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要看王SIR想要什么?重金,豪车,还是美女?开个价吧。”于耀在道上混了十余载,深知没几个警察是不能买通的,全看价码如何。
王烈表情平淡无奇地倒酒,像是不怕于耀不过来喝一样,“那是你们道上惯用收买人心的,我不稀罕。”
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可捉摸的对手,于耀微微蹙眉,“请问王SIR稀罕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十分混帐的回答……
王烈眼含笑意地注视于耀,“过来,先把这杯酒喝了。”
这让于耀不由产生一种被耍了的恼怒,本身这种摸不清套路的对手就让他紧张,现在这种感觉更甚。
但理智为先,于耀还是走上前,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现在你可以说了。”于耀让王烈快点切入正题。
“我正准备说。”云淡风轻地接下于耀的话,王烈饶有兴致的打量于耀的脸,“我刚刚发现,控制你让我觉得很有趣。”
于耀向来很沉得住气,但王烈以这种方式挑衅,即使他性子再稳,都难免要心生怒气,“职业病么?”
警察分好几种,有些人喜欢声张正义,有些人喜欢得到嘉许,也有些人享受制服罪犯的快感——王烈就是这种人。
“我听闻江湖传言,耀哥是个豁得出去的人。”王烈的笑容极端恶质,朝于耀勾了勾手指,“先给个法式热吻如何?”
如果不是对方身穿虎皮,于耀简直要怀疑这个王烈是不是警察,而是市井无赖。
不过纵然话语无耻,王烈却说对了一点——他于耀,确实很豁是出去。
一刻不带犹豫地伸出双手按住王烈的肩,于耀身体越过桌子,重重压上王烈的唇。
专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在口腔中交换,他们嘴里都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王烈反扣住于耀的颈项,气势更加汹涌地将舌入侵,大有一种你豁得出去,我也不怕你的架势。
于耀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吻技超群,猛烈刚劲,甚至掌控了接吻的节奏。
但他也不差,多年混风月场子的经验使得他对接吻轻车驾熟,牙齿狠咬对方舌尖一下,趁着对方吃痛暂停攻势,一举反攻!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险境丛生
王烈立刻反应过来,用受伤的舌缠绕上于耀的。
这时候没人在乎痛。
王烈灵巧的舌尖深触于耀舌根,在于耀准备第二次咬伤他时,敏捷退出让于耀咬了个空。
心中暗惊,于耀知道今天是碰到能跟他杠上的对手了,唇舌追逐间,空前未有的焦躁感袭上心头……
这个吻实在长到像种煎熬,你退我进的攻防不留任何喘息的间歇。
它粗暴不堪,毫无实际意义,也不带来任何舒适感,似乎只是为了炫耀吻技和折磨对方。
王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于耀也抬手反掐住王烈的喉咙。
唇舌交锋,视线亦在交火。
两人的手指都在对方的皮肉中越陷越深……
风卷残云的吻带来世界末日般的感觉,他们苦苦相斗,谁也不甘示弱,逐渐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于耀将王烈推开时,他们都气喘连连,像刚刚溺水过的人般全力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王烈撞上沙发靠背,他的嘴在流血,却没有计较那个大到要把他推入地狱的力度,反而抬手抹了把唇角,笑了。
“真不赖。”浑浊的嗓音微微沙哑。
于耀平稳了气息看向他,对方的双瞳如蛰伏在暗夜的野兽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王SIR,不知这个吻够不够热?希望你信守承诺。”
“承诺?”王烈笑容恶劣,“我只要你吻我,可没说吻了就答应你的条件。”
于耀肩膀震了一下,这男人是在耍他……
王烈眼底笑意更浓,站起身走近于耀,贴着于耀耳边道:“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我们现在开始可以谈条件了。”
他的呼吸带着酒精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种不怀好意的接近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恼怒、急躁两种情绪开始在于耀胸中翻搅。
他强作镇定,转头看向王烈,“有什么条件劳烦一次性说清楚,不要再试图引起我的误解,我也可以不管那些老板死活转身走人的,王SIR。”
提醒对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耍花样他于耀不奉陪。
“走?你能走到哪里?如果你是我王烈选上的猎物,除非你离开B市远走高飞,否则只要你在B市一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王SIR,你到底有没有正事要谈?”
于耀狠狠压制心底的暴动,如果对方不是个有头有脸的条子,他早就把他揍得面目全非,再分尸喂狗了。
“着急了?害怕了?”王烈看到于耀波澜不惊的表情,忍不住就想确认他的内心是否真那么平静。
于耀知道王烈企图激怒他,这反而让他更平静,“失陪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人。
有力的大手牢牢将他的手腕钳制,“我好像没说你可以走了。”
“王SIR,我知道警局的工作很清闲,但我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呢。恕我不能一直陪你在这里闲聊。”故作轻盈的语调,他也在笑。
“听听我的条件,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呢?”王烈话锋一转,终于让谈话进入正题。
于耀作势思忖片刻,转回身,“请说。”
王烈将身体前倾,下巴越过于耀的肩膀,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人,你觉得如何?”
如雷轰顶,于耀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这绝对是他听过最荒谬的交换条件,“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笑话不怎么样。”
他知道王烈是要干嘛,索吻,谈条件,都不过是为了耍他,羞辱他。
他不会再上当,不会再让王烈得逞。
“耀哥,我可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男人。”王烈语声更沉,“你是个有趣的人,不知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也趣。”
于耀面色不改地抬眉,“如果王SIR这么喜欢被干,我可以考虑委屈一下自己。”
“何必做这么大的牺牲。”王烈退开了一点,抬手捏住于耀的下颚,“明明长了一张欠干的脸,还想在上面?”
说得如此过分,简直欺人太甚!
