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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这名女子乃崔庆会之妻,名唤朱论介,当她听到丈夫以身殉国的消息后,便决定为夫报仇。论介投江殉节的故事在朝鲜广为流传,百姓深信不疑。他们修建了祭奠论介的祠堂,每到妓生的节日——六月三十,便组织大型的纪念活动。
毛谷村六助乃战国末年至江户初期的传奇人物,被认为是相扑高手,精通神传无双流的盖世剑豪、四国神传流游泳法的开山鼻祖。日本民间戏曲中,更是将他刻画成忠孝的典范。明治时期,他被看成征伐朝鲜的英雄,大加歌颂,成为鼓吹日本军国主义的工具。现在,他则作为名护屋的保护神,被供奉于贵田神社。而在朝鲜,他被看成是骄横荒淫、嗜杀成性的侵略者,受人唾弃。
当年,收敛高敬命遗体的忠仆凤伊和贵仁也在战斗中牺牲。后来,从厚与他二人的英灵都被安葬在光州的褒忠祠,世代受人敬仰。
言归正传。宣祖李昖感念千镒忠烈,追赐崇秩议政府右赞成,又以权慄敢战,代替金命元为都元帅。刘綎闻听晋州失守,急忙从八莒赶至陕川,吴惟忠从凤溪赶至草溪,防备倭军深入。倭军屠戮晋州,雪了耻,便撤回釜山,声言待明朝同意和约后便渡海归国。
攻陷晋州的消息传到名护屋,丰臣秀吉猴脸顿悦,表彰清正、行长、长政之战功卓著,而清正破坏城墙,为破城奠定基础,因此立了首功;政宗虽带兵不多,但骁勇善战;秀元从西北而入,斩首最多,二人亦受重赏。
却说六月廿八,在日本玩得尽兴的徐一贯、谢用梓二使准备回国,秀吉给二人一大笔好处费,并将议和条款交给他们,上面要求七项:
一, 明朝公主嫁予日本天皇
二, 日本与明朝相互通商
三, 两国互递盟书
四, 朝鲜割让四道给日本
五, 被俘王子由沈惟敬护送,放回朝鲜
六, 朝鲜派王子、大臣到日本为质
七, 朝鲜君臣写誓书永不负日本
七月初,李如松将沈惟敬叫回,指着鼻子责备其办事不利,倭人以议和为计,攻陷晋州,皆是其惹的祸。惟敬自然心中不服,又不敢顶撞如松,便把一肚子火全撒到行长身上。他返回行长大营,痛责其不守信用,行长则辩解称:只有明军撤退,倭军才能渡海回国。惟敬没法,只得回报石星。石星虽为兵部尚书,却一向主张撤军,但怕倭军变卦,遂未敢轻动,所以又派惟敬到倭营游说。惟敬这次送给行长不少礼物:蟠衣玉带、花布四十匹、大明一统志、大明官制、武经七书,更可气的是,还赠送了倭旗五面,要求赶快达成和平协议。行长本为商人,见到财物自然大喜,爽快应允。
受秀吉的意思,行长派家臣内藤如安(中国及朝鲜很多文献误将其名译为 小西飞,可能是将其个人介绍“小西氏家臣内藤飞弹守如安”听错所致)、宗义智家臣 早田四郎兵卫 与二使一同赴明。但明廷认为倭军刚刚屠戮晋州,又提出媾和,莫非缓兵之计?怀疑和约文书是行长等人伪造的,便将如安等人暂留在朝鲜,等待入明的进一步指示。行长见如安迟迟不回,心中着急,竟游说秀吉先放了两个被俘的王子,向明朝送出橄榄枝,以表示诚意。七月廿二,在倭营囚禁一年有余的临海君、顺和君终于获释,于八月回到平壤。
明廷见倭人的举动,开始相信秀吉乃真心议和。为了示好,明廷作出决定,将部队陆续撤回:先是如松率大军先行回明,留刘綎、吴惟忠、王必迪及万余人马驻守八莒。不久,明廷又撤回吴惟忠、王必迪,只留刘綎一部在朝鲜。此时的朝鲜真是可怜,饥民甚多,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惨象,身体强壮的大多当了盗匪,后瘟疫又起,死者无数。
八月廿三,秀吉下令釜山诸将,道:“和议之报未至,事之成否不可知也。各修筑城营,勿倦怠。和议不成,再发大兵,荡平鲜地也”。于是,驻朝倭军开始日夜修造城寨。
却说,内藤如安在朝鲜逗留近三个月,终于得到入明的许可。九月,在惟敬陪同下,如安等人来到辽东。应昌、如松一听和约内容,历时火冒三丈,倭贼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吃了败仗还这么强硬,二话不说,便把如安等人扣在辽东。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行长闻听此事,心里别提多着急,他与惟敬合计:反正太阁不通汉文,到时无非自己女婿宗义智或老部下景辙玄苏当翻译,干脆把和约条款改了,放低条件,赶快达成和约。想到此处,他竟狗胆包天,私自将秀吉开出的条件作了一番修改:朝鲜割让一道给日本,明朝给日本白银两万两算作补偿,恢复双边贸易。更让秀吉想不到的是,他这员爱将竟然以他的口气捏造了一份降表,其内容是:表示对明朝仰慕已久,但朝鲜人不愿看到大明与日本交好,从中作梗,日本无奈才起刀兵,教训朝鲜;现在,恳请万历皇帝谅解,并册封其为日本国王,等等。
这可到好,明朝方面有惟敬、石星等人瞒着万历皇帝,私自答应与日本和亲;日本方面又有行长擅自篡改秀吉所列条款,伪造降表,而双方的最高领导人还被蒙在鼓里。可想而知,有这几个活宝于中掺合,结果能好到哪去?
