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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会冷静处理的。”
夏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边境外的腥风血雨的对于安稳待在风沙渡的人来说是一点不知,自然其中也包括了方家。
之前来信说要来上门拜访的殷老板也终于来到了风沙渡,要说这个人,因为失忆,方越其实了解不多,只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偶有接触,他不过比方越大个十岁,却在十多年前便当上殷家的当家人,能力为方老爷十分看重,方越想来此人应该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兄长,和殷家的关系也便一直未断。
只是未曾想到,这个已过三十的男人这次出门身边带的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厮,而是一个被他赎身的男倌,方越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没有拿有色眼光去看此人,而是不动声色地把人接进了方宅,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着。
席间,那男倌便陪在殷广兰身边斟酒布菜,瞧着那模样该是非常得宠爱的,方越目不斜视,只和殷广兰谈些生意之事,或是扯些各处风物,殷广兰笑着回应,眼中的精光却是不时闪烁,他身边的男倌小君是瞧得分明,却是把方越看得有些糊涂。
“殷兄此次来便多待一段时日吧,让小弟好好招待一下你,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会越来越少。”
殷广兰闻言叹息,
“是呀,除非你有意搬回京城,你,当真没有想过回去吗?”
殷广兰眉眼一翘,
“父亲让我搬来的意义在于寻找解药,所以在找到之前是不会考虑回去的。”
“我看你如今即使失忆,处理事情起来是一点不妨碍,何必执着于解药,毕竟在这偏远之地发现甚少,若是一直寻不到神医解药,可不是要在这里耽误一辈子?”
方越轻声笑笑,只道,父命不可违,换来殷广兰啧啧称可惜。
酒过半旬,殷广兰转身在四周看了看,却是没有能如愿看到他想见之人,作为方家的管家,某人怎能不来打招呼?带着这样的疑问,殷广兰开口问道,
“怎么不见晏傕?该不是你派了太多事情给他,他忙得没空来打个招呼?”
语带调侃,似是问得不经意,但在身边的小君听来,却是重重敲击在心间,斟酒的手不由一抖,洒在了酒杯之外,换来殷广兰锐利的一眼,吓得小君连忙放下酒壶,跪在一旁求饶。
方越眼睛眨了眨,眼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他还没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得觉得有些怪异,但仍是以主人家的身份安抚道,
“殷兄还真是严厉啊,不过是手抖了一下罢了,你瞧你把这孩子吓得。”
殷广兰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摆摆手让小君退下,继续问道,
“哈,没事没事,我可不想扫兴了,说来,怎么不见晏傕过来?”
见殷广兰问起晏傕,看似和晏傕非常熟悉的口吻,在方越听来只觉得不适。
看信件和亲耳所见果然差别很大。
“他住在城西帮我管着两家店铺,没有事情不会过来这边,你的事情我也提前和他说了,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天到,所以他并未过来,明日我便派人给他送信,让他过来见你便是了。你和他这么熟,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你来?”
这话问得略为犀利了一些,听的人自然也能察觉到,殷广兰不甚在意,只是笑答,
“我与他认识得比你早,那些时候的事情你或许都忘记了吧。”
方越低下头来抿了一口酒,
“原来如此,看样子失了记忆还是非常不方便。”
“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讲给你听。”
“哈,这倒不必了,毕竟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就没必要了解得那么详细了。”
一个“外人”也不知道刺痛到了哪里,方越想自己或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头昏眼花,拱手向殷广兰道歉,在小玉的搀扶下离了席,剩下殷广兰一人在桌旁,边饮着酒,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傕在城西?不用等方越去送什么信,殷广兰决定明日亲自去城西寻他,想来,他们有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可人的孩子现在变得如何了,想来心里痒痒的。
一旁的小君把这些神情看在眼里,只觉得苦涩非常。
第二日一早,殷广兰留了个口信给方越,说是要在风沙渡逛逛,不需要人陪同,带着小君,不过两人便搭了马车往城西驶去。
方越在书房坐了片刻,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当,便叫了小五过来,让他赶上殷公子他们一起走,带个路介绍一番也是好的,免得失了主人家的礼数。
小五只能赶紧着又套了辆马车路上一边问一边赶了过去。
待赶上的时候,殷广兰正停了车下来拉着路人问着什么,小五连忙堆满笑颜地上前,讨好般地问道,
“殷公子这是要问什么?问小五便好了。”
没想到有人跟着,殷广兰面色有些难看,把小五唬得收起笑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来了?”
