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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的是,蓝唇边却浮起了不甚鲜明的笑,“那我去。”
“……”
这也太容易屈服了……
看到蓝一口答应下来,秦默又没有反驳,刑毅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唐韵,“晚上加两个位置。”
唐韵很惊讶,“你居然会带人?这不像你啊……”
“再见。”预感唐韵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刑毅直接挂断了电话。
晚上刑毅和他兄弟们的聚餐自然是选在‘极睿大酒店’,唐韵安排了最好的包厢和最上档次的菜色。
刑毅说,除了自己、秦默和蓝以外,参加这顿晚餐的只有四个人,都是他身边最亲的兄弟。
秦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刑毅把他的位置抬得很高。
“秦先生,又见面了,真是幸会。”最早到的唐韵上前招呼秦默。
“你好,唐……先生。”秦默还是记不住唐韵的名字。
果然连名字都没记住么?!唐韵暗捶了一把胸,但还是客气笑道,“唐韵。”
说着,唐韵拉了拉秦默的衬衫袖子,把他带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小信封,“那个……修车钱。上次忘记了,实在不好意思。”
秦默没要,“不用。”修都修完了,再要钱算是怎么回事?
唐韵摇头,坚持要把钱给秦默,“我们唐家人从不欠人情,请你务必收下。”
秦默觉得唐韵这人真够较劲的,“大家都出来混的,没必要事事计较,也许以后我还有事要麻烦你呢,对吧?”
唐韵见秦默执意不肯收,也只好作罢,把钱收回去了,“看来刑毅说得不错,你很仗义。”
听闻唐韵的话,秦默眯起了眼,唇边浮现的笑容泛出丝丝冷意,“他说的是以前的我。”
这个笑容令唐韵骇然,他决定不再与秦默多说,道了句‘失陪’便走开了。
过了没多久,尤勇来了,和传言中一样,他人高马大,面色阴沉,嘴角挂着令人畏惧的狞笑。
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副手——于耀。
于耀二十出头,长得干净清楚,文雅恬静。
“刑老大,伤没事了吧?”尤勇蹭蹭蹭几步跨到刑毅面前,朗声问道。
于耀反应很快,动作几乎和尤勇同步,快步跟上献给刑毅一束代表祝福与敬意的粉色康乃馨,“刑总好。”
秦默觉得于耀这孩子倒是挺细心的,和大大咧咧的尤勇不同。
可见刑毅也是十分知人善用,把注重细节的于耀安排在豪迈果敢的尤勇身边,正好能够让他们互补不足。
“没事。”刑毅对待尤勇的态度似乎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闻言尤勇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个简洁冷漠的回答引起了尤勇的不满。
趁着气氛还没冷场,唐韵赶紧招呼大家坐下,“魏寒有事,会晚点来,叫我们先吃。”
“哼。”尤勇不屑冷哼,嘲讽道,“他是怕被人看到和我见面搞臭他的名声吧?”
听到尤勇这么说,刑毅脸色马上就黑了,就连唐韵的眉头也隐隐皱了起来。
于耀发觉两位老总脸色不对,好心想帮尤勇圆场,“尤老大,魏总毕竟是在政府做事……”
哪想到不等他说完,尤勇一巴掌就招呼到了于耀脸上,‘啪’地一声亮响,整间屋子都安静了,只听到尤勇的怒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第十章
于耀白皙的脸上瞬时间浮起红红的掌印,他低下头,态度诚恳地认错,“老大,十分抱歉,是我多话了。”
看着这一幕发生,秦默才大概其了解到刑毅对尤勇为什么是那种态度,尤勇这人也太……
要是自己的朋友,秦默看不过去可能就会说了,但这毕竟是别人圈子的聚会,他也不好开口,只是朝刑毅那边督了一眼。
