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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学校附近有人要盖房子,就把砖头堆在了学校围墙的地方,也不知道被哪些有才的家伙堆成了楼梯的样子,上着特别容易上。
我从墙上跃下来,裤子上不小心蹭了一点儿白色的灰,怪扎眼的。
我想回宿舍,但是李檬园她们却想回班里,钥匙就在她手里,这挺好的,也省了不少麻烦。
但是我们几个男生都想回宿舍,就在寂静的校园里慢慢分道扬镳。
走到一半儿的时候,我突然想上厕所,就跟他们说了声,刘思齐说他也去,于是我俩就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说“何莲怎么样?你不考虑考虑,长得挺漂亮的,比李檬园漂亮。”
操,你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我说“没这心思。”
他笑了一下,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下有点儿刺耳,他说“对啊,快中考了,好学生要收心了。”
“那是,谁跟你一样。”
我斜睨了他一眼,他正在脱裤子,手指细长,还很白,我有点儿不自在,抖了两下之后就把裤子提上。
洗手的时候我有点儿气恼,不想跟他一块儿了,我说“我不回宿舍了,回教室了,走了啊。”
然后我就出去了,远远地听见他说“操,何肃你玩儿我啊。”
小爷玩儿的就是你,搞毛啊。
我晃着晃着,就晃到了闻孟凉宿舍门口,这个时辰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还是抵抗不了这份寒冷,手冻得有点儿发红,我敲了敲门,才想起来,丫根本就听不到。
然后我就打算转身走了,不想回教室,全是书,看着烦,不想回宿舍,看见刘思齐烦。
突然,门开了。
我一闪身就走了进去,他现在穿着一身棉布睡衣,还是瘦,我是瞎了才会觉得他之前胖了一点儿的。
他揉揉眼睛,有点儿迷糊,半长的头发翘着,奇怪,这个时候他怎么会这么准时地就给我开门呢。
我看了一眼床上,被子确实是凌乱的,证明他是盖过的,我又看了眼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本子,他在写东西。
看我的目光扫视,他有点儿不自在。就拿了本子写:我昨天没睡的时候看见你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
我写道:一夜没睡?
他有些慌张地摇摇头,指指被子,又指指自己的衣服,笔迹凌乱地写:没有,我睡了,后来醒了,刚才看见门动了一下。
他又没关门,我每次来的时候他的门都没关,他总是不怕小偷光顾他的屋子,太高看这个破初中的保安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脑子又混沌起来,总是不停地浮现出一些抓不住的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感觉酒的后劲儿还没有褪去的样子。
我写道:刷牙了吗?
他涨红了脸,我想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刚刚才刷过牙,不过睡觉前一定是刷了的吧,没差。
我抱着他的腰俯身吻了上去。
还是那样淡淡的牙膏味,没有别的味道,目光扫到他眼下的黑眼圈,我怀疑他在骗我,他根本就没有睡觉吧。
舌尖扫过他的上颌,他战栗着站不稳,我手上的劲儿又加大了一点儿。搂着他的腰靠近我,柔软的感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达到我的脑海里,一股灼热感猛然向下冲,我顿了一下,吻的愈加发狠。
头发服帖地垂在他的额头上,就像他的人一样,现在他闭着眼,被我吻得难受,想要挣扎却又不敢。
我往前走了两步,手还在抱着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我的手顺着他的衣服摸进去,他开始小幅度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腿垂在地上却碰不到地面,有点儿急切。
柔软的被子贴到我的脑袋,我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脑子又不转了,然后,我睡着了。
趴在闻孟凉身上睡着了,奇耻大辱。
不过我睡了没多长时间,就被推醒了,闻孟凉推醒我之后还是不敢看我,只指了指我手腕上的表。
我看了一下,还有十分钟就得上早自习了,我揉揉凌乱的头发,他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把梳子,跪在床上给我梳头发,动作很轻,也没有弄疼我。
我起身站起来,鞋子应该是被他给我脱了,在床边放着,穿上鞋子之后,我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冷风吹着我的脑袋一凉一凉的,我走到水池那儿洗了把脸,又捧点水漱漱口,清醒了一点儿,就往教室里走。
这个时候算不上迟到,我进去的时候教室里没有多少人,有些用功的已经在书声琅琅了,我翻开书本,疲惫地趴在了桌子上。
刘思齐他们迟到了特别久,孙师太在教室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气之下就跑到了宿舍。
没多久就把他们揪过来了,刘尧脸都没洗,一身酒气,进教室的时候皮带都没有扣,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眼神迷离。
孙师太一气之下,又把他赶回了宿舍,不过也算好心,并没有上报到学校去。
刘思齐给我递纸条说昨天他们回去以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瓶黄酒,刘尧又喝了不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傻缺,不就是一个姑娘,得不到就追呗,够傻的。
我抿着唇把纸条塞进书桌里,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想想一点儿什么来打发时间,还没趴够一分钟呢,就被孙师太揪了起来。
只好站起来念课本,念了一个早自习的小石潭记。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石潭记初二学的吧。
☆、第十二章 放假
在那件事之后,刘思齐他们几个就安分了不少,眼看着就要初中毕业了,这时候被开除也划不来。虽然,初中毕业相当于文盲,但是这个,我想他们也并不放在心上。
我们的家长才是地地道道的文盲,没有上过多少学,以为读了初中也就算是知识分子了,从来没有想过其他深入的事情。
我爸妈还不太明显,但是后来有一次李檬园成绩倒退到班里三十五名以后,她妈就被请到了学校。
那次我正好抱着数学作业去交作业,听到她妈跟孙师太说“上不了就算了,初中毕业都行,也算是个大学生了。”
我有点儿想笑,却还是渗出了些微的苦涩。
每次我回家的时候,都有人跟我开玩笑说“大学生回来啦。”
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开玩笑,后来我才知道,在他们眼里,读书的小孩儿都是大学生了,多奇怪。
上学的节奏逐渐加快起来,直到放假的那一天,我的大脑还是死机的,沉浸在一个不甚明了的世界,迷迷糊糊。
以前我爸在家的时候就会骑个摩托车在我放假的时候来接我,我们家虽然离学校不远,但是我也是住校的,所以一旦放假的时候就得把被子了什么东西全部搬回去,我一个自行车肯定弄不成。
现在是快一月份了,天气很冷,我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缩着脖子蹲在宿舍空空的床上不想动。
何莲在门外敲了敲门,我站起来,把门打开,问“怎么了?”
