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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那堆包裹收自己房间去。”秦默拿秦大志没什么办法,只好任由他住下。
“好的,大表哥!”秦大志痛快答应,转眼瞧了翘满地的包裹,“那个……东西有点多。”
“你也知道?”
秦大志对了对手指,“不介意你帮我。”
“我介意。”秦默干脆拒绝。
秦大志撅起嘴,满眼渴望地央求,“大表哥……”
秦默咬了咬牙,“行。”
谁让他是当哥哥的……
于是秦大志就这么在秦默家住下了。
随着相处时间增加,秦默愈发认识到,秦大志这小子不仅胸无大志,还二得够可以。
就拿逛淘宝购物来说,拍下商品之后卖家还没发货,秦大志这边已经把钱付了,结果不幸买到次品。
秦默让他去找店家商量退货,他打开旺旺和店家巴拉巴拉聊了有个把钟头,还没把货退成。
为什么呢,因为他找错了店家,明明是服装店铺买的东西,他找鞋店店主去退。
店主跟秦大志解释了不下十次不是他这买的,秦大志依旧坚信那是店主的托辞,不懈努力地在聊天工具上对店主进行狂轰滥炸,差点把店主气疯。
结果反而被店主投诉……
这是其一,再说说秦默家的猫。
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猫尾巴是不能摸的。
秦大志不但摸得爱不释手,还攥在手心里撸来撸去。
黑尾连挠带抓加咬都没能让秦大志把狗爪子拿开。
于是当天晚上黑尾就拉肚子拉到发高烧了……
秦默真心觉得,有蓝和秦大志在,黑尾的小命迟早有天交代在这儿。
而且,这个秦大志不仅胸无大志又时常犯二,还特别邋遢懒惰。
衣服可以十几天不换穿同样的头发可以一星期不洗,吃完饭把空盘子放水池里都不愿意。
更有甚者,明明垃圾桶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秦大志用完纸巾还随手扔——扔地上。
秦默家是有女佣的,繁重的家务都是女佣做,可就连小小的举手之劳秦大志也不乐意做。
没志气、缺心眼儿、懒惰又邋遢。
这就是秦默对秦大志这个人的总结。
每天吃早饭的时候,秦默坐在秦大志对面,时刻都有把这混球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冲动。
老实说,秦默这辈子都没见过像秦大志这么……差的人。
他觉得他快要不能忍了,快崩溃了……
终于,一次和刑毅打电话的时候秦默爆发了,“我真想把这小兔崽子给剁了。”
刑毅听着秦默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厚道地笑了,“你跟他说说,让他改。”
“我怎么没说?”秦默又不是没提醒过秦大志,“他每次都一脸内疚地跟我说下次注意,但转身就把我的话忘在脑后了。”
这要是秦默的手下,他早就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了,可谁让清官难断家务事,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事情就复杂得多。
再说,让秦大志住下是老爸的意思,他肯定是不能赶人的。
刑毅咋了咋舌,“你是不是觉得很崩溃?”
“非常崩溃。”
“要我帮你想想办法吗?”刑毅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有什么办法,抽了他的懒筋?”秦大志连他的话都不听,更别说听刑毅的了。
“那你就没想过,给他找个监管人?”
秦默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找个人来看着他?”
