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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通过那里的门钥匙,他们直接到达了世界杯开设的场地。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只听一个声音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烟火
43
这个地方很像一大片荒凉的、雾气弥蒙的沼泽地。离开守门的人,他们来到了营地里。这时,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他们看见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慢慢地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
场地上的宿营者们逐渐醒过来了。最先起床的是那些有小孩子的家庭。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个金字塔形的大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捅着草地上的一条鼻涕虫,鼻涕虫慢慢地胀成了一根香肠那么大。他们走到他面前时,男孩的母亲正匆匆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斯内普一路被波特拖着往前走,面无表情,最后走到帐篷面前,波特不得不用力地把斯内普给拖着进去。
帐篷里面,一套老式的三居室,还有浴室和厨房。不般配的椅子上铺着钩针编织的罩子,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猫味儿。
韦斯莱先生拿起沾满灰尘的水壶,朝里面望了一下。“我们需要一些水……那么就哈利、赫敏,还有罗恩去给我们打点水来,然后——”他递过那只他们带来的水壶和两口炖锅,“——我们剩下的人去捡点柴禾,准备生火,好吗?”
“可是我们有炉子啊,”罗恩说,“为什么不能就——”
“罗恩,别忘了防备麻瓜的安全条例!”韦斯莱先生说,因为跃跃欲试而满脸兴奋,“真正麻瓜宿营的时候,都在户外生火。我看见过的。”
波特也跟着去了捡柴火,回来的时候,看见韦斯莱先生正蹲在地上,周围的地上散落着许多火柴。
他看了一眼,把柴火放在一边,走进了帐篷里把食材拿了出来。当波特走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已经生好了火,韦斯莱先生正兴奋地对着小斯内普询问着什么,手上比划着,不过斯内普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见回答。
斯内普看见波特出来,抬头看向了他,嘴唇抿着,下意识地紧盯着波特。
波特顺口就说,“艾伦,过来帮一下忙,要煮东西了。”韦斯莱先生倒是被转移了注意,转头对着波特说,“哦,对,我们要煮吃的,我们现是要怎么做?”
“嗯……先吧萝卜的皮给刨掉吧。”波特说着,把两根红萝卜递了过去,以及一把小刀。
韦斯莱用小刀戳了下去,思索着盯着两根萝卜,嘴里茫然地叨念着,“这刀子太小了,切不动啊……该用什么方法?麻瓜是怎么做到的呢?嗯,我想想……”
“艾伦,过来。”波特招了招手,斯内普走了过去。
波特从篮子里取出鸡蛋和香肠,思索了一下,抬头问站在旁边的斯内普说,“嗯,我们,这是应该怎么开始做?”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斯内普扯嘴角,然后不回答。
“不然呢?”波特耸肩,“还是你喜欢继续回答韦斯莱先生的问题?”
斯内普没理会波特。
“你喜欢什么?鸡蛋?香肠?”波特继续问。
“随便。”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那要怎么煮?”波特锲而不舍,“煎的?还是煮的?或者我们用烤?”
斯内普不耐烦说,“我怎么知道?”
“总有一种是你喜欢的吧?”波特歪头,想了一下,突然皱眉,“难道你不喜欢鸡蛋?”
“真是抱歉。”斯内普继续干巴巴地回答,“我不光不喜欢鸡蛋,对于香肠这种油腻腻的而且毫无营养的垃圾食品也没有丝毫兴趣。”
不过比起去应付韦斯莱先生,现在斯内普宁愿和波特在这里对话,壁如,像现在这样,讨论些毫无意义的白痴问题。
波特摇了摇头,不满地看了眼斯内普。
斯内普莫名地觉得……波特的眼里带着几丝不明显的责备,他不敢相信,或者这事实错觉?他怎么可能在波特眼里看到这种东西?
“我么用煮的吧。”波特放弃了征求斯内普的意见,转而决定道。
“随你。”斯内普随口说,怎么煮他都无所谓。
又过了十几分钟,水终于煮沸了,他们才开始煮鸡蛋,可煮饭的话,可能还要再等好长时间呢。
大概煮了有十分钟左右,波特不肯定地用勺子敲了敲蛋壳,疑问道,“大概已经好了吧?”
