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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都对你服服帖帖,就连芳姐儿也口口声声都赞你好。想来,你的过人之处真不少啊”
最后一句,拖的长长的,充满了浓浓的讥讽之意。傻子也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善来。
果然迁怒到她的头上来了
沈宜晴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眸定定的看向齐氏:“母亲若是这么想,女儿更是羞愧了。这些年来,女儿自问以诚待人,并未做过不当的举动。”
齐氏冷笑连连:“好一张伶牙俐齿,你敢说你从不知道芳姐儿和耀哥儿的事情么?”
沈宜晴咬牙点头:“女儿知道……”
“啪”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沈宜晴的话。却是齐氏狠狠的拍了桌子,连茶杯也差点被震的掉落下来:“好你个晴姐儿你既然知情,为什么一直隐瞒不告诉我?你可知道,这不是对你二姐好,而是生生的害了她?”
齐氏越说越生气,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来,指着沈宜晴的鼻子怒骂:“亏得芳姐儿处处说你好话护着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连这其中的轻重也分不出来吗?上官家在朝中没有丝毫根基,全仗着沈家当年的提拔栽培,才有了上官钰今天的光景。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沈家。芳姐儿一时糊涂,迷上了俊俏的耀哥儿也不奇怪。可你倒好,居然帮着她隐瞒不说,生生的把我蒙在鼓里。现在倒好,事情发展到这等地步,简直丢尽了我们沈家的颜面”
一大通滔滔不绝的指责之词源源不断的往沈宜晴涌来。
沈宜晴动也未动,也不做任何辩解,只低头认错:“对不起,母亲,都是女儿的错……”
齐氏怒目而视:“自然是你的错若是没有你怂恿,芳姐儿怎么可能一错再错?她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些不知羞耻的话。哼,一定是你在背后教唆的对不对?”
齐氏在气头上,不由分说的将此事都怪到了沈宜晴的头上。
事实上,这本是沈宜芳和上官耀之间的事情,怎么好怪到沈宜晴的身上?只不过但凡做母亲的,都觉得自己的女儿犯再大的错也是情有可原,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总会不自觉的将原因都归咎到别人的头上。
沈宜晴的眼里闪出了泪花,哽咽着说道:“母亲骂的是,都是女儿不好,不该鼓励二姐和耀表哥来往……”齐氏一肚子火气,便先冲着她来吧骂一通出了气之后,想必也能冷静些。
齐氏听到这等话,气急怒急,竟是扬起手,狠狠的落了下来。
沈宜晴咬咬牙受了这一巴掌,连闪躲都不曾有。
清脆的响声过后,沈宜晴被打的踉跄了一步,白嫩的脸颊上浮出了五指印痕。可以想见齐氏确实在气头上,手劲着实不小。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巨痛,左耳也跟着轰隆了一会儿,眼前晕眩了一下。泪水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齐氏也未料到沈宜晴居然没有闪躲,竟然硬生生的挨了她这一巴掌,也是一愣。满腔的怒火,忽的平息了不少。
沈宜晴深呼吸一口气,吸吸鼻子,将剩余的泪水又咽了回去,慢慢的站稳了身子。
没事的,不过是一个巴掌罢了。她受得住的。前世不知受过多少比这更难堪更重的惩罚,她不也都撑过来了么?做了三年的沈家小姐,不至于就娇贵到连巴掌也受不住的地步。
沈宜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
齐氏的巴掌打的极重,脸上火辣辣的,定是又红又钟,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散乱了一些。再加上脸上的泪痕,肯定是惨不忍睹。
齐氏眼神很是复杂,张张口,欲言又止。
打也打过了,现在再来说什么,也太过假惺惺了。再者,她也拉不下这个脸……
沈宜晴不用酝酿,眼中的泪水也在不停的打转,盈盈欲坠:“母亲,你打的好,打的对。都是女儿不好。若是没有女儿怂恿,二姐也没那么大的勇气和耀表哥私下来往。若是女儿早些向母亲禀报此事,母亲定然能早些防患未然,事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糟糕。”
齐氏也未料到沈宜晴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片刻,才咳了一声:“你知错就好”气头一过,心里的悔意也悄然冒出来一些。
刚才出手似乎有些太重了,晴姐儿白嫩秀气的小脸上五道指印清晰的令人心惊。若是被沈霖知道了,指不定会怪她对庶女太过严苛呢
齐氏眼里一闪而过的悔意,沈宜晴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想来齐氏的火气也消退了不少吧也能静下心来听她说几句了吧
从进来到现在,她终于真正博了一个说话的机会。
沈宜蓉缓缓的跪了下来,哀求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可是,二姐和耀表哥两情相悦,您怎么忍心看着二姐整日里以泪洗面伤心难过?”
