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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记录也没有,除了一条未发的短信。
写的是阿伯丁大学里的一个公告栏的位置。“尊敬的chris;不要坐车,请跑去就好啦。要快一点喔。一定要快一点喔。”
她骂了一声。
TMD,存心要折腾人吧。
来吧。来吧,一切都来吧。
咬了牙,她跑出了火车站。
为着开飞机穿上的皮装,这次不合适了,成了沉重而闷热的羁绊。
扯开了拉链,她把皮衣脱掉了,霍的一下,凶狠地甩到了路边。
仍然是初见他那日,所穿的那件白衬衫,敞了前襟,里面一件紧身的黑色运动背心。
就这样,象《罗拉快跑》里的罗拉,她奔跑在了阿伯丁的街头。
她蓬蓬的短发,和如鸟翼一般展开的衣襟,在风中烈烈飞扬。
两边掠过长长街边的,漂亮的银灰色花岗石建筑。风光秀丽的阿伯丁,是号称花岗石之都的。
想起了詹妮一向对自己的好,事事处处。
操心得简直就象个大妈。
天啊,这种贤良淑德的女子,在这个世纪,应该象化石一样稀有了吧。
詹妮,詹妮,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被卷进来。
她跑进了古老的阿伯丁大学。
秀美的园林风景,掩映着校园里一处处尖尖屋顶的,中世纪的花岗岩建筑。
这是个太喜欢古董的国家喔……什么都好好的留藏……到处都让人觉得好象穿越了似的……
象一只猎豹,轻捷,然而凶猛地,她掠过了学校的运动中心。
球场上的男生们都停下来看她了。
一路都有调皮的男孩子看着她吹口哨。
唉,哪有心情理这些……
终于扑到了那个公告栏面前。
她呼呼地喘着气,使劲瞪着眼搜寻。
然而,都是一些寻常的公告招贴。
学术讲座啦,业余演出啦,各种培训班啦,寻物启示啦,租屋和打工的信息啦……
TMD;TMD; 他们究竟要怎样。要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纸片上,一个一个去猜谜吗。
各种各样的地点,各种各样的时间。似非而是,似是而非。
心乱如麻,她觉得昏乱到绝望。
也不管路人的眼神,她一屁股坐下了。
管它呢,天塌下来,也先歇一歇再说。
公告栏的旁边,有一个公用电话。
电话铃响了。
她瞄了一下……
呃……
电话不屈不挠的响着。
一个路过的男孩儿终于想要去接一下。
她跳起来,嘭的抢过了电话。
其实,他们原是……准备了个招贴,要贴在这的。
然而,她太快了,他们竟然来不及。
威廉说,“打电话吧。”
哼,她不是能跑吗,那就让她跑吧。
来个铁人三项如何。
喽罗甲受命拨了电话。
马尔科夫可没有勇气面对她。
“哈罗,chris;你不够快喔,已经错过班车啦,所以……”
话没说完呢,不意她大吼一声,生生的一刀斩断,“闭嘴!”
这一声喝如此凌厉,以至那喽罗甲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电话摔地上了。
她接着又厉声道,“你先告诉你的主子!我手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要是碰了詹妮,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这电话是接了仪器的,威廉他们拿了分机,当然都能听到。
威廉就看了马尔科夫,看得马尔科夫直抖。
一时也顾不得了,马尔科夫抢过电话,说,“你想哄人吗,你哪还有什么东西!”
一声入耳,她当然立时认出。
她冷笑了,“呵……马尔科夫!”
不过是被她呼了一声名,马尔科夫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哼,……你……也不过……不过……嘴硬罢……你哪还有……还有……什么东西!”
她又冷笑了,“呵呵,马尔科夫,经青龙帮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啊。我早已是帝国的……叛徒。你上次抓我,本不冤枉。这么久以来,一直在作计抽身,手里当然要扣点东西,以防万一之时,还可以和詹姆斯那个老头子……谈谈条件。”
呃,这倒是……合情合理喔。
马尔科夫看着威廉,背上的汗下来了。
她又咬牙道,“马尔科夫!詹姆斯把我扔在北海!我熬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找着逃脱的机会!若是给你搅和了!到那时也别怪我咬出谁来!”
被她一步一步逼过来,马尔科夫张口结舌,半天挤出一句,“……你想哄人吗……若真如此……你还管……还管……詹妮做什么!”