塔西图斯曾说过:虚假的和平比战争更恶劣。欲知闹剧如何收场,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 出使扶桑传圣旨 莫须罪名斩关白
无罪之身,无辜受斩,前往彼世。
弥陀之剑,慈悲为怀,指引往生。
此身罪业,深重五障,随之消解。
—— 驹姬辞世诗
由于倭兵大部还留在釜山,而明军却先自撤退,朝鲜人人自危。同样,明朝中有些官员对这种状况亦甚感忧虑,于是启奏明廷,弹劾宋应昌,结果应昌被撤。顾养谦担任新经略,出任辽东,其任务便是想方设法游说朝鲜君臣,使其放弃主战的立场。刚一上任,养谦就派参将胡泽向朝鲜传达皇帝旨意,这已经是明万历二十二年(1594,倭文禄三年)四月廿五的事了,其大意如下:
倭贼无故入侵朝鲜,致使三都尽失,王子被俘;皇帝大怒,派一旅之师破平壤,收开城,复汉城,倭贼逃走,释放王子;但此次远征,花费巨大,金银、马匹所耗甚大,天朝对你们属国不错啊,现在,军费已不可再用,兵亦不可再发;倭贼也畏惧天朝声威而请降,请求议和,天朝亦正可借机许和;你们朝鲜如今缺粮羸困,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惨象,竟然还嚷嚷着要打仗,甚是不明智嘛;倘若天朝不发兵,又不与倭贼媾和,倭贼必发怒,到时重起战火,朝鲜必亡国;岂不闻昔日勾践被困会稽,难道他不想生吃夫差之肉吗?可他忍辱负重,等待报仇的时机;你们应该学学他嘛,如果不能忍受,那就是小丈夫之见,而非雪耻之英雄也;倘若与倭贼议和成功,他们必感念皇恩浩荡,同样也会对朝鲜友好,就此罢兵归国;从此,你们君臣就可厉兵秣马,卧薪尝胆,天道循环,谁说日后不会对倭贼有报应呢?
