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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莫非见鬼了?
他们三人没有看清楚是谁动的手,独孤谋却是看得真切,因为云溪就在他的身侧,却突然间莫名地消失,又莫名地出现在了司徒家的三人跟前。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他心中震惊,震惊于她的突然变化,她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鬼神莫测?
老者好不容易缓过了神,涨红着脸,怒斥道:“这就是你们凌天宫的待客之道?龙千绝到底在哪里?老夫要向他亲自讨个说法!”
他在司徒家好歹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管家,一来到凌天宫,无端端就遭来耳光,他如何能忍?
怒气蹭蹭地往上冒。
身后的两名弟子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这是来要人的,可不是来挨打的。
“这位是我们尊主夫人,你们胆敢对夫人不敬,就是对尊主不敬。”位列大厅两侧随侍的一名弟子忍不住了,上前说道。
老者对云溪不屑一顾,吹着胡子,冷哼道:“夫人?老夫可未曾听闻龙千绝成亲了,她这个夫人未免名不正言不顺,老夫可不承认!”
云溪浅笑依旧,柳眉轻扬起一个角度,开口道:“好吧,为了表示我凌天宫的诚意……来人,去请小少主来,让他来学学如何接待客人。”
“是,夫人。”弟子领命退下。
司徒家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小少主,那也就是龙千绝的种了。龙千绝的女人,他们可以不放在眼里,妇道人家,哪里有资格同他们对话?不过他的儿子嘛……
三人随意地挑了位置坐下,鼻孔朝天,一脸怒气,再没有拿正眼瞧过云溪一眼,压根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云溪没有跟他们计较,嘴角微微勾勒着。
独孤谋有些讶异地瞄着她,这三人如此乖张,而且摆明了蔑视她,她居然没有报复?这真是奇了!
突然间,瞄见她眼底泛起一抹诡异的神色,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开始,她还留有后招呢。
他说呢,像她那般睚眦必报的小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三人?
隐隐的,他的心中有了些许的期待。
反正他不做杀手好多天了,现在暂时休养练嗓子,偶尔看看戏,也是件不错的事。
没多久,云小墨抱着小白从大厅外走来:“娘亲,找我什么事?”
司徒家的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视线一路追随着他,眉头轻拧了下,原来他就是凌天宫的小少主,龙千绝的儿子?就这么个小不点,有资格跟他们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交涉吗?
想着,冷哼声又从他们鼻中传出,一个个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彻底将母子两个无视。
“小墨,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你爹爹现在正在用早膳,有点忙,你替你爹爹接待一下客人吧。”云溪瞟着三人的神色,轻飘飘的口吻道。
用早膳,忙?
龙千绝未免太不把他们司徒家放在眼里,他吃个早膳,都比接见他们重要?
心底的怒气又加重了几分。
“哦,小墨知道了。”云小墨神色有些迷茫,但也没有推辞,不就是招呼客人吗?跟他摆家家酒的游戏没什么分别,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三个大人而已。
“对了,这几位大爷大叔是来赎人的,就是上一次跟娘亲一起去偷灵菇的那些人。按照咱们凌天宫的市价,赎一人一万两银子,不过你是凌天宫的小少主,最后的价格多少,就由你来决定吧。”云溪对着儿子温柔地微笑,美眸之中柔光流转,饱含深意。
司徒三人嘴角抖动了下,这女人把他们家的七小姐当成大白菜了不成,居然还按市价来卖。
云溪没有理会他们,美目流转着,又对独孤谋说了句:“独孤,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地陪着少主待客,回头我给你发银子。”
独孤谋抱剑而立,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压根就没有寄希望于她是否能发银子给他。
司徒三人一听独孤二字,心头齐齐一震。
“莫非这位就是天下第一杀手,独孤谋,独孤……大侠?”
细观独孤谋的经典着装和他手里的宝剑,他们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三人相互对视着,独孤谋三个字在江湖上就像是一颗惊雷,谁若是被他盯上,就必死无疑!
