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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他正在厨房做饭,饭菜的香味入了鼻尖,我深吸了一口气。
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走进了厨房。
他皱着眉头炒辣椒,呛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我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部,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扭头吻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走回卧室,把他昨天洗过的衣服叠起来放进柜子里,又走到冰箱那儿拿了一瓶水出来,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饭菜端上桌后,他递给我一张纸条,字迹更加刚劲有力。
:你现在正在考试,要吃好一点儿,才能考上一个好大学。
我把纸条放下,把右手从鼠标上拿起来,缓缓站了起来。
低声说了一句“闻孟凉,你做的过了。”
手扬起来,“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他一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一手过来拉我的手,我躲了过去。
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沙发上,他站在桌子旁写字,写好了立即塞给我:对不起。
我抬头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滚,行吗?”
他愣了一下,通红的侧脸指头印格外清晰,却没有哭,有点儿复杂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双手撑着自己的头坐在那儿,感觉眼前黑漆漆的,灯光明明很亮,我却觉得所有东西很暗,就像是做梦一样。
晚上十二点多,我看了一下表,从电脑前离开爬上了床,他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原本还是小的,后来越下越大。
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睁着眼睛往外看,雨水砸在窗户上,时不时想起两声轰隆隆的雷声。
我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伞走了出去。
他走了以后我自己吃了一点儿饭,没有吃进去多少,却拿了两瓶啤酒灌进了肚子里,这会儿酒还没醒,走路不稳当,连锁个门都锁了好几分钟。
漫天的雨水中我拿着伞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我顿了一下,忍不住想起来以前看过的灵异小说。
刺骨的冷意从裸/露的皮肤上传到大脑里,我转身往回走,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本来头就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伞被远远扔了出去。
蓝色在黑夜里变成了黑色,翻了个个儿接雨,哗啦哗啦的。
我本来是想站起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又觉得坐在这儿挺舒服,我爸之前跟我打电话说让我考完试立刻就去宁远打工,我妈身体不太好,现在年纪大了点儿,又得在医院花不少钱。
他连嘱咐我一句好好考试都没有,就说了这么一句,订火车票已经晚了,我就直接跟长途客车站那儿打了电话,考完试,9号就出发,连家都不用回了。
反正书都不要了,直接卖了就行,嗯,考不上不上,也不用复读,断了后路。
没有后路。
我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往家里走,雨一淋,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雨伞被我扔在那儿不想拿,反正没了以后可以再买。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蹲在屋檐下的闻孟凉,他穿着一件短袖,冷的发抖,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跟我一样狼狈不堪。
我跑过去抱住他,蹲在地上用脸碰住他的脸,倏然吻住他的唇,用力顶进去,不停翻搅。
他伸着胳膊抱住我的脖子回吻,本来是蹲着,现在索性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上半身挂在我身上,惨白的脸色冰冰凉凉。
我愈发用力,恨不得,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刚进了屋,我就打了个喷嚏,他拉着我到床边坐下,替我把鞋子脱了换上拖鞋,又拉着我去了浴室,我把衣服脱了站在淋浴下冲了一通,出去后,他已经倒了一杯热茶在那儿,还准备好了药。
我走过去坐下,脑子很沉,闭上眼睛就想睡觉,兴许是酒精和雨的双重作用,我竟然迅速就感冒了。
吃了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第二天被他喊醒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软趴趴的不想动,整个身体都是沉重的。
他抬手摸摸我的额头,担忧地望着我。
我瞄了他一眼,穿衣起床洗漱,耗尽了力气。
他倒是没事儿,帮我准备吃的又准备药,还把昨天淋湿的衣服洗了。
考理综的时候我就开始困,理综做的乱七八糟,中午看着药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吃,结果下午考英语的时候还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空湛蓝,考试卷上一片空白。
时间不多,随便一做,反正都是选择题,谁也不欠谁,我倒是欠了我自己的。
晚上回去后收拾东西,第二天早上七点的车,早早地就得走,我已经跟闻孟凉说了,他现在总是闷闷的,写字的次数也少了,我以为他在生气,就没说什么。
第二天他去送我,我坐上车后看着他盯着我发呆,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回了个笑,转身走了,倒没有目送我离开。
到达宁远之后先住在我爸那儿,等找到活干了就住宿舍,但是我不乐意,自己偷偷租了个房子。
高考成绩显得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我们家几乎没有人提这个事情,几天后我爸才说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我没敢说第二天的失常,就说了还好。
我爸说“你们老师之前说,以你的成绩考上个一本没问题,如果发挥好了,还能考上重点,要是考不上,就在这儿打工吧,别回去了。”
他是开玩笑的,哪儿那么多讲究,就算是二本也得让我上吧,不然不是白上了这么多年了,况且我成绩也不坏。
后来成绩出来后,超了一本线二十几分,我勉强报了一所比较差的一本,选的是计算机专业,这个时候计算机并没有普及,但是我对它很感兴趣,就这样选了,对于这些事情我爸妈一般是不干涉的,所以什么都没问,任我自己选了。
只是问我报的是哪儿的什么学校,我说了,他逢人就说“我儿子要去温阳上学了,好地方啊,山好水好,养人。”
我特地选的是本省的学校,没有往别的地方跑,回家比较方便,多少有个照应。
后来吕强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已经被巴黎那所学校录取了,到时候就要出国,我恭喜了两声,不由感叹道,有钱就是方便。
谁知,我爸那天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何肃,在学校交女朋友了没有?”