斯内普无聊地坐在波特旁边,发现一件可恨的事情,似乎除了呆在波特身旁,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波特并不在意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把勺子伸下去,把蛋给捞了上来,微微凉了之后,他把鸡蛋递到斯内普面前。
看着眼前这圆滚滚的鸡蛋,淡色的壳子还冒着淡淡的烟气,斯内普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了波特一眼,接着皱眉。
“怎么了吗?”
斯内普简直觉得波特是在明知故问。
“我不要。”斯内普冷淡地说。
正当波特想要开口,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和讲话声,有人回来了,他抬头看去,是哈利和罗恩、赫敏回来了,手上还提着水桶。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乔治蹲在火堆的另一边,埋怨道。他手上拿着被韦斯莱先生戳得千仓百孔的胡萝卜,韦斯莱先生周围的地上被扔了一堆的火柴。
“唉哟!”韦斯莱先生终于划着一根火柴,惊叫一声,赶紧把它扔掉了。
“碰到了几个熟人。”罗恩说着,把水放下。
波特看了眼火堆,问道,“可以开始做饭了吧。”
接着,波特勺子给了赫敏,用手微微碰了一下冒着热气的鸡蛋,稍微有点烫,他吹了吹,把鸡蛋给拿了起来。波特稍微挪开了位置,往斯内普的身边又靠了靠,斯内普微晃了晃一下,并没有挪动。
波特手上还握着那个烫手的鸡蛋,他又把鸡蛋往斯内普的手上递了过去。
握着手上鸡蛋,斯内普皱眉,“这是干什么?”他嫌弃地把鸡蛋塞了回去。
“煮给你吃的啊。”波特说得理所当然,认真道。
“我不需要这种对于奶娃而言……营养价值极高的食品。鉴于我现在岁数,相对比起来。”斯内普撇着波特,上下打量。
“现在的岁数?”波特重复了一句,目光落在了斯内普身上,直接无视了斯内普的话,“我想你应该也饿了吧?早上看你也没吃多少呢,你应该再吃点?”
斯内普眉毛都要打结了。
乔治蹲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插嘴道,“波特,也许对于他大概十七岁的年龄而言,哦,天啊,你这对着小孩子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哦,好吧,”乔治看了眼波特不满的眼神,瞟了眼身体缩水的斯内普,耸肩嘀咕,“也许对着现在这个模样……”
他瞧着斯内普那被唠叨的摸样,莫名地眼神带上了几丝怜悯。不光只是波特,连韦斯莱夫人也是这样,早上刚走的时候,斯内普就被好一阵唠叨了,韦斯莱夫人始终认为小斯内普吃得太少了。
斯内普看着乔治飘过来的眼神,脸更加黑了。
鸡蛋还是烫手的,波特把手上被强行丢回来的鸡蛋,给又吹了吹气,想让鸡蛋凉一点,他想了想,敲破了鸡蛋壳,把蛋壳剥掉一半,露出了里面嫩白的蛋白,鸡蛋凉得稍微快了一点,吃下去也大概不会太烫口。
波特再次把鸡蛋递过去,把见状正想要逃跑的斯内普给抓了回来,斯内普不得不坐在了波特身边,表情极度不佳。但波特并没有特别在意,还是坚持地递过去。
他并不喜欢斯内普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瘦瘦小小,而且总是阴沉着脸,看上去就非常的不讨喜。没有人会真的喜欢这个样子的一个孩子。现在的斯内普,跟他长大之后的样子,还真的反差挺大的……至少波特这么觉得,虽然一样的沉郁阴森,但现在的小斯内普,没有了那种让人畏惧的气场,却同样容易惹人讨厌。
捏着手上细小的胳膊,太瘦了,手上抓着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骨头,上面似乎根本就没有肉。
像一个没有人会疼爱的孩子。
波特讨厌斯内普这样,在他的眼中,斯内普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他也曾经这样,这么的瘦弱。那些记忆对波特而言,一点都不美好,他会忍不住心里不舒服。波特还曾经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他会忍不住去比较。
“吃一点好不好?”波特见斯内普一副恼怒的模样,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如果你觉得鸡蛋太干的话,那就再加一杯牛奶?”