“小孩不能惯,如果真想约束纠正他的恶习,得有个人24小时跟在他身边。”刑毅分析说,“你和蓝经常不在家,做不到这点,所以你要找个人来帮你。”
“这个人要有责任心和耐心,而且还得制得住他。”
非凡每天在酒吧忙得团团转,肯定是拨不开时间。
罗砚就更不行,撇开罗砚有洁癖和强迫症不说,他工作上也离不开罗砚的协助。
他闭着眼,斟酌着适合监管秦大志的人选。
突然,‘李青阳’三个字在秦默脑海中一闪而过。
“谢谢,我知道找谁了。”秦默说着就准备挂掉电话去李青阳的公司转一圈。
“等等。”刑毅让他先别挂,“你可不能每次用完我就扔啊。”
语气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玩笑不像玩笑,抱怨不像抱怨。
秦默猜不出电话那头的刑毅是出于什么心情说的这句话,他就是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
沉默半晌,刑毅似是在教秦默如何谈恋爱般地开口道,“起码也要给点甜头,让我感觉这是值得的。”
“你想要什么?”秦默不知道刑毅想要什么,干脆直接问本人。
“我对你的厨艺很好奇。”
刑毅的意思无非就是让秦默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
闻言,秦默呆住了……
秦默望着天花板,尴尬万分。
他不会做饭啊……
“我记得上次去你家,看到烧焦的锅。”刑毅贴着话筒听了半天没听到秦默回话,于是率先开口了,“你该不会是不会做饭吧?”
秦默立刻否定刑毅的猜测,“我当然会。”
做饭谁不会,米放进锅里加水煮一煮,傻瓜都会。
“那上次那锅?”
“是那个锅有问题,锅坏了。”
“是吗?我后来用着感觉挺正常的。”虽然把烧焦的锅洗干净费了刑毅不少时间。
“其实那锅认人,好人一用就坏,坏人一用就好……”秦默有点编不下去了,说着说着自己都快笑了,他倒在床上一手摁着肚子,竭力憋住笑声。
“你家的锅眼光真独特。”
“晚上再聊,我出门办点事,十点回来。”说完秦默挂掉电话,就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锅认人这种事刑毅居然也信,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结果‘砰’地一声闷响——
“操……”后脑勺撞墙上了。
最近好像特不顺,准是被秦大志的晦气传染了……
入秋了天气转凉,秦默在衬衫外面套了件深灰色的长款风衣才走下楼。
“大表哥,你这衣服真好看呀!”秦大志眼睛发亮地盯着秦默,“是不是要去泡妞,也带上我呗?”
秦默对秦大志的一脸期许无动于衷,语气平淡地说,“你不怕我把你的妞一起泡了?”
“算咯……”秦大志自认不是秦默的对手,鼓着嘴走回电脑前面坐下了。
秦默看着秦大志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真想再补一句:‘瞧你那点出息’,但他想想,人艰不拆,还是别说了。
“大表哥,你别安慰我,我知道没女人看得上我这样的。”
“没安慰你。”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嗯,千万别安慰我,我内心豁达,看得开,不至于为这种事上吊自杀在你家门前。”
“你想的话也可以。”秦默根本不关心秦大志的死活。
“哎,我不是没勇气自杀,只是想想中国自杀率已经够高了,万一因为我这零点零零几凑了整,突破一个百分点就不好了,会影响国情以及咱国家的国际地位的。”
得,这思维逻辑真跟李青阳是天生一对。
秦默本来还想过去用商量的跟李青阳谈,现在李青阳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了。
这下不把他俩凑一块秦默都觉着对不起这神同步的思维了。
“所以大表哥你放心,不用安慰我,我绝对不会自杀的……哎,大表哥你怎么走了?”秦大志话还没说完,秦默已经从外面把门关了。
秦默开着车出了院子,直奔‘国宇科技’所在的‘环天大厦’。
环天大厦处在市中心的位置,但在秦默印象中,那栋楼貌似是市中心最破的写字楼之一。
因为是旧楼,隔三差五停水停电,之所以会租那里,完全是为了节约经费。
由此可见这个子公司多么的不重要……
秦默代替父亲处理公司事务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其他子公司提出的各项企划书堆满他办公桌时,‘国宇科技’的文件只有两份。
还都不是什么建设性意见或者项目规划,而是合并部门以及强制裁员的申请……
这子公司明显是被总公司边缘化了,处在摇摇欲坠的危境上,说倒就要倒了。
虽然这么说自家公司不太厚道,但秦默觉得李青阳在‘国宇科技’工作,真是够没前途的。
秦默在大楼下破破烂烂的停车场把车停好,关上车门他瞄了眼地面。
这地板色彩斑斓得可以开涂料厂了……
电梯也是,四壁都是刮痕和油漆,还时不时晃两下。
电梯里就秦默一个人,他还以为这电梯要坠毁了,赶紧摁了下一层。
他走出去时正好有人进来,电梯还在晃,那人脸上却云淡风轻的,要么是胆子大,要么就是习惯了。
秦默现在有点理解李青阳那种奇怪的‘豁达’是怎么来的了,在这种地方工作,面对这种电梯,不乐观豁达迟早吓出毛病来。
那电梯秦默反正是不敢坐了,他改爬楼梯……
不过这安全通道一看就像是年久失修的危楼通道,到处都是蜘蛛网,味儿还特重……
一路爬到顶楼,秦默脸上表情没变化,心里已经不淡定了。
这地方能工作?赚的钱还不够补折的寿!
