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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陋居
40
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了哈利和罗恩的谈话声，更没有韦斯莱双胞胎那吵死人的搞笑节目，安静得让人有冒汗的冲动，波特忍不住握了握拳，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个头便矮了点，身材依旧高挑，而且还是漆黑得让人害怕。
高瘦的少年版斯内普停在了阁楼的门口，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动着握住门把，打开门，走了进去，站在里面等着波特进去。
波特跟着踏了进去，咔哒一声，斯内普的衣服拂过波特的身侧，门被关上了。屋子里面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波特只觉得斯内普诡异惊悚地站在他的身后。
“咳咳。”波特咳嗽了两声，举起手，握着魔杖说，“银光闪烁。”
室内亮起了一抹光亮，照亮了周围，波特才觉得微微松了口气，转过身去，顿时吓了一跳。
斯内普慢吞吞地低头，看着波特惊吓的脸，说，“药效过了，所以变了会来。” 他恢复了三十多岁的样貌，斯内普变得更加高了，轮廓也更加深刻，几乎能罩住波特。
“哦。”波特没什么反应地应了一句，无言。
斯内普也不说话。
波特转过头去，有点苦恼地抓了抓脑袋，只看见了一张床，“呃……我们还是睡觉吧……不过只有一张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话音落下，一片安静，斯内普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波特等了又等，没听见答复，心里闪过懊恼。
“咚咚。”门被敲响了。
他迅速转头，看向了门口，略带惊慌地看了眼变回三十多岁的斯内普。
“波特？艾伦？在吗？”韦斯莱夫人在外面扯着嗓子叫道。
波特脸上一阵不知所措，他本来就心慌着，此时吓了一跳，急忙间，他立刻伸手进口袋里摸索，略带发抖地递给斯内普一个瓶子，低声急说，“快，喝掉！”
高大的男人皱眉，看了眼手上的魔药瓶子，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打开盖子，喝了下去。几秒之后，斯内普突然脸色扭曲，痛苦地掐着脖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波特身上。
波特瞪圆了眼睛，镜片后面的绿色眼睛里面满是惊愕，
“你怎么了！”波特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扶住斯内普，却也连着一起倒在了床上，摔得腰上一阵疼痛。
他们摔在了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波特？怎么了？”韦斯莱夫人在外面喊道，门敲得砰砰直响，“发生什么事了吗？波特？艾伦？”
斯内普的身体迅速缩小起来，脸庞变得越来越年轻，看着这变化，波特呆呆地不能言语。斯内普紧紧地拧着眉，看上去相当痛苦，没再过一会儿，波特再次僵住，彻底目瞪口呆，斯内普逐渐地越变越小……倒退的年龄并没有停下！
直到斯内普变得……只有波特现在身高的一半，波特抱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他呆住。
很轻，波特下意识的想到，他低头望去，很小，很瘦……黑色的头发。
不合身的衣物落了一地。
……这是斯内普？
波特依旧呆呆地低着头。
“波特！波特！”门外的叫喊声越加着急起来。
“我们……没事。”波特抬了抬头，略带僵硬地对着门外说道。
……
斯内普依旧昏迷着，并没有醒来。
“波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韦斯莱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看着那男孩的眼神很疑惑，“这……他是……艾伦？”
“是的。”波特低低头说。
他还是打开了门，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状况。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韦斯莱夫人惊怒地瞪着波特。
“没，没事。”波特连忙摇头，辩解，“只是不小心喝错了药而已……”讲到这里，他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他当时就没想起来，那并不是瓶正常的药剂呢？波特第一次开始对自己到处乱放东西的习惯感到后悔不迭。
“喝错药？！”卫斯理夫人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询问地看着波特。
“是这样的……”波特低着头，硬着头皮继续编起谎言起来。
他告诉了韦斯莱夫人，说艾伦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就给了他一点预备的退烧药喝喝，想着有备无患，谁只不小心弄错了药剂，把一瓶浓缩过的减龄剂给递了过去，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理由并不是假的，只不过事出的原因却是编出来的，一个半假的真实谎言。
听着这话，韦斯莱夫人倒是松了口气，这并不是严重的问题，只要等着药效过了就会好了。
而他知道韦斯莱夫人来找他们的原因之后，波特更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
“艾伦还没洗澡呢！”韦斯莱夫人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睡觉？我倒是忘了，要给他一套睡衣，毕竟他过来的时候什么衣服都没带……啊，现在我倒是要重新再找一套合适的给他了。”
韦斯莱夫人终于嘱咐完一切，门再次被关上，她下楼去找给斯内普用的睡衣去了。波特暗松了口气，然后发呆地看着床上的斯内普，没有任何反应。十几分钟之后，斯内普身体微动，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皱眉，然后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斯内普顿时愣住。
半秒钟之后，死静当中，他发出怒吼，“波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波特呵呵地傻笑了两声，见斯内普真的发狂，才急忙说，“别急，真的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给你喝多了减龄剂而已！”
忽略掉波特比去以往，更加怠慢的态度，斯内普停下了手，他更关心自己现在的状况，拧着眉问，“是怎么会事？！”
波特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番，忐忑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的眼神也更加地冷了起来，冰冻地看着波特，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来找波特麻烦的，这下……好，很好！斯内普心里冷笑一声。他也确实没有察觉出那瓶药水有任何问题，斯内普暂时稍微放下心来，询问起波特。
波特假装咳嗽一声，尴尬地说，“你也知道的，那是一瓶减龄剂。”
