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过……”
看着手下一脸迟疑的样子,李天凌不悦的皱紧双眉,道:“不过什么?”
“花轿离开魏府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乘选秀的宫轿,从魏府里接了个人走了。属下觉得怪异,便去府衙查了一下,发现今年皇上选秀的名单上竟然也有魏月仪的名字。”
李天凌危险的眯了眯眼,冷声道:“竟有这种事!哼!我倒要看看魏肖那厮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说着立刻命人备轿,带着人亲自前往魏府。
魏肖坐在大厅上,心花怒放的喝了口茶。
这下所有事情都解决了。由丁渺渺那傻丫头代替月仪嫁进荆御门,而自己真正的女儿此刻已经被送往盛京,等着参加今年的大选。丁丫头如果真的敢刺杀风御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不立刻就取了她的性命,也不怕她将秘密泄露出去。如果她贪图门主夫人的位置,就更不敢将实情说出来,无论哪种结果,丁渺渺那边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就算有一天走露了风声,风御天知道自己被骗,但那时候月仪早已经是皇帝的女人,而他魏肖就变成了皇亲国戚,就算他荆御门如何强横,也只不过是一班乌合之众罢了,他们拿什么来和他对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出去避避风头才是。
想到自己这个一箭数雕的完美计划,魏肖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他打算让月仪诈死,还特意找人用金针封了她全身的大穴,以便蒙混过关,没想到上天竟让丁渺渺在此时回来,他立刻改变了计划,诱丁渺渺入局……一切都这么完美,魏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暂时高枕无忧了。
“老爷,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凌王的人要见老爷。”
魏肖正兀自得意不已,忽然一名守门的护卫进来禀报。
“凌王?哪个凌王?”魏肖不以为意的抿了口茶,不急不缓的问道。
“他说是从盛京来的。”护卫据实以报。
“盛京?”魏肖疑惑的皱起眉头,忽然心中一动,道:“不会是他吧?快!快列队相迎。”
轿旁侍候的小厮见魏家有人出来迎接了,便乖觉的将轿帘拉开,李天凌缓缓起身,阴沉着一张脸从轿中走了出来,正对上迎面而来的魏肖。
魏肖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李天凌就这么往他面前一站,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便让魏肖立刻矮了半截,觉得在此人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王爷远道而来,草民家中真是蓬筚生辉啊,还请王爷赏脸到舍下小坐一会,喝杯清茶。”
李天凌倒背着双臂,懒得看一脸献媚的魏肖,只冷冷的一挥手,道:“不必,本王今天是来接人的。”
“接人?”魏肖不解的问道,“不知王爷要接的是什么人啊?”
李天凌阴冷的扫了魏肖一眼,缓缓道:“就是本王的王妹圣上亲封的天华郡主。”
“天华郡主?草民府中并没有身份如此高贵之人啊?”魏肖错愕的说道。
“我听王妹说她与魏家小姐私交甚笃,听闻她要出嫁硬要过来陪她几天。我派人来接了几次她都不肯回去,现在魏家小姐已经上了花轿,我便亲自来过来接她。”李天凌说着,一双利眼紧紧盯着魏肖的脸,就等着看他的反应。
果然,魏肖闻言,立刻脸色大变,声音都走了调。“什么?难道是那个丁渺渺?”
“大胆!郡主的句讳是你叫的吗?”李天凌立刻断喝道。
魏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倒在地,连声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哼!”李天凌不屑地扫了眼一脸惶恐的魏肖,沉声道:“那你还不快去请郡主出来。”
“这……”魏肖垂着头,两个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只觉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他知道,这一下如果答得不好,他就全完了。暗恨那个丁渺渺真是害人不浅。
“回王爷的话,郡主她昨天就离开草民的家中了,至于郡主去了哪里草民就不知道了。”魏肖咬咬牙,豁出去了。
[第二卷 应劫篇:第三十九章 计划夭折]
李天凌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的魏肖,怒极反笑,道:“魏肖啊魏肖!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已经派出王府的铁卫去拦截荆御门的婚轿了,如果让我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李天凌的声音听起来轻而且缓,但每一个字砸在魏肖心头都够他心惊肉跳的了。
魏肖越听越害怕,李天凌话音未落,他便已是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虽有满腹的不甘,可他一个平民百姓,就算家财万贯又怎么斗得过这些王公贵族?而且这凌王显然并非易与之辈,想必来魏府之前早已做足了准备,问自己那些话只不过是在戏弄自己罢了。立刻以头碰地,大叫道:“王爷饶命,小人知罪了!小人什么都说!”
