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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吧,只要眼里有神,不管身体状态怎么样,都显得精神气十足。
“没。”秦默打开咖啡杯的盖子,“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有些不长眼的警察找麻烦而已。”自从上次和王烈大打出手以后,于耀就成了全体警察的公敌。
这帮警察说坏不坏,说好不好。
穿上虎皮可以仗义执法,扒了虎皮把人拖到角落揍,或者堵在巷子里围攻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于耀,想伤他三分必然要付出七分代价。
“王烈盯上你了?”秦默早有预感,如今得到了证实。
于耀难得笑容勉强,“他有病。”
秦默看着于耀,坦然问道,“就没想过和他和解?”
“除非我和他一样有病。”于耀的回答也很干脆。
“……”
睨着于耀,秦默感觉到异常。
于耀向来是个擅长收敛情绪的人,但此刻,他却如此直接地表达对王烈的厌恶。
“你知道我和刑毅的关系了,为什么还来找我?”换了个话题,不想让刚才那种僵硬的气氛继续。
“说不清。”于耀笑了笑,“就是想来。”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用不着那么紧张,我偶尔来朋友公司坐坐,也是正常的。”都不等秦默开口,于耀自己就转移了话题,“咖啡好喝么?”
“不错。”
于耀带来的是维也纳风味的咖啡,等量的咖啡和牛奶融合,加上适量的奶油,不太腻也不太苦。
就像于耀本人一样,黑白不分明。
说是敌人大可不必,可说是朋友,没准什么时候他又会坑你一把,比如那晚夜场恶意的游戏。
亦正亦邪,似友非友的人更难相处。
秦默心里并不轻松,和于耀在一起的感觉,和某天他约王烈出来喝茶时,王烈给他的感觉一样……
忽然,电话响了。于耀的。
应该不是什么好征兆,因为于耀的电话铃声很少响起,不严重的事下面的人自会处理。
于耀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变得冷厉,虽然眉头一动不动,瞳孔却骤然缩紧。嘴角朝一边扬起,冷笑。
这大概是于耀最危险的状态,秦默此前从未见过他显露过如此嗜血的神情。
房间空气瞬间抻紧,仿佛所有气流都朝着于耀涌动。
四周安静得骇人。
只听于耀缓缓吐出两个字,“王烈……”
很难确定这两个字音里包涵着怎样的感情,憎恶,厌恨,以及……兴奋。
挂掉电话,于耀转身看着秦默,危意在这一刻忽然收敛,“你说得对,我是该跟他谈谈。”
秦默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于耀是想开了,这个‘谈谈’绝不是用嘴巴谈谈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
“有邻居看我们太过安静,想来活跃一下气氛。”
言外之意,由于刑毅地下生意全停,临近市的那些帮派认为自己有机可乘。
那些人想要趁着刑毅收敛,过来争夺地盘,分食领地。
于耀手下有几个兄弟被不知来自哪个分支的人打伤了。
几个人被几十个人围殴,现场之惨烈可想而知。
而导致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日日扫荡场子的王烈。
“我看你还是冷静点和他好好谈,或许有什么误会。”秦默是从开始就看出王烈在针对于耀,但这事他不好跟刑毅和唐韵说。
于耀却仿佛没听到秦默的建议,他只说,“早知道会有这天,那晚我就该杀了他。”
站起来走出门,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对方问他找谁,他答,“我不找谁,麻烦你转告王烈——”
“我期待与他正面交锋的时刻,希望他别再躲。”喋血的眼神。
开战宣言掷地有声,犹如一枚重磅炸弹。
黑白两道间一直以来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关系彻底僵化,战争一触即发。
顷刻间,市一片天翻地覆。
第二天秦默就看到报纸刊登的新闻,十余名巡警交警被黑道分子围攻殴打致重伤入院。
肇事者没有抓到,撰写新闻的人也只是猜测了几种可能。
毕竟眼下涌入B市的帮派分子太多,谁也不能断定到底是哪个帮派所为。
外来帮派此时成了于耀逃脱追究最好的幌子,面对刑警的问询,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不答反问,“凭什么就说是我的人做的?”
