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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求了签,魏寒问仕途,唐韵问姻缘。
然后他们又求了平安符,写下愿望放进香囊,挂在寺院中的‘和愿堂’中。
7年前许过什么愿,唐韵已然不记得了,他每年还会来墨山寺两至三次,但都没再求过平安符。
这次来还愿,谢茹倩求了两个平安符,拉着他来到‘和愿堂’,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一时兴起下,唐韵开始寻找自己当年挂上的平安符。
这里香火很旺,每天慕名前来礼佛许愿的人都不少。
和愿堂四周挂满了平安符,想找到几年前的,如同大海捞针。
连谢茹倩都劝他,“别找了,以前的东西找来做什么,有意义嘛?”
但功夫终究不愧有心人,苦寻两个多小时以后,竟还真的让唐韵找到了。
失而复得,此刻唐韵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以至于拆开平安符抽出信纸时他的手还有点兴奋地颤抖。
信纸颜色早已老旧不堪,连墨水都有些褪色了,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针扎般提醒着唐韵刻骨铭心的过往——
【我在乎他,胜过对朋友的在乎。我不求这畸形的感情有所善终,只求能与他风雨同舟,一世并进。】
唐韵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雷劈过一般难看,感觉到谢茹倩凑过来,他立刻将信纸合上,塞回香囊。
“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嘛。”谢茹倩把手伸了过来。
唐韵嘴角抽搐了一下,“没什么好看的。”便将平安符收到了口袋里。
谢茹倩轻轻搂住他,撒娇似的在说什么,但唐韵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袋里嗡嗡直响……
所有思绪交织碰撞,最后化作一个念头浮了上来——七年前,魏寒写了什么?
这念头像枚威力巨大的炸弹在唐韵脑海中爆开,击垮他的心防,堙灭他的理智。
身体仿佛忽然失去了自主权,四肢不受控制地行动起来,唐韵快步走近墙壁,手忙脚乱地翻找魏寒当年留下的平安符。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太阳落山,寺院要闭门了那刻,墙上每一个平安符都被唐韵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
但是——没有。
没有魏寒的平安符。
唐韵找得满头大汗,终究还是没能找到魏寒的平安符。
谢茹倩在一旁满面惊愕地望着唐韵。
她不知道他今天是发什么疯,进了‘和愿堂’以后就像是着了什么魔似的东翻西找,任她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
谢茹倩甚至怀疑,唐韵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在说话。
‘早知道就不该拉他来这里……’
寺院要闭门了,两位僧侣来劝唐韵打道回府。
唐韵依然没听见似的继续番强上的锦囊,上来拉他的僧侣,都被他推开了。
两位僧侣磨不过他,只好请来主持。
主持走进门静静看了唐韵一会儿,在他身后开口道:“施主可是找不到所想要的?”
唐韵只听到这一句,猛然转身,语气有些急,“平安符都在这里了吗?”
主持表情慈祥,稳稳看着唐韵,微笑道,“寺院庭院中有一颗常青木。”
唐韵眼前瞬间一亮,立刻飞奔出去,找到那颗常青木,上面果然挂满了平安符——或许几年前的平安符有一部分被转移到了这里。
谢茹倩紧随唐韵追过来,就看到唐韵汗都来不及擦,又陷入一轮疯狂的翻找的样子。
她忍不住捂住嘴感叹,“天呐,真是疯了……”
天色加深,空中飘浮着雨云,灰蒙蒙的一片。
不久后,一声闷雷赫然炸响。
“要下雨了!唐韵!”谢茹倩冲他吼。
唐韵不为所动,继续翻着平安符,查看后面的日期时间。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一个人去发疯吧!”说罢,谢茹倩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离去。
雷鸣不断,闪电疾驰,片刻,倾盆大雨哗然落下。
唐韵的头发和衣服很快就被淋透,他抓住一枝树梢拉下,翻过香囊——就是它了!
