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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读历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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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肉体,但绝不淫邪,还透着那么一点可爱率真的情趣来。

  一个懂女人并且愿意去关注女人的人,应该是没有太坏的心眼的,对世事也缺乏洞明的练达。这是柳永的可爱之处,也是他不同于同时代乃至后世文人的地方,*而不下流,率真而不鲁莽,这样的非主流作家,在中国历史上是仅见的。

  但是,柳永毕竟是生活在科举时代的人,能写出如此才情的词,必定是有满腹经纶的。所以,他不服气,别人能通过读书、写作谋个一官半职,自己不比他们差,怎么就不可以?在他心里,从没有断过对仕途的渴望,即便在酒肆青楼买醉欢笑时,目光所及,那些昂头出入的官样人等,都是对他微微的刺激,那时,他是打了一个冷战的,随即,酒醒了许多……

  可以大胆推测的是,柳永的眼光一直逡巡在官场,否则,他不会在53岁的高龄还去参加科举考试。他对做官后可以享受的繁华生活充满了憧憬,出现在他的词里的大都市,不是“自古繁华”,就是“万家绿水朱楼”,或者“嬉嬉钓叟莲娃”,和生活在灯红酒绿里的人对纸醉金迷的生活麻木相反,从没有进入官场的人,对权利的想象是斑斓炫目的,甚至不近人情。小时候,别说一年难得吃几次肉,就是麻油,也很少吃到,我的大哥曾经无限向往地描述未来的富裕生活:“我要有钱了,一碗面条一定放半碗麻油!”

  这一次,他又考上了,还做了县令之类的小官。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那个受艺伎们拥戴的“柳七哥”变了,或者说,长期压抑的另一面呈现了。总之,他开始了从非主流向主流的奔波,尽管很累。

  还是在没有做官以前,柳永有个“布衣交”孙相,也就是贫贱朋友,也许彼此之间还有过“苟富贵,勿相忘”的盟誓,至少,该是“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这样铁的关系。后来孙相时来运转,当了杭州知府,柳永几次前去拜见都吃了闭门羹。从这个角度来看,柳永实在算不得是“非主流”,按照惯例和江湖上的做法,非主流的人一旦看到从前一起玩的朋友富贵了发迹了,不但不会主动求见,还会主动消失。比如介子推,比如大树将军冯褑。耿介、孤独、清高,才是非主流的气质,而柳永骨子里始终交融着两种血液,一种使他疏朗、*、不羁,另一种使他留恋红尘、趋向富贵。

  柳永有自己的办法让孙相接见自己。他挥毫写下著名的《望海潮》,就是那首用极其绚烂的辞藻和天真描绘了杭州繁华的词,找到一个名妓楚楚,请求她在知府家请客时“借朱唇”演唱一次,如果知府问是谁作的词,一定要告诉他,是我柳某。

  中秋节,楚楚一启朱唇,词惊四座,得知原委后,孙相果然于当天就接见了柳永。

  大概宋人是很会利用女人做跳板的,宋江为了招安向皇帝表忠心,不惜花重金甚至牺牲燕青的色相,求李师师在皇帝面前美言。柳永借的是艺伎的一张“朱唇”,楚楚小姐之所以愿意帮他,一方面是引他为脂粉知己,另一方面,一首词的报酬实在不小。但不管怎么说,利用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柳永总是等于吃了一次软饭的。倘若楚楚小姐也对柳永心有好感,看到心上人在利用自己,试图结交官僚,心里一定是莫名的酸楚,为自己,也为柳永。

  这样的利用,多少还有是报酬的,无非是做了一场滑稽的交易。而在另一个*周月仙的问题上,柳永的确是张开了獠牙的,他陌生得让人措手不及。

  周月仙是杭州的名妓,野史上说她“意态风采,精神艳冶,尤工于词翰”,用今人的说法,大体相当于美丽且略带*的女文青。彼时,柳永辗转来到余杭当县长,每次和朋友在湖边游玩,都要招月仙小姐来陪唱。大概是月仙小姐比较*的体态给了柳永别样的刺激,也可能做了县长因为注意影响,长时间没在青楼混导致的“久旷”,柳永竟然多次对月仙小姐“欲私之”。柳永以为自己作为一方父母官,又是那么多*的偶像,让属地里的*陪睡,还不是招之即来,来则涕零?何况,对方是个女文青,自己是文学导师,“私之”,应该是导师对女文青的恩典。

