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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淩月愣怔了半晌才语气凄伤道:你不是说不想再见我了吗?现在还来做什么?
穆剑云:我想来再见你一面!
阮淩月眼含晶莹道:既然决定离开,就该走的干净些,再见一面又有何用?
穆剑云也眼忍清泪,深吸气息压制内心的激荡道:我。。。我来是有话想问你!
阮淩月:什么话?
穆剑云:你怀孕了?
阮淩月怔了怔,点头道:是!
穆剑云眉宇瞬间纠结,心情激动而惊慌的咬牙一字一字:孩子是不是。。
阮淩月似乎能猜测他想要问的话,自己反而极其冷静道:是什么?
穆剑云迟疑了很久才艰难的吐出疑惑道:是不是。。。我的?
阮淩月虽然猜测他会如此问,只是他问出口依然让她心难平静,愣怔了半晌她突然冷屑笑道:你为什么会如此问?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穆剑云顿了顿才道:我只想知道是或不是?
阮淩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是说如果我说是,你就会留下?
穆剑云怔了怔,挣扎道:我。。。不会,我答应过云烟,我。。。
阮淩月: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什么都不顾的离开,为什么还要来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穆剑云惊愕道:你认为无关紧要?
阮淩月:难道不是吗?是与不是就都会离开,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穆剑云:可是那对你却性命攸关你不明白吗?会害死你的!
阮淩月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心里突然欣慰的想: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并不是你所说的再无瓜葛,能够如此就够了!
她凝视着他的眼神从他脸上闪过,收敛心神道:是啊,你也说了会这样,我会那么傻吗?你别忘了,今时今日的阮淩月已经比任何时候都更懂得自保,所以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犯这么大的错误呢?如果是你的,他早就不会在我肚子里了,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你的选择是对的,离开这里,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承诺都是最好的选择。
穆剑云似有不甘心,再次确认道:你没有骗我?
阮淩月淡淡一笑道:我可曾骗过你?
穆剑云骤然噤声,脸上似有放心之色又有失望之意,阮淩月忽略他的表情继续道:你走吧,就用你当日将我拒之门外的坚决,出了这扇门就不要再回头,只有这样你才能完成对云烟浪迹江湖的承诺,而对我也是最好的保护!
穆剑云:你真的希望我离开?
阮淩月:是!
穆剑云艰难的说出一个好字,他再次认真的看着阮淩月,这一次他看的很仔细很小心,似乎是想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又似乎是想看清楚她的决绝好给自己一个死心的借口。在她的注视下阮淩月感觉自己的毅力一点一点再瓦解,她陡然转身等待着他的离开,终于穆剑云说了一句“你。。。保重!”之后毅然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阮淩月辛苦忍住的眼泪颓然落下,当她转身看见毅然躺在地上的两人,她想要假装刚才是梦的想法彻底碎掉了,身心的疲惫让她颓然的坐了下去,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星月宫门外刚刚忙完国事的萧泽逸匆匆赶来,却看到穆剑云离去的身影,他骤然顿住脚步沉默了很久就转身原路返回,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孟常安忙跟了上去,他几次欲言又止之后终于轻唤道:皇上,惠妃娘娘她。。。
萧泽逸未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她!今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凌月那里你也不要说,免得她还要伤神去想怎么跟我解释!
孟常安忙着应了一声,看着萧泽逸疾步前进的身影,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心疼,这样的痴情任谁也不会不疼吧!
裴语嫣一见到萧泽宇劈头就说:阮淩月怀的孩子真的是皇上的!
相对于裴语嫣的激动,萧泽宇的反应就冷静的反常,只见他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道:是吗?那很好,这样她就可以更加得到宠爱不是吗?
裴语嫣吃惊的看着过于冷静的萧泽宇,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你还能冷静的下来?
萧泽宇显然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看到她的惊讶不禁失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冷静?阮淩月得到宠爱就对我们完成计划更加有利,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
裴语嫣似有提醒又似强调道:可是阮淩月是你姐姐!
萧泽宇理所当然道:我知道!
