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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仔细地看了看清心,然后又看看画卷,不住地点点头。她们发现,清心姑娘的眼睛跟画卷上的有九成想像。
清心眯着眼,沉思地看着画卷,脑海里的波涛在不断地汹涌着,她强压住心底的震惊,镇定地发问:“这画像哪里来的?”
一个宫女指指红木衣柜:“姑娘,一会儿浣衣房的老嬷嬷会过来拿旧衣服,奴婢们正整理以前的衣物呢,它就掉出来了!”
清心走上前去,摸摸那个有些黯淡的衣柜:“这是皇上的母妃用过的?”
宫女们摇摇头:“奴婢们不是很清楚,奴婢们只知道依水宫以前是荣妃的住所!”
荣妃?那不就是皇帝他娘吗?清心觉得心中有个巨大的谜团,使劲解都找不到线头。
“姑娘,老奴来拿衣物了!”一个略显老态的女人走了进来,却在瞧见清心手上的画卷后大惊,“这不是太上皇为荣妃画的画像吗?”
清心的手一抖,身子一颤,整个人差点站不稳:“她真的是荣妃?”
“回姑娘的话,老奴见过荣妃好几次,绝对不会认错。而且老奴第一次见到姑娘就觉得很熟悉,原来姑娘的眼睛跟荣妃娘娘的很像!”
心狠狠地被击了一下,清心好不容易才稳住神:“那么,荣妃……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真是罪过啊!”嬷嬷拍拍自己的大腿,“姑娘不知道,当时的柳皇后有多坏,要不是她,荣妃娘娘也不会被毒死了!不过还好,皇上登基了,娘娘可以安心了!”
清心一把卷起画卷,放到另一个衣柜里,然后指指眼前的那个红木衣柜:“嬷嬷辛苦了,请把这个衣柜抬走!”
老嬷嬷叫了两个太监进来,几个人一起合力抬了出去。清心在他们走后立马关上门,对着屋顶叫了几声。
一个黑影从房顶落下,轻轻地立在清心面前。
“楚儿,你的轻功是越发了得了!哎,这皇宫的守卫也太差劲了点,竟然连你在皇宫里来来去去的都没有发现!”
楚儿微微一福:“姑娘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楚儿恐怕连半步都移动不了!”
啪拉地一声,刚刚才拿在手中的茶杯差点在地上摔落:“你说什么?楚儿,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你的轻功本来就比那些大内侍卫强很多的不是吗?再说了,龙阳都已经回到他主子身边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得了你?”
楚儿严肃地看着她,脸上却有丝恭敬:“姑娘,龙阳走了,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只不过,以前是明的,现在是暗的!”
清心闻言,连忙朝四周望去,搜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姑娘,你已经知道了楚儿是文言的妹妹,可是,姑娘真的不记得楚儿了吗?”
楚儿走近了一点,看着清心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你……你不就是……那个在大街上被你爹甩鞭子的那个小姑娘吗?”
她记起来了,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在以前见过她,没想到,十五不但救下了她,还把她带进逍遥庄里去了。
“姑娘,你既然知道楚儿是文言的妹妹,想必也知道当今的新皇早就有意铲除逍遥庄,那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柳世子安排在逍遥庄的内应。皇上她,早就知道楚儿的存在!”
清心呆了一会儿,思绪被完全打乱了:“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
“姑娘!”楚儿淡淡一笑,“想必姑娘也看到画像了,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姑娘么,姑娘只是替身罢了。”
“原来画像是你放进来的!但是那又如何,我本来就不当真!”那个恶魔般的皇上会喜欢她?呵呵,她相信这回事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只是,为什么心里隐隐地有些难受呢?
“可是姑娘,我哥哥告诉我,柳世子受打击了,心伤得很重!”楚儿依旧淡淡的,只是多了点咄咄逼人,“姑娘是否还要继续留在宫里?”
