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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巡逻
隔天早上，胡教练递给庄肃一个长盒子。
是两把剑。
一米长，反射出金属特有的银色光辉。手感极佳，机关契合。灵力随着意念自然而然地环绕了上去，剑身仿佛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
胡教练看到庄肃两眼发光的表情也禁不住笑了。
“顺手么？”
庄肃顺手舞了个剑花，难得的激动：“顺顺顺，特别顺！”
“是根据你的资料量身订做的，当然会顺。”
“嗯，谢谢教练！”
“谢我做什么，我还没教你呢。”
转眼间，上午过去了。
餐厅，庄肃端着餐盘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健身中心的餐厅里人一般都不会不太多，三三两两，各吃各的。
“庄哥？”
“嗯？”庄肃看到一个黄头发的男生，“麦克？”
“太好了，你记得我！”男生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
来这儿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就你一个黄头发的，能记不住么？
“你怎么在这儿？”庄肃一直以为这个健身中心是专门用来训练新人的。
“嗨，别提了，昨天体检没及格。”
“体检？”
“哦，是这样，新人入队一年之后，就不是强制训练了，但有规定每十天体检一次。如果不合格就得被赶到这里锻炼咯。”
麦克说完就赶紧开始塞。
“这样啊”庄肃感激地看着快速塞饭的麦克笑了笑。
“摸着吃”麦克把饭菜咽了下去，“我这次，是因为同学开ｐａｒｔｙ。一个星期连着俩。玩儿疯了！”
“同学？你是还在上学么？”
“是啊，高三刚毕业。”
“还以为，大家都是全职呢……”
庄肃不知道自己的表达准不准确。
“不一定啊，很多是兼职。”麦克干脆放下筷子给他解释，“我们队里，易玲、徐瞭和我都在外面上学。沈哥去年毕业了，现在在外面还有个兼职，好像是运营什么的。我父母比较希望我能有个相对正常的学生时代吧，所以让我在外面了。不过组织里也有学校，在城南。安哥就是从那里毕业的。”
庄肃心里惊了一下，兼职，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都是全职，唉，看来自己想当然的毛病又犯了。
“那你出来值班学校不管么？”
“家长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参加补习班之类的借口。大多外面学习的，父母都是理解支持的。在城南的弟弟妹妹们，唉，很多同学都是不被理解的。”
庄肃懂了。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麦克也不再说话，开始动筷子。
两人在吃完后还聊了会儿，看下午的训练时间到了就分开了。
下午开始学剑。
胡教练真是全才啊，庄肃感慨。
近身格斗依然有，被保留了一个小时。
或许是因为收到剑的缘故，庄肃一整天斗志高昂。
洗澡的时候也想着今天练习的剑招，在小隔间里比划了好几下。
这样的后果是，洗澡比平时慢了二十多分钟。
出来看了看表，他放弃擦头发开始找衣服。
这时候安歌进来了。看到真正套裤子的他，显然愣了一下。
紧接着锁住眉头。
这是庄肃第一次在安歌脸上看到表情，所以他也很应景地呆住了。
还是安歌先反应过来，“我还有点事，你可不可以等我二十分钟？”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没有要答案的意思，安歌直接转身出去了。
正好，庄肃又开始擦头发。
二十分钟后准时回合，安歌已经恢复了面瘫，问他为什么迟了２０多分钟。
庄肃尴尬地回话：“洗澡忘了时间……”
接着一路默然。
睡前，庄肃习惯性的冲完澡，照镜子。
看着自己颇为有料的身材，他忽然有种猜测：难道今天安歌那种愣了的表情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身材？
如果是的话，那二十分钟……
不过那个表情，不太可能。
自己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８月１５日，也就是庄肃入队两个月后，他的第二月工资入账：￥１００００。
第二天，他收到了一双手枪。同剑一样也是量身定制，顺手的很。
不过，顺手并不能代表射击水平很高。
庄肃的体质特殊，素质极好，只用十天就从一环打到了九环，还偶尔亲一下十环。
剑和格斗术也越来越精湛。蓝清看到后连连感叹，他的条件实在是不错！
９月１日上午７点整。
庄肃有些兴奋。因为今天开始他要跟着安歌巡街去了！
当他跃跃欲试地坐在车里，看到安歌那张依旧淡定的脸，暮然有种他才２０岁的感觉！
然而半天后，他的脸也渐渐向淡定无限靠拢。
巡街太无聊了！
刚开始，安歌开着车进了个地下通道，出来便是个熙熙攘攘的街口。
街口上，安歌向另外一个车挥挥手，按了个在喇叭旁边的按钮，告诉他这是在交接班。
庄肃这才看到对面那个车里的是沈言鼎。
之后，安歌便跟在车队后面慢慢移动，按照巡逻路线一圈一圈地转。
安歌不再说话，车里却并非安静。而是一个机械女声不断地传来：
“Ａ２２８，正常。”
“Ａ２２９，正常。”
“Ａ２３０，正常。”
“Ａ２３１，正常。”
“Ａ２３２，正常。”
…… ……
“Ａ４５０，正常。”
循环往复。
听安歌解释，这是灵钉。
是放在大街上检测异常灵力波动的，５０米一个，埋在地底１０厘米处。
如果有人，不，有灵力的人，打起架或者情绪波动太厉害时就会被检测到。
到中午，安歌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买来两份精致的盒饭。
