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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被抓的生疼,脾气也上来了,低声怒道:“顾良辰,你发什么疯!”
顾良辰双眼血红,转身爆吼:“你闭嘴!等会再跟你算账!”
又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始至终都姿态优雅看戏的陈乐书:“离我的人远一点!”
陈乐书笑笑,不置可否:“那顾总要看牢一点。”
顾良辰眼神一凛,透出杀意:“离他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再不停留,硬拽着李素走了。
陈乐书看看两人远去的背影,仍风度翩翩地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眼中的笑意高深莫测。
李素挣不开顾良辰的手,一路被拉着上了楼,引来好多人诧异的表情,可见顾良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竟没有人敢上来管。
李素就这么被顾良辰一路拉到了房间,顾良辰开了门,单手把李素摔在了床上,用力太大,李素的后脑磕到了床头柜,眼镜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意识一阵阵地模糊。
就这一会儿功夫便失了逃开的力气,顾良辰已经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啃噬一般地亲吻李素的唇,李素的唇形美好而饱满,亲上去有温软的触感,满满的都是李素的味道,顾良辰咬着他的唇瓣,闻着他的味道,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手也没闲着,飞快地褪掉了两人的衣物。
李素被咬的恢复了一些神智,伸手推他不管不顾紧贴着自己的胸,嘴唇也开始闪躲:“不要。”
顾良辰的心情刚刚因为亲吻而变好一点,听到李素这两个字,又想到他对别人温柔浅笑的模样,瞬间变得暴戾,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的李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又用手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被迫面对着自己:“不要?你勾引野男人的时候笑的那么骚,可一点都不像不要。”
李素听到这句话后,眼中所有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皮笑肉不笑:“我去勾引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关你的事,顾良辰,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
顾良辰被这句话激得失去了理智,动作前所未有地变得无比粗暴,一只手硬掰开他的腿,另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身体重重压着他反复啃咬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眼神嗜血而危险:“我正好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你什么人!”
李素激烈的挣扎,顾良辰明显已经失去理智,他不想被他在床上弄死。
可顾良辰已经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这已经不是xing爱,只是单纯的惩罚,顾良辰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一丁点温柔,压着李素反反复复折腾了他一晚上,连李素晕过去都没有停止。
顾良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李素昨天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意识,顾良辰却仍然不依不饶地折腾到了凌晨。
此时一看,李素独自卷缩在一边睡着,恨不得离顾良辰远远的。
两人恩怨纠缠,弹指一瞬已经是十年光阴。李素的疏远由来已久,顾良辰身边也不是没有别人,可是来来去去,李素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却也最不肯安分呆在他身边的那一个。
思及此,顾良辰心下一怒,把人硬翻进怀里抱着,这一看才吓了一跳,他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吻痕与伤痕遍布全身,都是他不知轻重留下的杰作,身下那个被迫承受他的地方甚至无法合拢,红白相间的黏腻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
顾良辰的动作不算轻,就是这样,李素也没醒过来,上上下下摸了一下,才发现李素的体温高的不正常,明显在发烧。
顾良辰昨天怒火中烧,什么都不记得顾及,如今看李素发烧烧的脸面颊都泛红,人一直昏着,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打电话找医生。
顾良辰抱着李素进浴室,给他做了简单的清洁,李素自尊心强,其他痕迹没有办法,那个地方的痕迹,必须清理干净,否则李素醒来,一定会觉得难堪。
正好刚弄完,医生就来了。
医生是顾良辰的一个朋友,叫景逸,正好在香港开学术研讨会,与李素也早就相识,被顾良辰急火火地叫了来。
景逸进门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气,瞪了顾良辰一眼,麻利的打针上药,最后还留下了几粒药片和一管药膏,没好气地扔给顾良辰:“药一天两次,药膏怎么用你也知道,每天两次。”
顾良辰表情讪讪的:“知道了。”
景逸看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你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折腾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你直说,非要折腾他到送了命你才甘心?”