但不管是秦默还是王烈都知道,做这件事的,除了于耀再无他人。
于耀原本是只习惯敛起锋芒、处于休眠状态的猞猁,现在王烈将他惊醒了,后果不论是血腥还是杀戮,只能自负。
局长办公室气氛沉静到压抑。
“王烈,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不要去刺激于耀。”局长满脸怒气,狠狠瞪着王烈,“道上那些人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真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偏不听!”
现在十几个同僚受伤入院,新闻都登出来了,简直丢尽警署的脸。
“杨局,战争总会出现伤亡,难道因为承担不起小小的牺牲,我们就要向那些地痞流氓低头?”王烈神情依旧高傲,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你搞清楚,事情是你先挑起来的,若不是你步步紧逼于耀怎么会出此下策和我们撕破脸皮?”杨局在吼,“别以为你爸是军区首长我就不敢动你!迅速摆平这件事,再出任何乱子,休怪我不念情面!”
王烈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杨局桌上一丢。
无数照片散落在桌上,都是艳照……
而艳照的主角正是他这位上司。
杨局全身一震,立刻手忙脚乱地将照片全部拢在一起,塞进文件夹用力一盖,“你!你哪来这种东西?!”
“并不是很难找。”王烈眼神轻蔑,冷冷开口,“奉劝您别再干涉我的做法,不然您就要变成无权干涉了。”
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做到站在上司的办公室里,高高在上地威胁自己的上司。
“你敢威胁我?”杨局脸色铁寒,气得发抖。
“那您是否要考虑接受我的威胁呢?”
虽是用问句,却不像在问询意见,王烈的视线气势逼人,锐不可挡。
最后,杨局妥协了。
全局出动所有人手,在B市进行地毯式搜索,疑似是道上人的,全都抓进去再说。
在这大年除夕的日子里,拘留所人满为患……
本该冷冷清清的大街上警车来回奔驰。
B市的黑道白道都过上了有史以来最忙的一个除夕夜。
警方忙着抓人,查证,录口供。
黑道忙着躲避,藏匿,伺机反扑。
寒风凛冽,于耀接到了‘预料之外’的电话。
“在哪呢?”低沉浑厚的嗓音很有特色,一听就知道是王烈。
于耀猜到王烈可能会找他,但没料到对方开口第一句竟是这么无厘头的话。
“在家。”
“嗯,你家是……哪?”
“我家?我家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哪里?”
“王,我当然是住我家咯。”
“哦,你家在哪个地方?”
“B市啊。”
“B市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嘛。”
绕来绕去不嫌累,反正他们都无聊,不无聊也不会指挥着一群人打来打去的。
“要不要跟我讲和?低头认个错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就和你停战。”王烈竟然松口,大概又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他在捉弄他。
“去死。”于耀识破王烈的伎俩,他不会再让自己被耍。
“我死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活久一点。”
“电话费这么贵,不如我帮王省点钱吧。”于耀实在不想陪王烈继续扯淡。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阿青,大头,古仔……达丰,这都是你的人吧?”
一一细数着他手下的得力干将,王烈语气透出一股浓烈的恶意。
果然讲和什么都是放屁,绕那么大弯子就是为了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狠狠来这么一下。
面对这么不按常理出招的对手,于耀不敢再掉以轻心,“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吧,连打个电话到我办公室的勇气都没有,还要人转告?”
“纯粹是你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反胃。”
“那你现在怎么不吐呢?”
“混蛋。”咒骂一句,于耀把电话掐了。
这个王烈,简直是神经病!
第六十章 矛盾
“难受?”夜色下,眼镜反出的亮光遮蔽了唐韵的视线。
他轻轻拉开魏寒的手,转身,一拳狠狠干在对方脸上,“你他妈活该!”