只是,独孤谋什么时候入住到了凌天宫,而且听从龙千绝女人的吩咐?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独孤谋呢,脚步轻挪了下,抱剑面向了三人,森冷的气息无声地传递,默认了他们的猜测。
三人倒抽了口气,心底开始慌起来。
凭着独孤谋的本事,别说他们三人无法抵挡,就算是再多来几个人,也未必能从他手里逃脱。
他们怎么这么背,偏偏遇上了天下第一杀手?
“小墨,娘亲也去用点早膳,这里由独孤叔叔陪着你。好好地待客,不要失了礼数。”云溪像个贤妻良母般吩咐完后,冲着儿子诡秘地眨了眨眼,转身翩然离去。
“嗯,小墨记住了。”云小墨收到眼神,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三位客人请入座吧,寒舍简陋,请别见怪。”云小墨一派小大人的口吻,自己率先坐在了主位上。独孤谋也跟着挪了几步,抱剑立在了他的身后,俨然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司徒三人眼神不住地在独孤谋和云小墨两人身上飘着,迫于独孤谋身上森冷的气势所慑,只好乖乖地就座。
他们方一入座,就看到云小墨小手抓起一只螃蟹,慢慢啃了起来。由于他的身高问题,他们三人只能看到他一只头颅和一只诺大的螃蟹,这画面着实滑稽。更滑稽的是,不止他还是吃了起来,他怀里的小兽也跟着跳上了桌子,毫不客气地自己觅食。
客人还没开动,主人就先吃上了,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过,跟一个孩子谈交易的条件,或许要比跟龙千绝那样的狐狸和豺狼要容易得多吧。
想着,老者轻咳了声,道:“龙小少主,我们都不饿,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云小墨细细地啃着螃蟹的一只腿,含糊的稚嫩声音道:“可是我饿了,我还没吃饭呢。”
等他好不容易啃完了一只腿,又使劲地掰下另一只,嚼动着嘴巴,道:“你们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对了,你们喝酒吗?江湖豪杰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对不对?”
云小墨颇为豪迈地扬了扬手:“来人,上酒!”
三人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实在有些无语,莫非真要跟一个孩子耗下去?
“你们也吃,别总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云小墨甜甜地弯唇,嘴角还挂着些许的蟹肉。
小白就着桌子打了个滚,小墨墨害羞,这可能吗?
司徒三人嘴角抖动,他们可没看出他到底哪里害羞了。跟寻常同龄的孩子相比,他是一点儿也不怕生,而且满身华贵的气质,丝毫不亚于他的老子,这样的一个孩子,幸而现在年纪尚幼,倘若再长大些,或许又是一个龙千绝!
“小少主,你看待会儿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七小姐?”老者试探地问道。
云小墨想也不想,就爽快地应道:“没问题啊!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
老者大喜:“太好了!小少主善良仁厚,日后必定大富大贵。”
其他两人也相互对视了一眼,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少主如果能放了我家七小姐,将来的福报必定更多。”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哄哄就上钩了。
三人心底乐颠颠的,看来今日这趟差事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来之前还十分担心,不知能不能顺利将七小姐从凌天宫救出去,毕竟他们司徒家从前就有过人质被扣的经历。凡人只要进了凌天宫,不被扒一层皮,那是根本不可能好端端地离开的。当然了,想要不被扒皮,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钱消灾。
家主此次只给了他们一万两银子来赎人,顶多也就只能赎回七小姐一人,至于司徒家的其他人根本没戏。可是眼下看着小少主如此好说话,他们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说不定他们可以不花一两银子,就将所有人都赎回去。
小舌调皮地舔着唇角,云小墨笑眯眯道:“你们放心!我是凌天宫的少主,放不放人,我说了算。”
那小气势,无比得豪迈。
“那在下就借花献佛,敬小少主一杯。”
“我们都敬小少主。”
司徒三人端起了酒杯,开始放心地吃喝起来,不吃白不吃,外人想要尝到凌天宫的美食,还没有那个机会呢。
云小墨也端起了一杯清水,扬着小脸道:“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我以水代酒。”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小少主果然豪迈,豪气万千!”