齐氏哼了一声,却总算没有再发火了。
齐氏心里存着疑窦,因此只容得沈宜芳休息了短短的两天,便将沈宜芳喊了过来问话。之前的担心果然成了事实,沈宜芳当着她的面,居然点头承认了自己和上官耀有私情一事。还哭着哀求着让她成全。
齐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便将沈宜芳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不准出来,连午饭都没让送进去。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要如何打消沈宜芳的这份痴心妄想。
沈家的嫡出小姐,就算是入宫为妃也是有资格的,京城里的世家名门望族众多,不管嫁到哪一户人家去,沈宜芳也是正经的正室,将来做个当家主母不在话下。怎么可能许配给上官耀?
余怒未消之下,晴姐儿偏巧在这个时候来求见,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为沈宜芳求情来了。齐氏盛怒之下,不免又迁怒到了晴姐儿的身上。直到这一巴掌打过之后,齐氏才稍稍清醒过来,也暂且按捺下了愤怒的心情,听一听晴姐儿到底想说什么。
沈宜晴抬起迷蒙的泪眼,眼泪静静的滑落,语气哀伤又难过:“母亲,女儿想问您一句真心话。您心疼二姐么?”
齐氏瞪了过来,有些不耐的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我自己生的女儿,我不心疼谁心疼。”
沈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少爷小姐,齐氏最看中的,是长子沈奕文。最最心疼的,却是女儿沈宜芳。
自小到大,沈宜芳几乎是被捧在掌心如珠玉一般,要什么便是什么。齐氏从来舍不得拂逆她的心意。毕竟,女儿养到十五六岁,便要出嫁,成了别人家的媳妇。真正待在家中的,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年罢了。因此,齐氏对沈宜芳总多了份疼惜。
也因此,齐氏对沈宜芳的亲事看的极重,一门心思要为沈宜芳挑一个最好的人家,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您既然这么心疼二姐,为什么不肯让二姐嫁的如意幸福?”沈宜晴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齐氏万万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眉头一皱,呵斥道:“放肆一派胡言我全心全意为她着想,自然希望她嫁到最好的人家,过的幸福如意,一辈子锦衣玉食。”还有谁能比她更希望沈宜芳嫁的好?
沈宜晴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齐氏,一字一顿的说道:“可二姐想要的生活,和您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书名:《欢田喜地》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简介:欢喜种田,瓜田李下,青梅竹马,嫁是不嫁?
破茧成蝶 第三百二十八章能言善辩
第三百二十八章能言善辩
这轻飘飘的两句话,直直的戳进齐氏的心窝。简直就和打齐氏耳光无异
“你……”齐氏气恼之极的站了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跪在她眼前的沈宜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全心全意为她好,为她谋算,一切都是为了她。你居然敢这么说?”
沈宜晴豁出去了,用袖子擦了眼泪,清晰的说道:“母亲,我今日既然来了,自然要将心里话全数都说出来。我们姐妹四个之中,二姐脾气最任性最傲气,看起来最不好相处。可事实怎么样,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其实,二姐才是最最听话最最乖巧的沈家女儿。从不会忤逆您的心意。所以,当她和耀表哥产生感情之际,她是多么的痛苦,您根本无法想象。”
齐氏满腔的怒火被这番话浇熄了,怔怔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沈宜晴,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沈宜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二姐心里不好受,又不敢对您说,只得偷偷的和我说几句悄悄话。我知道她的所有秘密,也知道她所有的痛苦和纠结。所以,我才会鼓励她和耀表哥继续来往……”
听到这儿,齐氏压抑的怒火又自发的浮了上来,冷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你倒是一片好意了?你明知道私相授受是大忌,一被人发现就会于名节有损。明知道上官耀非良配,我压根不会同意这样的亲事。居然还怂恿芳姐儿和耀哥儿偷偷来往。你到底是何居心?”