摘下锦囊,唐韵飞快跑到屋檐下,掏出手帕将香囊和手指擦干,才将其拆开。
纸张同唐韵多年前的异样老旧泛黄,但没有受潮——可见它离开‘和愿堂’的时间并不久,不然墨水字迹早就花掉了。
看清信纸上的内容,唐韵身心皆猛地一震。
水珠缓缓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希望现在站在我身旁的人,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像长辈般给予他严厉的教导,像兄长般给予他爱护,像陌生人般安静地将对他的感情保留在心底。】
信纸上魏寒的字迹清楚鲜明,如尖锐的利刃般扎伤了唐韵的眼睛和心肺。
当年只有他与魏寒同行,站在魏寒身旁,与魏寒同时挂上平安符的……只有他。
魏寒的情,魏寒的心……原来早在几年前就给他了……
是他一直不明白而已——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明白。
迷惘痛苦的那段日子,他做了种种想象,做了无数的猜测,却全是错的。
唐韵两眼发红,脸色煞白,双腿脱力地缓缓蹲下,坐到地上,捂着脸哽咽了一会儿,最终克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雨声哗哗作响,缭乱人心。
婚礼当天,雨云飘到了a市。
魏寒签完到走进门,就掏出红包,放到唐韵面前的桌上。
秦默和刑毅也在,他们看了眼红包的厚度,都不禁抬起眉。
两人视线交流,含义相同——我们……是不是给少了?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魏寒接连又从口袋和包里掏出几个同样分量的红包。
红包很快在唐韵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而魏寒则在周围诡异目光的注视下,面色不变地解释道,“一个装不下,只好多装几个。”
谢茹倩看得眼睛都亮了,搂住唐韵的手臂轻声道,“阿韵,你这朋友好大方。”
唐韵轻轻把手臂抽出来,站起身,看着魏寒说,“请你跟我过来一下。”
魏寒面无表情地看唐韵一眼,跟着他站起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刚走进洗手间,唐韵就一把拉住魏寒的胳膊将他拽进了隔间。
反锁上门,唐韵猛地将魏寒压在门上,吻住了他的唇。
魏寒眼神急闪了一下,蹿起一抹火光和愕然,片刻后推开他,皱着眉冷声问,“干什么?”
唐韵从口袋里掏出平安符,塞进魏寒手里帮他握住,认真注视着他道,“你看着办。”
随即唐韵就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魏寒没有追唐韵,站在原地拆开香囊,展开信纸——唐韵的字迹跃然纸上。
看清了内容,魏寒的目光急剧动摇一下,随即抿着唇敛起眼神。
等魏寒走出洗手间,婚礼已经开始了。
新郎新娘上台致辞完毕,然后便是交换戒指的环节。
魏寒在台下站了一会儿,微微眯起眼听着四周人们的议论声。
——“新郎怎么回事啊,要他致辞半天憋不出个屁。”
——“对对,结个婚怎么一副死了爹似的表情,到底是婚礼还是丧礼啊。”
——“戒指到底换不换了,新郎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要是新娘都无语死了。”
魏寒眼神一凛,快步走上台前,一步跨了上去,直接拉住唐韵的手腕,对谢茹倩道,“他不结婚了。”
“怎么回事?!”谢茹倩嚷了起来。
唐韵重重闭了闭眼,抱歉地道,“对不起。”
恐惧和不安在心底同时放大,谢茹倩表情变得有些惶恐,转头瞪着魏寒,怒得口不择言,“你他妈是谁呀!我结婚关你什么事啊!!”
魏寒不说话,就是把唐韵往自己身边拉。
谢茹倩大为恼火地伸出手去拽魏寒的衣领,“你送几个红包就为了抢我男人?你他妈凭什么啊?”
唐韵皱着眉夹进两人中间,强迫他们拉开距离,并用手挡住谢茹倩朝魏寒捶过去的拳头,“别动手,别动手。”
谢茹倩一直在叫骂,想冲上去打魏寒。
魏寒则不动如山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收紧了握住唐韵手腕的手指,猛地一拉,朝台下跑去——
唐韵差点被魏寒拉一个跟头,脚步踉跄地被他拽着往外跑,“喂,你,你慢点……”
谢茹倩狠狠怔了一下,立刻提起裙摆追了出去,嘴里嚷,“别跑啊!给我回来——”
礼堂里的宾客早就被这一幕弄得傻了眼,就连秦默和刑毅都有点愣。
足足过了5秒钟才有人反应过来,一脸喜大普奔地,用喜闻乐见至极的语气爆出一句,“卧、卧槽!快看!新郎跑了哈哈哈!!”