她吼道,“公是公,私是私。詹妮与我的交情,自是另一回事。总之,叫你家主子,自己掂量!也还请告诉你家主子!我跑累了!我要歇一下!无论你们还要我去哪里!且等我歇了再说!”
嘭一下,她竟然,竟然,把电话挂掉了!
马尔科夫瞠目结舌。
威廉举起手,轻轻地拍了几下掌。
“佩服……果然不俗。”唉,真应该罗致到自家门下呵。
为何自己只收了马尔科夫这样的饭桶。
挂掉了电话,觉得全身都疏软了。
她说的话有没有效用,她自己也不敢肯定。
然而必须改变被动之局。否则空赔上性命,也救不了詹妮。
她要活着,詹妮也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着。
且博一把又如何。
去了旁边的草坪上,她躺了下来,伸展了四肢。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美丽的霞光。
这一夜,将会怎样凶险呢。
她必须保持最充沛的体力。
一个女孩儿占了电话亭,叽叽咕咕地煲起了电话粥。
她没去管。
有手机呢,他们真要找她,自然能够找到。
她越大牌,他们才会越在意。
这是意志的较量。
他们给她一个手机,却巴巴的用公用电话打过来。
也是不想给她这边,留下更多的资料吧。
给她一个手机,更多的用途,恐怕是由此对她的位置,可以即时进行GPS卫星定位。
他们设计好了,要她成为他们显示屏上的,一颗疲于奔命的棋子吗。
还就偏不跑了,如何。
那年轻的女孩儿,低低的嘟哝着,一半儿似撒娇,一半儿似撒赖,一会儿着恼,一会儿又红着脸儿笑。
是和小恋人在通话吗。
仰望阿伯丁高远的蓝空,想念着他的温柔。
她有些痴了。
第十二章 威廉古堡
藤蔓植物
爬满了伯爵的坟墓
古堡里一片荒芜
长满杂草的泥土
___《威廉古堡》
当那个在佛罗伦萨,被她痛扁过的保镖出现的时候,她正坐在附近的一个餐厅里大嚼。
那边终于来了电话,居然是议员本人,屈驾与她谈判。
“好象我们是一条道上的喔……不如谈谈……派车接你来,如何。”
“哼,先放了詹妮。如何。”
“呵,那可不行。”威廉笑了一笑。
“我拿我自己来换耶,你哪里吃亏了,难不成我这么没价值,我会好失落的……”她也不急,笑嘻嘻的且和议员胡扯。
威廉也仍然笑着说,“啊,……那倒不是。问题是,我知道象你这种人,是不怕死的。不过,你却会怕詹妮死,是不……”
“啊呃……大人真是过奖了……我也很珍惜我滴小命滴。”
这可是实话,
呸,我哪里就不想活了,好日子还才开始呢。姑奶奶一定活得长长远远,一定比你这龟孙子活得长远。
“嗯……你为何不……直接用你手上的东西……来换呢。”
TMD,真是个老狐狸。
“呵,我的大人唉,你的人有一大帮,我只有我一个。你是想我带在身上,然后给您人赃并获么,你也得先让我看看活的詹妮呵……”
没办法,去就去吧,谁怕谁呢。
看见那个保镖进来,瞪着一双恨不得吃了她的眼,
唉,这个可怜的家伙。
她笑嘻嘻地道,“哈罗,好久不见!”
