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耀明:你倒也重情重义,听说她平日里总是欺负你,你还关心她!
阮凌月:李公公说笑了,女官虽然喜欢贪些小便宜,那不过是偷点懒让奴婢多干点活,奴婢是刚刚进宫多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些日子她对奴婢到底还算仁慈,从无打骂之举,这比起其它宫女,已经好太多了。奴婢又怎么会因这点小事心生怨恨呢?
李耀明冷笑道:贪宫女一点小便宜是无大碍?但胆敢去凌波殿偷东西那不就是找死?
阮凌月脸色大变,失声道:公公你是说女官她偷了凌波殿内的东西?
李耀明:可不是,昨晚被抓了个人赃俱获,这还赖得掉吗?
阮凌月失神的愣了半晌,颤声道:那。。。女官会怎么样?
李耀明冷笑道:能怎么样?当然是死路一条了!
阮凌月急声道:可是公公,偷盗虽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啊,尚仪局的尚宫们会为她求情吧?
李耀明冷哼一声道:求情?身为宫人,主子说你该死,你就真的该死,也必须得死,虽还敢求情?那不是往自己身上揽罪吗?
虽然平日里掌籍女官总是把该自己做的事强加给阮凌月,但她也不想看着她死,可是就如李耀明所说,没有人求得了情,更何况她一个最卑微的宫女,在生命贱如蝼蚁的后宫,她真的做不了任何事。
她微微苦笑道:那公公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李耀明:要你去送她一程!
阮凌月勉强笑了笑道:奴婢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
李耀明:云昭仪赐她一瓶治疗伤口的药,但我这里的人虽然都是太监,但到底还是不太方便,总得找个人替她上药吧?
阮凌月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她自然知道这药明说是疗伤,其实就是混着毒药的疗伤药,这样的药涂在伤口上只怕是再也好不了了,而李耀明的意思竟然让她去给掌籍上药,其实就是要她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她惊慌道:不,我怎么可以,不可以。。。。
李耀明冷笑道:反正她是一定得死,就算你不去,也会让别人去,只不过那得等你真的去不了才会换人!其实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身为宫人,既无权选择生死,也无权选择怎么死,但能像这样擦着药就睡过去,没有痛苦,不受折磨,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你现在去就是帮她,可是如果你不去,不但改不了她必死的命运,我也不敢保证她会怎么死!
李耀明的话明着是威胁她,倘若她违抗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条,阮凌月哽咽着一字一字道:可是为什么选我?
李耀明冷笑道:这是本公公看得起你,你还不明白吗?
阮凌月冷笑道:公公真是恩泽深厚,可是奴婢知道,这不是真话!
李耀明:阮凌月,身为宫女聪明是好事,能看得懂脸色知道主子的心意,也就不会那么容易犯错,可是太聪明了,只怕会害了自己,杂家就看在当初带你进宫的份上告诉你一句实话,只因你总是经常跟着那掌籍做事,有人怕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借此试探于你,现在你明白了吗?
阮凌月冷笑道:多谢公公据实相告!
李耀明:恩,你既然知道原因就更加小心才好,这后宫之中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善良是美德,可是天真就该死了,不要以为你不害人就无人害你,你最好记住今天本公公的话,先要自保才能保人,别傻傻的想要帮别人到最后害了自己!
阮凌月极力忍住眼泪,恭敬道:多谢公公教诲,奴婢明白该怎么做!
李耀明这才满意道:好吧,你出去吧,门口自然有人带你去!
李耀明看着她出去,嘴角露出笑意喃喃自语道:阮凌月,有一天你会感激本公公今日对你的逼迫,这后宫之中,你以为凭着安分守己就能存活吗?现在你的或许还可以,但是一旦被人发现你的存在,你只怕死上千万次也不够,今天就当我帮你,让你知道如何自保!
