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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郑映雪与秀香是何等的欣喜,单说绿凝拿了这腰带回去,自收在柜底,想着终究是个是非之物,还是藏得谨慎些好。
彼时水珠儿又走了进来,忿忿不平地,只说那迟采青而今是多么多么的得意,厨房里的几个灶上都炖满了给她的补品,把原本应当是给绿凝的燕窝都端到了旁边的小灶台上。绿凝的心里头只记着今日与嫣翠所说的这些个古怪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去关照那个劳什子的迟采青?当下便敷衍着哼了两句,水珠儿见自己的主子又没心没肺地冒起了傻气,当下便悲愤地跺着脚扭身回房里独垂泪自悲伤去了。
绿凝瞧着这水珠儿的背影同样亦是十分的无奈,自己既然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子给了洛瑾,便又如何能管得住旁人将身子献给洛瑾?更何况,造人这件事情,原本便也是要两个人齐心合力的罢?那迟采青有心要给,洛瑾又有心要,如何还能不成就一个小人儿出来?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偏又关她绿凝甚么事呢?
想来,这侯府,却也果真是不能待的了,找个时机还是离开此地的好些。绿凝思量了半晌,却不觉昏昏沉沉,日头已落西山了。
却在这时,又有洛安前来,说要包几件洛瑾的衣裳。绿凝想着那洛瑾想来是要拿着衣裳搬去“采薇轩”以便照顾那害了喜的迟采青,便连眼皮也不抬的喊来水珠儿帮着收拾了。
“夫人,”洛安瞧了瞧托着腮坐在那里的绿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支支吾吾地说道,“侯爷他……”
绿凝瞧了瞧洛安的这副模样,想着准又是个来拿着迟采青有喜这件事情来安慰自己的,当下便挥了挥手,心不在焉地说道:“不用再说了,本夫人知道你要说甚么。那迟采青有没有喜,都与本夫人没甚干系,她自喜她的去,反正左右不是本夫人让她喜的。你拿了衣服便快去罢,仔细你主子等得久了,叫他在那里好好儿地照顾他的喜去,本夫人乐得清静。”
“夫人,侯爷他……”洛安许又是眼见着自己安慰的话没说出来,有些不甘心,当下便再次张口道。
“行了,夫人我知道了,你且下去罢。”绿凝尚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没回过神来,便只是兀自挥了挥手,说道。
见绿凝的脸上出现了颇为不耐烦的神色,那平素里便不擅言辞的洛安便只得张了张嘴,子最终还是低下头拿着衣裳走出了房间。水珠儿回头瞧见自己的主子正坐在桌边儿,两手托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当是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使得主子伤心了,便兀自懊悔不已。想着上前去与绿凝解释一番,但瞧着绿凝却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旁人,便也只得黯然走出房间,免不了又兀自垂泪一番,叹事世无常,又将那迟采青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
孰料这绿凝只是一心托着腮,望着外面,只盼天快些黑下来,旁人都快些睡了,自己好开始久违的冒险行动。那个被称为“鬼院儿”的小院子,像是一个放在小孩子面前的糖果,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让她格外地想要去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067:探秘
【感谢给素衣打赏的亲,和每天给素衣红票票的亲,素衣好感动,挨个啵一个!】
深夜,在绿凝的期待与乞盼中姗姗来迟。
那些小丫头们见绿凝一直是这样悻悻地,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个兴趣,都当她是情场失意,个个儿的也都不敢吵她,倒果真使得绿凝落得了个清静。
听得门外已然没了动静,绿凝便自衣柜中取出件方便行动的衣裙换上了。然后悄悄地打开门,四处张望着,方才悄然走了出去。
夜色里的冒险对于绿凝来说是最快乐的一件事情,自从搬到这劳什子的“落霞阁”,、她整日忙于那些个侯府的琐事,哪里有时间去进行她最喜欢的冒险游戏?这儿才算是借着那“鬼院儿”的光,好好儿地出来玩一回。对于绿凝而言,她目前发现的侯府隐秘的事情,除了第一次与洛瑾赤裸相见的清泉池,便是这个小小的“鬼院儿”了。这“鬼院儿”绿凝倒是无心发现的地方,可是说来也奇怪,为何像这等只见了一次的地方,却会三番五次的闯进绿凝的梦里?况且,那二姨娘的眉目,又为何是那样清晰地出现在绿凝的梦里?她一声声唤的名字,岂不就是自己的名字么。
凝儿……
绿凝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一想起那二姨娘的样子,还有她抱着怀中人偶的温柔表情,就会从内心深处泛上一缕异样的感情。那滋味既酸且苦,还带着淡淡地悲凉,却是绿凝先前从未感受过的了。
脚步,竟在思量起那可怜的二姨娘之时,慢了下来。绿凝边走边沉思着,她陡然想起,在自己落水之时,曾亦真亦幻地回到了皇宫,听到永嘉帝与张康的一段对话。永嘉帝的意思,在侯府里,当是有着些机关与秘密的。他们所谓的秘密又是甚么呢?会不会,与这小小的“鬼院儿”有关?但细想想,这终究是那老侯爷的一桩情债,自是上不得永嘉帝那朝中要事的台面儿罢?
