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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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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芝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脸上装得很平静,明知故问:“老板娘?哪个老板娘?”冯家安盯着李玉芝,突然伸手抱住李玉芝,说:“就是你,你!”李玉芝马上闪身躲开,说:“冯老板,你这干啥?!”冯家安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呼呼地喘气,李玉芝并不动身,低着头摆弄辫梢,冯家安又扑过来抱她,李玉芝又闪身躲开。冯家安挠挠头,嬉皮笑脸地说:“老板娘,你躲啥躲?!”李玉芝歪着头,眼波直闪,看着冯家安,问:“你说啥?再说一遍。”冯家安说:“我说,老板娘,你躲啥躲!”说罢,一下揽住李玉芝的腰。李玉芝这回没有闪躲,但是冯家安的手想伸进她衣服时候,李玉芝把他推开了。
  李玉芝说:“明儿个,你找俺姐夫,把咱俩的事说一说。”冯家安说:“那好,那好。”说罢,又要动手。李玉芝说:“你看你,又不是没吃过肉,咋馋成这样呢!好吃的留在最后,嗯!”说完,李玉芝拉住冯家安的手,摇一摇,捏了捏,然后,一甩辫梢儿,转身走了。
  

1。一难加一难等于两难(1)
李玉芝和冯家安结婚以后,遇到两件难心事,都是她没有想到的。
  第一件事是小燕子死活就是不叫冯家安“爸”。这可让李玉芝头疼得很。没结婚前,小燕子见到冯家安一口一个“舅”,叫得脆生生的,小嘴甜得像蜜罐儿似的。当时李玉芝很高兴,觉得小燕子跟冯家安有缘分,像一家人,心就搁在肚子里了。可是没有想到,听说李玉芝要改嫁给冯家安当老婆,小燕子一下子变了,变得像个小刺猬一样,碰不得说不得的。结婚那天,李玉芝打扮好了等着冯家安那头儿来迎亲,小燕子突然又哭又闹,坚决不让李玉芝跟冯家安结婚。迎亲的来了,小燕子骑在门槛子上拦着,一个不让进,一个不让出,耗了一个多小时,李玉芝气得胸口疼,但是大喜的日子,又不能打不能骂的,只好忍着。从内心里说,李玉芝也能理解小燕子的举动,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眼见着自己的妈要去给别人当老婆,闹一闹也是正常的。但是,小燕子性子犟,左劝不听右劝不灵,还把迎亲的连带冯家安一起骂了,骂得死难听,好在都明白她是个孩子,都不往心里去。小燕子这一闹没完没了,眼看着快到晌午头上,过了晌午不吉利,李玉兰拉下脸来拦腰把小燕子抱走,李玉芝才算出了门。
  白天办酒席,客人来往多,都没把小燕子的事当回事。晚上客人散了,李玉芝想起小燕子,四处找不着,李玉兰家也没有。李玉芝急坏了,又赶紧回小张庄找,到了一看,小燕子坐在大门旁边睡着了,脸上的眼泪还没干。李玉芝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把她带回镇上,小燕子死活不愿跟着李玉芝。李玉兰把小燕子留下,让李玉芝赶紧跟冯家安回家,毕竟是结婚头一天,二婚也要当做新婚看。李玉芝想想只好如此,便跟冯家安回去了。累了一天,又被小燕子一折腾,两个人往床上一躺,啥想法也没有了。冯家安心里咋想的,李玉芝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觉得窝囊得很。
  小燕子八岁了,已经上二年级了,说懂事也不太懂,说不懂事也懂一点儿,似懂似不懂的。李玉芝让她改姓冯,不能再叫张小燕了,叫冯小燕,小燕子坚决不改,在作业本上还工工整整地写上“张小燕”,李玉芝给她改过两回,小燕子就用橡皮沾着唾沫擦掉,重新写上。李玉芝想,对小燕子来说,这种事可能太突然了,冷不防地指一个人让孩子喊爸,孩子也心里转不过来,况且平时喊舅喊惯了,改口也难,等她慢慢长大懂事了,也许就自然会喊了。一开始,冯家安也这样认为,所以小燕子喊不喊他爸无所谓,说不喊爸还喊舅也可以。李玉芝说:“那不能,我是她妈,她喊你舅,那咱俩成了啥关系?那不是乱了套吗!外三里四的人听了像啥话!”李玉芝的意思是,儿随母叫,既然她嫁给冯家安,小燕子就该叫冯家安“爸”,心里咋想不管,面子上还要过得去,要不然,人家凭啥供吃供喝养着你!可是,道理说了八箩筐,小燕子这死妮子的小嘴像锈口的锁一样,死紧。
