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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玉芝说:“这生意好,省电!不过,黑咕隆咚的,男男女女搂在一起,就没人管吗?”罗永刚说:“到这里就是为这个,有人管还有人来吗!”李玉芝好像明白了。
接着,又有服务员过来了,问他们点不点歌。李玉芝不知道咋办,问罗永刚,罗永刚说:“这是卡拉OK,自己点,自己唱!”李玉芝还不知道啥OK不OK的,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卡拉一回吧!”罗永刚说:“那你试试。”李玉芝说:“试试就试试。”李玉芝想点《朝阳沟》里的唱段,这些她熟。但是服务员说没有,只有流行歌曲。李玉芝翻了翻点歌本,退而求其次,点了一首邓丽君的《小城故事》,这歌她也熟。写下来,交给服务员,就在等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9。李玉芝“南巡”(4)
双喜一进来,看着新奇,不闹,过了一会儿,不新鲜了,就闹着要走。李玉芝就哄,哄不好,就给他点好吃的。双喜不懂事,尽挑贵的要,李玉芝心疼,又不好说。
终于,报幕的喊了:有请十一号台的李小姐演唱《小城故事》。报幕的人说香港味的话,李玉芝没听清,第二遍又喊,罗永刚听到了,就推着李玉芝上去。李玉芝这时又有点怯,罗永刚说:“点了就去吧,要不然,白花钱!”李玉芝想想也是,抱着双喜壮胆,上去唱了。音乐响起来,李玉芝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字,一句一句唱,有点紧张,但是唱得还过得去。要不是双喜在捣乱,会唱得更好一些。一阵掌声,稀稀拉拉,虽不热烈,倒也过得去。李玉芝下来之后,心里还怦怦地跳,问罗永刚:“唱得咋样?”罗永刚说:“不赖。”李玉芝说:“有意思!有意思!再打听打听,咱回去也搞这个,生意肯定好!”罗永刚没吭声。
结账了。一共三百。李玉芝说咋这么贵?服务员把一沓单子拿给她看,这费那费加在一起,一点也不错。李玉芝还想跟人家讨价还价。罗永刚伸手把钱付了,说:“来了就认账,啥也别说了。”李玉芝说:“就一首歌,比吃顿饭都贵,这生意,能做! ”
在南方一共玩了五天。李玉芝和双喜都晒黑了。罗永刚还要留在那里办事。李玉芝带着双喜先回来。李玉芝是晚上回到县城的,一回来,就到酒店看看。酒店刚刚打烊。看门的一见是李玉芝就说:“老板娘回来了。”李玉芝问:“姜经理在不在?”看门的说:“姜经理晚上陪何局长他们吃饭,刚刚走。”李玉芝就到后面小姜的住处去找,小姜住二楼。在楼下看,灯亮着,上了楼一看,灯灭了。李玉芝以为小姜刚睡下,敲门,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动静。明明见灯亮着,咋会没动静呢?要是睡着了,敲了半天门,也该敲醒了。这是咋回事呢?
李玉芝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不再敲门,马上下楼,并不走远,蹲在僻静的地方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就见小姜房里的灯又亮了。然后,吱扭一声响,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人,虽说很暗,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何林。
第二天,李玉芝早早就去了酒店,刚到酒店,前后脚的工夫,小姜也到了。小姜一见李玉芝,说:“哎哟,老板娘,啥时候回来的?”李玉芝知道小姜在装,笑笑说:“昨儿个晚上。”小姜说:“瞧,晒黑了!这几天玩得好吧!”李玉芝说:“不赖!”小姜说:“考察到啥?歌舞厅去了吗?”李玉芝说:“去了。”小姜说:“咋样?”李玉芝说:“死贵!”小姜说:“高级的地方都是死贵!可好玩?”李玉芝把唱歌的事情说了,小姜问:“老板娘,那你看咱能不能搞歌舞厅?”李玉芝说:“能搞!”小姜高兴得手直拍,说:“太好了!太好了!”
小姜脸色不太好,明显缺觉,李玉芝看看小姜,伸手撩一下小姜的头发,说:“瞧,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吧!”
小姜说:“不累!”
李玉芝说:“不累才邪怪呢!酒店的事要忙,别的事也要忙,能不累!”
小姜似乎听出李玉芝话里有话,笑笑,啥也没说,把几天的账拿出来,跟李玉芝一一对过,一点差池也没有。李玉芝拿出两包从南方带回来的礼品,对小姜说:“这个你抽空送给何局长。”
小姜说:“他们常来,老板娘你自己给不是更好!”
