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命既然出生了,再去抹杀它的存在是否并没有这个必要?当然,我并不应该去过问师傅家里的事情。
一如往常的平和,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当夜~
我不确定今晚是不是还会进入那充满了不详气息古宅,不过我还是谨慎地在自己房间里布下阵,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的话它绝对逃不出去,不同于连神经都被麻痹了的上一回,这次绝对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睡衣里塞满了符咒,把刀放在枕边后入眠,在意识再次出现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在一间黑暗又潮湿的房间里,地板上铺着那种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早已腐烂了的草席,前方的矮脚桌前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勉强能通过这一点点微光分辨出房间的格局。
原本这些对自己来说是根本不足为惧的,但是我现在有麻烦了。
来来回回掏了好几遍口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睡觉前装在口袋里的那些专门用来对付恶灵符都不知道哪去了。
清醒时候的东西不会被带入进来,看起来这似乎是自己的精神体在睡梦中的世界进行的活动。
我自嘲着笑了一声,只得提起那盏灯走向房间内的壁橱,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铁器或者盐都行。虽然无法对灵造成伤害,但铁器对他们来说就像盐酸一样能够暂时破坏灵的形态,可以为自己争取到少量的时间。
当然我也做好了打开柜子的时候里面会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如尸体或者飘出幽灵什么的。好在自己的担心多余了,里面只找到了一台掉漆的款式非常古老的胶卷相机,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孤零零被丢弃在橱柜里的胶卷相机和这古旧的老宅怎么都很不协调,我摆弄了一下这个相机,发现居然还能够使用,但它的外壳上却镶着一块用来捕获灵魂的封灵石。
这也许并不仅仅只是个普通照相机,自古有种说法,在照相的时候有可能会将灵魂的一部分封入胶卷中,所以在拍到心灵写真的时候绝对不要留下照片,一定要将里面的灵异现象用点火烧掉,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幸。
阴森的古宅中找到了镶着封灵石的相机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知道它上一位主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把这个相机放在这里,我想这并不是由我自己的意识而形成的梦境世界,我可能被卷入进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
将相机拿在手里,我上前端起那盏油灯,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间漆黑湿冷的房间。
古宅中似乎能听到奇怪的摇铃声,但无法辨认方向。
我走出了几步,越来越觉得这条路眼熟,然后想起来这似乎是上次被刺青女袭击的那条走廊,顿时有些心有余悸。便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这里。
微光中的可视范围很差,周围那些长满霉斑发黑的墙壁带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这里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甚至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整间古宅中充满了死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错错觉,在走廊另一边尽头的方向似乎隐隐传来了嘤嘤抽泣声,我不敢确定那是否是人类发出的声音,便尽量放轻了脚步,谨慎地朝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廊的尽头处拐弯是通往二楼的阶层,右手方向则是一间灶房,我只有在大河剧中见过这种构造,但现在并不是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时候。
拉开微掩着的木门,一进入灶房的时候那个低泣声就消失了,里面一片漆黑,我皱眉把油灯举到高出处,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
“有人在么?”我出声发问。
然后这一刻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动静,黑暗里响起了一声尖叫,我定睛一看,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子冲过来尖叫着撞了我一下肩膀,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碰到了身体?啊……是活人?
“等一下!”我忙转身朝女孩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走,她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五官由于惊恐而产生了极大的扭曲。
我没跑几步就追上了女孩子,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着逃上了二楼的阶梯,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
“呀啊啊啊啊——”
“我是活人,别怕。”我一把拉住女孩子的胳膊,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肩膀抖的很厉害,身体由于恐惧而不停摇晃着,她眼含泪水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后,终于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以为又是那个刺青女人……我要死了……”
她不再逃跑,反倒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开始喃喃地边絮叨边发抖。
女孩子制造的动静似乎引出了一些黑暗中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我忙将她扶了起来,搂住她的肩安慰说:“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有什么东西接近了。”
她没来由地一抖,然后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拉着女孩子的手迅速离开了二阶层的楼梯口,我把叶明师傅的教诲完全丢到了一边,还是偷偷往后张望了一眼,果然看到我们俩刚才站的地方上多了一个身体透明的柴刀老汉,慢慢跟着我们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问身边的女孩子,她似乎因为过于恐惧说话有些不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你有遇到过其他人吗?”我又问。
“……有。”这次她回答了我,不过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肩膀开始发抖了起来。
“大家都死了……谁也逃不掉的……当刺青扩散到全身的时候就要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领,有些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说:“求求你唤醒我吧……那些医生不停地给我注射镇定剂,我不想再睡了……我不想死!!”
“……你的身体在哪里?”
“我在神奈川的……啊!!”