清心苦笑一声,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我没有选择。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柳岩……”
“可是姑娘,柳世子更愿意与姑娘一起同生共死!”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做不到!”清心捂住了耳朵,不断地摇头,“他必须活着,连着我的那份一起!”
楚儿安静地看着她,然后走上前去抱着她。清心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柳世子说,他早就料到了姑娘会如此,所以,他让楚儿替他抱一抱姑娘!”
清心的眼眶红红的:“楚儿,等柳岩出去了,你和文言一定要好好照看他!”
“我们会的!”楚儿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发誓一样。
[第二卷:第七十二章 又见刺客]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早,无事可干的清心索性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朦胧中,只觉得房门外有打斗声,声音开始很轻,后来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激烈。清心被闹醒了,决定起床去看个究竟。
深宫到底是深宫,每时每刻都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这不,清心刚打开门,就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扭打在一起。一个黑衣,一个灰衣,一个蒙着面,一个紧张地绷着脸,刀光剑影间,两人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胜负却依旧难分。
清心看看黑衣人,又看看灰衣人,却弄不清楚他们打斗所谓何事,她索性倚靠在门上,抱着双手欣赏着难得的武打戏现场。
依水宫的宫女太监们都醒了,一见这阵仗,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有青山急冲冲地出了依水宫,往某个寝宫跑去。
青河他们看到清心竟然还悠闲地站在门口看戏,刚飞的魂而又都吓回来了,他们惊叫着跑到清心身边:“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还站在门口,小心他们伤了你!”
清心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出了事,他们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了。
青河的话似乎惊动了打斗的两人,两人顿了一下,纷纷回头,清心一惊,她是不是又产生错觉了,怎么这两人的眼神怎么熟悉?
黑衣人突然调转方向,右手握着剑直直地向她刺来,众人慌了,连忙挡在清心面前,掩护着她后退。那人似乎不想伤其他人,剑尖一碰到他人的身子,立马就转开了,然后又执着地朝清心的要害刺去。
这宫里要杀她的人也太多了点,上次那个刺客还没抓到呢,这次又来一个。清心都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人人都要来杀她。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被他一脚踢开了,看来他的目标真的是她。只是,如果他要杀她,何必顾忌周围人的性命呢,想来他是有点良知的。
灰衣人提着剑赶了上来,一把挡住了将要刺向清心的剑,两人在院里又打得难分难舍起来。
清心拍拍自己的衣服,然后两手抱在一起,懒懒地靠在门柱上。她突然觉得很困,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后,整个人都靠在门上。
啪地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包括场中打斗的两人,都纷纷回头。清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朝他们笑笑:“原来宫里也有豆腐渣工程啊,这么不牢靠的门,怎么说倒就倒了?”
她可惜地看向地上摔成两半的木门,不断地摇头,然后把视线投向院里:“哎,你们怎么不打了?请继续啊!”
院里的人都石化了,灰衣人更是呆呆地出了神,冷不防,黑衣人急速飞起,剑尖直指清心,等灰衣人回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空中传来激烈的碰撞声,瞬间,清心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没有自知之明么?有刺客还这么大剌剌地站这儿!”
气急败坏的,似乎还带着喘息声,清心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龙阳,莫生,擒下他!”玉落对着院里喊道。马上,三条身影缠斗起来,只是,黑衣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起来,在两人的围攻下,慢慢地变得不敌。
原来那个灰衣人叫莫生,他就是楚儿说得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清心细细地看着他,却被一只手抓着扭过头。
“看这边!”
清心突然很想笑,堂堂一国之主,竟会出现如小孩般吃醋的脸色,能让皇帝如此,她是不是应该觉得非常荣幸?
趁着黑衣人大意的空当,龙阳莫生一拥而上,生生地擒住了还在挣扎的黑衣人。
“上次你刺伤清心的事还没跟你算呢,你倒好,又送上门来了!朕倒要看看你是谁,竟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取清心的性命?”