  眼看着过去一两年了,小燕子不仅不喊冯家安“爸”,甚至不跟冯家安说一句话。冯家安进城回来给她买东西哄也没用,左不是右不是,时间长了,冯家安慢慢地就有意见了,跟孩子说不清道理,这个火就发到李玉芝的头上来了。
  有一回,李玉芝在饭店忙了一天回来,发现冯家安就一把花生,一个人喝闷酒。李玉芝就说自家有饭店你不去弄点菜,在家喝啥寡酒。冯家安说:“累了一天,懒得跑了。”李玉芝说:“那你咋不叫小燕子去说一声,给你送来。”冯家安冷笑一声,说:“小燕子?能使唤动她?!”李玉芝说:“你是她爸,咋使唤不动?!”冯家安说:“我不是她爸,她是我姑奶奶!”李玉芝说:“你看你,喝多了吧,咋说恁难听。”冯家安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蹾,说:“难听?难听好懂!这么长时间,她叫过我一声爸吗?别说叫声爸,连一句话都没有!就说今儿个,我修澡堂子的后屋山,忙了一天,脚疼得跟要断了一样,我就喊她给我打盆热水烫烫脚,喊一声没人应,喊两声没人应,喊三声还是没人应,我想孩子可能在写作业呢,没在意,自己打去。可是,我打水回来侧脸儿一看,你猜咋着?小姑奶奶跷着小腿在那嗑瓜子呢!唉,那一地的瓜子壳,你看看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一难加一难等于两难(2)
李玉芝相信冯家安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相信小燕子这犟妮子能做得出来。李玉芝气得脸发青,抬腿来到小燕子的屋里,一进屋,就见一地的瓜子壳。小燕子跷着腿,小嘴里正在往外吐,见李玉芝进来也无所谓,一个一个往嘴里扔瓜子,两片两片地吐出来,根本没把李玉芝放在眼里。李玉芝脱下一只鞋,夺下小燕子的瓜子掼到地上,伸手拧住小燕子的耳朵,用鞋底子在小燕子的屁股上一顿拍,一边打一边说:“死妮子!叫你犟!犟!犟!犟!”
  小燕子一声不吭,任李玉芝打。冯家安闻声赶来,拉开李玉芝,说:“你看你,打她干啥?”李玉芝说:“别拦我,看我不治好她,死妮子!”冯家安把李玉芝手里的鞋夺下来,让她穿上,说:“好了,治她?都这么长时间了,能治好吗?算了算了!”
  冯家安这么一说,李玉芝更来气了,扑上去又要打小燕子,被冯家安拦住了。
  李玉芝喘了一会儿气,指着冯家安对小燕子说:“死小燕,你听着,现在你给我叫爸!叫!”小燕子不叫,头抬着,看也不看他们。
  李玉芝说:“叫!叫爸!”
  小燕子就是不叫,冯家安拉了一下李玉芝说:“好了,好了,别难为孩子了,叫不叫无所谓,叫了也不长一块肉!”
  李玉芝说:“不管,就要叫!”
  小燕子就是不叫,李玉芝上前又拧住小燕子的耳朵,说:“你听见没有,犟妮子,你叫,叫!”
  小燕子还是不叫。李玉芝又脱下鞋来揍,打得小燕子眼泪直淌,就是一声不吭。冯家安来拉,李玉芝屁股一撅,把冯家安撅得老远,腿脚没跟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李玉芝还是逼着小燕子:“叫,叫爸!”
  冯家安说:“李玉芝啊李玉芝,你能不能别跟孩子较劲儿了,我不要她叫我爸,我不稀罕!我不信这一辈子没有人叫爸!”说罢,冯家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扭头走了。
  冯家安一走,屋里就剩她们娘俩,李玉芝一下子没劲儿了,放开小燕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万般无奈上心头,不禁放声大哭,边哭边数叨:“小燕子,死小燕子,你咋一点不懂事呢?你咋就不能喊他一声爸呢?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你那个爸没有了,他就是你爸。你妈进了他家,在他床沿上坐一夜,他也是你爸。你咋死犟呢!犟驴累多,犟人事多!你咋不省事呢!喊声爸费啥劲儿,不就是张个嘴,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吗,对你咋就这么难呢……”
  冯家安又在隔壁屋里喊,说:“李玉芝,我跟你说,我不要她叫我爸,我不稀罕!我不信这辈子没人叫我爸!”