他偷偷地看着冰着一张脸的小孩，有点难以想象这居然是斯内普。也因为如此，斯内普原本的威慑力也急剧下降，波特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味。
众所周知，减龄剂这种东西，是要掂量着分量来使用的，如果不小心用多了，也许会让你不小心变回婴儿状态也不一定。很显然的，现在斯内普就是属于那种不小心服用过量的状态，依照普通的减龄剂而言，斯内普原本喝下去的分量是正常的，但浓缩了的减龄剂，足足增加了翻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斯内普的脸色稍微缓和了起来，至少这只是暂时的状态，他还会恢复过来。
楼梯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又有人上来了，斯内普皱眉，阴沉着脸，刚刚就是因为这样，不小心误服了波特递过来的该死的药剂！
波特起身去打开门，果然是韦斯莱夫人又上来了，她走进来，先是看向了醒了过来的斯内普，笑了起来说，“艾伦？终于醒了。”
“这是什么？”斯内普奇怪，接过韦斯莱夫人递过来的东西，低头看去，一件印有小熊图案的小孩睡衣，看上去似乎有点旧，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睡衣。”韦斯莱夫人笑着，慈爱得摸了摸斯内普的脑袋，“你忘记了要去洗澡了，不过大概也怪我，居然忘记了你什么都没带过来，本来想着是上来给你送睡衣的，不过后来，你也看到的，这件现在比较适合你。”
波特把头撇到一边，拼命得咳嗽，努力得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的笑声。
斯内普捏着这件略显可爱的小熊睡衣，他拼命克制着扭曲的脸，恶狠狠地瞪视了波特一眼，僵硬地说，“我不要这件。”
“好了，快去洗澡吧。”韦斯莱夫人像对付孩子一样对着他说。
斯内普拧着脸，咬牙坚决说，“我不需要。”
“小孩子不许不洗澡！”韦斯莱夫人瞪了斯内普一眼，扯开嗓子，像只发威的老母鸡，“不能养成这么不好的习惯，知道吗？哦，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和弗雷德和乔治一样，有过这么不好的习惯！你知道清洁对于……”
坐在床沿，斯内普僵在了那里，听着韦斯莱夫人的比喻，牙咬得咯吱作响，竭尽全力地让自己闭上嘴巴。波特拼命克制住自己抽筋的脸部，努力摆出一副正常的面孔，听着韦斯莱夫人不满的叨念，痛苦地把她给请了出去，前提是斯内普必须答应去洗澡。
关上门，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两人不自觉地同时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逐渐走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波特站在门口，转过身来，再次看向比他矮了一半的斯内普，低下头，表情微妙的怪异。斯内普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对于波特的这种看他的方式极为不满。
波特想了想，认真的看向斯内普，劝阻道：“你必须去洗澡。”
听着这句话，斯内普原本想石头一样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他迅速地转过头来，牙齿咬得咯吱直响，朝着波特咆哮起来，“所以你想要说的就是这句话？究竟是哪个脑袋塞了粪便的蠢蛋造成的？！我来可不是找你玩—— ”他的语调突然缓慢，阴冷下来，“所以你应该知道的？”
黑漆漆的房间里的光亮早就熄灭了，波特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寒气浸入骨头，忍不住哆嗉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的斯内普，忍不住心虚地转开头，不对！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感到心虚？
波特视线漂移了一会儿，又正视着问，“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知道？”带着稚嫩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斯内普皱眉，对这声音极度不满。他冷冰冰把波特由头道脚，再由脚到头来回地扫视，视线犹如毒蛇一般。
波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竖起地警惕地瞪着斯内普，他想要干什么？！
“独角兽的眼泪。”斯内普缓缓地吐出口中的话。
“没有。”波特摇头，捣鼓着脑袋直晃，坚决否认。
“没有？”漆黑的空间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波特只看见斯内普的一个模糊的身影，脸庞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斯内普双手环着胸，抬头看着波特。波特只觉得有点诡异的古怪感，眼前细小的身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择不扣的是斯莱特林的蛇王的气息。
“那我是不是该追究一下，你究竟在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过大的衣服罩着身体，斯内普感受到身体变得多么的弱小，不高兴地继续说。
“什么？那些东西？”波特耳尖地问，黑暗中转了一下碧绿的眼睛，偷偷地看着斯内普，心思直转。
“哼。”斯内普不否认，却也不说明，冷眼看着波特，“你知道的。”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斯内普见波特依旧没反应，扬起头来，挑着眉，圆滑地迫胁道，“还是……好吧，也许邓布利多才说服得了你？反正……你偷偷弄到了这么多的违禁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波特？”
“不……”波特坚决摇头，“好吧，我手上确实还有一点……”他嘀咕着，“但我为什么要给你，想要什么也不付出……你就想要坑我？这绝不可能。”
“不止。”斯内普说，“不止这些。”
“什么？”波特一脸茫然地问，无辜地炸了眨眼，可惜黑暗中斯内普根本不可能看见，就算斯内普看见了，也不可能放过他。
“你知道的！”斯内普压下语调，显露出不耐烦和生气，“我很好奇，你这该死的缩龄剂又加了什么其他的材料？！”
波特呆住，手僵了一下，喉咙一下子梗住。
“药效会维持到什么时候？”斯内普沉着语调问。
“呃……这个……”波特含糊，左言右顾。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斯内普轻轻地说。
他冷汗。
“好吧。”波特软了，“可以给你，这样成了吧？不过，”他不甘心，“但有条件。”
斯内普坐着不动，接着说，“你知道的，不止是独角兽的眼泪。”
波特僵在那里，不甘心地停了好半晌，最终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想不明白，斯内普究竟发现了什么？但，如果斯内普真的发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哪些？
“什么条件。”斯内普见波特点头，接着开口问道。
“条件……”波特还真没想到，他被戳破秘密，正心情极差，却没有想到任何能够让斯内普答应的事情。
“既然没有……”斯内普极度轻松地说着，属于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