当李天凌听完魏肖的那个一箭数雕的计策后,早就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魏肖!若是天华郡主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等着诛连九族吧!”说完,一甩衣袖,坐回轿中,厉声道:“回府!”
魏肖看着李天凌飞奔而去的轿影,才发觉自己的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整个人竟瘫倒在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不来。只得命府中护院把他抬回了内宅,耷拉着脑袋有如斗败的公鸡,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意气风发。
渺渺坐在花轿中左摇摇右晃晃,只觉得眼前这一片刺目的红色,看得她一阵头晕。
郁闷!啥年月才能到荆御门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晕花轿啊!
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就是,自打出了城,身边吵人的鼓乐声终于停了下来,总算落得个耳根清静。
“夫人,要不要喝点水?”好听的男声在渺渺耳边响起。渺渺记得每个人都叫他勒护法。
渺渺也正觉得有些口渴,揭起盖头,接过勒腾海递过的水壶,道:“好的,谢谢勒护法。”
“夫人随着门主叫我腾海就行了。”勒腾海早就听闻新娘子美貌动人,这一看,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也不枉风御天为了她劳师动众一回。
“好的。腾海大哥!”渺渺立刻甜甜的叫了一声,叫得平日里以“奸、诈、狡、猾”四个字著称的勒腾海都不禁心头一热,微笑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人从队伍最后跑到勒腾海面前道:“禀护法,队伍后面有一队骑兵跟了上来。离我们差不多还有二里地的距离。”
勒腾海闻言皱了皱眉,道:“我们并不曾得罪过官府,可能是路过,我们把道路让开,让他们先过吧。”
“是!”这人应了一声,立刻组织迎亲队伍闪向路边,空出主路,准备让后面的骑队先过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本以为让出主路他们便会过去,没想到这队骑兵却把整个迎亲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人带着缰绳,前走几步,对着众人高声喊道:“轿中坐的可是魏家小姐?”
渺渺坐在轿中,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忽然想到这人好像是没事总跟在李天凌身边的那个侍卫周尹。心里一慌,暗叫一声糟糕!她只要一露脸,还不马上就被认出来了。反射性的拉了拉盖头,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勒腾海皱了皱眉,驭马来到最前面,对这个问话之人一抱拳,道:“轿中确实是魏家的小姐,也是我们荆御门的新夫人。”
周尹一直在王府当差,对江湖上的门派虽然知道,却也不甚看得起,淡淡的回了个礼,有些傲慢的说道:“我们要看看新娘子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请这位侠士行个方便。”
勒腾海不悦的冷冷一笑,道:“新娘出嫁,为了讨个吉利,所以盖头之下的面貌是不能让别人随便看到的,还望官爷海涵。”
渺渺坐在轿中,好笑的撇了撇嘴,心道:真会说瞎话,方才他看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规矩?