顾良辰苦笑:“我哪里舍得他死。”
景逸饶是好脾气也生气了:“你舍不得?你这脾气狗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上上次跟他动手打的他骨折!上次也不知为了什么你把他踹的胃出血!这次又弄成这样!你非逼得李素一走了之,这辈子都让你找不到,你才知道后悔!”
顾良辰皱了眉:“我不会让他走。”
景逸气极反笑,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口舌,顾良辰只听见这一句,其他的都当耳边风,当即不再废话,拿了东西就走,回头却见顾良辰就那么坐在那看着李素,满脸都是后悔与心疼,终是没忍住,道:“你要是还想跟他走下去,就对他好点,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自然懂,可他要是寒了心,你就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顾良辰眼神闪躲,心下大恸,却只是说:“我知道。”
景逸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彻底走了。
李素的手机一直响,顾良辰看到上面的名字,便接了起来,是与李素同行的顾氏负责人之一,想问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今天的谈判。结果电话接起来,居然是大老板顾良辰的声音:“你们李总病了,后续谈判由王经理负责。”
顾良辰说完就挂了,可怜打电话的那个负责人,连反驳都不敢。
倒是谈判桌上的陈乐书听说这个消息,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李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霞光漫天。
一转眼,就看见守在身边的顾良辰,头发微微有点乱,神色居然有些狼狈,见他醒了,立刻凑过来。
“你怎么样?”
李素想问自己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连动都动不了,嗓子更是哑的说不出话,最终只发出一个字:“水。”
顾良辰反应迅速,当即拿了一瓶水来,还体贴地拧开,把李素半扶半抱地掺起来,用肩膀为他作支撑,亲自喂水给他喝,手却居然有一点抖。
李素喝了两口,偏开了头。
顾良辰知道他不喝了,便把水放在了一边,把李素搂在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头发,就这么抱着他。
明明是很温馨的场景与很温柔的怀抱,李素想起昨天晚上他根本不顾自己的样子,却觉得全身冰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感到李素的动作,顾良辰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你发烧了,是不是觉得冷?”
李素没说话,却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暗暗地想,原来是发烧了。他想起昨晚顾良辰的样子,又觉得太正常。
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多余,就像夏天的炉火,冬天的蒲扇。如果当时肯为他李素考虑一丁点,自己又怎么会生病。
顾良辰没有听到李素任何回答,心虚地没话找话:“景逸来看过了,给你打了针,留了药。”
李素脸色一白,自己感觉一下,身上隐约有清洁过的痕迹,却不彻底,想来是顾良辰做的,他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能想起做这种事已经不错,起码他不用在景逸面前那么尬尴与无地自容。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顾良辰又当自己是什么,景逸早就清楚,只有自己守着这样无谓的自尊在这里自怨自艾。
顾良辰一直偷偷看李素的表情,看见他脸色一白,以为他不舒服,忙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还是哪里疼?用不用上药?”