  “我不信这辈子没人叫我爸!”冯家安这句话,说出了另一件让李玉芝为难的事。说起来,这件事比小燕子不叫冯家安“爸”这件事更让李玉芝为难,因为这件事不是她李玉芝一个人的事,牵扯到冯家安。
  李玉芝和冯家安结婚之后,两个人感情不赖,出出进进,成双成对,在镇上很惹人眼热,如果不计较冯家安腿有点跛,两个人在老街上一起走,咋看咋般配,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生意做得大,日子过得顺,要钱有钱,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眼热都不行。但是,外人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结婚都两三年了,冯家安在床上也没少干活,李玉芝的肚子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结婚后,李玉兰就催着李玉芝抓紧生个孩子,说这样可以拴住冯家安的心,有钱人变心快,两个人又是半路搭伴儿,有个孩子拴着,牢靠!李玉芝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越来越觉着跟冯家安生个孩子的必要性。以心换心,小燕子跟冯家安不亲,冯家安就跟小燕子不亲,她李玉芝一边是娘的,一边是老婆,时间一长,夹在这锅夹生饭里闷糊了。要是跟冯家安生了孩子,跟小燕子同吃一对儿*长大,不管咋说,小燕子也是姐,冯家安将来就不会对小燕子太过分。这就是一步棋,牵涉到全盘,所以,李玉芝急呀!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不是急的事,还得找原因。

1。一难加一难等于两难(3)
李玉芝知道自己没啥问题,生过小燕子,还做过人流,说明自己的功能都是齐全的。这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一方没问题,另一方就有问题,也就是说,问题就出在冯家安身上,冯家安娶过两个老婆,都不是过了一天两天的,都没给他生孩子,这就说明冯家安可能有问题。但是,李玉芝不好说,也不好怨。跟姐姐李玉兰商量的结果是,可能出在方法上。据李玉兰说人跟人不一样,有的人胡戳乱捣咋弄咋有,有的人就要做细致活儿,也就是说方法很要紧,方法不对头,白忙不说,还落个累!
  要说累,李玉芝跟冯家安夜里没少累,冯家安忙得比叫驴都欢,李玉芝做得比绣花都仔细,还是没有结果。李玉芝忍不住了,提过让冯家安到县城医院去查查,冯家安一听就急眼了,似乎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说,你以为我是骡子!李玉芝就不好再提这事了。两个人就像在一条黑洞洞的地道里,一如往常地忙,李玉芝的肚子荒了,颗粒无收。
  跟做生意一样,老是闷头忙,不见回头钱,忙着忙着就没劲儿了。冯家安是,李玉芝也是。这样一来,两个人的精力就各自转移了。李玉芝喜欢做生意,就一门心思做生意,饭店她管,浴池她也管,忙得颠颠儿的,还是忙不够,这正是冯家安巴不得的。冯家安有冯家安的爱好,冯家安喜欢喝喝闲酒、打打麻将,累了到自家的澡堂泡一泡,滋润得很。有时,李玉芝想做那事,冯家安懒筋直转,有气无力,有心无肝地磨洋工。李玉芝以为冯家安内虚,从饭店里把牛鞭、羊鞭、驴鞭各种鞭弄来给冯家安吃,吃到后来,冯家安见到瓠子、黄瓜都犯憷。后来,冯家安开始消极怠工,甚至整夜不回来,说是在外面打牌赌钱,李玉芝到现场找过几回,搞得很不快活,慢慢地就不找了,由他去了。
  突然有一天,冯家安要开录像厅。李玉芝知道录像厅是咋回事,就不想让他去做,说:“那生意能做吗?政府管得恁严,不好做!”
  冯家安说:“咋不好做?县城有个朋友开录像厅,一年不到就发大财了!现在时兴看录像,比弄饭店开澡堂强多啦!”
  李玉芝说:“啥时兴?没见过听说过,都是放黄色录像的,下流生意,哄人钱!”
  冯家安说:“女人见识!啥叫下流?你给我弄个上流的看看?我不管它上流下流,只要弄到钱,就入流!”
  李玉芝见冯家安迷上了开录像厅的事,就想劝他回头,说:“你看,这不是跟你商量事嘛,咋急眼了呢?你想想,咱现在又是饭店又是浴池,生意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弄录像厅!依我看,咱好好把饭店浴池的生意搞好,比啥都强!别听风就是雨,看人家吃豆腐牙快,你吃就烫嘴!”
  冯家安说:“你懂个啥!你没看见,这镇上又开了几家饭店,听说刘大头他们还要搞浴池,屁大个地方,都想在这锅里捞一勺儿,不早点想门道儿,到时候汤都喝不到!”
  李玉芝说:“要喝不着都喝不着,又不是咱一家。话又说回来了,饭店、浴池咱都比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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