“是少爷让我赶上公子的,说是为公子你领个路介绍介绍,免得在城里走得无趣。”
殷广兰压低嗓子哼了一声——真是多管闲事!都失忆了,这是折腾个什么劲?
“那也好,我正想去找晏傕呢,就劳烦你带个路吧。”
送上门的领路人,不用白不用。
小五连忙应了,在马车前领着路,心里嘀咕着这个奇怪的殷公子,怎么他找晏傕的热情比找少爷的还要高啊?
晏傕这个时候正在其中一个铺子里算着账,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听着外面通报说小五领着谁来见他,还以为是方越让小五寻了新的大客户来和他洽谈,放下手中毛笔,便换上殷勤的笑容出来迎接,却在见到殷广兰的刹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远在鞑鞑国的两人这个时候已经顺利混进了边城,正待在一家药店里,和店里的掌柜的商讨着换药事宜,夏叶是一脸认真地把这事当真地办着,而身边的宁公予则是心不在焉的,不时往外张望,夏叶眼角余光瞄到,心里暗骂这小子沉不住气。
“我前次来这里,也没有见到你们这里有想换这么多的止血草啊,早知道我就多带些过来了。”
夏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宁公予终于回了神,竖起耳朵来听。
“你没瞧着城里驻军多了不少吗?不管是为了什么,多备些外伤药总归是妥当的。”
宁公予在和夏叶进城之后,在城里先转了一圈,这里的地方不大,所以多出来的军队是没办法藏起来,只能安置到明眼的地方,只能说明,兵将肯定不少,真是要开战?开战的话又是向哪方开战?
想到那十具尸体,宁公予能推导出的结论只能是——大夏国。
但是这也不过是猜测,所以现在城里的鞑鞑国百姓对于大夏国来的商贩还是以往的态度,若是战事起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友好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鞑鞑国在信息保密方面还是做得很好的。
而要得到更为确切的消息,只能深入驻军,所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这岂是那么容易的?
“咦?你这个草药是?”
药店掌柜忽然惊讶地伸手拉住夏叶的药袋,那里面有那发出淡紫荧光的紫光草,夏叶低头看了看,心中有了计量。
“这是紫光草,这次在大漠里最大的收获,可惜只有这几株,可是不能拿来交换的哦。你们鞑鞑国也认识这种草药?”
“知道啊,也就半个月前,谢将军带了军队来后,立马便贴了告示说要寻求这种药草,那可是高额悬赏啊,你们没兴趣?”
掌柜的说着话,那眼睛都在放光。
“那可是巧了,小宁,要么我们换一株出去吧?”
宁公予一点便通,装着有些不大甘愿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吧,我这么辛苦寻来的药草,到时候酬金你可得分我一半。”
夏叶笑着说道,“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于是,在谢过掌柜之后,两人直奔放榜所在,看到有守兵在那里,连忙把单独准备好的一株紫光草拿了出来,那守兵见了果然欣喜非常,没有多加盘问,便带着他们往将军营帐而去,一路走来,看着整齐有序的兵营,各个全副武装,宁公予心里愈感焦急,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要开战的样子啊!
夏叶知道他焦灼的内心,安慰般地捏了捏宁公予的手,让宁公予收回了心神,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夏叶身后。
“将军,有人带来紫光草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谢将军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报话的小兵,眼光里带着热切。
“在哪里?”