  偏周月仙就不领这个情,竟然“拒而不从”。我靠,这得让凡是吃井水(那时没有自来水)的人都知道名头的柳永多没面子。或许,柳永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遭到那个*的拒绝,只有他捧红*,没有*拒绝他的理。

  这不是周月仙的不识抬举,实在是她有难言之隐。原来,她有个意中人黄员外,住在对江,两人“情密”了不短的时间,因为,她每晚都要乘船过江和员外幽会。

  柳永于是做了件为后人很不齿的勾当:他命令船家*了周月仙……

  《清泥莲花记》在转载这篇出自《玩江楼记》所记载的野史时,特意加了个注脚“此出小说家,不足为据,聊复存之”。大概作者也是对如此下作的行径出自柳永之手表示怀疑,的确,凡是读过柳永词的人,都会为他对女人的深度阅读和真切理解所折服,一个视*为姐妹的*才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卑鄙作为?

  但是,知识一旦掌握在流氓手中,那将是最大的灾难。正因为柳永懂女人、懂*,所以,他更懂如何得到女人。几十年在脂粉堆里的滚打,阅遍了花红柳绿,对于女人,柳永应该是所向披靡的,要么不出手,出手即拿下。做白衣秀士时尚且如此,现在主政一方,还有啃不下的骨头?

  毕竟,人的*和理性是同时存在的,不过,是分别放置在天平的两端。倘真如此,柳永真的抱着羞怒、整治、报复的心态,被*和恼火冲昏了脑袋,也是可能的。

  结果是,周月仙在被侮后写了一首小诗。第二天,柳永在江楼上大摆宴席,把周月仙叫来给客人劝酒,柳永启“猪唇”吟诵了月仙小姐的那首小诗。月仙“惶愧拜谢”,之后与柳永“欢洽”。

  我的理解,这里的“欢”,只是柳永一个人的欢,一个自命清高的女子,身体被陌生的船家玷污,还要被柳永解开伤疤,进行精神上的羞辱,现在,又被压在身下,此情此境,纵然是没有廉耻的女子,也不可能“欢”,如果说有,也是屈于权贵的强作欢颜的“欢”。

  据说,柳永在得到周月仙的身体后,还写了一首诗,“佳人不自奉耆卿,却驾孤舟犯夜行。残月晓风杨柳岸,肯教辜负此时情?”这种得意的背后,就是*裸的无耻了。

  我宁愿相信《清泥莲花记》作者的推测,这是小说家杜撰的故事,是对柳永出于嫉妒的人身攻击和无聊诽谤。因为这个故事里的柳永,活脱一个市井无赖,其下作的程度,比那些变态的太监一点不高。

  因为,柳永是不缺少女人的,而且,他还应该算是个知趣的主儿。当初被宋仁宗朱笔划掉名字,冤屈是有的,但他并没有哭天捶地,也没有上书伸冤,反倒以顺水推舟的“非主流”潇洒成了中国历史上一道怪异的景色。

  即便后来,他也曾经向既是权贵,又是文坛巨头的晏殊、晏几道父子投诗拜见,以求从地方县令调到京城做官,在遭到晏氏父子的奚落后,他所选择的也是默然转身。

  如果说柳永有着强烈的双面性,那么,其中的转折点应该是他53岁考中进士之后。官场的习气和攀比以及勾心斗角,污水一样把那个曾经清爽地游走于勾栏青楼的柳永一次次冲刷,那个口无遮拦、怜香惜玉、俊雅疏朗的“柳三变”“柳七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蠕动于官僚体制最下层的形貌猥琐、狗苟蝇营、卑劣无耻的小人物。

男人当如苏子瞻
公元1101年,65岁的苏轼在从荒蛮之地岭南应召回京途中凄然而逝,弟弟苏辙把他和在京西寺院里停放了10年的王闰之的灵柩一同安葬。苏轼终于实现了他在王闰之的祭文中所说的“惟有同穴”的誓言。

  王闰之是苏轼的第二任夫人。在他的一生中,先后有三个女人,伴着他走过命运多舛和孤独坎坷。而苏轼对这三个女人,都极尽男人的呵护和柔情。这在中国历史上多如星子的文人中,是仅见的。甚至,我们可以大胆地说,这三个嫁给苏轼的女子,也因了苏轼的深情而成为幸福的女人,尽管,他们陪伴苏轼的时间都不长。