庄肃没带现金，用平板转账给了安歌。
然后把平板放回到了了腕带里。
庄肃对这个神奇腕带已经了解颇深，应用自如。
虽然还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原理，但不妨碍他笑呵呵地把一双剑一对枪一些子弹和平板塞进去。
腕带的另一个作用他昨天才知道，那就检测持有人是否有伤害平民的思想倾向。
同样不知道原理如何，但却不得不感叹，这个组织看似福利好活少管理松散，但实际上处处有监视。
没办法。
灵力这种超越普通人认知的能量形式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去监视，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易玲和徐瞭来接班。
庄肃回到公寓后活动了好半天腰，在车上窝了一天，都有些僵了。
“以后三天两头就要这样折腾你了，我的小腰……”
过了一周，庄肃第二次巡逻。
是夜班，从晚上十二点到早八点。
庄肃已经学会了开这种电动巡逻轿车。
这轿车也是神物，普通人看到之后就同没看到一样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不然这么多没车牌的黑色轿车怎么能逍遥法外这么久？
如果被有灵力的看到呢？
那有什么，就是开出来给你看的－－灵异JC威慑。
庄肃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
车子驾驶起来并不难，而且有全自动模式。
不过，初学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夜晚的马路上车辆很少，车速比上次快了很多。
女声依旧。
“……正常……正常……正常……”
庄肃心里已经开始跟着女声念经。
大约两点多，车载通讯器嘟的一声被接通了。
一个清晰的男声：“呼叫８７队。”
“８７队到”，安歌回答。
“小丁街心意餐厅的老板报警，说捡到了一个高级灵力的小男孩。”
“收到！”
庄肃之前已经转了好多圈，对心意餐厅有印象。
在前面五十米处……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饭店门口。
下车，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庄肃不禁心喜。
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他只好掩下神色，跟着安歌进去了。
“今天是小安啊”迎来的是一个气质美人。
“张姐”，安歌笑着打招呼。
安歌居然笑了……
“庄肃？”
“嗯？”庄肃终于缓了过来，发现安歌在叫他。
“这是张姐，是前辈。”安歌介绍那位女士。
“前辈好。”
尴尬得摸摸鼻子。
他刚才看到安歌笑容就怔住了。
不是因为安歌笑得多好看，而是因为这件事本身……
“他笑了他笑了他居然笑了……”
当时他似乎灵钉附身，心里不断重复这几句……
“什么事？”安歌继续问张姐。
“是个十岁的小男孩，说是来找朋友的，结果迷了路。”张姐带着他们上二楼，“六级，老爷子看到后就引过来了。”
他们进了二楼里侧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有个西装男人，有个正在吃冰淇淋的男孩，还有个黑猫懒懒的躺在小沙发上。
男人看到安歌也打了声招呼。
“新人，庄肃。”安歌介绍。
这次庄肃反应还算快：“前辈好”。
男人笑了，摆手道，“我可是不是你的前辈。”
庄肃又尴尬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前辈。
这时安歌已经拿出平板，打开一个测试灵力属性的应用，让男孩把手放在屏幕上面。
男孩很听话，乖乖的把手放到了上面。
不一会儿，有滴滴声。
安歌拿回平板划了几下：“跟一个寻人启事吻合，估计他的父母一会儿就赶过来了。”
那边的男人和女人望向对方，然后同时松了一口气。
等男孩吃完冰淇淋大家都下了楼，在大厅里坐着等了。
十来分钟后，车灯闪烁。
一位打扮甚是贵气的妇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小元！”
“妈妈！”
男孩也张牙舞爪地跑过去！
跟在女人后面进来的中年男人进来便圈住了正在相拥的母子。
过了半分钟，他们终于慢慢松开彼此。
中年男人率先走到庄肃他们站着的这桌，“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没什么”张姐代大家回答。
后来还是感谢来感谢去寒暄了好一会儿，庄肃和安歌才离开了酒店。
重新发动的车上，安歌向调度队汇报完情况，突然问庄肃：“如果没有我，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处理？”
庄肃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先到报警的地点看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用得着平板，所以我可能会给你们打电话。”
“不懂就联系前辈，这很正确。但是，你还是不熟悉平板，难道每天的试题里没有案例了？”
“有，但是没碰到这种案例。”
安歌没再说话。
庄肃心想，这是第一个案子，似乎是入队以来最有意义的一天？
然而说巧不巧，当天的３０道题里赫然有个相似案例。答案里也有详细解析。
“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呢？”庄肃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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