裴语嫣:皇上是你哥!
萧泽宇:那又怎样?
裴语嫣: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有违背伦常的吗?他们结为夫妻就已经不容于世了,现在竟然还有了孩子,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可以还这么冷静,一切看得都这么理所当然呢?
萧泽宇突然失笑道:你原来紧张的是这件事,这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你不需要紧张,阮淩月是我姐没错,但萧泽逸虽然继承了皇位却不代表就是我哥,更不代表他就是萧室的血脉!
萧泽宇的话让裴语嫣比刚才更加吃惊,只见她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萧泽宇意兴索然的叙述着过往道:当年穆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与她的表兄也就是穆剑云的父亲本早已私定终身,可是后来却不知为何她又进宫做了父皇的贵妃,但是两人痴情不断就珠胎暗结生下了萧泽逸,这奸情本来被瞒的滴水不漏可是却被当时父皇最宠幸的水妃不经意间知道,穆慈萦害怕事情被揭发不止他们二人要死,就连已经被立为太子的萧泽逸也会被处死,而此时穆剑云的爹为了保全穆慈萦母子,更为了永绝后患,于是选择与水妃同归于尽来解除危机,设计了他与水妃有染之事,更一口咬定自己喜欢水妃,这样才有了水妃与人私通被处以烈火焚身之刑,而穆剑云的爹也被五马分尸,当年本来水妃刚刚出生的的孩子也应该被处死,但父皇念在与水妃的情谊,才以幼子无辜为由免她一死改为终身囚禁冷宫。而穆慈萦当时虽然为了萧泽逸而眼看着自己的情郎惨死,但却不肯就此放下仇恨,她认为这件事始作俑者就是水妃,水妃的死都不能让她泄愤,于是就在几年后火烧冷宫想要害死水琉璎,却被水妃忠义的侍女所救逃出宫外,又因落水逃过追杀者再次躲过一劫,这就是为何水琉璎会以阮淩月的身份从宫外回来。
裴语嫣被惊吓的更加结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萧泽宇凄然一笑道:一些是从沉香留给阮淩月的信件里看到的,一些是父皇口中知道的!
裴语嫣:你偷看过沉香的信?还有,你说先皇也知道?那为什么他没有对姑妈。。。
萧泽宇忽略了他偷看沉香信件的解释,直接回答后者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当年父皇就是知道了实情,才会下诏传位给我,可是却被穆慈萦安排的人预先制止了,所以她才会如此恨我,一心想要除掉我。
裴语嫣:可是。。。你不是说诏书在你手里吗?
萧泽宇:那又怎么样?当年父皇因为水妃的死而沉迷,穆慈萦乘机将大权揽在手里,所以父皇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才动不了她,后来他想通过诏书让大臣扶持我上位,可是却无能为力,父皇都不行那时只有几岁的我能行吗?叶家当时想凭借诏书除掉萧泽逸扶我上位,可是后来也失败了,我为了自保就将诏书藏了起来,穆慈萦一直想找到诏书所以才不敢轻易动我,甚至为了此还让你进宫来接近我,为的都是拿回诏书不是吗?只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下手将自己弄傻,让她彻底端了念头,所以她最后才三番四次想直接除掉我,这样就算诏书被人找到也晚了!
裴语嫣黯然道:她更没想到,就是因为她让我接近你,我反而背叛了她,一直暗中保护你,让她的计划一次一次落空。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萧泽宇此时才发现裴语嫣脸上和眼睛都布满又犹豫,于是忙轻言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改变,我要的只是将皇位归回正统完成父皇的遗愿,至于其它的我都可以听你的,不管你姑妈做过什么事,只要你想保护她们,我都会照你的意思不伤害她们,好吗?