李玉芝说:“谁给都一样,拿着吧。”
小姜说:“好吧。我就跟何局长说,是你专门给他带的。”李玉芝笑笑,没说啥。
正这时,柜台上的电话响了。小姜去接了,然后捂着话筒小声问李玉芝:“冯老板的电话,问你回来没有。接不接?”李玉芝伸手接过电话。冯家安在电话里说马上来县城看看双喜,想双喜了。李玉芝说:“想来就来吧,还打啥电话,电话不要钱呀!”冯家安说:“怕你们出去没回来,空跑一趟划不来。”李玉芝说:“你就是会算小账!”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冯家安到了,先去看了双喜,然后就把李玉芝叫到一边,说有事商量。正是上客的时候,李玉芝以为冯家安又是要干那事,不理他。吃过饭,冯家安还不走,李玉芝以为冯家安没干成那事,心不甘,就和他一起回到住的地方。要是在平常,冯家安一进门就该动手动脚了,可是今儿个却老实得很,低着头不吭声。李玉芝说:“咋回事,今儿个咋成太监了!”冯家安说:“跟你商量个事。”李玉芝说:“说吧。”
冯家安说:“这几天,不知道咋了,老是做梦,一样儿的梦。梦见爹娘了,说是想双喜了,让我带着双喜去给他们上坟。老人托梦了,不去不好!我想把双喜接过去,一起去给他爷奶上个坟,烧烧纸、磕磕头。”
李玉芝说:“老人托梦,那是有灵,按说应该去,就是双喜才回来,怕他累着。”
冯家安把双喜叫过来,问:“双喜,跟爸一起回家给爷奶上坟好不好?”
双喜很高兴,说:“好!好!”
李玉芝看看双喜,想了想,说:“去就去吧,你可要看好了。沟呀、河呀可别让他去!”
冯家安说:“知道。自己的孩子,还能不上心!”
李玉芝去给双喜收拾衣裳和吃的、喝的,一一装好了,递给冯家安,说:“多给老人烧点纸,让他们保佑双喜。”
冯家安说:“知道。”
李玉芝说:“上了坟,就把双喜送回来,别带他出去疯,回来就野了!”
冯家安说:“放心吧你!”
。。
10。绿帽子事件(1)
大早起,李玉芝的眼皮就在跳,一会儿是这边儿,一会儿是那边儿。
冯家安接走双喜之后,当天没有回来,李玉芝以为第二天,就该送回来了。到了第二天晌午,还没见回来。李玉芝不放心,就打电话到国道大酒店,问范三友见到冯家安没有,范三友说没在意,李玉芝就让他去找。过了一会儿,李玉兰打电话来了,说范三友找了一遍,没见冯家安,也没见双喜。听人家说冯家安带着双喜到地区城里去玩了。李玉芝说:“这个冯家安,就会宠着双喜,地区城里有啥好玩的,双喜刚到南方旅游回来,啥没玩过!见了冯家安,叫他赶紧把双喜给我送回来!”
李玉芝放下电话,正想着双喜会不会渴着、饿着,突然听到楼上闹哄哄地吵起来了。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是碟子碗儿摔碎的声音。李玉芝赶紧往楼上跑,才到楼梯口,就听服务员喊起来:“老板娘,快来呀,出事了!”