夏叶两人于是被让到了前方,夏叶见状,连忙双手奉上紫光草,语带恭敬地说道,
“不知此物是否是将军所要寻的药草?”
谢将军接手过来仔细看了看,又问道,
“你们在何处得到此物?”
“小的在城外大漠里偶然寻得。”
谢将军点了点头,却又立马变了脸色,厉声问道,
“你们怎么会把它采了回来?”
夏叶眨了眨眼睛,装作不解地回道,
“这是一种非常珍稀的药材啊?”
谢将军沉着眸色想了片刻,又问,
“谁告诉你们这是一种草药的?你们应该不是鞑鞑国的人吧?”
“我们不是啊,我们是从大夏过来交换药材的,我的师傅曾经和大夏的裴神医一起行过医,他说这药是裴神医发现的。”
“裴兰清?”
夏叶连忙点点头。
这一下,谢将军总算是没有再怀疑下去,
“你既然是大夏大夫,又懂这药,这两日便留下来配制此药,报酬嘛,给你双倍!”
“那就多谢将军了。”
说着,夏叶那对金钱垂涎的样子,让大家都看不下去了,包括躲在夏叶身后的宁公予。
只是在看过谢将军交来的草药配方,夏叶还是恢复了他身为大夫该有的谨慎小心以及专业。
“将军,此方所使用的病人是否在军营里?”
看到谢将军那忽然一暗的脸色,夏叶连忙补充道,
“此药需配合病人当前的症状程度来调配,否则,解药也会变成毒药。”
“若是你让解药变成毒药,你们的小命可就交待在这里了,你有胆量否?”
谢将军的问话非常犀利,宁公予听了也不免担忧,想要开口阻止,夏叶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为的是避免宁公予语露破绽。
“这毒不能拖太久,若是将军能寻到更合适的,那我也可以不用多事。将军可否信任在下?”
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你倒是不怕死。”
“哈,身为医者,在救治病人方面,只会是积极努力的。”
谢将军点点头,似是对夏叶的这句话很满意。
“那你跟我来吧。”
城西方家店铺内,看着晏傕惊吓到的表情,殷广兰倒是好心情地打招呼,
“小傕,我可算见到你了,我昨儿个便来了,因着没见到你,这便亲自上门来寻你了,你高兴吧?”
晏傕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失序的心跳恢复了一些,白着脸板着表情,冷冷道,
“原来是殷公子,真是稀客,还请进来坐坐吧。”
说完,不等回复,一个转身,撩起后门的帘子便走了出去,殷广兰摸摸鼻子,把小君留在了店内,自己一个人跟了过去。
被留下的小君和小五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者一脸焦虑一者一脸茫然,
“这,看起来,他们关系不好啊?”
小五喃喃道。
小君咬着下唇,犹豫来去,还是开了口,
“要么我们,去看看?”
小五点了点头,先叫了店内的一个伙计找了个理由去里面寻晏傕说个事情,确认他们在哪里,这才和小君两人一起蹑手蹑脚地移到窗下偷听起来。
后院的书房里,殷广兰很自来熟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现在房中一直不言语的晏傕。
“你就没有一点想要和说的吗?”
“没有。”
否定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比如,你会想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找你,若是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想着我,我可是会非常开心的。”
“你在说梦话吧。”
晏傕撇开头去,根本不想看那人的嘴脸,也是难得地动了怒气。
“看你一见我小脸便变得如此苍白,看得我真是心痛啊,可见你是一直有把我放在心上啊。”
晏傕想起过往的事情,更是不愿意开口,只希望那人独自说得无趣,便会自行离开,可是殷广兰偏偏是说上瘾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晏傕如此倔强的样子,所以,看得很是喜欢。
“若不是为了你的性命,我如何忍心把你送去方家做小厮,只是可惜你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