不过,这位二姨娘,却到底与自己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呢?还是,自己路过这个“鬼院儿”之后,方才与这二姨娘才产生了一丝牵绊?她想要对自己说的,到底是甚么呢?
绿凝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手将这一切的迷团打开,方才能觉得安生。当下便加快了脚步,朝着那“鬼院儿”疾步走去。
先前,只是因走错了路方才寻到了那地方,而今侯府已然重新修缮,不知道那“鬼院儿”可是否还在,不过,只要多寻一寻,终还是能找到的罢?绿凝四下里望着侯府的园子,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那日发现这小院儿时所走的路线。
到底还是因为重新修缮过的园子有些令绿凝不认识了,绿凝左转右转,走错了好几个路口,方才发现,却原来那小院儿被藏在新搬来的硕大的假山后面了。
想这洛瑾,倒果真是想把那小院儿藏得深深的。看起来这些事情,身为北靖侯的洛瑾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才在自己问起时那样的震怒罢?想来,这洛瑾的内心深处,也未见得是个多善良的角色。全家,都在隐瞒着那可怜的二姨娘的身世罢?却不知,那二姨娘的父母是如何度过没有了女儿这凄凉的风烛残年。
绿凝绕过了这假山,又穿过一道道由柳树围成的屏障,方才找到了那间院子。
因着怕惹人注意,绿凝便没有提着灯笼出来。所幸今夜的天空尚有一轮明月,使得可以看得清周围的景致。但见这隐藏于重重屏障后面的小小院落,在夜色里斑驳着岁月的痕迹。不知道是因为绿凝今日听说了关于这小院儿的一切传言,还是因为自己连续着做着与这小院儿有关的梦,此刻,看着这小小的院落,绿凝的心中,竟有着许多的酸楚涌得上来。这黑漆漆的月亮门儿,好像深深地锁着一个徘徊的灵魂,无限凄楚地等着人前去拯救。绿凝伸出手,慢慢地,靠近那门上已然锈迹斑斑的铁环。
那嫣翠嘴里说的,关于这“鬼院儿”的可怕传闻,那些不祥的征兆,尚不知是不是真的,而自己即将开启的,又会不会是新一轮的不祥呢……
就在绿凝的手即将碰触到那铁环之际,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心头一惊,忙不迭地回头,但见月光下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子站在自己的身后,用力地拉着自己。
“嫣翠,你这是想吓死我吗?”绿凝当即便沉下脸,嗔道。
“夫人,您是想吓死奴婢还差不多!”嫣翠不由分说地将绿凝拉开,穿过那棵棵柳树,在假山下面站定了。
“奴婢就猜到依您的性子,是定然要来这里瞧的。”嫣翠愤然看着绿凝,仿佛绿凝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夫人我只是偶尔路过罢了。”绿凝清了清嗓子,说道。
“夫人倒甚是会路过,都路过到假山后头,那隐藏的地方了。”嫣翠又好气又好笑地,拉了绿凝就往“落霞阁”的地方走去,“夫人,您可莫怪奴婢逾越了,然而这地方实在是个待不得碰不得的地方,更何况是您竟要进到那院子里面去!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如何就是使不得了,”绿凝虽然由着嫣翠将她拉走,却依旧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瞧了瞧,这假山挡得倒甚严实,竟一点也看不到后面的小院儿,更何况还种着那么多的垂柳。洛瑾呀洛瑾,看来你不仅懂得行军打仗,还懂得如何隐藏秘密。果然。比之他老子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那里面不过就是隐藏了些那老侯爷的情史,看一眼,又怕甚么,那些所谓的不祥,不过是为了遮掩老侯爷的薄情所流传的罢了,亏得你也相信。”
谁知嫣翠闻听了绿凝的话,却猛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此刻,眼前的嫣翠面色苍白,目光似是毫无一丝生机,冷冷地、沉沉地盯着绿凝,仿佛绿凝说了甚么大逆不道的话般。
嫣翠的手十分的冰冷,竟让绿凝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而眼前的嫣翠却又是如此的表情,更让绿凝感觉到有几分可怕了。
那嫣翠却攸地牵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个生硬的微笑,道:“我们快些走罢,夫人。”
绿凝被这嫣翠拉着,快步地朝前走着,心里却陡然觉得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低下头,望了望那紧紧拉着自己手的嫣翠的手,攸地站住了。
那嫣翠见绿凝站在那里却不动了,便不由得回过头来急急地催促,道:“夫人,怎么还不快走?”
