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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看他用折断的苇杆在湖边乱画,字迹难看和潦草,断断续续错乱的文字像芒刺会一针针扎在我儒弱的心脏上。那些**和天真的文字,总是会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突然的闯进我思绪里。“自由的神偷偷扼杀了我一如即往的生活,那矫情的欺骗让我不敢放弃某一个承诺。”“我不希望是上帝的孩子,因为上帝看不到天空,而我可以在文字和天空下毫不拘束的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这个看似从未上过学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痴恋的舞弄他自己的文字着。然而,偌干年后我还是不经意的忘记了那些刻在泥土里的文字。就像不经意的忘记了某个自己刻下的记念过去的坐标。只是会在偶尔寂寞的时候,能够闻到弥漫在空气里的那些文字的泥腥味。
之后,我便离开了那个村庄,开始穿梭在每个城市的每个街道。像一个真正的流浪者,在每一个角落谋生。有时看到大雨前那漫布着大片阴云的天空,也会不小心记起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担心他是不是还赶着鸭子在外面,担心那些文字会不会被雨冲刷的看不清痕迹,担心那片芦苇会不会在大雨过后就脆弱的凋落…
若干年后,我回到那片村庄,浩浩荡荡的苇湾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壮阔,满天的绒絮像盛夏里开出的皑皑白雪。天依旧蓝的透亮,如干净的画布,被挂在凉衣绳上凉干。
男孩的房子周围长满了齐身的黄荆子和满园的牵牛花。整个墙身坍倒在一片杂草里,木板门上生满苔藓。就像一座从未有人来过的久远的废城,萧索而荒芜…
我问村里的人们,男孩去了哪里。他们满脸诧异和无辜,问我是他什么亲人,我内心一阵慌乱,撒谎说是他远房的一个亲戚。他们热情而好谈,说早在几年前就赶着他的两只鸭子走了,那两只鸭子漂亮的很。原本的两只灰鸭子,在孵出小鸭后不久就死了,男孩把它们埋在村旁的长满芦苇的湖边。两只小鸭白的如同落下来的天鹅…
没有人知道男孩去了哪里。可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他是一个连上帝都舍不得管教的孩子,或许他正在某个地方任情的挥霍着他的自由………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头顶有蓝的如画布的天空,大群的候鸟在迁徙,太阳乖巧的落在长满草的小山坡,地上写满散乱的文字…
很多年后,我都要忘记了这些凌乱的东西,并会很长时间都记不起。偶尔看到一些安静的风景,却总是觉得很熟悉。
然而,那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却从未出现… 。。
再见,高中
突然觉得生活里有高中三年真的是很欣慰和高兴的事。
高一,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第一次去另一个地方一个人生活。
手里拿着钱不知道怎么去花。努力尝试着自己做事,小心而谨慎。之后很多天,开始没心没肺的过日子,没有爸妈管教,简直称的上自由。在高中第一次跟人出去打架,看到密密麻麻且气势汹汹的人,竟莫名其妙的害怕,虽然都是“自己人”。然后回来结交自己第一帮拜把兄弟,并分老大,老二和老三,那时决定一定会为兄弟两肋叉刀。即便现在想起来会笑到彻底抽筋,但还是很高兴自己结交了很义气的两个兄弟,并欣喜的跟别人说我有两个哥哥。晚自习回宿舍后和另外两个没心没肺的朋友,在商品街一直泡到宿舍熄灯,然后一直戴了“月光族”的帽子三年,月底才知道原来拿的那些钱又一分没剩,之后借车费,回家。
高二,早就过了一个人的新鲜感。
结交另一批朋友,并依旧拖出时间和以前的朋友踢球,鬼混。另一半时间用来上网,和班里的同学挑反恐,流星,和喜欢的女孩胡吹。并且没心肺的喜欢一个女孩,手机费开始暴涨,却笨的不知道表白。周末依然会在乌黑的操场上踢球,然后满身伤疤。夏天的晚自习后会冲到宿舍抢水龙头,要不然会失去洗澡的机会。然后仰躺在床上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天南海北。钱依旧是不够花,但开始放学挤食堂。
高三,早就习惯了不用闹钟就起床的生活。
日子忽然就变得单调,开始厌恶网吧拥挤的人群和刺鼻的烟味。然后整天整天待在教室里,偶尔回头和前后位找些话题,和同桌开些玩笑,就长时间的沉默。偶尔也会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听听音乐,在上历史课的时候看些小说。并习惯了乱七八糟写些没用的东西。还是会逃课的,或和大堆的朋友打打球,或一起在晚自习逃课去操场坐两节课。偶尔被老赵逮到,一起受罚。开始第一次喝醉酒,并和几个熟悉的朋友偷偷过生日。短暂找女朋友后,竟发觉那本不是爱情。直觉的愧疚和平淡。
高中开始一点点在夏天燃烧殆尽,最终毕业。毕业那天第二次喝醉。和一起逃课,一起受罚,一起课间操拒喊口号,一起雨中打球,一起挑流星的兄弟们道别。整个高中被匆忙的毕业掩盖,在高三的夏天画上句点。
本来有些事已经想不起,并漏掉了许多朋友的许多事,然而回想起来,都能记清楚一起经历过的每个环节。
只是,时间,把高中的三年一点点带离视线,才知道,原来已经毕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