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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了吸食鸦片的恶习,社会生产力被大大削弱,严重阻碍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1989年,缅甸第二特区(佤邦)脱离缅共后,联合党中央和佤邦政府就充分意识到毒品不仅毒害了世界人民,同时也毒害了佤邦人民,决心把根除罂粟种植作为一项历史使命来完成,适时制定了“逐年减种,最后达到根除”和“用15—20年时间实现罂粟禁种”的禁毒政策。并于1990年8月发布了《佤邦对禁种、根除大烟的策略与措施》文件;于1991年6月颁布了《禁毒通令》;于1994年7月作出了《关于加强佤邦地区毒品管理的若干决定》,组建了毒品管制委员会;于1995年5月作出了《关于在佤邦的部分地区实现三年无毒区的行动计划》。1997年佤邦联合党庄严地向世界做出了“公元2005年全佤邦实现无毒源区”的承诺。在这些方针、政策的指引下,自1992的2月1日至今,全邦共烧毁毒品加工窝点6处,价值12亿美元;在实行逐年分片减种的过程中,强行铲除罂粟苗5000余亩,减种面积达70多万亩,使罂粟种植面积由1989年的100万亩减至现在的30万亩。
为了解决罂粟禁种后群众的生活问题,佤邦政府在发展经济、替代种植方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于1999年11月至2002年3月,将北部8万余名烟农移民到自然条件较好的南部地区,开发农业生产;替代种植方面,共种下橡胶11万亩,龙眼、荔枝、茶叶24万亩,柚木4万余亩;工矿业方面,已初见成效的有弄尼锡矿厂、金厂矿山、宏邦酒厂、佤邦烟厂、纸浆厂和宏邦养殖场等;能源开发方面,由原来的1座电站,装机容量仅40个千瓦,发展为现在的7座电站,装机容量达13950个千瓦;交通建设方面,交通干线由原来的300公里发展为现在的3000余公里;文教方面,学校由原来的20所发展为现在的361所,在校学生也由原来的480人发展为今天的28785人;医药卫生方面,由原来的4个医院发展为今天的20个医院、31个诊所;16年来,群众生活水平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善,农民收入由原来的年人均300元人民币,发展到今天的800元,口粮由原来的年人均够吃6个月,已发展到够吃8个月。
以上这些方面的发展,为佤邦2005年6月实现无毒源区后群众的生存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今天举行这次活动,是为了再次向世人表明佤邦的禁毒决心,是实现2005年后佤邦成为无毒源区这一目标的前奏曲,是缅中禁毒部门合作的结晶。佤邦实现无毒源区以后,将做到无罂粟种植、无鸦片加工、无鸦片交易,欢迎各位朋友监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超乎想象的扫毒现场大会(3)
佤邦实现无毒源区后,群众的生活将受到极大影响,希望联邦政府、联合国禁毒署、联合国粮食署、中国政府和国际社会继续给予资金、物资、技术上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在群众的生产、生活问题上,帮助我们佤邦人民度过这个历史性难关,对大家的帮助,我们将永世不忘。
他的讲话通过翻译变成了缅语。之后,中国思茅市禁毒委副主任谢丕坤作了简短的讲话。他说:“我们近几年一直帮助缅甸掸邦第二特区开展替代种植,而且富有成效,以后我们还会进一步加大力度。”接下来,联合国禁毒和犯罪问题办事处驻缅甸国家代表约翰·陆克·拉玛惠开始用英语讲话,他讲得很有分寸,既切中要害,又不得罪人,很有感染力:
今天举行的仪式虽小,但意义重大,标志着缅甸掸邦第二特区与中国和缅甸政府在禁毒执法方面的有力合作,联合国禁毒和犯罪问题办事处期待着这种合作关系能在打击跨境犯罪组织的工作中,进一步得到扩大和加强。
我们知道,今年,漫长的禁毒工作进入了关键时刻。由于声誉问题,特区政府于1990年制定了禁毒计划。我们也没有忘记1994年的一次会议,在会上佤邦领导向考察团的官员承诺,将勐冒县公明山区发展成为无毒源区,并且实现了这个诺言。今年6月,这个承诺将扩展至整个佤邦地区。