第二百零五章 重要的决定
谢茹倩终究没能追上魏寒和唐韵。
唐韵被魏寒拽出举办婚宴的酒店大门,直接丢进了车里。
刚把车门关上,外面就下起雨来。
轿车在路面上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
魏寒与唐韵坐在后座,两人都平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唐韵转头看了魏寒一眼。
他刚要开口,却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魏寒握住。
记忆中刚冰凉的手,此刻竟热得烫人。
魏寒没有转过脸看唐韵,只是对司机说,“回家。”
司机立刻调转车头,将车向魏寒家开去。
车平稳地驶入别墅院内,停下时唐韵的手机亮了起来。
谢茹倩发来一条短信。
短信很长,意思大概是说唐韵多么多么对不起她,这件事为她带来了多么多么不好的影响,因此她要向唐韵索要两栋酒店作为青春名誉损失赔偿。
谢茹倩虽不是多么聪明的女人但也绝对不蠢。
她能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好情绪,恢复理智,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唐韵想也不想就回了个‘好’——能以这样简单的方式理清关系,他该庆幸。
车外大雨磅礴,他们直接冒雨下车,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前。
魏寒打开了门,让唐韵先进去。
走入玄关,唐韵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做些什么好,干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寒关上门转过身来看着唐韵,抬手扯松了领带。
唐韵吞咽了一下,向后撤了半步,“你不认为……还差点什么?”
魏寒一步步朝他走进,虽然脸上如往常一般没有情绪表露,眯起的黑眸中却腾着火。
被逼到墙角压住,唐韵微微皱起眉头,注视着魏寒,“你想怎么样?”
魏寒 直接用吻堵住了唐韵的嘴,动手解开唐韵的领带和皮带。
火热的吻从唇蔓延到颈项,唐韵仰起头喘气,就听耳边传来魏寒清冷的声音,“我想干到你哭。”
“你……嗯……”胸前的凸起被魏寒用手指夹住揉搓,唐韵脸上顿时窜起一片红,哑声难驳,“我不是……”
“不是、吗?”魏寒仰起头,对上唐韵又羞又愤的目光,手指加重力度拉扯揉弄他胸前胀立发红的果实。
“唔……”灼热微痛的感觉从胸口传来,唐韵抿着嘴,别开头,几秒后才道,“我是说、我不是……只想和你做,啊……”
魏寒的嘴角微微扬起,铁一般冷酷的面庞随之柔和,“你爱我?现在还爱?”
来自胸前接连不断的强烈刺激,令唐韵不禁咬紧了嘴唇,眼角被生理泪水湿润。
他的眼眶逐渐有些发红,细框眼镜的镜片,被魏寒挥洒在他脸上的鼻息染上一层白雾。
半晌后,他微微张口说,“我不知道……但我就这么跟你走了——你呢?你爱我?还是只想……”
魏寒的手伸向唐韵身下,握住他硬起的欲望,吻过他的喉结,舌头舔弄他的锁骨接着一点点滑至胸膛,含住红肿的尖挺,以浑浊的语声道,“我没那么多奢望。”
快意从胸口和小腹蔓延开来,扩散到四肢百骸,唐韵把头高高扬起,呼吸急促,“既然这样何必拉我走?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想结婚,你不开心,所以我把你带走了——有什么问题吗?”魏寒抬起眼,向上看着他。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你究竟把自己放在怎样的位置上?”唐韵目光闪烁着回视他。
魏寒眯起一只眼,“我需要吗?”
“你需要——你说过你难受。”唐韵知道,魏寒并非真的无情,他只是不善表达。
“你也说过我活该。”
“那是我误会了。”唐韵抱住魏寒的头,轻轻吻上他的前额,“你毁了我的婚礼,不赔么?”
魏寒看着他,非常干脆地答了一个字,“赔。”
唐韵笑了,他发现,直切主题的问话更容易得到魏寒准确的回答,“你爱不爱我?”
“爱。”魏寒的回答也很直接。
“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问。”魏寒看唐韵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凑过去咬上他的耳朵,“你呢?”
“我当然……还用说么?”唐韵皱着眉。
“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