掸了掸风衣上沾到的蜘蛛网,秦默迈开步子走到前台,想说他要见这里的老板。
结果到了那边,他才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桌上还摆一牌子,写着——‘招前台小姐,要求:漂亮、年轻、能干、聪明、善解人意’。
秦默本能就想拿起牌子从窗户丢出去,符合这要求还来你这破地方上班?
既然前台没人,他就直接往里走。
走了几步他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牌,不抱什么希望地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传出一个声音,“谁啊?”
居然有人在……
真意外。
秦默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装潢简直和外面天差地别。
估计整栋楼也就这一间办公室是好的。
“诶,我说你谁啊?让你进来了吗你就进来。”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很不高兴地看着秦默。
秦默没回答,表情平静地打量四周,不止装潢,连书柜里的摆饰品都是相当高价的。
外行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秦默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比如柜子里那套观音雕刻茶具,原料应是价格不菲的羊脂玉,一只茶杯没个几万块都下不来。
秦默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家公司会开到快倒闭——敢情拨下去的经费都被这大叔中饱私囊犒劳自己了。
“喂,我说话你没听见啊?你哪个部门的这么不懂规矩,总经理办公室是你说进就进的吗?”中年男人觉得这帅气的年轻人实在没礼貌,忍不住朝着秦默嚷嚷起来。
秦默依然不理会中年男人的问题,他走过去,从桌面的名片盒里拿起一张名片看了看——这中年男人叫刘喜乐。
“刘总,我看你们前台好像在招人。”
“那有你什么事儿啊?我们要女的。”
刘喜乐皱着眉审视秦默的脸,心说:就算招不到女的,我也不能找个比我帅的进来啊!赶紧走了你!
“你误解了,我不是来应聘的。”秦默慢条斯理地踱步到沙发旁坐下,翘起腿,微微笑着看向刘喜乐,“我来是要跟你打听个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李青阳的?”
刘喜乐没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你有什么事?”
“李青阳前两天帮了我的忙,我想当面感谢他。”
“噢,你说那个李青阳啊。”刘喜乐装作现在才恍然大悟似的,大笑两声道,“他一直是我们这里的模范员工。”
秦默觉得刘喜乐脑袋转得倒是快,这让他产生了逗逗刘喜乐的念头,于是不急不缓地接着道,“我指他帮我的忙,是他帮我把车玻璃砸了,正好我能换辆新车了。”
刘喜乐一愣,马上拉下脸,“我说的‘模范’是反例,这人散漫怠工,工作效率奇低无比。我正准备开了他,辞退信都写好了,你们要有私怨你自己找他算账,别扯上我们公司。”
秦默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这刘喜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还真不错。
“行了没事了你就走吧,我这忙着呢。”刘喜乐摆摆手,一副不想跟秦默多谈的样子。
秦默却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表情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刘总不要李青阳这个人了,给我可好?”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没多问你算哪根葱,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刘喜乐恼了,拿起电话吓唬秦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