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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拾他。”
月娘这话,惹得茕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翦渊则是满脸的黑线,心道:你收拾得了我?
月娘忽然附到茕姬耳边跟茕姬说了一句悄悄话,茕姬听了,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翦渊一眼,搞得翦渊莫名其妙。
事后离问洞庭洛,当时月娘说的是什么,洞庭洛道:“月娘说,‘其实你可以放心,能让翦渊定下来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这时,有小厮来找翦渊,说是翦老爷要翦渊去敬酒,茕姬则又被送回了洞房。一时间只剩下月娘和洞庭洛,还有离。
月娘跟洞庭洛行了礼,道:“不知洞庭公子什么时候能再来我们蓝月楼?你上次可是跟月娘说好的!”
洞庭洛笑道:“既然已经跟月娘说好了,洞庭洛就决不会食言。”
月娘这才满意,又细细打量了洞庭洛身边的离,那眼神非常之专业。“这位妹妹长得可真是好,好得没话说,是公子的?”
洞庭洛道:“是在下的娘子。离,这位是月姑娘。”
离微微一笑,“见过月姑娘。”
“哎哎,妹妹跟洞庭公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洞庭洛忽然道:“月娘,那边有个人好像一直在看你。”从刚才,他就注意到了。
月娘转头去看,见不远处挨着酒席的地方,一身穿翦家仆人服装的年轻男子正看着自己,那人长得很是普通,勉强算是清秀,看起来,应该是二十多的样子。这时候,他见月娘发现了他,措手不及之下忙低下头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要走,却不知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咚”地一声扑进了旁边的池子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这般动静,一时引得周围喝喜酒的人一阵大笑,喜宴之上的气氛也更加热烈。
月娘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那个笨蛋!”
于是对洞庭洛和离道:“你们自是喝喜酒去,我过去看看那人。”说完又摇着柳腰朝那池子走去。这时,那个摔进池子的人已经从水里浮了起来,一头脏兮兮的水草,很是狼狈,看见月娘向他走来,一时愣在了原地,忘了要爬上岸去。
洞庭洛明显感觉那二人之间颇有些暧昧情愫,还想再看一会儿,翦渊却已经端着酒杯过来了。
此时的翦渊已经是双颊微红,微醺之下,再加上一身正红华贵的新郎装,竟是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风流潇洒之态。洞庭洛在心中暗叹,还真想不到这花花公子竟然也有成亲的一天,不知今晚是多少姑娘家的不眠之夜。
洞庭洛指指池子那边,道:“那人是你们府上的?”
翦渊往洞庭洛指的方向看了看,见月娘也在那儿,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道:“那人叫戴青山,是我们家绸缎庄的一个伙计,听说他对大他几岁的月娘是有那么些意思。”
这时,那边有一桌已经有些喝高的年轻人在敲着杯碗闹着要新郎官儿过去喝酒,翦渊便又笑骂着过去了。
走之前,翦渊道:“今晚别急着走,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客房,你们至少住上一晚再走吧。”
洞庭洛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
待翦渊走了,两人便牵着手,绕着翦府偌大的花园乱逛,甚是悠闲。
离想起刚才闹着要新郎官儿喝酒的那些人,觉得好笑,道:“这婚礼倒是热闹,可苦了翦公子,那么多人要跟他喝酒,待会儿哪还有时间洞房?”
“哈哈,洞房?离,你这是在为新娘子着急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事儿怎么轮得到我着急?”