佤邦领导和人民面临许多挑战,毒品大概只是其中之一,但这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它直接与佤邦在地区及国际社会的形象相联系,并且关系到佤邦是否能成为国际社会的一分子的问题。毒品问题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这一切都应在这个时代结束了。国际社会期待着佤邦兑现承诺。
联合国禁毒和犯罪问题办事处也将积极敦促国际社会采取措施,而不是保持缄默或行动迟缓。在加强执法力度的同时,也要公平、可预见及透明。这个世界不能只是躲在事实背后,对情况指指点点,而不是积极投身其中,为改变这种状况做出有建设性的可持续发展的贡献。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禁毒工作中,我们也学到一些成功以及失败的经验。因此,国际社会提供替代种植援助的同时,应提供相应措施为极度贫困的村民解决生计问题。
请允许我结束这次言简意赅的讲话。执法和替代项目应携手并进。没有执法力度,罪犯将逍遥法外,没有替代种植为百姓造福,为禁毒所付出的努力将无法长久持续。
这里有很多事情确实是令我们感到惊奇的。我边听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讲话,边到处找镜头,又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军服,腋下挂着一把大手枪,左臂上套着红袖标,上面写着“执勤”*字,肩膀上斜背着一个黑包,包在屁股上一拍一拍,手里拿着一台袖珍摄像机,这里那里地与众多记者们抢拍镜头。她是战地记者吗?我不止一次想抢拍一个她的镜头,但她总是很警觉地躲开了,更是无法接近她。
在各方代表冗长的讲话中间,我还不时地抽身满场乱跑,去抓拍更多在我看来是十分新鲜的镜头。主席台背后的空地上停放着几十辆吉普车,可能是领导和贵客的车,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这里警戒。有几名士兵把钢盔摘下来放在一边,抱着冲锋枪在吃盒饭,我把照相机对着一个正在大口吃饭的士兵,他立即停止了吃饭,非常恼火地把头摆来摆去的,把颈骨搬得“咔咔”响,他想发作了,但他还是征求意见似的看着旁边的战友,战友没有理他,所以他没有发作,但整个身子一动不动,停止了吃饭,我赶紧走开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超乎想象的扫毒现场大会(4)
主席台对面和侧面的很多群众和士兵手里拿着长竹片,有的拿着长刀片,可能是用来铲断罂粟的。旁边枯干的罂粟丛中,有一个像是村民的青年汉子孤零零地蹲在地埂上,阴郁地望着远处发呆,今天要铲掉的罂粟,是不是有他家的一块?他也许在想着明年的生活该怎么办吧?我爬到古旧破落的塔群跟前,看到4个村民在塔脚下打扑克,有人在建筑物围廊里吃着自带的午饭,有几个小姑娘在从一个塔上跳到另一个塔上跳着玩。我回身俯瞰着大会主席台,那里的无数彩旗在风中飘扬,我忙得出了一身的汗,把很多事情都忘了,这时才发现,天已经完全晴开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听见主持人在用云南汉语方言讲:“……今天将铲除的罂粟苗共有383亩,涉及烟农46户,人口261人;将烧毁的毒品共有1125千克,其中海洛因35千克,冰毒775千克。下面请贵宾和领导点火烧毁毒品。烧毁毒品后,请各单位、各部队按照划分好的地盘进地去铲除罂粟。铲完罂粟后,晚上鲍总在美心宾馆宴请参加大会的贵宾,请各单位处以上干部陪贵宾共进晚餐……”
随着指挥人员一声令下,缅甸中央政府代表和缅甸掸邦第二特区的士兵、群众、官员和中国云南省的有关代表及有关国际组织代表开始点燃火把焚烧盛放在10口大铁锅里的毒品。见火势不够猛,几名士兵不停地用水瓢往铁锅里倒煤油。风一吹火势猛地大了起来,火舌忽东忽西地乱蹿,现场一时烟雾腾腾。我在现场看到,在烧毁毒品处,不但烧毁了毒品,一些制取鸦片的工具也被付之一炬。
火势未减,指挥人员又是一声令下,事先准备好的士兵、群众、官员们举起长刀、竹片,呼叫着奔向附近的山坡上,开始铲除田地里的罂粟,山野里到处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折断罂粟的响声。原来,在土路继续延伸而去的那个方向,山坡上有着更多的罂粟地,这里的罂粟比现场会所在地的长得好多了,又密又高,一大片一大片的,早已经没有花了,肥大的叶子正在发黄,但有很多罂粟果还是青色的。不过,我看到它们身上都有了划痕,这是被收获过了的标志。所以刚才主持人和肖明亮讲话里提到的铲除“罂粟苗”是不恰当的,开花之前的植株才叫苗。