“白痴!”斯内普忍不住诅咒出声。
波特听着斯内普的话,虽然觉得他这么说话实在不好,但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斯内普,没有丝毫不喜的神色。斯内普冷淡地看着波特,然后转开头,手依旧被波特拽着,没办法离开。
他听见波特在他的耳边说,“那好吧,不如我陪你一起吃怎么样?反正我也有一点饿了,你的鸡蛋和牛奶,分我一半总可以了吧?”
斯内普愣住。
波特牵着小斯内普走进帐篷,斯内普尽管显得极度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被拖着进去,里面没有人在,波特从篮子里拿出牛奶,找了个杯子倒了一大杯,摸上去还带着微微的温热,带着一股很新鲜的香甜味道。
他找了个位置让两人挨近坐下,看着斯内普依旧不好的脸色,虽然他几乎无时不刻都是这个样子。波特放下了装着牛奶的杯子,然后把放着鸡蛋的碗也一起放在桌子上,他伸手搂住斯内普,习惯地在斯内普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温和而带着包容,“别生气了,好吗?”
斯内普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沉闷而冷淡,他却不明白波特究竟是怎么了。
事实上,波特会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在很久以前,也经常这么对着自己的孩子做,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温暖。
只是斯内普不是孩子,但波特还是下意识地这样做了,虽然他也知道,斯内普也许不同于别人,也许会在心里嗤之以鼻。
但他没有克制自己。
如果那根本不能阻止波特的行为,那么推阻也没有任何意义。斯内普不得不一把夺过那杯牛奶,沉着脸灌下去。
“尝尝这个怎么样?我认为味道还算可以。”波特愉悦,他把鸡蛋掰成两半,一般递给斯内普,自己把另一半给放进了嘴里,微眯着眼睛说着。
斯内普冷哼一声,也不再抵挡,他不耐烦,“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只是一个无奈之举。
波特却显得满意了很多,点了点头,不再为难斯内普。
帐篷了门被打开,哈利探了个头进来,问道:“嗨,你们在做些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波特,快把篮子拿出来。”
“噢,好吧。”波特转回头去,对着斯内普耸肩道,“我们该出去了。”
往桌子上摆着一个篮子,波特把手伸过去,“大概只这个吧?”手上用力,篮子纹丝不动。波特顿住,看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斯内普。波特再次转回头去,更用力地提起了篮子,身体摇晃了一下,站稳。
“好了……恩,我们该走了,噢!”波特刚走一步,踉跄了一下,篮子差点掉到地上。
斯内普嘴角扬了一下,带上了几抹讥笑。
波特努力维持平衡,“我们出去吧,好了,快点。”他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个篮子究竟装了些什么?重得像头牛一样。
难得的,斯内普居然好心地走上前去,帮波特把门帘给掀了起来,在外面等他出来,波特心底略过一抹惊诧,但因为手上的重量,没有多想,便急忙地走了出去,脚步急急忙忙地走到赫敏身边,把篮子几乎坠地般地掉在地上,他冒了一头汗,喘着气。
“你还好吧?波特。”赫敏抬头,关心问。
“还好,我是说,没事。”波特奇怪地问,“这篮子究竟装了些什么?”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赫敏边说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香橙,她放到一边,再伸手进去,拿出来,一串香蕉,她继续找,“好像……东西真的太多了,啊,我要的究竟是在哪里?”
见赫敏正忙着,没理会自己,波特边转开视线,刚刚没注意,现在一看,周围简直乱成一团,韦斯莱先生正手舞足蹈地在和卢多·巴格曼谈话,珀西几人也在旁边听着,远处莫名其妙地起了一串高耸的紫色火花,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官员匆匆跑过,擦着他们直接走过。
卢多和韦斯莱先生依旧在兴致勃勃地谈话。
“一个加隆?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
“他们还太小,不能赌博。”韦斯莱先生说,“莫丽不会愿意——”
“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说。
巫师们似乎都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