周尹一听这话,不禁急了,凌王的吩咐是一定要确认轿中的女子是不是走失的郡主,如果是郡主,无论如何都要把郡主安安全全的接回别馆,但看这个荆御门的人这么难缠,今天恐怕不动手是不行了。
“这么说你是非拦着我们不可了?”周尹说着已经缓缓抽出腰间的配刀,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勒腾海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岂会被周尹这点小阵式吓到,不屑道:“你的要求太过无理,恕在下很难从命。”
话说到这份上,两边都觉得再说什么都变得多余了,于是双方人马纷纷亮出兵器。刹时间,凌厉的杀气汇成一波波的劲气,迅速扩散,惊得附近树林里的飞禽发出凄厉的叫声,一飞冲天。
战事已是一触即发。
渺渺坐在轿中,身上泛起阵阵寒意。不行!如果让他们打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无论哪方死了人,她丁渺渺都难辞其咎。想到这儿,渺渺顿觉如坐针毡,一把扯下盖头,揭起轿帘冲了出去,大喝一声:“住手!”
周尹等人一见渺渺的身影,立刻纷纷下马,跪倒在地,齐声道:“属下参见郡主。”
渺渺一摆手,道:“都起来吧。”
众人应了声“是”,领命站起身来。
渺渺转头看向勒腾海,冷冷道:“腾海大哥,真的很抱歉,我确实不是魏月仪,真正的月仪已经被你们逼得悬梁自尽了。”
勒腾海闻言,面色亦冷了下来,眼中隐现怒色,“那请问郡主代替魏小姐出嫁又是何用意?”
渺渺神情一滞,咬了咬唇,觉得骗来骗去也没什么意思,头脑一热便将实话说了出来。“我代替月仪嫁过去,其实也是没安好心,我打算刺杀风御天,为月仪报仇。”
勒腾海见渺渺说得认真,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凭你要刺杀我家门主?你可想过如果你刺杀失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渺渺见勒腾海一脸不屑的嘲笑自己,面色一窘,有些微怒道:“当然想过,不成功便成仁。”
勒腾海不知应该佩服渺渺,还是应该说她头脑简单,摇了摇头,道:“魏家小姐值得你为她赔上一条命吗?”
“月仪是我的朋友,就是因为你们逼婚不成,还借题发挥杀了六大门派那么多人,她才想不开的。你知道有多少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吗?你以为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嫁进荆御门吗?你们这些黑道中人,杀人如麻,搅得别人家宅不宁,还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当真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我想要刺杀风御天又有什么不对?”
渺渺越说越激动,一张俏脸被气得通红。
站在一旁的周尹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很显然自家郡主是被人利用了。虽然怕折了主子的面子不太敢把实情说出来,但看现在这个情形,不说出来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第二卷 应劫篇:第四十章 负荆请罪]
“郡……郡主……请息怒,属下有事禀报。”
“什么事?”由于方才那番话说得过于激动,渺渺的声音仍然有些微颤。
“其实……”周尹咬了咬牙,继续道:“其实魏月仪根本没有死!郡主您被魏家父女给算计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月仪的尸体。魏伯伯说她是悬梁自尽,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渺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反驳道。
“郡主有所不知,在您坐上花轿离开魏府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乘宫轿从魏家接走了一名女子,属下派人去查证后,此女正是魏家真正的大小姐魏月仪,她此次进宫是参加几日后的宫中选秀。”
“不可能!不可能!”渺渺摇着头,只觉得脑中乱成一团,直觉的不想接受周尹的话。“可是……那尸体……”
“郡主有所不知,属下虽然不在江湖中走动,但这诈死的法子也至少听说过十几种,郡主千万不要被奸人所害啊!”
“月仪!月仪!难道你真的是在骗我?”渺渺看着周尹言词确凿,而且他更是凌王府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必要骗自己。如果周尹说的是真的,那她自以为是的替月仪报仇的行为岂不沦为他人的笑柄?她对于月仪来说到底算什么?一只替罪羊吗?想到这儿,渺渺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深吸一口气,试着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并没有流眼泪,只觉得自己太过可笑,竟对魏肖的说辞没有半分怀疑。被利用倒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伙人,渺渺发觉这一切的始作蛹者竟变成了自己。荆御门的事情本来是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身上的,现在却是她自己巴巴的搅和进来,人笨是可以原谅的啦!但如果笨成她现在这样的,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