“你不是嫣翠。”绿凝的面色沉静,一字一句地说道。
眼前的嫣翠身形微微一震,然后回过头来,目光阴恻地看着绿凝。
“嫣翠的手劲儿,可没你这么大。”绿凝的唇微微上扬,眼眸微眯成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弧度。
那嫣翠却于此刻没了声息,她捉着绿凝的手冰凉无比,像是冰块般,将丝丝寒意透入绿凝的体内。突然,这嫣翠猛地上前一步,绿凝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世界仿佛都黑了下去,于一瞬间便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待绿凝缓缓睁开眼睛之时,耳边却只听得一声惊呼,道:“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绿凝诧异看过去,但见水珠儿欣喜地站在床塌边儿上,望着自己扬声关切地呼唤:“夫人,您可终是醒了!”
“我竟是睡着的?”绿凝慢慢地坐起身,只觉头疼欲裂,令她不由得皱起眉来。
“夫人哪里是睡着的?”水珠儿叹了口气,扶着绿凝慢慢坐起,道,“夫人是晕厥过去的!老祖宗还在房里等着您的消息呢,府里呀,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就乱成一锅粥了?”绿凝皱眉问道,“我又是如何晕厥过去的?”
“怎么……夫人竟不知自己如何晕厥过去的?”水珠儿错愕地盯着绿凝看了半晌,道,“奴婢们发现您的时候,您正倒在‘落霞阁’的门口,把奴婢们都吓坏了!”
在“落霞阁”的门口么。
绿凝慢慢地倚在床上,细细地回想起来。关于先前的记忆一点点地浮现在脑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隐隐串连,绿凝便猛地坐直了身子,唤水珠儿道:“快去把嫣翠喊来,快!”
水珠儿被绿凝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劲唬了一跳,她怔怔地看了看绿凝,道:“夫人,嫣翠她现在正在老祖宗房里看着盼儿呢。”
“在老祖宗房里?”绿凝愣了愣,“她一直在那里,并不曾离开么?”
“回夫人,都怪奴婢没有将此事交待清楚。”水珠儿急忙说道,“此事说来甚为蹊跷,奴婢们刚刚睡下,便听得有人来敲门,奴婢前去开门,却见是嫣翠正急急火火地站在门外,说无论如何也要立刻见您一面儿。奴婢想着,许是这嫣翠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禀报您,便与嫣翠一并来到您的房里,却不曾想一开门,便见到那盼儿鬼鬼祟祟地在您房间里,不知在寻找着甚么。奴婢吓坏了,立刻唤来明心等人,将那烛火点了,方才看清,这盼儿的手里,竟拿着一条男人的腰带!”
水珠儿的话,让绿凝顿时愣在了那里,仿佛有惊雷在耳畔轰然炸响,绿凝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068:是不是诬告?
绿凝呆坐在床塌之上,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水珠儿,道:“那盼儿,现在正在老祖宗房里?”
“回夫人,正是。”水珠儿连连点头,道,“那盼儿当时便被吓得哆嗦了起来,眼见着她手里拿着的那条带子,奴婢几乎是愣在当场了。多亏嫣翠反应得快些,她当时便冲上来,狠狠给了那盼儿一记耳光,嗔她好生的歹毒心肠,竟拿了这么条带子跑到夫人房里来陷害夫人。”
绿凝的心里微微地一动,凭着这股子机灵劲儿,准是嫣翠没错了。只是这盼儿却是如何会来到房里偷那腰带?莫非……
绿凝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那后来,却又是怎么回事?”绿凝问道。
“后来,便是嫣翠与奴婢等人,喊来了秋妈,一并扭着盼儿意欲前去唤醒老祖宗。”水珠儿道,“那盼儿好生的不要脸,却说这腰带乃是夫人您的通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