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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无事,我可乘着你不在的功夫,让他们把菜都上好了。”
“好好,可省了不少时间,这一顿就由我做东请钱老爷了。”
“那是好,哈哈。”
说着,两人一起就坐,旁边有小二殷情地上来斟酒。
“为了这一次的合作,我们先干一杯吧!”
方越举起酒杯示意,对面的钱老板也同样举杯,只是,在方越仰头一饮而下看不见的时候,那人却是诡异的神情一闪,方越身边的罗掌柜却是看得分明,也明白了,一切都已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一杯饮下,那边钱老爷身边的管家上前奉上了双方已经商讨好的合约。
“方老板,你先看看吧,若无疑问,便签字盖印吧。”
方越点点头,拿过那一纸合约,一条条款仔细看来,见没有什么疑问,便签字盖上了手印,却不知为何,在按下手印的当下,忽而觉得有些晕眩,他不由晃晃脑袋,才觉得好过一些,把那一式两份的合约交到了钱老爷那边,这时,发现异状的罗管家倾身上前带着担忧的语气问道:
“少爷,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适?”
方越抬手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道:
“没事,你看着他们签好没。”
“是的。”
罗管家说完便径直向前,却是把方越的视线遮了个严实,方越自然是看不到那边所做的手脚。
而在城西的晏傕并不知道方越的速度竟然是这么快,在方越已然伸手至城西,晏傕还在他租的破屋内给一个村民写着状纸。
因为这事情,晏傕才能如此深刻地了解到,城西的钱家是怎样的黑心。
这两个多月来,在城西并没有听到太多关于钱家的种种,现在他才明白不是受害者不多,而是没人敢告,而现在接手的这次,却是被钱家逼得急了。
“先生,先生,你看,这可是不是一个机会啊?”
今日傍晚,那人急冲冲地进了他家门便囔囔,说起有抓着钱家的把柄。
“什么把柄?可是能一击即中?”
晏傕毕竟不是讼师,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为了稳妥点,还是问得详细。
“今天我在霄云楼打探消息时,正碰见钱家管家在那布置着,说是今晚要和那个新来风沙渡的方家签订合约。”
晏傕听到方家,手指一颤,滴落了一滴墨汁下来。
“这又如何?”
“就觉得他们那神情看着就是一副算计人的样子,想想看钱家一贯以来的做法,怕是看那方家财大气粗又嚣张,所以想着法子要把方家扳倒大攒一笔呗。我想,这京城来的方家总有些背景吧,如果方家知道了的话,肯定有办法治一治钱家!”
晏傕慢慢把那写污了的纸给捏成了团,那眼神瞧着阴沉沉的。
“唉,先生,你看是行是不行?”
“不知道。”
“啊?”
“先去看看,他们还在霄云楼?”
“在的呢。”
晏傕一边起身收拾着,一边心里嘀咕着,哼!把脑筋动到方家身上来,真是嫌命太长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
在方越视线所不及的地方,那边钱老板提笔写着什么,趴在窗外捅了个小洞偷看的人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看方越撑着额头精神不佳的状况,心里却是心急如焚,也顾不了那么多,转个身,从正门进去直奔包间。
门推开的刹那,桌上的纸张被风吹得卷皮边角,钱老板明显被吓到了,在故意遗留的空白处加着字的手不由抖了抖,看着写坏了的条约,钱老板气得回头喊道:
“哪个不长眼睛的乱闯!”
晏傕没有理睬那人的咆哮,径直走向方越那边。
“少爷,你怎么了?”
方越头痛得愈加厉害了,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一时愣住,但也只是片刻,方越一把推开那人。
“你来干什么!”
“我们先回去再说。”
晏傕软言软语地劝着,上前要把方越扶着起身,偏偏方越是看着他头更是疼痛难耐。
“你走开,小五!小五呢!”