手染血腥心难平,怨愤难平遇圣君(一)
阮凌月出了房门就见到了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瓶药,从瓶子上看来的确是疗伤药没错,他见到阮凌月出来,就自顾的朝前走,也不说话,阮凌月再次安静的跟着,直到进了牢房,他才将药瓶交给阮凌月,并跟看守的太监附耳说了几句,然后指了指掌籍女官的牢房。
阮凌月迟疑着接过药瓶,朝牢房走了去,此时房门已经被打开,阮凌月也见到了满身伤痕、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掌籍女官香秀。
阮凌月并没有迎过去,反而站在门口望着香秀,沉默了半晌香秀才感觉到有人进来,慢慢的抬头看了看,苦笑道:你怎么来这里?
见阮凌月没有说话,她苦笑接着道:真是难为你不记恨我平日里所受的欺负,还好心来看我
阮凌月暗自狠狠的吸了口气,勉强笑道:是!我是奉命来看看你的伤,顺便替你。。。替你。。。上药!
香秀也勉强笑了笑,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略微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行了个礼道:多谢!无论怎么说,还难为你不嫌弃我这个偷盗犯,辛苦跑这一趟!
阮凌月用力的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道:女官姐姐你为什么要承认?
香秀有气无力道:承认什么?
阮凌月:承认你偷了东西?奴婢明明记得你只是去送典籍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偷盗犯?还有,姐姐倘若愚笨也就算了,可是姐姐并非痴傻,又怎么可能把偷盗来得东西明目张胆的放在床上?可见并非姐姐偷的,姐姐为什么要认罪?你知道不知道这是。。。。
她想说死罪两个字,可是没有说出来,香秀淡淡一笑道:凌月,你真的很善良,我过去那样欺负你,你还替我不平,没错,我没有盗窃,而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因为你是好人,我不想害你!
阮凌月: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认罪,不管知道了什么,你保守秘密就是了,你并没有跟任何人说不是吗?
香秀慢慢流下泪来,撕声道:如果我不认盗窃罪,我家人就必须认谋逆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明不明白?身份卑贱我无权选择自己的生死,可是身为别人的女儿亲人,我应该选择让他们活是不是?
阮凌月用力的咬着牙齿,仰头望着屋顶将眼泪吞了回去,香秀擦了擦眼泪,接着道:到现在还有人肯关心我,听我说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满足了,凌月,如果你把我当你的姐姐,就听我一句话,收起你的善良,收起你的不忍,纵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这后宫之中没有人可以信任,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能。这些话是我唯一能对你表达的感激!
静默了很久,阮凌月才一字一字道:现在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尽可能的帮你完成!
香秀想了想道:有,帮我擦药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阮凌月含泪微笑道:好,我会小心点,你放心,这药很灵的,只要擦上很快就不会再疼了,尚宫大人们一定会帮你求情,或许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香秀认真点头道:恩,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心里默念着“希望真的都会过去”
阮凌月一边替她小心的上着药,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快速饿伸手擦了擦。香秀忽然低声道:如果这里有酒就好了,我能和你喝一杯,这些年做宫女太严格了,真想放松一下,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醉就醉!
阮凌月勉强笑了笑道:你放心,回去我会准备好一瓶酒,等你没事了,我就陪你喝个痛快,就算喝醉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在一起挨打,到时候就换你给我擦药!
香秀呵呵笑道:好!现在想想那个场景一定很有趣,平日里逆来顺受的阮凌月耍酒疯会是什么样子呢?我真想见识一下!
阮凌月笑道:我只知道一定很不好看!
香秀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懒懒道:不会的,阮凌月什么时候都一定很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嫉妒,被我故意欺负了!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慢慢的没有了声音,似乎真的太困睡着了,阮凌月依旧在小心的擦着,非常小心,真的很怕弄疼她,只是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越流越快,最后她无力的说出一句“对不起,香秀姐姐!”