女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她尖叫一声,丢下我转身逃走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转身望去,顿时心脏也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那个拿着柴刀的老头已经不见了,赤。裸着半身的刺青女正穿过了墙面,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
……真是阴魂不散,又来了吗。
手头没有武器,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端起了那个镶着封灵石的古式相机,对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刺青女按下了快门键。
随着“喀嚓”的快门声落下的同时,那个女人的身体里突然飞出了大量闪光的粒子,被吸进了相机中。她像是被人击中了一样踉跄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果然是这个,相机有封灵的作用。
我立刻举着相机决定一口气干掉她,然而再次按下快门键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胶卷竟然已经空了,刺青女再次站直了身体,步履蹒跚着朝我走了过来。
……不妙啊。
只有一张胶卷吗?那我可真是不走运么。
我自嘲着冷笑了一下,僵直着往后退了两步,见刺青女似乎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于是收起相机转身就逃。
作为一个除魔师来说我还真是够失败的。我自嘲地想着,虽然可以想办法画个困魔阵诱她跳进去,但自己的目的并不是战胜都市怪谈“让人长眠不醒的刺青女”的诅咒——我会出现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
信长大人在这屋子里的什么地方,一定。
这次的身体不像上一回那么沉重,很快就摆脱了刺青女,在穿过好几条走廊后已经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但遗憾的是自己和那位女孩子也失散了,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不过在这个时候,相机上的封灵石又像是感受到了灵的存在开始微微发红。
立刻戒备地转过身,但突然在右手不远的转角处看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武士背影。
那背影滞留了一下就往前走了过去,就像是故意在等我注意到它一般。
“……”我顿时哑然,即使是圈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声嘶力竭大喊道:“等一等,信长大人!!”
但眼前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迟疑与停留,他仿佛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径直穿过了转角处那扇紧闭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放幸村精市!
69
69、刺青之声(二) 。。。
“不要走——!!”
我忙快步朝信长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伸手去拧那扇门的把手,发现是锁着的。
锁的上面有一个奇妙的石阵,其中一块凹坑般的缺口格外醒目,似乎要用什么东西填上才能打开门一样。我没有心情去玩解密游戏,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冲上前一脚踹开了大门。
进门后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又是一条阴暗狭长的过道,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简直像迷宫一样。
油灯已经燃的差不多了,我必须加快点速度。
这条走道比楼下狭窄了不少,并且我开始能够听到飘忽的歌声,是个稚嫩的童声,隐约的辨析出歌词后顿时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沉眠吧,黄泉之国;
但是巫女在仪式中醒来;
那四肢被刺青木贯穿的仪式;
从此黄泉门大开——”
典型的日式童谣,古怪又残忍的歌词让我很不舒服。在这种无人的古宅中出现歌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刻都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呆下去了。
这条过道里有好几个卧房,但我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每扇纸门的背后都有恶灵的气味,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我并不想多事,沿着狭窄的过道跑了过去,却发现另一头又是一扇紧闭的木门。
到底有完没完。我愤恨地想着,再次武力破门而入。
不过制造出来的动静似乎又惊到了那些死亡的生命,我感觉到了这层楼面的邪恶的气息被吸引了过来,各种不安开始蠢蠢欲动。
推门进入后,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祭坛,站在祭坛的角落的是三个穿着白色巫女服,手持刺青木的小女孩。她们身体呈半透明状,一脸阴沉地注视着我。
屋内响起了吵耳的摇铃声与长叹,像噪音电波一般不停地侵袭着我的大脑。
手里的油灯快要熄灭了,三个小女孩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刺青木,阴沉地唱起了童谣,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身后被踹开的大门突然被砰一声自动关上,我下意识举起了手机的照相机,却想起里面已经没有胶卷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股更可怕的灵压溢满了整间祭坛房间,女孩们透明的身影闪烁了一下,瞬间从房间里消失了。
然后下一瞬间,我在祭坛的中央看到了那个武士的身影。
“信长大人……”我放下了手里的相机,痴痴地盯着他喃喃道。
他终于转过身,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的气息,看起来却比原先更犀利憔悴了不少。
信长双目充血盯着我,好一会后,他冷冷地抽动着唇角,厉声呵斥道:“回去!”
我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信长的口气突然变得更加冷厉: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
我猛然从床上惊醒,心底涌上了一阵凉意。自己的意识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噩梦中抽离,身上的刺青又开始微微作痛。
天色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我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前额的碎发一股脑的撸到脑后,伸手摸向茶几旁的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
5:30分。
我想再这么躺下去继续刚才的这个梦,但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信长大人的影子,已经再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醒了过来呢?是睡眠还不够深?不,比起惊醒这种说法,倒更像是被人从梦境中赶出来了一样。
……果然是信长大人么。
我摇头叹了口气,爬下床开始穿衣服。今晚有必要的话在睡觉之前服用一些镇静剂吧,在找到信长大人之前,我绝不要从梦中醒来。
今天醒的比较早,并没有在厨房里见到做早餐的父亲,他总是6点钟准时醒来,然后替我弄些早餐,但就算我快要迟到了他也不会上楼来叫我,即使我可能会迟到甚至吃不上他替我准备的早餐。
现在我大概多少能理解一些父亲的这种做法吧,也许是他希望我可以多睡一会,父亲还在睡梦中,我就不去叫醒他了,希望他不同于我一样,能做个安稳的美梦吧。
于是我自己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蛋,敲开生吞了下去。然后拿出面包,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来到一楼的客厅打开了电视。
早间新闻都是一些社会方面的事情,不过我注意到了一条紧急播送:“客机坠毁唯一生还者泷川吉乃在葛木医院的病房中失踪,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