雪天路滑,惯性作用下,魏寒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闷哼一声,魏寒伸手撑在地面坐起来,迷离的醉眼下透出涔涔冷意……
远方开来一辆出租,唐韵抬手拦下。
“唐韵!”魏寒冷着一张脸喊他。
“再见。”没有起伏的声音,唐韵面色比他还冷,坐进车里把门用力一关。
没熄火的出租车很快远去。
红色车尾灯在茫茫飞雪中拉出一道朦胧的光迹,逐渐被夜色吞没……
大风呼啸着拍在车窗,外面的光景恍然不实。
唐韵重重阖上眼,心说:魏寒,见鬼去吧你!
乱雪渐欲迷人眼,魏寒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
摇摇晃晃地慢步在无人的街道,冷色调灯光照亮清俊的脸庞。
紧紧攥着拳,指甲刺破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溢出,滴滴答答落在白洁的雪地上。
魏寒也会心痛。
他只是不懂眼泪要怎么流罢了……
夜色苍凉,弥天大雪将整个B市笼罩。
敲门声响起时,非凡正在烹饪他的特制咖喱。
“蓝美人,不要太急躁,咖喱要炖久一点才会出味。”非凡冲大门的方向嚷嚷了一嗓子。
“我觉得已经很出味了。”悦耳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非凡猛地回首,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底,斯文俊朗的男人唇边挂着礼貌的笑容走进来。
“达令,你在这么特别的日子来探望我,可是会让我想入非非的。”摸着下巴调侃。
“抱歉让你失望了。”罗砚抬起一边眉,语速不急不缓地说明原因,“秦总不在,我被蓝小姐拒之门外,只好来找这里唯一可能想见我的人。”
“可能?太不信任我了,宝贝儿。”没计较自己是最后选择这件事,非凡坏笑着摇头,“我每天都很想见你。”
“是‘见’,还是‘奸’?”罗砚对这种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敬谢不敏。
非凡倒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勇气把旧事重提,咧嘴一笑。
“都想。”语调轻盈十分。
罗砚如今已经习惯他这份轻佻,“问你个问题。”
“嗯……”非凡斜了眼天花板,“抽屉里有十个套,绝对够用。”
忍不住为他这份不正经叹气,“我想知道蓝小姐她怎么了?好像情绪不高。”
罗砚从没见过蓝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看到自己,冷冷眨了下眼,随即直接摔门。
“这个啊,我知道为什么哦~”
非凡过来,半坐半靠在桌上,低头凑近罗砚,“可你知道我没那么无私的吧?”
深不可测的眼神,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一个吻够么?”罗砚现在只关心蓝的情绪。
火光在非凡眼底乍现,一闪即逝。
“不够。”猛地拉着罗砚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推到厨房拉门上,非凡笑容蔓开危意,“你当我是傻瓜?你为了那个女人,竟不惜出卖自己的吻——我会稀罕才怪!”
罗砚冷冷抬眉,“不稀罕就不要吻。”
“我还就偏要了。”强势吻上面前的薄唇,牙齿噬咬碾压,边用微冷的语声道,“对了,吻完我也不会告诉你。”
“玩不起就别玩——”罗砚用力推非凡,但非凡牢牢箍住了他的双臂,根本推不开。
“玩?”非凡的舌顺着罗砚的唇舔至下颚,再到喉结,引起他的阵阵战栗,“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的。”他庆幸这家伙总算有自知之明。
“嗯,你这么讨厌我,我还这么喜欢你——这算玩儿么?”非凡吮吻他的喉结,“这必须是真爱呀,达令。”
越来越过分,罗砚忍无可忍,“去你的真爱,放开!”
非凡制住挣扎的他,“亲爱的,奉劝你不要挣扎得那么卖力,你的反抗越激烈,我可是会越兴奋的,不想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