齐氏的话语冷森森的,带着逼人的寒气,目光中更是冷冽。
晴姐儿一直处心积虑的和芳姐儿交好,所图的,无非是芳姐儿的袒护和庇佑。如今芳姐儿忽的闹出这么一出来,其中竟然有晴姐儿的推波助澜。怎能不让齐氏起疑心?
沈宜晴并未退缩,反而是勇敢的抬头迎上了齐氏的目光:“母亲,我一心只盼二姐过的幸福开心,绝没有他意。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我对二姐有任何不轨图谋,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害怕没有惊惧没有彷徨没有闪躲,只有坚定只有执着。毫不作伪的呈现出最真诚的心声。
齐氏看着这双坦率真诚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心里微微一动。
她掌管沈府多年,整日里和面的下人们打交道,谁说真话谁在骗她,她一清二楚。她自然能看的出沈宜晴这番言语发自肺腑。
“母亲,二姐是您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您比谁都疼惜她。您也一定比谁都想她过的好。”沈宜晴慢慢的说道:“诚然,耀表哥的家境不算最好。可是,姑父性格端正,姑姑性情温柔,上官家人口又很是简单,若是二姐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日后一定会过的很舒心。您说是不是?”
齐氏的眸光微微闪动:“你姑姑姑父为人确实不错,只是……”门第实在攀不上沈家。她也断然不可能让女儿远嫁到杭州去。
沈宜晴似是看出了齐氏心中所想,连忙说道:“当年姑父一无所有,可祖母却将姑姑许配给了姑父。想来也是看中了姑父的人品吧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姑父对姑姑一直很好,连妾都不肯纳。姑姑一直过的很好。有这样的父亲,耀表哥的性子也是一目了然了。”
一个女子,最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到一个珍惜自己爱惜自己的丈夫。从这方面来说,沈嫣确实很幸运。
齐氏不以为然的哼了声:“你姑姑过的哪里能算好,这么多年来一直背井离乡,跟着你姑父在杭州生活,一年都回不了京城一次。再说了,凭你姑父的本事,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法子为你姑姑争来一个诰命。”
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富庶无处可及,哪里是区区一个杭州能比得了的。
说到这些,齐氏骨子里的骄傲隐隐的流露了出来。
沈宜晴并未纠缠这个问题不放,而是稳稳的说了下去:“上官家确实有不尽如人意之处,这些二姐也很清楚。可是,耀表哥一表人才,天资聪颖,性情温柔,这些,母亲总不能不承认吧”
上官耀的人才相貌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翻遍京城只怕也找不到如此优秀出众的少年了。
齐氏淡淡的“嗯”了一声:“耀哥儿确实不错,这点不需你说,我也清楚。”
单论耀哥儿本人,配芳姐儿也不算委屈了。只不过,世家嫡女的亲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很多……
沈宜晴鼓起勇气,将心底想了许久的话源源不断的说了出来:“母亲,这世道对女子多有束缚,男子花心风流到处留情是理所当然,女子却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打理后院琐事。外表看着风光,其实各种滋味,只有自己才清楚。女儿斗胆说一句,您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么?难道您想让二姐将来也过和您同样的生活么?”
沈霖的风流多情,正是齐氏痛苦的来源。只可惜,齐氏连嫉妒吃醋痛苦的权利都没有,面上还要强自作出大度的贤妻样子来。这样的生活,就算锦衣玉食,就算奴仆成群,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放肆”齐氏勃然而怒,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她霍然站了起来:“你竟然敢这般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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