全身需要上药的只有那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李素听到这句话,脸白的更彻底,却只是摇了摇头。
李素一言不发,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拒绝的姿态已经很鲜明,顾良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李素什么都不肯跟他说,他猜不透李素的心思,如果李素不直白地跟他交流,他就完全丧失了思维能力。
他一直不明白李素在想什么,越不明白就越想弄明白,可结果总令自己更加挫败。
顾良辰认识李素十年,他熟悉李素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在床上的每一个声音,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不曾走到他心里去。
他不懂李素,所以只能把他牢牢地绑在身边,甚至不择手段,可即使这样,他们相拥而卧,靠的如此之近,他却觉得李素早已离他很远,远到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他。
第3章 第 3 章
李素的烧第二天晚上才退,但是人依旧没什么精神。
顾良辰一直跟着他转,嘘寒问暖的,让李素觉得自己好像很重要似得,不由一哂。这人在商场中混迹多了,大概觉得给人些甜头就能牢牢控制住一个人。
殊不知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产生裂痕,纵你手段千万,也抵不过一句不再喜欢。
顾良辰感到烦躁,却对李素的想法无知无觉,只好耐着性子没话找话,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李素不爱搭理顾良辰,无论他说什么都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准备好好休息一晚,顾良辰忍着怒气,因为知道他有伤在身,不好发作,只能跟着他身边瞎转,见他准备睡觉,便也想摸上来。
谁知刚摸到床单,就见李素倚着枕头,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顾良辰被这眼神惊到了,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只好去睡沙发。
转天醒来的时候,李素正在接电话,顾良辰听了几句,似乎是唱片公司谈判的事情。
想到唱片公司,他又想起了那个摸李素手的陈乐书,登时火气爆棚,杀气腾腾地冲进卧室。李素刚挂了电话,听得开门声音这样大,吓了一跳,见是他,随即所有的表情都敛去了,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顾良辰暴怒:“你跟那个陈乐书是怎么回事!”
李素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那是我留学时候的同学,你有什么意见么?”
顾良辰心说我意见大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同学?同学会拉拉扯扯?”
李素摘了眼镜揉眉心:“顾良辰,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干涉你在外面玩,你也别管我的闲事儿。”
顾良辰气的要掀桌子:“我在外面那是逢场作戏,你呢!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那个姓陈的对你有意思!”
李素听了这句话,沉默了许久才说:“顾良辰,你讲点道理。”
说罢再也不肯理他,任凭顾良辰再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李素的脾气一向这么硬,顾良辰拿他没有办法,不能硬逼他开口说话,只能守着他。
李素的背影瘦削清俊,背脊挺得很直,却略显单薄,顾良辰倚在门框上,眼神一直追随着那背影,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过李素了。
平日他们两人都很忙,他忙着应酬,忙着开拓顾氏局面,更忙着玩乐,而李素忙着公司上下大小事务。他们其实在公事上配合的很好,顾氏如日中天,顾氏掌门名声在外,总会被人盛赞年轻有为。
这些年,因为李素的坚持,也并不曾住在一起,顾良辰兴之所至,自会跑去找他,而李素除了在公司,从来不会主动与他有任何牵连,顾存松的事情,更是顾良辰硬推给他。
他一直把与李素有关的所有的情感归结于占有欲和执念,更从未细想过,李素于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只会把人禁锢在身边,却没有想过给这禁锢一个合理的理由。
从酒店的窗外望去皆是林立的高楼,密密麻麻,恨不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顾良辰控制不住地想,这些年,李素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么明显的躲避,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只剩厌恶?
他当然不敢问。
顾良辰觉得,他似乎曾经拥有过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些全部消耗了干净,他们一直有着超乎其他的亲密接触,可无论再亲密,却只是身体接近,心早就越来越远。
如今,他只需要李素仍在他面前,这仿佛是他最后的执着了,他生怕错一下眼珠,李素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李素倒是没有走的意思,身上有伤,又刚刚病过,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于是干脆也不参与谈判,只每天听他人汇报结果,自己再提出一些意见,他甚少这样消极怠工,偶尔任性,居然觉得轻松。
他也并不想碰见陈乐书,那人对他有别样的心思,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还没有从一个叫顾良辰的泥潭里挣脱出来,不想这样愚蠢地踏进另一个。
但是不想见是一回事,必须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谈判进行了六天,唱片公司的相关事宜已经基本成型,对于李素缺席谈判好几天这件事,陈乐书在过程中并未给予任何为难,也并没有传出任何闲言碎语,只是提出,临行那天的中午,邀请双方人员一起聚个餐,并请李总务必到场。
李素身体已经好了,这么多天不出现已经是不应该,对于这种提议,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顾良辰听说这个消息暴跳如雷,变着法的发脾气,可是李素全然拿他当空气,自己收拾好了开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