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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滟滟容光面前……一切好象都失了颜色。
哎,如此的人物,当初为什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她发现了墙上的监控摄象头。
议员威廉在那后面看着她吗。
哼,没胆的家伙。
她冲着那摄象头呲了下牙,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管家梅尔斯引了她上楼。
一路上她四处张望着,每发现一个摄象头,就开心的冲着做个怪相。
哇咔咔,这无所畏惧的女子,在这龙潭虎穴里,居然如此好心情的一路调戏摄象头……
威廉靠着大转椅的椅背,眯了眼,看着巨大的显示屏上的这生动的脸。
她在……引诱他吗?
呵,这如此暧昧……的纯真……
她的眉眼间,给人多少诱惑。
然而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一幅好无辜的样子喔。
威廉往后仰了一仰。
哼哼,她想玩火吗。
这倒有趣得紧。
进了屋,看见威廉坐在大桌子后面。
隔着10多米远,保镖在后面就拽住了她,不让她再向前了。搬了椅子来让她坐。
威廉摸摸小胡子,笑了一笑。“你好。”
她也笑了一笑,往后一靠,拽拽地把左腿在右膝上一架,四处望了一望说,“呵,你好……你的房子真不错。”
壁炉的上面,交叉挂着两把精致的英式长剑,长剑下面是一个狰狞的魔鬼面目。
墙上的高处,挂有几幅肖像油画,睁着眼眶凹陷而无神的绿眼睛。想是古堡历代的主人吧。
墙上矮一些的地方,嵌着几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可以看到各处通道的情形。
果然威廉一直都在看着她。
油画里面有一幅威廉模样的古装的肖像。
她笑嘻嘻说,“啊呃,这是老老老老威廉吗。”
梅尔斯谦恭的一低头,“呃,不是,这是大人本人。”
威廉也笑嘻嘻地说,“嗯,觉得如何?”
这张画一向很让威廉得意。是伦敦国家画院的一个名家手笔,华丽而细腻,仿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
呵,那种高贵的感觉……真的粉好喔。
却不意她眨巴眨巴眼,又开始搞怪:
“哟,不会吧。大人今年高寿。难道说……大人就是传说中的……幽灵么……”
威廉一时气沮。
哼,这个人,忘记了她是手还被铐着的俘虏吗。
再来看看画像,虽仍是画得好,却平白的添了些阴森之气,登时看不下去了。
苏格兰的古堡,一向以幽灵鬼怪传说出名。旅游手册上,每每以之为卖点,宣扬到不厌其烦。
在当地人心里,这也是很代表性的民族文化,对鬼怪们非常有感情。
威廉又摸了摸小胡子,笑笑说,“这里么,幽灵倒是有的,还不止一个呢……不过不是我喔。据说几百年前,有四个反叛者,被捉住了,为了让大家印象深刻,就把他们活活地砌在墙里。他们号叫了好几夜呢。现在到夜里,偶尔的,还可以听见他们在墙里哼哼唧唧的,也还能看见他们出来晃悠晃悠。”
啊呃,这算是……恐吓么。
她笑起来,“不错啊,四个人呢,正好凑一桌牌,他们也不寂寞。”
她笑嘻嘻的,故意地捣乱,心里却不能不有些忧心。
一路留心了一下古堡的地形和结构。
古堡在海边的悬崖上,北面的陡崖下,就是咆哮的北海。
唯一通往外界的路,是南面的一条羊肠小道。
高墙壁立,主楼的高耸的主塔,将方圆数里一览无遗。
四角有尖尖的塔楼向外突出,使堡外的攻击者完全没有能隐敝的死角。
古堡的里面,则到处是门洞和通道,恍如迷宫。外人进来,路也摸不清吧。
而且,每一个要紧的关口,都有监控摄像头。
他要怎么来,来了又能怎样的救她。
比利呢,比利在做什么。
比利又是否愿意,和他联手。
她故意的捣乱,也只能如此乱七八糟地捣乱,只望籍此乱乱威廉的心神,扰扰他的戒备。
因为……其实……她实在是……从不曾扣下过什么东西……
对她来说,在需要的时候,天花乱坠,红口白牙的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从骨子里,她却一向是个如此实诚的人——唉,实诚得令她自己也懊恼呵。
威廉看着她,起了好胜心。
