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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聚宝堂的人太过分了,怎么能群起而攻之,对付一个孩子呢?”
“对,太没人性了!就算孩子有错,你们也不该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付一个他!”
“聚宝堂的高手连一个孩子都对付不了,现在连孟少都亲自出手,原来聚宝堂也不过如此。”
“就是!把好端端的一个孩子都打伤了,真没人性!所以说,商人是最没有良心和操守的,为了挣银子,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
听着客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孟洛秋的脸色忽红忽紫,难看到了极点。这些无知的蠢货,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有本事,倒是来捉一下这个孩子看看?还有,现在受害人是我们聚宝堂好不好?不知情的,就不要乱发言!
“呜呜,这里好多坏人!我要找爹爹,我要找娘亲!呜呜……”晶莹的泪光下,是狡黠的光芒,云小墨哭得好不伤心。
小白也窝在他的怀里,应和着他的哭声,呜呜作响。
一人一兽摊坐在地上,再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惹人怜爱,哪里还有方才大闹聚宝堂的骁勇影子?
那些个受了伤的护卫们一个个傻了眼,这……这还是方才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或是咬得他们至今还是面色发黑的一人一兽吗?
竟然装可怜搏同情……
无耻,太无耻了!
049 我是下面的那个
“孟少,怎么处置他?”其中一名护卫上前询问,毕竟还是个孩子,总不能真把他杀了吧?
孟洛秋面部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阴冷的神色盯着云小墨,冷声道:“先把他给我关起来!”
“是,孟少!”护卫们得令,将云小墨给架了起来。
云小墨没有挣扎,继续眨着他一汪清泉的泪眼,朝着人群啼哭道:“好心的叔叔伯伯们,请帮我去将军府传信,就说小墨被坏人给抓走了。报信的人,将军府会给赏金的……”
原来是将军府的小少爷!
这次聚宝堂可遇上麻烦了,什么人不好惹,竟然惹到了将军府的小少爷?
不过回头一想,聚宝堂的身后可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孟家,论起势力来可比将军府强多了。
究竟孰胜孰负,还难以定论。
护卫请示道:“孟少,他是将军府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将军府怎么了?将军府的人就可以随便来我聚宝堂捣乱?”孟洛秋丝毫不将将军府放在眼里,想他乃是堂堂十大家族之一的孟家大少,就连南熙国的皇帝见着他,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将军府又算得了什么?
“带走!给我好好地看紧了他!”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孟洛秋冷冷地朝着人群横了一眼,道:“你们如果想去报信的,顺便捎上我一句话,将军府想要赎人,就拿一千万两黄金来换!”说完,他狠狠地甩袖,愤然离开了现场。
一千万两黄金?
恐怕把整个将军府和将军府所有的人卖了,也凑不出一千万两黄金吧?这不摆明了是让将军府难堪吗?
客人们个个看好戏的表情,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前往将军府报信去了,有赏金可以拿,谁不想要?
当将军府接到有人报信的时候,身在寒园的云溪也收到这个消息。
“聚宝堂?”云溪眸光闪烁,嗜血的光芒晶亮,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很好!敢扣押我儿子,我炸了你的聚宝堂!”
龙千绝就站在她的身侧,看到她嗜血的眼神和阴冷的神色,黑眸之中也跟着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这女人要是发起狠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不过这样的性情……他喜欢!
“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聚宝堂付出惨重的代价!”区区一个聚宝堂,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小墨是他的亲生儿子。敢伤他龙千绝的儿子,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只不过他此次秘密来到南熙国,不宜公开暴露他的身份,这事……他还得好好地筹谋一番,既要顺利地救人,又能很好地隐藏身份,再则要给聚宝堂一个狠狠的教训!
“不必了!既然已经有了小墨的消息,我也该离开了。我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云溪起身,眼底是清冷的光芒,既然对方要求以一千万金赎人,那么想必小墨暂时不会有危险,她可以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部署救人。
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纠葛,云溪转身离去,带走了一片清冷的光华,唯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龙千绝无声地轻叹,在白色的背影即将隐没在黑暗中时,他突然开口:“六年前的你……”
云溪脚步煞停,所有的表情都隐没在了黑暗中。
“六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很不相同!”他的声音低沉微暗。
云溪隐在黑暗中静立不动,背影拢在了一片云雾中。
须臾,他低沉悦耳的嗓音继续响起:“那一夜,你口中的‘王爷’,可是靖王南宫翼?”
背影明显地一僵,一幅朦胧的画面逐渐在云溪的脑海中构建,她心底咯噔一下,黑瞳猛然微缩,云溪对南宫翼如此痴恋,莫非……
“你可知道,那一夜我身受重伤,无法行动,也不能言语。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他低暗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眼神一阵游离,薄薄的迷雾蒙上了云溪的眼眸,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他的说话,该不会是……她不敢想!
“确切地说,那一夜,是你……强爆了我!”他的语气淡淡的,好似在述说着一件很平常之事,却语出惊人,着实让在场的二女如遭雷击。
“哐当!”
冰护法手中的剑应声落了地,清晰的金属落地声,惊醒了夜的寂静。
云溪胸口一阵热血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这男人……存心想要雷死她吗?
她不知道的是,等着她的,还有更加惊人的话。
“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云溪眉眼都在抽搐着,此生她见过无数无耻之人,可是像他这么无耻又无赖之人,真正是头一回遇见。且不说事实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即便真是如此,他也不必将这等丑事挂在嘴边吧?一个男人被人给强了,他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颇为得意地将此事放在嘴边,以此来向她索讨,她真是败给这个无耻又无赖的男人了。
“难道你就没有定力吗?”她冷冷地咬牙,做这种事,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他若不想,尽可以推开云溪……好吧,就算他没有力气,那他也可以忍着啊!