保镖看着她,大刺刺的坐在中间,周围围坐着几个膀阔腰圆的肌肉男,拼了一大桌,正一起谈笑风生地吃得快活。
心下不由就有些发怵了。
要休息好,还要吃好。
躺了一会,她就去寻食去。
扣上了白衬衫前襟,她又成了乖乖的青涩小女生,坐在满是学生的餐厅里,十指纤纤,捉着个超巨大的汉堡,斯斯文文的,啃一口,喝一口咖啡。
可是,现在要装回小女生……迟喽——尤其是在她象一道闪电,劈过阿伯丁大学的天空之后。
球场上那一群男生也在,哈哈……刚才可是每一个……都看见了……她爆好的身材喔……
你挤我我挤你,他们终于公推了一个男孩儿过来。
“嗨……我们是校篮球队的……你是哪个院的?……是刚从中国来的吗……你跑得真快……”
阿伯丁大学有好多中国留学生的,
看着那男孩儿,果然是健壮高大,却眼睛亮亮的。还未完全脱了稚气。
呵,久违了的校园生活……多么美好……
“啊……我……我不是呵……我是路过的……那些是你的同学吗……”
这下完了,轰一下子全都过来了,
“啊是啊是啊,我们都是篮球队的……”
晕死!一群……壮小伙子啊……个个象座山一样……
“啊……呃……不如……先坐下吧……打篮球吗……呵……我也会一点……你打哪个位置啊……”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校园里,她依然是那个一向爱和男生厮混的,爱打篮球,但球技烂得不行的小女生。
不过吃起东西来,却是有得一拼的……
那班男生目瞪口呆地看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呵,这饭量可真是一点也不淑女哈。
有个男生发现了她的戒指,大惊小怪,“天,不会吧!就结婚了!”
另一个说,“哪会,一定是戴着玩的!我还戴着好几个呢。”
她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笑死了。
正乱七八糟的聊,开心着呢,就看见那保镖来啦。
那保镖看见她,诚然是一副要吃了她的狠样,可是那一群彪悍的男生顺着她的眼神,一齐回过头来一看,立时便把那保镖给看傻了
这个黑乎乎的面目狰狞的大汉,带着如此明显的……危险的气味……一下子激起了这些热血男儿的警惕的目光,和自然而然的保护的企图。
而她就这样,傲然的箕踞在这一群人的中央,被众人拱卫着。
就象一个皇后,和她的一群忠诚的骑士。
那保镖的脸色一下子发灰了……大概再稍有不敬,自己可能就会被这一群狼……先就吃个尸骨无存吧……。
呵呵,好爽,先给一个下马威也。
可爱的小男生啊。
她笑起来说,“好啦,我有事啦,再见。男孩们。”
一个男孩儿不甘心的问,“那个……是你的……朋友吗?”
她笑一笑,做了个鬼脸,“切,当然不是……他哪里配!”
天已经黑了。
威廉在窗前,俯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开进了古堡的大门,停在了主楼的前面。
正是飓风过后的好天气,黑黝黝的古堡,尖尖的塔楼上,悬着一轮金黄的圆月。
女孩儿自己开了门下了车,抬头望了一望月亮。
呵,很美的夜色啊,不是吗。
正望了一霎,那边保镖也下了车,这白衣胜雪的美少年,就两手插在裤兜里,跟着那保镖,施施然地走进了楼里。
威廉回过身来,看着览视器的屏幕。
管家梅尔斯在楼底大厅站着,迎着了她。
威廉把监视器的镜头拉近,以便更清晰的看着她。
保镖把一个袋子交给了梅尔斯,
梅尔斯从里面东西摸出来看了一看,是两把手枪和几把大大小小的匕首。
威廉看见她微笑了,听见她说,“给我放好呵,以后可得都还我。一样儿也不能少。”
保镖要她交武器,也只得交。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她自然珍爱。
秃头的老管家梅尔斯呲着牙一笑,也不回答她,却拿出一个手铐来,“大人的吩咐……还要委屈你一下……”
她倒也不急,仍然微笑着说,“啊呃,有没搞错啊……这象是议员大人,要和我合作的态度咩。”
梅尔斯也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说,“尊敬的小姐呵;你的身手实在是太好,若是见着大人的时候,一时把大人挟持了,我们就没办法了不是……而对你来说,你手上自有筹码,我们大人不会伤你的。拿不到东西,害你又有何用。”
她翻翻白眼,哎,老狐狸,真没办法。
有马尔科夫,有那个曾被扁成猪头的保镖,想装弱都装不了。
她冷笑了道,“呵,你家大人,真是看得起我呵。……哼,那议员大人可想清楚了……我就算在陷在这里了,也还有几个朋友……可以把你家的东西交上去滴。”
上次抓她,几乎弄到营地暴动____她的人脉之好,人所共知。当真要查她放谁手里了,也是大大的难事呵。
保镖接了手铐,把她的手从后面铐上了。
威廉看着监视器里,那窕窈的身影,垂了手,任保镖铐上了手铐……竟然心头嘭地一跳。
在她的滟滟容光面前……一切好象都失了颜色。
哎,如此的人物,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