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得压服她。
(呵,想起她……束手就缚的样子……她……被铐住的样子,多么的让人……想犯罪啊。)
威廉笑笑,继续说道,“嗯哼,那几个……倒的确是打牌来着。有人听见过他们打牌的声音呢。不过,还有一个更可怜的小家伙,也砌在墙里的……就总是一个人晃悠了。”
“啊,你们这里墓地很贵吗,干嘛这么喜欢把人砌在墙里。”她也仍然笑着回应。
威廉慢悠悠的说,“你晓得不,当年,这城堡刚建的时候,总是垮塌。建起又垮,建起又垮……都传说,要有活人奠基才行呢。于是呢,伯爵卡里克大人……就出了很高的价钱,从一个女人那里,买了她的小姑娘,让她……在墙的后面坐着,给她最喜欢的布娃娃和点心。在她边吃边玩的时候,泥瓦匠们……就把墙垒起来了。”
威廉看到她咬了牙,脸色苍白了,知道这回,终于伤到了她。
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得意啊。
“呵,泥瓦匠们……听到小姑娘在说,妈妈,黑呀,你在哪里呀。……呵,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夜……你也能看见这小姑娘抱着布娃娃……在找妈妈呢。”
啊,妈妈,妈妈。
那悠长而寂寞的童年。
母亲时常上夜班。无数的黑夜,她得一个人守着一盏孤灯。
然而,有一夜,停电了。
夜的黑,无际无涯,如洪水般没过了一切。外界的声音,辽远而模糊。
仿佛被埋进了一个无底深坑里,无法呼吸。
在那黑暗里,她抱着枕头,咬着牙一声不响。但内心的深处,却曾如此无助,如此绝望,如此悲痛地,嘶喊了无数次妈妈。
她失神了一刹,但仅仅是一刹。
她又微笑了。“呃,……很震憾的……故事喔。……不过,议员先生,我觉得我们,该谈谈关于詹妮的问题了吧。”
手铐是特制的,有自动的簧卡,若方法不对,越乱动便会扣得越紧。
刚才于梅尔斯手上看了一眼,她便了然,所以在有把握之前,还是先不动的好。
卡死了的话,不仅手腕转圜的余地更小,而且很受罪,那些锯齿突出来,卡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痛。
保镖紧贴在她身旁站着,一手按着她的肩,十分警惕。
她上次能一招放倒保镖,大半是仗着保镖轻敌,出其不意,再加上又有武器威慑。若真的要打,奇…书…网那保镖其实也不是如此草包。
现在情势非昔可比,威廉又避得远远的,身后还侍列着两个彪形大汉。
所以暂时她确实没有什么机会。且先见了詹妮再说吧。
威廉看了一下梅尔斯,梅尔斯就拿了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墙上的一个显示屏换了画面。
她看到了詹妮,头埋在双臂里,正趴在冰冷的石头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顿时便急了,瞪了威廉道,“喂!你拿她怎样了!”
威廉笑笑说,“我没拿她怎样呀,她只是累了在睡觉而已。”
梅尔斯便拿了一个对讲机,哈罗了一声。
果然看见詹妮霍的坐起来了,惊疑的四处张望。
看她放心了一些,威廉便说,“OK,你已经见过活的詹妮了吧……”
不意她冷冷地回答道,“这可不算。”
迎着威廉逼视的目光,她的神情很坚决。“我要见真的人,不是影像。而且,我要和她在一起。在她能够安全离开之前,只要她还在你手里,我就要和她在一起,——然后,我才会和你谈其他的事。”
威廉看着她,似乎在想她是否有什么花招。“嗯哼……你好象对我,很不够信任喔。”
她一笑,“彼此彼此,大人对我,不也是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吃亏啊。我只是看着她才放心而已。其实,大人为何不肯相信,我是很有合作的诚意的呢,不仅自己送上门来,连上这样BT的铐子也肯了。再说,詹妮文弱,纵是我想做什么,她跟着我,也不过徒增我的麻烦。”
他们当然知道,詹妮的确是没有什么反抗力的。
威廉摸摸胡子,心里暗忖,她看上去确是够“合作”,然而她一旦有要求的时候,却也是够强硬。曾经敢和他们摔电话的喔——她手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不过,她既已是被詹姆斯软禁的叛徒,便是失了军情五处的靠山,就她单枪匹马,了不起还有五处的几个死党,又能如何。