裴语嫣被她满含的柔情的承诺所俘获,尽数将自己心里的愧疚和不安压下,只要能让萧泽宇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所有的人都不原谅她也没关系,她如是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爱恨情仇乱人性,复仇路上心已残(十二)
明月高挂寒星闪烁,夜已经很深了,御书房外挺立的守卫虽然目光炯炯密切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但是门口侍立的宫女太监都困意深重,单眼皮也变成了双眼皮,一个个精神不振点头连连的打着瞌睡,身子也踉跄摇晃着,突然醒了又忙摇了摇头,可是刚刚站好又继续困顿,就连轻轻走出来的孟常安都难忍困意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当他视线刚刚前移就见阮淩月款步而来,心里一惊忙上道:惠妃娘娘,您这么晚还没休息?
阮淩月淡淡含笑道:前日里皇上派人来说再晚也会来,可是过了这几日都没有来,想皇上国事繁忙抽不出空,所以就自己过来看看!
孟常安忙解释道:是,皇上这几日一边又要忙着接见外使一边又要处理各地汇报情况的奏折,忙的都没有休息时间,这会才只是趴着休息一会,还让老奴一会叫醒他呢,所以才抽不出时间来看望娘娘!
阮淩月听着不禁皱了皱眉道:只是这样休息?那怎么行呢?
孟常安叹息道:老奴也劝不动,再说这些确实赶时间,再累也是没办法的事!
阮淩月眼中微露不忍,黯然叹道:说得也是,怎么也得国事为重!孟总管,我想进去看看可行?
她一边说着人已经朝里边走了,孟常安忙想劝阻,阮淩月含笑轻轻道:孟总管不必担心,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吵醒他的!
孟常安本想跟她说起那日皇上看到穆剑云离开星月宫之事,但此时却又不好多说,又见她语气虽然平和但态度却很坚决,于是也不再阻拦,阮淩月朝他笑了笑,这才蹑足进去,她来到书案前时,只见萧泽逸正紧闭双目趴在书案上沉睡,他双眉紧皱鼻息沉重,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疲惫,阮淩月看着心里没来由的一下抽搐,萧泽逸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旁,只是觉得有些冷颤,身子蠕动了一下,双手更紧的抱着肩膀,似乎如此就能抵挡寒气,却不知他这一动将孟常安替他批的锦袍弄掉了下去。阮淩月轻轻将锦袍拾起,用嘴吹了吹看不见的灰尘,又轻轻的将锦袍替他披上。
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丝不忍一声轻叹却将萧泽逸从沉梦中拉了回来,只见他眼带惺忪的抬头瞟了一眼,模糊中看见阮淩月正歉意的朝他笑,他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反而嘀咕着: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孟常安,你派人去看看凌月她身体怎么样!
孟常安听到他的话急忙进来,可是还未开口说话就见他又趴着睡了,不禁朝阮淩月勉强的笑了笑,可是阮淩月此时眼里却闪动着一丝泪花,她轻轻走过去拦着他的肩道:我身体很好,您别担心!
她的声音很轻,本来以为萧泽逸会当着梦语,可是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侧头时鼻子都碰着了阮淩月的嘴唇,她的气息一点一点传入他感知,他这才发觉并不是梦,孩子般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才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原来真的是你!
阮淩月含笑道:那凌月有没有打扰您的美梦呢?
萧泽逸一本正经道:有!
阮淩月愣了愣,萧泽逸已经起身将她让到自己的位置上,含笑道:不过见到真的人比梦更美,所以也不觉得遗憾!
阮淩月听出他是说自己做梦也梦着自己,心里不禁一热,含笑道:真的吗?那凌月真是该死,饶的皇上睡觉也不能休息!
萧泽逸无奈的笑了笑,弯腰将他揽在自己怀里道:怎么到现在还把死字挂在嘴边,这样多不吉利,而且我也没有觉得这样不好,每天这样想着你然后就能见到你,对我而言是人生最大的快乐,没有什么梦比这更美你知道吗?
阮淩月一听眼泪都快弥漫出来了,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才道:皇上,我见过云王!
萧泽逸听言心里一震,用眼睛瞟了瞟孟常安,孟常安暗自跟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告之,萧泽逸这才放下心来道:是吗?他找你有事?
阮淩月凄然摇头道:他来跟我告别!
孟常安听到此言这才放心不少,于是暗自退了出去,萧泽逸见阮淩月肯自己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