她那次表白没有成功,还让刘尧伤心成了那个样子,我以为她不会跟我们这群人扯上关系了,谁知道她第二星期又窜到了我们班去玩,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不再问我喊哥了,就直接喊名字。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纤细的脖颈藏在里面,只露出被冻得通红的一张小脸。
搓着手看着我说“没人来接你吗?”
我摇摇头,对她说“一会儿就来了,我能回去,你放心吧,没事儿,天晚了,赶紧回去吧。”
她的脸涨得更红,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把手插进口袋里离开了。
我从窗户那儿看见,她家里来了一辆三轮摩托,她在后边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跟着,车里并没有堆满,开车的似乎是她的爷爷,头发花白,在风中飞舞。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叹了口气,往外搬东西。
宿舍其他人早就在中午的时候就走完了,我也没跟刘思齐说我的情况,现在放假了,他跟李檬园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他有点儿不高兴,我不想这个时候碰上去。
手指头都快冻僵了,才把两个大包搬到外边,都怪宿舍的床摆的太挤了,让我搬个东西都得费很大的功夫。
刚直起身来,我就怔住了。
闻孟凉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辆摩托,就在我们宿舍前边儿那条路上停着,现在正一脸兴奋地往这边走。
他指指我的东西,又指指那辆摩托,就直接伸手要拿走。
我按住他的手,瞪着他不说话。
他把我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我这才想起来,妈的,连手机也忘了。
前段时间我玩儿手机太厉害,上课的时候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一个小游戏都能让我这么不亦乐乎,我也真够容易满足的。
在有两次差点儿被孙师太把手机收了之后,我就索性把手机放在了闻孟凉那儿,顺便教了他一下怎么用,他也学的快,后来我们就是用这个来交流了。
手机上有个记事本的功能,我们就用这个来对话,挺方便的。
他写说:走吧,你不是没办法回家吗?
这段时间我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也不少,后来他其实又去上学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的,他那儿有很多书,我以前竟然没注意,发现之后,还津津有味地读了好多,受益匪浅。
我起初以为是因为他们那个学校的伙食不好他之前才那么瘦瘦巴巴的模样的,后来才发现不是,因为他现在又长胖了一点儿,也长高了,虽然还是没我高,但是猛然一看,也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小伙子。
如果他不聋哑的话。
书上说,你对于一个人的样貌的评价,全部在于你对这个人的看法,我以前觉得他长得难看,一定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太讨厌他了,渐渐地我也觉得他可怜,就跟刘思齐说别再找他的事儿了。
刘思齐一颗心长在了李檬园身上,本来也没再干过什么打人要钱花的事,长大了,也懂事儿了些,听我这样讲,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同意了。
扯,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同意,我才是他的老大。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回:从哪儿弄的?你会骑吗?
前两天测身高,我也有一米七五了,虽然没有张佳明高,但是比刘思齐那丫高了五厘米,我妈说了,我现在年纪还小,等到上了高中,肯定还要再长的,我爸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呢,我少说也得比我爸高。
毕竟现在营养条件比他们那个时候好多了。
他高兴地点点头,继续想把我的东西往摩托上搬,原来他竟然会骑摩托,我吃了一惊,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呢。
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突然,走到半路的他膝盖不知道怎么的就一软,东西跌在地上,他也摔倒了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有点儿划破的手。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有个毛病,一急就会忘了他是个聋哑人的事儿,总是会忍不住地说出来,他听不懂,我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得,裤子都摔破了。
八成是骑摩托车骑的,要是让他带着我,不得摔死啊。
还好我也是会骑的,我从初一就开始学这个了,骑的那叫一个滚瓜烂熟的。
微微蹲下身碰了一下他的膝盖,他特别疼,一软又要倒下去,被我扶住了,半靠在我身上,又红了脸。
有办法回家了,我心情好,就伸手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他有点儿赧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要搬东西,我把他推过去,自力更生。
等到把东西全部搬到摩托车上之后,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的自行车怎么办?
他这是摔的挺严重,肯定不能骑,难道就这么扔这儿?
我指了指摩托,又指了指他,再指指地,意思是让他在这儿等着,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没听懂,可还要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无奈了,拿出手机写给他看。
他急急地点点头,靠着摩托站在那儿,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鬼使神差的,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哎,忘了,他还没刷牙呢。
我把自行车推到他的宿舍里,然后又重新把门关上,才走出来,已经四点多了,冬天天黑的比较早,现在已经有些昏沉沉的,我赶忙加快了脚步。
再回去的晚一点儿,我妈就该担心了。
让他坐在后边,我骑着摩托车走,耳朵冻得特别疼,手上还好,我特意带了双手套,耳朵难受的让我有点儿想发狂。
然后暖暖的感觉就覆了上来,他在后边把自己的手覆在我的双耳上,顿时舒服了不少,我又加快了速度,感觉好多了。
摩托车停在门口,他本来想帮我搬东西,被我骂了一通,他也听不见,只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到我不乐意,就站着没动。
“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