朝鲜君臣观后,不知所措,胡泽一呆就是三个多月,可朝鲜还没拿出个章程。这时,柳成龙还躺在病床上,听到此事,便上疏启奏,称万万不可答应明朝,应该将最近倭兵屠杀百姓的事情告之,再听听明廷的意见。可朝鲜君臣还是犹豫不决,成龙够固执的,屡次上疏,终于使李昖下定主意,派许项上报明廷,不同意议和之事。
谁知,明朝的*比李朝的党争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养谦被人参了一本,辽东又迎来新经略,名唤孙矿。孙矿甫至辽东,便受兵部之命,于十一月初五传召内藤如安进京。如安在辽东早已急得嘴上起泡,现在终于可以进京了,心中甚是高兴,便立马启程。沈惟敬于路上再三叮嘱,告诉如安应如何回话,千万别露了馅。
十二月初七,如安等人终于来到北京;十一日,于鸿胪寺洗礼;十四日,万历皇帝宣其面圣。一路上走走停停,整整一年半的时光,如安等人不是在外奔波,就是被软禁,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明廷摆出大国姿态,岂容尔等番夷讨价还价,当即约法三章:一,但求封不求贡,即只封秀吉为日本国王,不与尔等贸易;二,倭军全部撤回;三,永不侵朝,如果遵守此三条,和谈没问题,否则,那就走着瞧。如安俱听从,并指天为誓,一定遵守。
但明廷对丰臣秀吉求封日本国王一事仍不放心,找来一些朝廷大臣对如安轮番盘问,比如:为何日本要入侵朝鲜,为何突然撤出汉城,等等。如安编造谎言,极力狡辩,并发誓道:“天朝所问之事,若有一字虚话,吾及秀吉、行长皆不得善终,子孙不得昌盛,苍天在上,鉴之,鉴之”,当审官问及既然秀吉统一日本六十六分国,自可称王,为何又向明朝请封,如安道:“秀吉见朝鲜有天朝封号,人心安服,故特来请封”,审官又问道:“尔国既称天皇,又称国王,不知天皇即是国王否”,如安答道:“天皇即国王,已为织田信长所杀”,简直一派胡言。审官信以为真,道:“既如此,当封秀吉为国王,汝当报小西行长速归,令秀吉整备册封使臣所用船只、馆舍,及一应恭候礼仪,如有疏漏,仍不许封”,如安答道:“守候已久,件件不敢有违天朝之命”。
和约终于签订了,和平终于来到了。转眼已是明万历二十三年(1595,倭文禄四年)正月十三,明廷派出以李宗城、杨方亨为正副团长的使团,由惟敬、如安陪同,带着为册封秀吉特意打造的金印,从北京出发,一路吹吹打打,欲东渡扶桑,给倭奴的实际领导者来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以彰显大国风范,从此倭奴、朝鲜皆天朝属国,岂不乐哉?
却说加藤清正看到行长如此大胆,竟篡改秀吉原意,心中又气又兴奋。气得是:行长目中无人,视其他将领如草芥,私自改动谈判合约;兴奋得是:这下可借机整整这个老对头,说不定就此能除掉这个草药奸商。
三月间,清正会见了几位明朝官员,欲将秀吉的七项条约原文告诉他们。可清正乃一介武夫,不通文墨,话也说不清楚。明朝官员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对这个短腿侏儒根本不理。清正又找休静大徒弟惟政和尚,想借助朝鲜人之口将事情原委公之于众,让行长好看。此时,惟政已接替年老体弱的休静成为僧兵首领,担任“八道总都摄”之职。听完清正之言,惟政大怒,倭贼条件甚是苛刻,朝鲜怎能答应?结果不欢而散。清正两头碰壁,可又不敢告之秀吉,原因很简单,此前捏造战报一事,他也有份,倘若秀吉打破砂锅问到底,最终败露,恐项上人头不保。清正没办法,也只能不情愿得“帮助”行长,继续瞒着秀吉。
四月廿八,册封使团抵达汉城。宗城受命,待倭兵尽撤后再渡海,于是连派数人催促倭军。为表诚意,行长将驻扎熊川的数支部队,和巨济岛、场门、苏津浦等地的数屯士兵撤回日本,其实哪是撤退,实际就是将这些地方的营寨焚烧,再把士兵挪到其他地方而已。同时,他又称:怕朝鲜人使诈,暂时先撤这些部队,以示诚信,并请使团快点渡海,日本一定会信守诺言,将倭兵悉数撤回。
一来二去,时间就拖到九月。宗城派杨方亨先到釜山探查虚实,但方亨发现倭军并没有撤退的意思。石星受到惟敬的蛊惑,以为倭人会遵循和约,便催促宗城去釜山。宗城无奈,只得启程抵达釜山。行长怕言语间露出马脚,对宗城避而不见,称撤军命令需由秀吉下达才行。可宗城并非傻子,从中也看出点端倪,知道倭人没有撤军的意思,便住在釜山,说啥也不渡海。行长无奈,只得动身回日本,再次游说秀吉撤军。
东渡日本的时间一拖再拖,转眼到了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倭文禄五年)正月,对于后面发生的事,不同史料记载得也不尽相同,有两种说法:
一种曰:由于惟敬本为石星举荐的与日本来往通信使者,这次出使日本的光环却落到宗城头上,心有不甘;宗城原为明初功臣李文忠后人,世袭爵位,乃纨绔子弟,对出身商人的惟敬连正眼都不看,惟敬怀恨在心。一日,惟敬偷偷溜进宗城住所,对他说秀吉原无受封之意,实为诱明使前去日本,然后拘押起来。宗城一听,大惊失色,也没弄明白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