我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到他这儿吃饭,一般也不说什么,就说说我妹妹和我妈妈在家里的情况,没想到他今天突然问这个,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他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有了也行,没了到大学交一个,早晚得成家立业的。”
我笑了一下,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说“嗯,我知道的,还早,不急。”
后来便安静下来,我心里烦得要死,回去后想问一下吕强,他家里知不知道他的事,后来想想又没问,一觉睡了过去。
拿着手机实在是闲的没事情做,我就又看小说,无意中又发现那个情根深种的脑残粉写的文,就点了进去。
写的还不错,我以前也看过耽美小说,跟看玄幻的区别不大,都是图个故事性。
有的小说写的也好,就是受众比较小,才没言情那么火,看完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上一次无意间,搜同性恋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同志群,就顺手加了进去,这么久,还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儿无聊,我就把屏蔽取消了,一下子热闹起来。
小浣熊:不爆照,你以为我傻啊。
一个消息弹出来,我怔了一下,回了过去。
不要说话:不爆就不爆呗,激动个毛啊,暴露智商。
群里一时没人说话,小浣熊过会儿又回了过来。
小浣熊:我本来就傻啊,大家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姜小蓝:何肃你丫居然打孟凉!!!
何肃:我不就是你吗?
姜小蓝:哎呀,,,。卧槽!!!
求收藏。
☆、第二十九章 老公老婆
我愣了,鬼使神差地就点了他的头像,然后点添加好友,就发过去了好友请求。
其实我挺无聊的,这地方我不常来,我们这种人,在路上跟别人也没啥区别,我就是有点儿慌,心里不舒服,特别是在我爸问了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之后,我从前,从没想过正视这件事情。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我把手机调到通讯录,翻了一遍,想给闻孟凉打电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呼吸也好,电话响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
有人说话,他说“喂,闻孟凉在做饭,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莫名其妙的有点儿熟悉,我把手机从耳朵旁拿走,看看自己拨的号码,没错啊。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他的朋友。”
更加熟悉了,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从脑海中蹦出来,去怎么也想不起。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笑了一声,说“我叫时阳,何肃,我还记得你。”
时阳,时阳,上次闻孟凉在北京,有一次突然晕倒,就是有一个叫时阳的人给我打电话说的,不过,他们怎么牵扯到一起去了。
我正准备挂电话,对方又说了一句“孟凉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你应该发短信的,打电话一定会让他不好受。”
我仰躺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在身侧,闭上了眼睛。
组长还是凶的厉害,妈的,拣小零件拣的我眼睛疼,都快瞎了都。
休息了一会儿,我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看我们高三时候的群消息,才得知,常轩峰要复读了,如果他是因为高考没考好复读的话,学校还会给点儿补助,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参加考试,所以说这次上学的钱还得自己掏,据我所知,他家并不是很有钱。
我点了私聊。
不要说话:常轩峰,你银行卡号多少?
他一直没有回复我,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一个系统消息。
小浣熊已经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乐呵呵地跟我打了招呼。
小浣熊:你好。
挺安静的一个招呼,跟在群里完全不一样,我揉揉眉角,耐着性子回过去。
不要说话:你好,多大了。
他没有回复,片刻后回了一个笑脸说,要去吃饭了,明天聊。
正合我意,我他娘的快累死了,早点儿洗洗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因为成绩还可以,学校后来有通知说发了补助,我得填一个表,可是我不在家,没办法,我爸就说让我先回去,反正早晚都得收拾东西去上学,少挣点儿钱也没所谓。
我倒是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就答应了,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从那天挂完电话我这心里就不爽,时阳不是北京的吗。闻孟凉在商绍,难道这货又跑到北京去了?
我跟小浣熊在网上一直聊天,后来我脑子一抽,就发了一句“有伴儿吗?”
小浣熊:没有啊,你呢!
不要说话:我也没有,你跟我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浣熊:闻寒,你呢?
不要说话:孟肃,有照片儿没?
他发了一长串笑脸,回说没有照片,没就没了,反正是玩玩,我看过他的资料,也问过,他是重庆的,离这儿很远,我俩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面,玩玩儿而已,何必较真。
聊了一会儿,我就说我得走了,让他先玩儿着,他就应了,这人一直挺乖的,有时候还表现出点儿小羞涩来,我这两天心里烦,说话不着调,他也不介意。
人活在这世上,一般都知道自己是要干嘛的,也不管他骗没骗我,我骗没骗他,心里的东西,不拿出来看,谁也不知道,啥事也没有。
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闻孟凉发了个短信:我要回去了,你到车站接我。
没过多久,他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什么时候?
我回:到了再跟你说,现在还没走。
过了两个多小时,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他写着:路上小心点儿,随时联系。
我突然觉得,变没变,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说,也许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罢了。
七月中旬,我回到了家,太阳很大,晒的我头昏脑涨,下车后闻孟凉在那儿等着,看到我以后眼睛里露出和以前一样的兴奋的光芒,过来帮我拿东西,我揉揉他的脑袋,房子已经退了,现在就直接回家去,我妈已经在屋里做好饭等我。
我跟她说了闻孟凉也要去,她特意买了闻孟凉喜欢吃的菜,听到这儿我还有点儿愣,不知道我妈怎么知道闻孟凉喜欢吃什么,她说闻孟凉去过好几次了,都记得了。
要是我像我妈那样心细就好了。
突然又想起后来跟常轩峰联系他说的话,他说:何肃,你这性子,真不是个东西,一点儿良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