龙千绝颇为无辜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我是下面的那个。”
一张美颜瞬间爆红,黑暗中,是谁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云溪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死男人,被人压在下面很光荣吗?没看到你的属下也在场吗?难道这种事说出来,一点儿也不影响你在属下面前的威严吗?
樱唇发着颤,张合了好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让她彻底无语了!
冰护法直接处于石化中,变成了一尊石雕。
龙千绝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举目注视着黑暗中凌乱的背影,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深邃的黑眸中异样的光彩在其中绽放。
看到她此刻的反应,他心中莫名地愉悦,虽然这事说出来的确有损他一代邪尊的尊严,不过能看到她如此失常的反应,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他想让她对他负责,而且非常期待。
050 那夜……你根本没出什么力
深吸了几口气,好似耗尽了这一生最巅峰的忍术,云溪优雅地转身,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她随手一扬,将一锭银子高高地抛向了他,轻启红唇道:“一锭银子,买你一夜,足够了吧?”
“说实话,那一夜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了,单凭你一面之词,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现在权且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夜……你根本没出什么力!所以,给你一锭银子,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她飒然转身,缓步朝门外走去。
两指稳稳地夹住了银锭,龙千绝哑然失笑,薄唇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损,把他当成了什么?
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他淡淡的语气说道:“聚宝堂的幕后老板,乃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孟家……”
云溪再次止步,背对着他,听他继续说道:“孟家的根基在南熙国,实力雄厚,高手如云,聚宝堂内机关重重,不宜夜探。聚宝堂目前的掌事之人乃是孟家的大少孟洛秋,此人的玄阶已经达到墨玄一品,是聚宝堂内第一高手。他手下还有四名紫玄高手镇守聚宝堂,青玄以上的高手也不乏其数……另外,明日一早,聚宝堂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到时候南熙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是混入聚宝堂的最佳时机。”
羽睫微扇了下,她乌黑的眼眸在黑暗中折射出冷冽的寒光,有了他提供的现成情报,省去了她不少查探的工夫,但这样并不代表她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观。
头也不回地,她的身影很快没入了黑暗中,消失在了夜幕里。
龙千绝静静地目送着她离开,她倔强的身影,让他心底莫名地泛起一抹柔软,唇角牵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冰护法今夜是被彻彻底底地震到了,她心目中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尊主,竟然被一个女人……
那女人似乎还不买尊主的账……
尊主不但不恼,还心情十分愉悦……
天哪,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她的心脏实在有些难以负荷。
好不容易回过了神,看到尊主的视线依旧在远远地遥送着那女子的身影,她的心底不由地泛酸。
“尊主?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她的伤势不轻。”
“去联络孟家的二少,就说本尊请他喝茶,他若不来……”龙千绝冷哼了声,只留给冰护法一个清冷的背影,很快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是,尊主。”一抹黯然染上了冰护法的眉梢。
星星璀璨闪烁,镶嵌在无边的夜幕上。或密或稀,似一匹华丽的锦锻。
云溪行走在大街上,一边算计着救人之策,一边神识留意着身后跟随之人。从寒园出来后,他就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气息,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初衷,云溪都不想领他的情。只要他不打小墨的主意,她就和他河水不犯井水,倘若他打小墨的主意,哪怕是拼了性命,她也要和他硬扛到底。
前方不远处,就是传闻中的聚宝堂。
夜已深沉,聚宝堂门前,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云溪徐步走近,停在了聚宝堂的门前,仰头盯着门上的那块牌匾,眼底冷光四溢。
倘若今晚不是意外受伤,她一定立马就拆了它的招牌,区区一个聚宝堂,她还不放在眼里。
小墨,他们有没有伤到你?你一个人,会不会怕黑?
想到儿子,冷色的眸光逐渐转暖。
小墨,别怕!娘亲很快就来救你!
她恍神之际,一匹快马自她身边擦行而过,她从容地闪避,奈何无意间牵动了伤口,使得她身形明显摇晃了下,摇摇欲坠。
一缕清风拂面,冷入心脾,然而背后的那道胸怀却温暖而宽阔,鼻尖钻入那缕熟悉的专属于他的味道,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云溪回首,对上了他的眸,那双明眸好似承载了明媚的春光,耀眼无比。
龙千绝静静地凝视着她,她在自己的怀中,很轻很轻,没有一点重量。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奇异的清香,馥郁如酒,浓密的睫毛在微显苍白的脸孔上投下淡淡的黑影。
她的眸有瞬间的混沌和困惑,很快就恢复了戒备的神色,像是处于紧张备战状态的小兽,充满了攻击性。
他心中苦叹,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如此大的戒心。他更加好奇的是,她究竟生长在怎样的环境,造就她如此冷冽而漠然的性格?他不相信一个寻常的将军之女,会有她身上这等强势和冷傲的气质,她曾离开将军府六年,是不是这六年当中,她吃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所以才造就她今日的性格?
两人默默相对,彼此各怀心思。
这时候,恰有不少客人进出聚宝堂,乍见到这一幕,纷纷不由自主地驻足观望。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夜风习习,两人一黑一白的袍角在夜风中纠缠,绽放着朵朵优昙,唯美如画卷。
不远处的街角,一辆马车徐徐停下,那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十二名红衣女子守护在侧,她们个个五官清秀,面色冷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表情,煞有气势。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