是男人都有血性,即使脾气再好,受刺激到一定程度都会爆发。
于耀也不例外。
暗火在胸腔中沸腾翻涌,终于冲破闸门。
眸色一沉,于耀猛然挥出一拳砸中王烈的脸,“姓王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王烈被重拳击中,直退两步,停下站稳时一脸愕然——他没想到这小子真敢跟他动手。
目光越来越危险,王烈回过神直扑上去,一拳回在于耀脸上,咬牙切齿地,“敢打警察……”
脸颊剧痛,于耀顺势抓住王烈的手腕,过肩摔将他摔出去,“打得就是你这警察!”
妈的,他今天真是被羞辱够了!
王烈被于耀扛过肩的瞬间趁势双手抱住于耀腰,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下,他们双双栽倒在地。
闷哼一声,一记重拳落在于耀小腹。
于耀痛哼着还他两脚,非常不吝啬力道。
两人功夫都是警局和道上的各中好手,立刻就在地上打成了一团。
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脸上身上的伤口都在不断增加,到不可计数的地步。
打到后来,愤怒已然不再,但谁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棋逢对手,旗鼓相当的兴奋感充斥在他们的血液中,轰得理智荡然无存。
直到打得无力再打,两人才脱力般躺在地上粗喘。
王烈从口袋里拿出皱成一团的烟盒,取出皱皱巴巴的烟点上放在自己唇边,“你可真能打。”
“你知道就好。”于耀逐渐平静下来,想起自己好像十多年从未如此大动肝火过,“下次再来抓我的人,我还揍你。”
放狠话其实不是他的风格,但见鬼了,他妈的就是想说。
王烈居然笑了,“那我下次直接抓你,想出来可就不是陪睡一晚能解决的了。”
“你玩女人不就行了,玩男人?”于耀的语气相当不屑,低咒般道:“要不要这么没品。”
“你正常人不当,当黑社会,就有品了?”反将一军,王烈口吻异常云淡风轻。
“神经病。”于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想和王烈继续胡搅蛮缠,根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都多。
“公然辱骂警察,小心我抓你哦。”半开玩笑的语调,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来抓啊,我等你抓。”
于耀才不想理会王烈,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便衣看他一脸伤,估摸是被教训得挺惨,没多想就放行了。
半分钟后,王烈也出来了,他们才大惊失色。
“烈色,那小子居然敢跟你动手?!”
“一定是用了什么下流招数,不然怎么可能把我们烈哥伤成这样!”
“操,烈哥你等着,我马上把那小子抓回来!”
那人刚要往楼下冲,即刻被王烈伸手扣住肩膀。
王烈手劲奇大,完全不像刚经历过一场酣战,咬着烟说,“不用你们操心。”
烟雾缭绕在他俊朗的脸庞边缘,受伤使他的脸看起来更阳刚,“去查一查,那小子手下还有什么出名的场子,明天,接着扫。”
字音落定,预示着更大的暴风雪即将来临……
于耀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刑毅发来的消息,说在两条街外的茶馆等他。
刚刚这里出了事,下面到处都是记者,肯定是要换个地方等的。
脸上的伤被寒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于耀把电话回拨过去,报了个平安,并表示不过去了。
他不想让秦默看到自己受伤的脸……
“他没为难你?”刑毅在电话里问他。
“为难是有一点,但还算受得住。”
“有没有受伤?”
“常在道上走,哪能不挨刀。”今天受的伤不轻,但也绝不是于耀伤得最重的一次,他对此很习惯,“行了,我有点累,先回去睡觉了。”
挂掉电话,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路上,孑孑独立的背影,凌风萧萧。
夜已深,茶馆灯光薄暖。
秦默和刑毅虽在这里坐了不短的时间,但两人都没开口说过话。
直到确认于耀平安无恙,他们才开始交谈。
“那个王烈让我走的时候,说是看你的面子,你们认识?”刑毅问默。
“高中同班同学。”秦默初见王烈也很惊讶,“那时候他是寄读生,学习不好,后来考了体育特长,回老家念军校了。”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刑毅需要了解他的对手,特别是这种危险性极大的。
“他人如其名,性烈如火。”秦默对王烈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次体育课,新上任的体育老师辱骂体罚其他学生,王烈直接把那老师揍进医院。
出事以后因为老师有过在先,校方责令王烈赔偿医疗费算作了事,拿不出钱就开除。
王烈只身在外地,根本没那么多钱,又不好开口跟家人要,让家人知道这事。
“你就替他把钱垫了?”刑毅抬了一下眉。
“没有。”秦默摇头,“我知道他这脾气是不喜欢欠人情的,我要自己掏钱,他肯定拒绝。”
所以秦默搞了个全班范围的募捐。
因为王烈是为班上学生争取权益才落到面临除籍的地步的,大家也都觉得这时候应该出手相助。
那天,王烈本来是来收拾书桌里的课本准备走人的。
但就在他坐到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开始整理书本的时候,大家纷纷站起,走到他面前,把钱放到他的桌上。
不只是本班同学,听说这件事的他班学生、高年段学长学姐也接二连三走进教室,用损钱的方式支持王烈的义举。
募捐的学生在班门口排起长队,甚至占了大半个走廊。
也就是那天,秦默第一次看到这个铁骨铮铮,面对校长、老师训斥都不曾改过脸色的血性男孩,眼眶含泪的样子。
“看来你过去真是干不了少好事。”刑毅现在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秦默做朋友没得挑了。
“怎么又扯到我了,我还没说完。”秦默喝了口茶,继续道,“王烈才是真的本事,白天来上课,一放学就去工地做工,半年下来用攒下的钱还给了当初捐赠过他的每个人,一分不少。”
“哪个人损了多少他都记得?”
“是的。”秦默点头,“他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