可还不等秦默的目光落到刑毅身上,砰!地一声,刑毅的手已经重重落到桌上。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这声巨响震了一下,刑毅寒着一张脸看着尤勇,半响才道,“不想吃饭的现在出去。”
“尤勇。”唐韵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却递给尤勇一个警告的眼神,“于耀是为刑老大的兄弟说话。”
于耀为刑毅的兄弟说话,尤勇打了于耀的脸,就等同着打刑毅的脸。
尤勇明白过来,瞬间老实了,“刑老大,我没别的意思。”
“没有就好。”刑毅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手一挥,让服务生上菜。
秦默看到于耀正坐在自己右边,于是在女服务生端上一盘龙虾的时候顺便嘱咐拿点冰块来。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速度自然是快得没话说,就算不是因为专业素养高,这一屋子的人个个有头有脸,她也是谁都得罪不起。
盛着冰块的冰桶端上来,秦默便把没用过的湿巾摊开,夹了些冰块铺上上面,再包起来,递给于耀,“敷着,不然会肿。”
同时,坐在秦默左手边的蓝转过了头,她盯住秦默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倏然翘起,“不错嘛,老板。”
尽管秦默给了特殊照顾,但是于耀不敢接,他小心谨慎地用眼神询问尤勇,可不可以要。
尤勇根本懒得管他,“随你便。”
听到尤勇不反对,于耀才小心翼翼地从秦默手上接过‘特制冰袋’,敷在红肿的脸上,“谢谢您。”
于耀不知道秦默的名字,但是他措辞很恭敬。
这一系列的发展让秦默对那个叫尤勇的男人产生了不满,除去宋邱和李天华不谈,尤勇可以挤进他最讨厌的类型前三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尤哥,我看你气度不凡,咱们走一个。”说罢,他拿喝啤酒的大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先干为敬。
尤勇这才正眼看了看秦默。
能被刑毅请来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人家已经先干为敬,他能不喝?
客人敬酒他不喝就是孬种,下不来台了。
所以尤勇只好陪了杯一样的。
一大杯白酒灌下去,尤勇脸上立刻泛起红光。
而就在尤勇以为可以歇歇的时候,蓝把酒杯举起来了,“尤哥好酒量,小女也敬你一杯,若不嫌弃,咱们喝光。”
女人天生就有敬酒的优势,站在男人的立场来说,女的都喝了,你再不喝,你就是怂货。
蓝仗着自己是‘女流之辈’就哗哗地向尤勇敬酒,尤勇不喝那是肯定下不来台。
当然,秦默和刑毅都知道,这位小姐可真不是什么‘女流之辈’。
尤勇很快就喝高了,同时蓝灌了两斤白酒下去,也着实喝不动了。
这时候秦默微微侧头,叫蓝去沙发上休息。蓝开始还不太愿意,直到听秦默说,“放心,这事儿没完。”她才乖乖点头,用叉子叉了块牛排,溜达到沙发上躺着啃了。
“尤哥,我不得不说,你酒量真是太棒了。”秦默微笑,他笑起来自有一番翩翩风度,“看你也喝了很多,这样吧,我干了,你半杯,如何?”
“别、别瞧不起人了。”尤勇已经喝大了,手一摆,表示要全干。
秦默忙地制止他,“尤哥,你慢点喝。”他还没玩够呢,补刀这种事当然要慢慢来才有趣。
尤勇要是喝倒了,他不就没得玩了?
而此时的刑毅和唐韵呢?他们不可能看不出秦默和蓝是蓄意在灌尤勇——但谁也没吭声,毕竟这完全合了他们的意思。
都是兄弟,他们出面教训尤勇不合适,秦默肯包办当然最好。
秦默接手蓝的灌酒工作以后,尤勇不到十分钟就趴在桌上不动换了。
于耀看着于心不忍,悄悄跟秦默道,“别再让他喝了,再喝,就喝死了。”
苦主都发话了,秦默也不好再继续灌尤勇了。
他微微一笑,适时收手,对餐桌上的其他人道,“尤哥不舒服,我陪他去去洗手间。”说罢,他搀起早就一脸‘想吐’相的尤勇朝洗手间走去。
到了洗手间尤勇来来回回吐了不下5次,才勉强回过神来,“秦兄弟,你、你你、你你你你故意灌我的吧?”