就蹲在地上抽泣起来,无声无息,大悲无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捏着手里的药瓶,发疯般的跑出了牢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手染血腥心难平,怨愤难平遇圣君(二)
一个身影狂奔而来,砰的一声飞坠入水,溅起冲高的水花,荡起阵阵涟漪,片刻之后有一个身影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慢慢的接近涟漪的中心,两个身影纠缠着,挣扎着,拉扯着慢慢到了岸边,两人紧随着爬上了岸,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是一男一女,只见那女子一甩手,男子被她推着退后了几步,她厉声道:你是谁?胆敢半夜来此闲逛还多管闲事?
男子并不因她的无理而恼怒,反而关切道:姑娘,你为何事想不开竟然跳水自尽?须知生命。。。
女子冷冷打断他的话语:哼。。。谁说跳水就是自尽?你未免太自作聪明了吧?
男子讶然道:若非如此?那姑娘你为何这么冷的天气跳下池水?
女子凄然一笑,懒懒的在旁边石凳上坐下道:池水能让人平静不是吗?
男子更觉好奇,刚想追问因由,女子忽然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这里不是男子可以随意闲逛的地方,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马上离开吧,否则让巡夜的公公发现了,没你的好处!
男子:可是姑娘,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既然你不是为了寻死,那着了凉自然是不好的,你也该。。。
女子冷声道:我的是不要你管!你马上离开,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含笑道:那我的安危也无需姑娘你担心,我也喜欢夜观池鱼,寒赏星月。
女子:你。。。。随你的便,你想找死难道我还替你同情不成?
两人沉默了很久,男子偷偷瞟了瞟她一眼,干咳一声道:既然相见就是缘分,不如你告诉我拟为何要跳入池水,你说你是为了让自己平静,那你又为何事不平?反正。。。。反正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自然不怕被泄密对不对?
女子冷笑道:我既无秘密可泄露也无需害怕!
男子:对啊,既然如此那你更无不可说的对不对?反正有心事说出来总是好的,总比憋在心里肚子难受好的多吧?不然你总不会真以为靠冰冷的池水就能让自己忘记烦忧吧?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亲自送共事女官上路的阮凌月,她默然了半晌,凄然道:我一个共事的女官死了!
男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叹息道:看来你进宫不久,所以才会反应如此激烈,她是你的好朋友?
阮凌月摇头道:算不上朋友,只是彼此相处的还算融洽!
男子点了点头道:不算朋友,还能得你如此悲伤,她也算幸运了,后宫之中虽名医无数,可是总也免不了无法治愈的其难杂症。
阮凌月:你以为她是病死的?
男子:难道不是?
阮凌月冷笑道:倘若真是病死的,我也无需替她如此悲伤,不。。。反而应该替她感觉幸运,在这后宫之中能死于天灾而非人祸本就是值得庆幸的结局!
男子:你是在控诉
阮凌月一愣,苦笑道:控诉?不,我没有资格,因为是我亲手端了毒药骗着她喝下,我又凭什么控诉,向谁控诉,又控诉谁?
男子又是一愣,终于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激励的反应,沉默了半晌,无力的叹息道:我想你也是被逼无奈,又何须自责,那位女官倘若泉下有知,有你如此怜惜于她也该瞑目了,毕竟这后宫之中还有真情实意者少之又少,只怕连皇帝自己就算深知后宫争斗残忍人祸远比天灾可怕也无力挽救,只能一声哀叹而已,又何况是姑娘你?
阮凌月讶然的望着他,过了半晌,她的视线忽然接触到他腰间的挂件,愣神了很久,幽幽叹息道:既然皇上都说出如此无奈概叹的话,身为小小女史的我也算找到借口能够自我安慰,自我饶恕了对吗?
男子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份?
阮凌月淡淡一笑,淡然的点了点头,男子讶然道:我可记得并没有说出我的身份,你怎么能?
阮凌月淡淡的盯着那挂件,平静道:因为金牌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挂的,而有资格得到的人自然会视为护身符和至高荣誉,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