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之间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远处不时传来笑闹的人声,忽然,似乎有人出了什么洋相,远处忽然就爆出一阵起哄的狂笑声。
洞庭洛轻声道:“对不起,离,我无法给你一个这么热闹的婚礼。”
离笑道:“这么热闹的婚礼有什么好?都没时间洞房。”
洞庭洛停住脚步,一双深邃的紫色眼眸温柔得要化出水来。
“……离。”
离抬头看着洞庭洛的眼睛。
“洞庭洛,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洞庭洛猛地弯腰一把将离横抱起来,径直穿过花园,往客房奔去。
“莫使金樽空对月,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现在就去洞房吧!”(= =||| 洞庭洛,你这两句诗,真的很穿越……)
在翦渊成亲的第二天,洞庭洛和离向翦渊辞行。翦渊原是想让他二人在翦家多住些日子,却被洞庭洛谢绝了,说是要跟离过过二人世界。翦渊觉得自己哥们儿好不容易终于盼到抱得美人归这一天了,便也不强留,只说要常书信联系,别再一失踪就是好几年找不到人(这一点,洞庭洛跟他爹还真是有得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洞庭洛笑说:“那是自然。”心中却清楚,自己再也不可能一失踪就好几年,因为他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玩那躲躲藏藏的游戏。对了,最多,他永远失踪得了。
刚刚出了扬州,洞庭洛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翦渊他跟茕姬之间的那个协议,于是郁闷了好一会儿。
从扬州走水路到洞庭湖,只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洞庭洛和离坐着船,沿途遍赏两岸如画风景,兴致一起,洞庭洛临水弹琴,离月下起舞,好不快活。洞庭洛想,那传说中的神仙眷侣,怕也不过如此了。只是心口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每当这时,洞庭洛微微皱一下眉,忍着疼痛,将身边的离紧紧搂在怀里,抚着她柔软的发,闻着她淡淡的香,如此,似乎心口也就没那么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评????55555~~~我要评论我要评论我要评论~~~~~~~~~~~~~~
第七十四章 夕阳无限
洞庭洛和离的船由湘阴北上,到达洞庭湖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夕阳金红的余晖将如镜的湖面染得由近到远深浅不一。湖面有点点白帆渔舟,渔夫撑着竹竿,唱着湘语渔歌归去。渔歌渐隐,夜色渐浓,皓月渐渐升上黛青色的天空,月光洒在镜湖之上,微风拂过,浮起粼粼皓白波光。舟楫欸乃一声,惊起成片沙鸥哗啦啦掠过水面,向着晚霞的方向飞去。
远远的,看见一座飞檐盔顶、金碧辉煌的楼阁,坐落在洞庭湖畔,如一只凌空欲飞的鲲鹏,俯瞰着八百里浩瀚洞庭烟波。早就听闻岳阳楼大名,今日得见,依然被其雄伟气势所震撼。正是赞叹之际,忽见与岳阳楼相对的方向现出了一座湖中岛屿,其形如一只碧螺。岛虽不大,却是怪石山峰林立,汀兰斑竹无数。
“离,你猜这岛叫做什么?”
“君山。”
“咦?你竟然知道?”
“禹帝南巡去不还,二妃幽怨云水间。当时垂泪知多少,直到如今竹尚斑。”离道,“当年娥皇、女英在此恸哭而死,眼泪洒在竹子上,便有了斑竹,对吧?”
“哈哈,的确如此。”
“你想要住在君山么?”
洞庭洛摇头:“君山号称神仙洞府,我可不想做神仙,我呀,只想跟你一起,做一对凡人、俗人罢了。”洞庭洛兴冲冲拉了离走到船头,揽着她的肩,指着前面不远长满兰芷的岸边,“你看那边,我们就在那儿盖一座茅屋,你说可好?”
“好。”
离甫一答应,洞庭洛的脑袋里已经满是跟离住在竹屋里面的幸福场景,脸上不觉绽开大大的笑容,牙齿在暮色中显得分外洁白。
“离,我们就快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啦!”
洞庭洛笑得很灿烂,像个充满期待的孩子。离想,这么多年来,洞庭洛怕是第一次这么地开心。三个月,似乎命中注定,洞庭洛一生该有的幸福都要聚集在这三个月,上天终于允许他在死前一享这人间红尘缱绻。
可是洞庭洛,你越是这般开心,我越是难过。
洞庭洛,原谅我笑得这般勉强。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洞庭洛埋首在她颈边,孩子般微微蹭着她乌黑的卷发。
“你姓洞庭的原因。”
“哈?你要问的问题就是这个?”洞庭洛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要问我究竟爱你有多深呢!”
“谁要问你这种白痴的问题。”
洞庭洛立即反驳。“这个问题哪里白痴了?”
离懒得理他,继续刚才的问题,道:“你为什么会姓洞庭?还有你娘,我看见你给她立的墓碑上,写的是‘洞庭荫心’。莫非,你当真是洞庭氏后人?”
“你都知道还问我。若不是洞庭氏的后人,我会那么厚脸皮地认别人做祖宗?”(咳,你脸皮厚不厚,大家见仁见智哈!)
“这么说,当年洞庭世家被关天怅所灭的传言,是假的?”
