或许我不再有机会倾听爸爸的唠叨。但我们,却要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使敌人正视我们,阻止这场潜在的战争。或许不会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这场战斗甚至不会记录在共和国的史册上,但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们将用自己的生命,为共和国再争取十年的和平。也许终我一生,我也无法攥下一个老板一年的收入,但我们却会守护好千千万万个老板暴富的权利。原谅我,爸妈,原谅你们不孝的儿子。
“关闭通气阀,下潜!”
“报告艇长,收到声纳信号!”
“撞上去。”(声纳对撞)
“是!”
与此同时,对面的某国潜艇声纳屏上一片花白。
“左弦90发现目标,距离12链。”
“报告艇长,我艇被不明信号锁定。”
“妈的,还有十二小时。”艇长一筹莫展。
“我艇前方150米发现海沟。”
艇长眼前一亮:“一,三号管注水,双车进三。”
某国潜艇紧追着401艇冲了过来,鱼雷牢牢的锁住了401艇,只等一声令下,钢铁的鲨鱼就会破体而出,让401艇葬身鱼腹。然就在那一瞬间,401艇紧急下潜藏入海沟,鬼一般在敌人眼前消失了。敌艇登时一阵忙乱。
“航海长!”
“到!”严俊答道。
“接敌时间!”
“三分钟后,敌位于我艇左舷170,距离十一链。”
“双车停。”艇长再次下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401艇的不少水兵额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严俊依然保持着镇定。不经意的一抬头,和艇长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还不到。”严俊笑笑。
艇长没有说话,只是赞许的微微一点头,随后悠然的喝了口茶。
秒针蜗牛爬行般的移动着,当秒针指向刻度盘上的某个数字时,严俊的声音同时传来:“时间到!”
“双车进三,左满舵!”艇长的吼声也在同一时间传来。
某国潜艇此刻刚好位于401艇正前方30度的扇面内,绝佳的攻击角度!身后的影子刚才还是猎人,转瞬间却成为了猎物。
“报告艇长,敌人撤退了!”
“好戏才刚开始。还有一条猎狗在咱们身边打转呢。”
“艇长,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艇长被气得七窍生烟,铁锤般的拳头立刻落在了严俊脑袋上:“什么时候了还拽文!”
“咱们撤吧。”严俊坏笑着说道。身旁的人闻言惧是一怔。
“再卖关子我把你从鱼*雷*管打出去!”艇长作势欲打。
“我说还不行嘛。艇长你来看。”严俊连忙告饶,指着面前的海图,“这片水域存在大片泻湖,Y海流亦途径此处,我艇何不借机撤走,麻痹敌人,然后由Y海流漂回泻湖待机?不然搞这么大动静,把老狗吓跑了怎么办?”
“好小子!”艇长眼前又是一亮。
黑暗中隐藏的另一个猎人终于锁定了401艇,先前险些变为猎物的某艇也调回了头,某国的潜艇就这样一左一右的“押”着401艇缓缓向远处离去。
401艇愉快的接受了二艘国际友艇的护送,一路向北驶去。然二艘国际友艇刚离开二小时,401艇就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没入一条不为人知的海流中。
第二天中午,某国航母顺利抵达该海域。由于先前接到了报告,预伏兵力已逼退不明国籍核动力潜艇,结合94年获取的中国403艇声纹资料,判断为中国403艇同级潜艇。于是该国航母更家肆无忌惮的驶入这片异常安全的海域,甚至都没有折返变换航线。
401艇安静的潜伏于泻湖中,潜艇不比其它兵种,重在隐蔽和安静。所以在这样的时刻,甚至没有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此次出航,401艇的任务是使用鱼雷锁定某国航母,震慑敌人。事先401艇已接到授权,当遭受攻击时有权击沉敌方航母。在这样紧张微妙的时刻,这样的警告行动极有可能擦枪走火,从而演变为一场货真价实的战斗。所以事前大家都留好了遗书,以防不测。
“我们还是会被写入历史。”严俊曾这样同自己开玩笑,“因为这场战斗将有可能创造二个第一:第一次击沉现代航母,第一次击沉核潜艇。”前者是敌人,而后者,将是自己。
这次行动,是一场巨大的赌博,一场关系到十五亿甚至更多人性命的豪赌。是以401艇全体水兵的生命为赌注。赌胜,将换取共和国至少十年的和平。赌败,将意味着该到来的战争还是会到来,二个大国的人民被卷入战争,同时也意味着401艇上年轻的水兵们将作为赌博的牺牲品,与敌人一同葬身海底。然此刻401艇的每一名水兵脸上,都写满着坚毅,写满着必胜的信念。
严俊向艇长微微一点头,艇长的吼声同时在401艇内回响:“紧急上浮!!!”