痛得失了辨识能力,方越也知道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晏傕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小五说道:
“你带少爷赶紧回去,然后请个大夫看看,这里我来应付。”
说着回身看了看那个站起来气得发抖的钱老板,上前把那张纸拿起来便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方越在小五的搀扶下离开了霄云楼,罗管家悻悻地跟在后面,离去之前无奈地和那钱老板对视一眼,钱老板看着煮熟的鸭子非走了,气急拍桌,指着晏傕对下人喊到:
“把他绑了,给我打!”
话音一落,拳脚便从四面八方招呼过来,晏傕看这情况不妙,连忙往外奔,也顾不上抵挡,因为他知道即使抵挡他也是没能力抵挡得住的,先逃出去逃到人多的地方再说。
只是他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会便被一群凶残的家丁给围住,按在地上挨揍。
晏傕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被殴的地方,但也是越来越迷糊,心里想着,怕是抗不过去了。
这时候,忽而听见一声暴吓,然后,围着他的人一个个被扔了出去,抬头瞄上一眼,只见一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抬着腿把那些家丁全踢飞了出去,然后一把把晏傕扛了起来架在肩头飞奔而去。
“常大夫,快点开门啊!”
年轻男子看看四周已无人追踪,才绕回到常舟家门口,用力拍打着门板。
不一会儿,便听到“吱嘎”一声,门开了,人却不是常舟。
“夏叶,常大夫不在吗?”
开门的人和眼前的男子年龄差不多,只是身材略消瘦,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侧着身子让出位置来,说道:
“师傅被叫去出诊了。”
“怎么这么不巧,那这个人可怎么办?他伤得很重呢。”
夏叶斜眼瞄了瞄被放到床榻上的晏傕,漫不经心地吐糟:
“我不是在这呢,急什么!”
那人抓抓脑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觉得说不过某人,还是安稳地闭上嘴好了。
夏叶皱着眉头来回审视着晏傕身上的伤,完了,便开始收捡一些药材。
“你出去和人打群架了?”
“没呢,是路过霄云楼的时候,看到钱家的人围殴这人,所以才出手的。”
“嗯。”
夏叶没再多话,开始给伤口敷药包扎,或许是因为药物接触到□□的伤口,一直昏迷的人被疼痛刺激,口中轻吐□□,渐渐转醒过来。
“哎呀,你醒了啊?感觉如何?”
晏傕待眼睛不再模糊,才看清楚那个救了他的人,身材健壮一脸英气的,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还好,这位大侠,多些你出手相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我叫宁公予,这位是救你的小大夫夏叶。”
夏叶听了眼皮一翻,非常不爽某人在他的称号前加上一个“小”字。
晏傕想坐起来拱手行礼,却被夏叶徒手按了下来。
“你躺着多休息休息,等我家师傅常大夫回来复查一下再回去吧。”
“啊!原来这里是常大夫家,小人虽来风沙渡时间不久,对他的大名还是听闻不少。”
“嗯。”
夏叶点点头,继续倒腾着他的捣药罐,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打算。
宁公予瞧了,便坐到晏傕身边来开始没事唠嗑。
“你是怎么得罪了钱家啊,追着你打得这么狠?”
“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嗯。。。可以理解了。”
宁公予摸摸下巴,算是明白了,他从小到大一直都住在风沙渡,关于钱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你这势单力薄一个人去拼,也是够胆了,很多人遇着他们都是能忍口气便忍着,唉,那你以后打算如何?”
“钱家嚣张不了多久的,只要再等等。”
晏傕眯着眼算计着,虽然他一个人搞不定,但是,方家有途径。
“我是风沙渡边防胡参将手下的小兵,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叫几个弟兄帮忙打架是没问题。”
那边,夏叶听了,不由呲笑。
“也不怕胡参将把你们这些打架的一起抓了军法处置!”
“大不了蒙个面就是。”
宁公予回头反驳了一句,夏叶又闭上了嘴当闷葫芦。
“多谢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嗯。”
这时,常舟提着他的随身药箱回到家中,就看着屋子里竟然不少人,包括那床上躺着的那个。
“公予怎么过来了?”