“不,洞庭世家的确为关天怅所灭。只不过,有两个,不,确切地说,是有三个洞庭族人活了下来。”
“听你这般说,这其中似乎有些故事。”
“呵呵,自然是有故事的,想听吗?”
“嗯。”
于是洞庭洛装腔作势咳了一声,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道:“话说——当年——”
那模样惹得离忍不住一拳捶在洞庭洛胸口上。
两人玩笑一阵,洞庭洛这才正色道:“其实故事的开头很是俗套。在洞庭氏历代家主中,有一位家主在一次出诊的时候,偶遇一女子,二人皆生了情愫,没几日便行了周公之礼。然而那时,那位家主已是年近中年,家中有结发贤妻,且有弱冠小儿,家主碍于名誉,自然不会把那女子带回家去,却又舍不下那女子,如此拖延了一年光景,那女子诞下一子,家主一半欢喜,却是一半烦扰,那女子自然看在心里,终有一日,女子带着儿子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说是不忍见家主终日苦恼,便替他做主了,自此二人再无缘分。但儿子毕竟是家主血脉,若是有一天家主愿认他,便照着她留下的一个地址找他。”
听到这里,离面露欣赏,道:“比起那位懦弱的家主,这女子为人果决而不狠辣,用情至深而不沉溺,倒是颇令人赞赏。”又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发生在十多年后,这时候,家主的长子已经有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叫做洞庭絮,生得细腻温婉,不失灵气,虽然年纪不大,医术却是族中上乘,是族中默认的未来家主人选。此时的家主终日缠绵病榻,纵使族中高手来诊,依然是药石无灵。家主自知时日无多,想起当年与那女子之事,又想起女子为他生的儿子,长年积郁在心的愧疚终于再藏不住,便跟长子说起当年之事,命他按着当年那女子给的地址去找,长子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这个小孩,便是关天怅。”
这时,船已经靠岸,洞庭洛牵着离上了岸,一群萤火虫被他二人惊扰,纷纷从兰芷中幽幽然飘了起来,一时萤光萦绕,宛如梦境。离看的一阵恍惚,失了神。
洞庭洛笑得得意。“看来我这地方,算是选对啦!”
此时已是暮色渐沉,须得找个地方暂住。洞庭洛带着离没走多远,到了一所看起来像是宅院的地方,宅院还比较新,看得出只有几十年光景。这宅院有着高高的围墙,从这边一眼竟然望不到祠堂的另一头,看起来颇有些规模。绕过长长的围墙,面朝正南的正门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书隶体的“洞庭祠”三个大字。
“洞庭祠?”
洞庭洛点点头,“这座祠堂是在洞庭氏的原址上建起来的,洞庭氏被灭族后,百姓感念洞庭氏世代行医的恩德,便建了这座祠堂。”
离注意到祠堂的墙角边上,还有黑黑的烧过的痕迹,几十年过去了,这痕迹依然如此清晰,抹都抹不掉,可以想象,当年的那场大火有多么惨烈。
“离,进来吧,今晚我们暂时住这里。”
祠堂里很是干净,看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洞庭洛简单收拾出一个房间,找了盏油灯点上,继续刚才未讲完的故事。
“关天怅生性放荡不羁,为人处事从来单凭个人好恶,不理会世俗教条,年纪轻轻,已经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其剑法干净利落、出神入化,且如影随形、招招致命,江湖人称‘剑妖’。当时那长子找到他,并转达了家主想见他最后一面的愿望,关天怅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竟然答应了。而就是这一念之差,注定了他和洞庭絮的相遇。”
“他和,洞庭絮?”离有些惊讶。
“不错。”洞庭洛道,“你可知道洞庭氏世代修纂的医书《洞庭全录》?”
“听过。是一部能活人、亦能死人的绝世奇书,洞庭氏从不外传。但是据说此书也已经焚毁在当年那场大火中。”
“世人都以为《洞庭全录》只有一部,事实上,《洞庭全录》还有一部副本。这一部,是由洞庭絮默写而成。”
“默写?”
洞庭洛点头,道:“为了弥补对关天怅母子的亏欠,家主命洞庭絮另抄一部《洞庭全录》交给关天怅,如此,即使口头上没有承认,也算是默认关天怅是洞庭氏血脉。但是,以关天怅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乎《洞庭全录》?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