黑色的布条在空中滑落,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可是,没人去留意飘落在地上的黑布,众人被布下的面孔惊住了。
“包海?”
“海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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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大会就在依水宫的厅堂里召开了。
包海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凭皇帝如何发问,他都不开口。
玉落问的急了,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脑海中灵光乍现:“你说,是不是他的主意?”
包海突然重重地在地上叩了几个头:“皇上,此事是老奴一人所为,太上皇毫不知情!”
“哼,你以为朕会相信吗?包海,你跟在他身边三十多年了,一向忠心耿耿,如果不是他的授意,你有什么理由刺杀清心?”
包海抬起头:“可是皇上,太上皇也没有理由去杀清心姑娘呀,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张!”
“那么,给朕一个信服的理由!”玉落重新坐了下来,并示意清心在另一边坐下。
“皇上!”包海想了一想,说道,“老奴对太上皇和皇上忠心不二,老奴想杀清心姑娘是因为……因为清心姑娘祸乱后宫,她对皇上及其不敬……”
包海还没说完,玉落重重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这是朕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
“是,请皇上恕罪,老奴知错了!”包海来不及擦脸上的血迹,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叩着头。
“滚回去,滚到他身边去,不要再让朕看见你!”玉落指指大门。
“谢皇上!“包海又叩了一个头,慢慢地离开了依水宫。
就这样?清心看着掉在地上的门,满脸不解,他就这样放过包海了?她在想,如果包海刺杀的人是晴夕,他是不是不会这样子善了?
看来,人跟人之间果真是不同的!
他又揽住了她的腰,她连忙挡住:“去哪里?”
“去朕的寝宫!”
“不去!”
“你以为,今晚能够修好这么门么?”
“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玉落低头看她,“放心,就跟以前一样,和衣而睡!”
“真的?那如果我不去呢?”
玉落想了想:“那朕下一道圣旨,让你侍寝如何?”
“你卑鄙,你没见到宫里人都对我有意见了吗?”
“放心,有朕在,没人敢动你!”
“那说好,就这一晚,明天你必须把门给我修好!”
“遵命!”
天,清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梦游了,他今天怎么感觉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了呢?
[第二卷:第七十三章 大婚]
龙床果真是龙床,睡在上面那个舒服呀,让清心睡得死沉死沉的。
寝宫的门慢慢打开,床上的人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们放慢了速度,轻手轻脚地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等待着。
玉落转过身去,低头看着那张睡脸,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下床。
一切穿戴完毕,他又回身望了她一眼,然后才在宫女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不要吵醒她,等她醒了,你们再进来!”
宫女们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福,往后退着出了寝宫。
寝宫里又回复宁静,只有床上的人儿发出略带厚重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清心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睁开另一只眼睛,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后,她才无声地下床。
果真是皇帝睡的地方,看起来那么豪华那么宽敞那么明亮,清心摸摸自己的脸,抹去他的一脸口水。真是吃亏啊,他竟然趁她睡着来占她便宜,刚刚要不是自己定力好,差点要穿帮了!
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行走在地板上,清心的双脚渐渐变得冰冷,可是她不敢穿鞋,只能瑟缩着在寝宫里翻起来。
床底下,没有;桌子上,没有;柜子里,没有……几乎翻遍了整个寝宫,清心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她弯下身子,摸摸自己的双脚,稍稍暖活后,继续找起来。
“你在找这个吗?”
浑厚而稳重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似乎还夹杂着丝丝怒气。清心想坏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我……我在找我的鞋子……在哪儿呢……哦……原来在床底下啊!”清心无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更无视他的责问,急冲冲地跑到床边。
其实,她是不敢回头,她真的心虚了。
“你还没有放弃啊!”似乎很无奈,似乎又很气愤,清心立马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你以为,我上当一次后,还会上当第二次吗?”
清心光着脚,冻得嗖嗖的,却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死命地抱着:“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