  有人在文章中朗声宣布,“来生嫁给苏东坡,哪怕为此,历尽千年的情劫。”恐怕,这不是哪一个女子的心声。即便我等浊物男人,也渴望来生转为女儿之身,找一个象苏轼的情郎。无他,只为享受那一段催人断肠的柔情和真挚。

  18岁上,苏轼娶了15岁的王弗为妻,她的贤淑、精明正好与苏轼的旷达与坦直互补,应该说,她充当的是苏轼良师益友的角色。为苏轼红袖添香夜读书之余,还能相对谈上一点自己对文章的见解。最重要的,苏轼是个没花花肠子的主儿,坚定地固守“世间无恶人”的信条。王弗不但时时提醒他“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有时还守在屏风后听苏轼和客人的谈话,帮苏轼辨别客人的动机和人品。那个后来导致苏轼后半生命运坎坷的章淳,第一次来拜访苏轼,王弗就从他对苏轼不太肉麻的吹捧中,断定此人属于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并告诫苏轼要提防此人。后来的事实证明,王弗的确有着过人的眼光。如果王弗能够陪伴苏轼终生,也许苏轼的人生道路将不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那么狼狈,至少,不会有“乌台诗案”那样的谷底。

  可惜的是,王弗只和苏轼生活了11年,就因病早逝。苏轼从京城一路护送妻子的灵柩回到老家,把她葬在婆婆坟墓旁边。之后,苏轼在安葬爱妻的山坡上种下三万棵青松。

  三万棵青松,该是什么样的风景,又要植多长时间,每种一棵,苏轼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今人动辄送上玫瑰,即使999朵玫瑰,又怎能胜过至今在四川眉山苍翠着的青松?玫瑰易凋,青松长翠,苏轼以文人的浪漫和超人的执著向自己的爱人表达了一份感天动地的情谊。

  不仅如此,10年后,苏轼还写下了中国古代悼亡诗词中最感人肺腑的《江城子&;#8226;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至今展读,谁不为之动情?

  此时,苏轼已经有了第二任妻子,但喜新而不忘旧,坦荡的胸怀又该让多少萎缩男子汗颜。

  苏轼的第二个女人叫王闰之,她是王弗的堂妹。有人猜测,王闰之是进士之女,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她能以11岁的年龄差距给姐夫做填房,一个重要原因可能是从小就暗恋姐夫。这很有些八卦,我宁愿相信这个小姨子是被苏轼对堂姐的一片深情所感动,还有,就是对苏轼文采和人品的仰慕,她知道,这样的男人足以托付一生,嫁给这样的男人,才有真正的安全感。

  王闰之充当的是贤妻良母和糠糟夫妻的角色。她不但视王弗之子如己出,而且陪伴苏轼经历了宦海的大起大落。他们共同生活的25年中,先后历经了著名的乌台诗案和黄州贬谪,经济最困难时,和苏轼一起采摘野菜,赤脚耕田,变着法子给苏轼解闷。应该说,她与苏轼之间,最浓的是亲情,最真的是同心。她去世时,葬礼极为隆重,苏轼亲自写了祭文,承诺“惟有同穴,尚蹈此言”。王闰之百日祭上,苏轼请他的朋友、著名画家李公麟画了十张罗汉像,在和尚给她诵经超度时,将十张足以传世的佛像献给了妻子的亡魂。其后,王闰之的灵柩一直停放在京西的寺院里,10年后终于和苏轼合葬一处。

  能称为苏轼红颜知己并陪伴苏轼余生的女子,也姓王,王朝云。苏轼在任杭州通判时,12岁的歌妓朝云被送给苏轼做丫鬟,此后,一直伴在苏轼身边22年。这是个多才多艺又聪明绝顶的女子。不幸的是,她陪伴苏轼走过的是最艰难的道路,人生的下坡,一直到流放岭南,而且,她的儿子只在世上活了一年就夭折了。这个儿子是苏轼46岁高龄的结果,老来得子,苏轼的喜悦和喜爱可想而知,他为这个儿子写过一首自嘲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陪伴着这个大自己26岁的老人,朝云和苏轼一起开荒垦种,操持家务,以自己的学识和聪慧慰藉着苏轼受伤和孤寂的心,从而成为苏轼的红颜知己和精神支柱,苏轼最有影响的《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及《赤壁怀古》都是这一时期的产物。

  有一个小故事,颇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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