秦默笑了,放轻声音在尤勇耳边道,“没错,但这和你的小弟无关,单纯是我个人看你不爽。”
“你你你、就就、不怕我弄弄弄死你?”虽然烂醉,尤勇还是不忘对秦默发出一句威胁。
闻言,秦默不但没有恼怒,反倒温和地拍了拍尤勇的肩帮他催吐,“你要真那么本事,就不会嘴上逞能了。”
尤勇本来吐得差不多了,被秦默这么一拍,又反胃起来吐了三回。
这么一通折腾,尤勇出洗手间的时候腿已经是打颤着了。
秦默把尤勇扶到沙发边,尤勇一沾着靠垫马上就睡死了。
唐韵这才督了眼打起呼噜的尤勇,轻轻说了句,“该。”
刑毅招手叫于耀过来,“送你们老大回家休息。”
“是!”于耀听令,立刻跑去搀起尤勇,朝外面走去。
等尤勇和于耀离开十几分钟后,那个叫魏寒的人才姗姗来迟。
这要说不是故意的……你敢信?
魏寒一头浓密的黑发,修剪得很整齐,露出了耳廓和眉上三公分清晰的线条。
他的鼻梁高挺,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给人以刻薄的感觉,上挑的眼角透出几分傲慢。
或许是有皱眉的习惯,在他的眉心间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魏寒板着一张扑克脸,推开…的大门走进来,扬起凌厉的下巴,对众人道,“好。”
明明是他迟到,但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却仿佛给了人一种——‘不,其实是你们来早了。’的感觉。
“你迟到了。”刑毅提醒他。
魏寒平淡不经意地看了眼刑毅,“我说过我会迟。”大有一种‘老子就是迟了怎么的?’的架势。
老好人的唐韵再度出来圆场,“菜都凉了。”他用对讲机叫来服务员,“再上一次菜。”
服务员听到传唤立刻一溜小跑进了房间,看到魏寒,视线不自觉地在魏寒脸上定住。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就算面无表情还是一样帅。
只有秦默感觉到不对劲地从桌边站起,“你……”
魏寒也朝秦默看了过来,“秦默?”
“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秦默没记错,这个魏寒应该是他初中的老同学。
魏寒和秦默是同年级,他们曾经都是全校女生关注的焦点,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拥簇。
因为是同班,两人也有些私交。
虽然面容都有少许变化,脸部轮廓变得比以前更加深刻成熟,但秦默和魏寒都认出了彼此。
魏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看向刑毅,“怎么回事?”显然,他也有疑问。
刑毅暗示意味十足地朝魏寒笑了一下,“你们认识?”
这样一来魏寒就明白了,他的这位学弟打算和他装作不是一个母校出来的,“初中同学。”
唐韵却糊涂了,“啊?可你们不也……”也是同一所初中的么?
“我坐哪里?”魏寒直接打断了唐韵,既然刑毅不打算交底,他也不想害刑毅被拆穿。
这下唐韵也看出些端倪,皱着眉看了刑毅一眼,那目光简直像在说‘你就是作死吧’似的……
魏寒入座就坐在秦默左手边,转头问了句,“怎么突然转学了?”
——这个英明神武的问题显然是帮刑毅问的。
刑毅真想把手里的叉子扔到魏寒脑袋上,这种事难道他自己不会问?
但出奇的是这次秦默说出了不同的回答,“我妈病了。”
魏寒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示意秦默把空杯拿过来,“伯母还好?”
秦默将杯子移到魏寒手边,看着魏寒在杯中倒满酒才道,“没熬过去。”
魏寒皱了一下眉,同时皱眉的还有刑毅和躺在沙发上的蓝。
秦默不想再提旧事,干掉杯中酒,问魏寒,“你过得如何?”
“一般。”魏寒喝酒时抽空看了刑毅一眼,意思大概是——学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刑毅则是不大高兴地看着魏寒,仿佛在责备他多管闲事似的。
唐韵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交流忍不住笑了,“秦先生,我有点好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秦默放下杯子,若有所指地看向刑毅,“不烦人的。”
闻言,魏寒和唐韵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聪明人,秦默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们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刑毅察觉到两位好友的眼神交流,不太满意地咳嗽了一声。
唐韵立刻就坐正了身子,“这烦人的呐……心一般都比较真。”
魏寒虽然不想配合这两位,但还是在刑毅的视线威逼下勉强‘屈尊’了,“他说得对。”
“我出去透口气。”秦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