“救了个人,你给看看吧。”
“常大夫,又要麻烦你了。”
晏傕抢先打了声招呼,常舟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他曾经的病患之一。
“原来是你啊,今天我去方府,看着换了个管家,却不见你,还在奇怪呢,怎么了?你离开方府了?”
晏傕点点头,想到常舟该是刚从方府回来,焦急地问道:
“是的,你是去看方越了吗?他有没有怎样?”
常舟放下药箱在一旁坐下,神情略有些怪异。
“他是被人下了很轻微的迷药,按理来说,不过是让人有片刻头晕迷糊罢了,却不怎的他的反应相比起来要大些。”
“啊!那可怎么办!”
“好在刚才给他诊治的时候,症状已缓下来了,我给他来了付药剂,大概吃上个十天就完全没事了。”
晏傕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常舟摸了摸他那蓄得并不是多长的稀疏胡须,说起了他内心的疑惑。
“我觉得,可能方爷曾经服用过什么药物导致脑补收到伤害,或许这次他反应那么大,是因为迷药刺激了那种伤害。”
晏傕听着,想起过去种种,不由叹了口气。
“少爷却是这里有伤,却不是外伤,是服药的后遗症。”
“噢~是服了什么药?”
常舟一听,兴趣也上来了,一旁宁公予老老实实地坐着听个迷糊,那边夏叶却是连忙竖起耳朵来,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可惜晏傕却是摇了摇头,他若知道就好了。
夏叶把捣鼓好的药包了起来,走过来把它放在床边,让常舟看着。
“师傅。。。”
常舟点点头,其实也不过就大概瞄了一眼,这样的皮肉之伤让夏叶来处理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想想这么多年来夏叶的表现,也忍不住吐糟:
“别人学个十多年早囔囔着要出师了,我说叶子你啊,是要在我这混到什么时候啊?哪有你这么懒的。”
夏叶手上动作一顿,眨眨眼睛。
“唉唉,师傅不要嫌弃徒儿啊,徒儿可是要侍奉师傅到老的。”
嗯嗯,这里包吃包住,师傅厉害,脾气又好,他才舍不得走呢!
常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晏傕觉得自己身上不那么难受了,便自己下床来,旁边的宁公予连忙站起来上前扶住晏傕。
晏傕这才发现宁公予步伐的奇怪。
“这。。。”
宁公予腼腆地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腿。
“天生的。”
夏叶补了一句。
“还好不是多瘸,没事,他可比常人都生龙活虎的。”
“哈,这个我相信,非常感谢你们的出手相助了,我也该是时候告辞了。”
晏傕点头应道,拱拱手道谢。
宁公予把药包揣在自己怀里,
“我送你回去,路上可别遇上那些钱家的走狗。”
“多谢,他们不知道我住哪里,没关系。”
“走吧,说送一程便要一定要送。”
宁公予挟着晏傕笑呵呵地便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四
方府内,罗管家在院子里不安地转着圈子,这事被晏傕一搅和,也不知道方越是否看出什么,他是留着表诚意还是趁机赶紧离开是好?越想越是焦躁,算了,不管如何,先回房收拾一下,有事也方便跑路,想到这,罗管家转身便去了自己房间。
房内,小五把常舟送走,留着小玉在方越身边伺候着,方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不愿睁眼,在一片黑暗中思考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平缓的呼吸下,他已是恢复了冷静,常大夫的药很管用,服下一剂后,清醒了不少,却是越是清醒,越是冷然,脑海中一直是那个挡在他面前遮住他视线的身影。
而晏傕的出现,决计不是个偶然。
方越忽而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冷冷笑了出来。
旁边的小玉被他吓了一跳。
“啊!少爷,你醒了!”
“叫小五去请罗管家过来。”
“是的,少爷。”
小玉连忙小步跑了出去,方越这才起身下床,外面夜色已深沉,院子里却是开始吵闹起来。
方越听到小五在那里喊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