威廉便说,“嗯,……OK,不过,你加了条件,我当然……也要加条件。”
脚上又添了沉重的铁铐,也是不能随便乱动的那种BT的铐子——TMD,这便是威廉加的条件。
走也没法走了,保镖一把把她拎起来,扛在肩上。
威廉笑嘻嘻的说,“一起下去罢,顺便给你介绍介绍本城堡的风光”。
虽然姿势很不舒服,她也还能微笑,“呵,这样的观光法,也太特别了吧。我可不可以投诉……”
詹妮关在城堡最下层的地牢。他们一路往下走,走过一条条阴暗诡秘的楼道和走廊。
她给铐成了这个样子,威廉也敢离她近一些了。
威廉给她讲这个古堡的历史,总不过是些外战内争,恩怨情仇,屠戮杀掠,一世一世的伯爵,便在这血雨腥风里,化作了怨灵。
她想起威廉的姓氏,和古堡的历史对不上啊,“呵,这个地方,好象并不是大人的祖传吧。”
威廉笑笑,“嗯……我当然……不过是买来的喽。”
她咯咯笑起来了,“啊呃,不过大人说起来,好象是当作了自家家世的样子耶。”
给她戳破了自己的虚荣心,威廉哼了一声,有些脸红。
哈哈,那个晕死人的莎翁风格的恐吓邮件,一准也是这个满脑子中世纪贵族情结的议员大人的亲笔喽。
在一个路口的转角,立着一个古旧的小女孩儿的木偶,小脸刷了惨白的漆,抱着一个布娃娃,一双眼睛空洞而无神。穿着的泡泡袖的小布裙,因年代的久远,都已失了原本的颜色。
威廉笑道,“这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啦,名叫玛丽。因了她常出来,此地几百年来的风习,给她立了像,每年祭祀。据说可以保佑小孩儿,母子们再不相离的。我看这东西也是个古董,就留着了。”
威廉一边说,一边看她的神色。
她闭了眼,叹了口气。
其实她并不害怕。
只是这个故事,让她觉得悲伤,心痛如绞的悲伤。
玛丽,玛丽,你孤单吗。
今夜我来伴你,能否让你感到一点温暖。
一路往下,光线越来越晦暗昏沉,空气中郁积了浓重的腐朽的味道。
一直走到深深的地底,四壁都是冰冷的花岗岩的厚墙。
人就象埋进了石头的棺材里。
终于到了,威廉笑嘻嘻地说,“呵,欢迎光临,本次观光最终站,关过包括三个伯爵,两个公爵,还有一个国王的N多重犯的著名地牢喔。有一个公爵死在这里,就埋在这里一根石柱下面啦,可怜,做鬼也出不去咯。”
开了门,保镖把她嗵地丢进去了。
TMD,也不温柔一点。
詹妮早已听见人声,站起来了。
看见她被铐得手足僵硬地丢进来,詹妮花容失色,跑过来伏下身,一把抱住她,顿时就哭了。
她赶紧的说,“啊呀呀,别哭别哭……我没事,我没事,好着哪……”
威廉他们也进来了。
梅尔斯很适时的搬了椅子来,给威廉坐了。
威廉说,“好啦,恭喜你们好姐妹团聚,现在应该可以谈谈其他的事了吧。”
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啦。不过是当初办你那件案子的时候,所有的资料我都存了副本,照片啊文件啊,还挺不少的。有几件重要的,我还扣了原件,交的是复制件。在意大利时,专门找的西西里的一个老家伙做的。那老家伙挺得意的,还吹牛说,便是《蒙娜丽莎》也做得来,保证和卢浮宫的一样样。”
越没影的事,当然越要编得象模象样。
威廉微笑道,“呃,很好……那么……你打算如何给我呢?”
她也微笑,“呃,那么……你打算如何……放我们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她说,“大人,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你我之间都极其缺乏信任。所以事情就麻烦了。我想给你吧,可又怕你连人带东西一起灭了,而你呢,也怕我耍你不是。得有个办法,让你我都放心。”
威廉说,“那你说吧,你想怎样。”
威廉以为她一定准备好了想法的,想着她会提一个怎样的方案,里面会不会设了套。没想到她把两条长腿一撑,靠着詹妮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
“唉,这个问题太难了。我想到头痛,也想不出办法来。你把跨越海洋这么伟大的任务交给我了,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好啦。不如你先回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