“你们放心吃吧,多吃点,不吃就浪费了。”云小墨不住地招呼着三人,自己和小白两个也吃得无比欢快。
司徒三人没了后顾之忧,也就大吃特吃起来,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酒至半酣,云小墨吃得差不多了,抬头望向三人,道:“你们会不会表演节目?我想看节目。”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贪玩是他们的本性。
老者朝着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和颜悦色道:“他会表演用舌头顶剑,小少主想不想看?”
云小墨拍手:“好啊、好啊!”
吃饱了,看场表演,这小日子,美啊!
“再转一圈、再转一圈!”
云小墨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人表演,别说,还真是绝活,他居然可以用自己的舌头顶住一柄长剑,不偏不倚,而且还能转圈。
小手随意地抓了一把花生米,他一边观赏,一边叫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粒花生米从他的手指间滑出,掉落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表演顶剑的弟子正好踩到了。
“啊——我、我的舌、舌头!”长剑突然间垂直滑落,割破了他小半截的舌头,鲜血直冒,疼得他哇哇直叫。
云小墨鼓着腮帮,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这么危险啊,那我还是不要学了。”
他一脸的童真,谁都不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故意为之,只当是表演的弟子自己不小心,自认倒霉。
老者看着云小墨欢愉的小脸沉了下去,心底咯噔一下,都说小孩子变脸比变天还快,万一他突然失了兴致,改变了主意,那他们救人的事岂不是泡汤了?
“小少主,你看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看看七小姐了?”
云小墨揉了揉肚子,颔首道:“好吧,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吃得很饱。”
这孩子太有礼貌了!
这酒菜可是他们家的,他反过来还要答谢他们,这么有礼数的孩子,这年头还能到哪里去找呢?
老者笑眯眯道:“应该的!只要小少主高兴就好。”
云小墨又喝了杯水,看着小白也挺了个肚子满足地打着饱嗝,应该也是吃饱了,他朝着两侧的弟子勾了勾手指道:“你们过来,算一算这桌菜一共多少钱,让客人们把酒菜钱结算一下。嗯……刚刚他们给我表演了节目,为了表示谢意,那就给他们打个九折吧。”
他心里想着,人家为了表演,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舌头,挺不容易的,打个折扣,就当是给他的医药费吧。
看吧,他的心地从来都是最善良的。
云小墨在心底把自己小小夸赞了一番。
司徒家的三只早已呆若木鸡,愣在了一旁。
“回少主的话,已经算好了,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两。”
云小墨挥挥手道:“嗯,那就请你们把一千三百五十两金子先付清了,我再带你们去看人。”
老者终于从呆愣中回了神,目瞪口呆地惊叫起来:“你说什么?一千三百五十两……金子?”
分明是他们自己请客,邀他们吃饭的,怎么临了却问他们要酒菜钱?
这也罢了,一口价就喊了一千三百五十两……金子?!
莫非这些酒菜全部都是用黄金做的?
这是打劫呢,还是打劫呢,还是打劫呢?
云小墨皱皱小眉头道:“已经给你们打九折了。”
“你……”老者气恼地指着他,真想冲上去揪住他狠狠地教训,这孩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为什么他有种掉入了别人圈套的感觉?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老者视线慢慢上移,便对上了独孤谋寒意弥散的黑色斗笠。即便是隔了一层黑色的幕布,他依旧能接收到来自独孤谋的眼神威胁,仿佛只要他再冲上一步,他手中的宝剑就会无情地出鞘,一剑将他毙命!
老者徐徐缩回了手臂,稳定心神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脸,道:“不如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