我这才若有所思起来:难怪铲除活动进行得这样顺利,没有发生老百姓哭天喊地的纠缠事件。据过去参加铲除真正罂粟苗活动的记者报道,铲除活动正在兴头上时,一些衣衫褴褛的烟农会冲到你跟前跪下,涕泪齐下,苦苦哀求,说这是一家老小一年的衣食饭碗,是一年的全部指望,所以千万不能毁了,要是不给一条生路,那就干脆先把一家老小全部打死。这些言行往往会让铲烟者陡然间豪情顿失。
人多力量大,在附近几个山坡上的罂粟地中,大家奋力举起工具把罂粟一砍两段,随着队伍的向前推进,用不了多长时间,刚才还果实累累的罂粟就被一扫而光,罂粟地转眼间一片狼藉。一位前来观看的缅甸群众说,明年这里就不会有罂粟了,要种上农作物了。很多人拾了一些长得好的罂粟果拿在手里,余兴难消地纷纷离去。我又看见了那个漂亮而奇特的“战地记者”女孩,她忧郁而安静地独自在那里拾起她认为好看的罂粟果,她是那样的纯净优雅,很难相信,她就是“毒品王国”的一分子,是吃着由毒品换来的粮食长大的。一旦把镜头对准她,她就会像是浑身都长了眼睛一样马上感觉到,然后站起来轻快地走开去了。
随着兴奋的人流回到会场上,10口铁锅里还在熊熊地燃烧着,我们几个中国过去的记者约定在铁锅旁边安排一场采访。这时我才又想起一件事:烧毁毒品和铲除罂粟,都没有鲍有祥的影子,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神秘地退走了。
采访中,云南省禁毒委员会办公室国际合作处处长王其华说,中国思茅市和缅甸掸邦第二特区联合在当地焚烧毒品和铲除罂粟还是第一次,我们认为,缅甸掸邦第二特区政府承诺2005年6月后全境禁种罂粟任务还是十分艰巨,我们表示关注,并积极开展相关合作,促其实现承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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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特异首府及非常首领(1)
1夕阳下零碎的愿望和零碎的邦康城
除了留下“打扫战场”的工作人员外,我们从昆明去的这伙人差不多是最后才下山的。这时候是下午6点钟的样子,夕阳灰蒙蒙地撒在群山的一个侧面上。我有一种感觉,在这深广的群山中,什么也没有,除了永邦寨外,再也见不到别的村庄了。那么大那么多的山,佤邦的村庄到底是在哪里呢?我很担心我这次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当时还不知道会有别的安排,我以为这次出国就这样收场了,吃过晚饭就要回到祖国去了,心里空着很大很大的一块。
我特别想看看佤邦自己出的书刊和报纸,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看自己的,顺便收集一些佤邦的资料。一个人对什么太着迷就会显得过于天真,甚至出洋相,我忧心地问驾驶员小李说:“到城里的时候能不能弯一下,我想到书店买几本书。”小李是个不轻易说肯定话的人,他轻易地回答说:“这事要问问领导。”同车的一位记者说:“开玩笑!这是车队,你想停就停?”我退一步说话:“那么,在路边碰到书店的时候可不可以停一分钟?”过了一会儿小李才说:“还是问问领导吧。”同车的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我不死心,过了一会儿又执迷不悟地说:“能不能请示一下领导,让别的车先走,我们在邦康多留一阵子?”那位记者忍不住一针见血地笑起来,他说:“过境的时候为什么要给每辆车贴一个号码?还问你车里有几个人?意思就是过来几辆车,就得回去几辆车,什么顺序进来的,出去也得是什么顺序,出去的时候还要点人头的。”我说:“问你车里有几个人是为了发贵宾证。”那个记者生气地说:“随你怎么想。”然后没有人再理我了。我在想,进来的时候是18辆车,别的都哗哗地开走了,现在不是只剩下我们昆明的两辆和临沧的两辆了吗?
车在盘山路上往山下呼啸而去,过了一会儿我又提了一个要求:“跟董局联系一下,待会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