泻湖中的401艇紧急上浮,当离开泻湖边缘时,由于泻湖中的密度小于周围海水密度,401艇的上浮速度猛然加快。带着401艇全体官兵必胜的信念,带着共和国十二亿人对和平的渴望,带着中国军人不屈的怒吼,一往无前的射向水面,射向飞扬跋扈的钢铁城堡……
同日新闻中播发了这样一条消息:某国航母于台湾海峡后撤一百海里。
我是一个独行的浪子,每每夜深人静,我总游走于都市的楼宇之间,倾听城市睡却的鼾声。
我属于夜,属于这夜的清冷。厌倦了都市昼间的喧嚣,厌倦了灯红酒绿下一个个华丽的光晕。我厌烦着昼间的虚伪,也厌倦了霓虹下一个个毕露的灵魂。我属于夜,属于自己,属于这样的真实与清醒。我究竟是什么?一个都市的孤魂,一个游走在都市夜色中的浪子,还是,与他们一样,属于这个都市的虚伪?也许,我只是我自己,只是属于这个都市中不为人知一隅的游魂。是的,我需要夜,需要夜风的清冷,需要属于我自己的真实……
陈仲楠合上了日记,点燃一支烟。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封大哥的来信。
弟仲楠:
不知近来可曾安好,特此问候。
急需联合星资料,望尽快收集,不胜感激。
一别三年,千言万语,方寸纸间难以尽叙。时间紧迫,待与重逢再与言欢。万望保重。
此致
敬礼
兄:钟涛
这个大哥,平时也不来信,一来信就有得忙。联合星?似曾相识的名字。对了,JoinStar,《美国海军学会》。想到这,陈仲楠急忙打开电脑,忙了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节 祖坟
北京,某军区招待所,1996年11月18日晨。
“说吧,怎么回事?”钟涛严肃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许飞佯作不知。
“你转业的事。”钟涛直接把话挑明了。
“不想在部队干了,就这么简单。”许飞说得轻巧。
“你在跟谁赌气?!”钟涛依旧波澜不惊,“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
“部队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怎样就怎样?”钟涛提高了声音,“你用这种办法威胁上级。你让我很失望。”
“老营长,我只想跟着你干。这么多年,我许飞只佩服你一个人。我只想调到你的团里,难道这也有错吗?”许飞毫不示弱,“难道一名军人想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也有错吗?”
“可你为什么要用转业这样的借口相威胁?!!!”钟涛罕见的发火了。
“我没威胁谁。我是认真的。去不了你团里,我就脱军装!”
“你给我过来!”钟涛一把提起许飞,向门外冲去。
于是,北京某地的招待所里,军官们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另一名军官像抓小孩一样提着走出大门,塞进一辆汽车,绝尘而去。
“你给我跪下!”钟涛把许飞扔到地上,呵斥道,“你知道你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吗?!!!”
许飞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墓碑,愣住了。
“这里是K师的祖坟,你睁大眼睛给我看仔细了!”钟涛怒吼道,“这里一大半的人,都还是十七八的孩子!从红军时期,到打小鬼子,打老蒋,再到打抗美援朝,甚至连他*妈*狗*娘*养的六*四都出了烈士。K师牺牲的每一个人都在这里!你好好想想,他们是为了什么!”
许飞怔住了。
“都是些孩子,凭什么你的孩子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吃肉,读书,穿新衣服,有好玩的玩具,住宽敞的房子?!!!可他们呢?他们不想过上这样的日子吗?!凭什么他们就要去嚼草根,啃树皮,抗着比自己还高的枪去和敌人拼命?!!!你以为他们不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你告诉我,他们是为了什么?!!!你好好问问自己,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
“老营长,你别再说了。”许飞声音开始哽咽。
“你回答我,回答我!!!”钟涛咆哮了起来。
“老营长,我错了。”许飞已泪流满面。
“许飞,你告诉我,你穿军装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我钟涛穿的军装?!我钟涛不是山大王,你不是为我穿的军装!我更不是能带出你这个逃兵的孬种!!!你要是敢给我脱军装,以后你就别说是我的兵!我钟涛没带过你这个逃兵!懦夫!!!”
“老营长,求求你,别再说了。我错了。”许飞哽咽着伏在了地上。
“你给我想仔细了,不然你就给我一直跪在这!”钟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头也不回的走了。此刻的钟涛,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已无颜面对这里的忠魂。
许飞定定的跪在K师的祖坟里,看着太阳从东到西,看着地上的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北方的风生硬刚冷,刀子样划在脸上。许飞一动不动的,任由寒风一点点把自己割碎。
一望无际的坟茔,一片片无言的丰碑,在诉说着那一个个荒草掩映下的故事。这里有太多的烈士,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消逝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而他们的青春,也定格在了豆蔻年华里,那一个冲锋的黎明。K师,我懂了,为什么你会成为共和国的第一强师,为什么你可以为党中央守大门。这里,没有遗落过一位K师的弟兄;这里,是K师无言的历史。你们不曾有过丝毫的懈怠,因为,你们活在他们的嘱托里,你们,是这一个个年轻生命的延续。K师的灵魂永远活着,哪怕K师的肉体毁灭,继任者,就会把K师的精神传承下去。是的,你们为自己活着,为这里千千万万的烈士活着,为了党中央,为了共和国十二亿人而活着。
请原谅我,这个共和国不孝的子孙,曾经对你的轻慢,曾经对你的不屑。曾经,只把你作为对手。而如今,我懂了,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的不留情面,为什么你们会一次次让我们仰望。你,是我生命中无法逾越的高墙,无法跨越的颠峰。
而我,又何尝不与你们一样,活在千千万万烈士的遗愿里,活在共和国十二亿人的希冀里。原谅我曾经的年少轻妄,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懂得自己为什么穿上军装。原谅我,前辈们,你们不孝的子孙已经回头。我回来了,我将与你们并肩前行。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不再迷惘,不再无助。自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我自己,我,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属于共和国。前辈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后人留下的幸福与安康。今天,你们不孝的子孙回来继承你们的衣钵了。今后的路还很漫长,但我已不再孤独,不再彷徨,因为有你们一起,我将不再畏惧,不再退缩。我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我生命的完结。
“老营长,我懂了。”许飞挨着钟涛坐了下来。
“我的话重了。”钟涛出神的望着远方。
“一点没有。谢谢你,老营长。”许飞说得很诚恳。
“当年你去蓝翎培训,我不担心你会不回来。因为无论你在哪,你都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