是出事了!坐在二楼靠窗三号台的四个人把桌子掀翻了。碟子碗儿,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小姜正在跟那四个人赔不是,四个人还不依不饶的。李玉芝紧走几步,上前问是咋回事。那四个人说:“你是谁?找你们老板来!小姜说,这是俺老板娘。”
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李玉芝都认得,一个是大桥南头的混世的痞子金大头,一个是体委的谢胖子,一个是麻纺厂保卫科的丁结巴。三个人从外地来了个朋友,一起喝点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看见小姜在财政局那一桌有说有笑的,又是交杯酒,又是坐大腿的,觉得挺有意思。金大头想在朋友面前显摆显摆,就让服务员把小姜喊来,跟他请的客人也喝个交杯酒。服务员喊了,小姜也知道了,但是那一桌上的人就是不让小姜走。财政局是大客户、老主顾,小姜当然不能得罪,只好陪着。金大头见喊了半天人不来,又叫服务员喊了,小姜也答应了,但是就是走不了。连喊三回,小姜都没来,金大头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一生气,过去把小姜拉过来。财政局的人不愿意了,两边的人马上就要干起来,小姜怕出事,好不容易把财政局的人安抚好了,过去陪金大头他们,金大头酒劲上头了,说,在那一桌喝交杯酒,在我这桌就不能喝交杯酒,要喝“口对口”。小姜知道“口对口”是咋回事,当然不愿意,故意装不知道,金大头说不会我教你,说着含着一口酒,搂着小姜就要“口对口”。金大头本来酒劲大了,脚底下没根,小姜一挣,金大头一时没有站稳,一屁股正好坐在一个空酒瓶上,下面来了个“口对口”,疼得金大头牙直龇。金大头不是个省油灯,爬起来就把桌子掀了,拉住小姜就要打。
做了多年的酒店,不讲理的人,李玉芝也遇见过,但是不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李玉芝不怕这样的人,借酒闹事的人都不可怕。李玉芝说:“算了,算了,金老板喝多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桌饭菜,就算我请客,你们走吧!”金大头眼一瞪,说:“走!老子就不走!不跟老子来个‘口对口’,老子就不走!”李玉芝说:“金老板,这样不好,人家一个女的,咋跟你‘口对口’,你说是不是?别说在我这,随便在哪里,这话也说不通!”金大头说:“咋了?老子有钱,有钱!只要‘口对口’老子就给钱!”李玉芝说:“几位老板,你们是客人,俺们做生意,互相让让,你说是不是?你要说别的还行,你要说这个,别说姜经理不同意,我也不同意!”金大头一听,上前就抓住李玉芝的领子,举手就打。李玉芝冲小姜说:“叫后堂的人,都出来,有人砸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绿帽子事件(2)
呼啦啦,后堂的几个厨子拎着家伙就上来了,把几个人围住。四个人吓得不敢动了。李玉芝说:“给我打,打好了,拖到门口去,让过路的看着,看往后谁还敢!”
几个厨子听了,一顿乱揍,拖着四个人到大门外。
李玉芝对小姜说:“去打电话!”
李玉芝说打电话,没说给谁打电话,但是小姜知道给何林打电话。一会儿,来了几个民警,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然后把金大头他们带走了。又过了一会儿,何林局长打电话来了,问李玉芝想咋办。李玉芝说:“地痞流氓,强吃强喝,调戏妇女,局长看着办吧。”何林笑笑,说:“老板娘,你能当我这个局长了。”李玉芝说:“可不能这么说,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问小姜吧。”何林说:“不用问了,我知道了,等信儿吧。”
当天下午,金大头从公安局出来,酒也醒了,带着一脸的伤,来到双喜大酒店,头耷拉着,老老实实把一千元钱交给李玉芝算是饭钱和赔偿,还当着围观的人的面,朝自己的脸扇了几巴掌,一边扇一边说:“老板娘,我对不住!我不是人!我不敢了!”
李玉芝嗑着瓜子,说:“金大头,你看你,这是干啥,作践自己干啥!坐吧,我让人给你打盆热水洗洗脸!”
金大头说:“老板娘,我不洗脸,我没脸了,我还洗脸干啥!老板娘,我有眼无珠,不识贵人,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别拿我当人!”
李玉芝吐出一片瓜子皮,说:“瞧你说的,别这样,有空来喝酒!”
金大头走了之后,李玉芝给何林打了个电话,何林问:“老板娘,气消了吧?”李玉芝说:“干这行的,啥事都生气,鼻子早气歪了,不生气!”何林说:“那就好!”李玉芝说:“有空来呀,让小姜陪你喝几杯!”
这事处理完以后,天快黑了。李玉芝想起了双喜,又打电话给李玉兰,问:“冯家安回来没有。”李玉兰说:“没有。”李玉芝急了,生怕冯家安和双喜会出啥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快到打烊的时候,李玉兰打电话来了,说:“玉芝,出事了。冯家安回来了,在闹事呢。”李玉芝问:“为啥?”李玉兰说:“好像是为了双喜!”李玉芝问:“双喜咋了?”李玉兰说:“好像姓冯的知道了。”李玉芝问:“知道啥?”李玉兰说:“玉芝,这还要我说吗?!听说他带双喜到地区专署医院去验种了!”
李玉芝手一抖,慢慢把电话放下了。
这一天终天来了!李玉芝反倒觉得踏实了。就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