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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月沉默了很久,才轻柔道:什么事?
叶希瑞:我是想问你。。。。你当初真的有要离开京城吗?可是为什么。。。又回来,还进了宫?
阮凌月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苦涩了笑了笑并未解释,她捏了捏手中的画轴,淡淡道:都已经过去了。。。。我。。。我今天来想请你帮个忙!
叶希瑞本来想继续追问,可是见她眼神闪烁,似乎根本问不出原因,于是点了点头,勉强笑道:你说!
阮凌月迟疑半晌,才将手中的画轴慢慢的举到他面前道:我们想尽了办法也见不到皇上,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把这幅画呈给皇上,告诉他。。。。
叶希瑞看着她手中的话,眼中露出伤痛,冷笑道: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这招!
阮凌月的话被他打断了,听他的话更是茫然不解,勉强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叶希瑞鄙夷冷笑道:你不知道?她也是让我把画呈交给皇上,才得到了今天美人的地位,你呢?你希望我替你求个什么身份?你又希望得到什么身份?
阮凌月在宫中已有多时,自然听说过温如意靠一幅画挽回了输给叶婉清的一局,却没想到叶希瑞此时竟然也误会她再施此招,不禁凄然道:你不让我把话说完就武断的认为我让你呈交画像是为了自己往上爬?你就这么确定这幅画是我自己的,还是你心里根本从来都认为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叶希瑞一愣,冷笑道:难道不是吗?这么费尽心思想要送到皇上手里的画难道会是别人的吗?那好,就让我看看。。。。
他说着就去打开画像,却被阮凌月一把夺了过来,她举着画轴,凄苦冷笑道:既然都已经这么看我了,这画是谁还有什么关系?不看也罢!
她双手捏着画轴,苦笑道:说的也是,我在你心里本来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勾引小姐的男人,面对更大的诱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哼,没错,我本来只想把画像交给皇上,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但画像要去,人也要去,我要你带我去见皇上!你当是我拿过去的秘密威胁你也好,你偿还欠我的也好,你都必须带我去,否则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我就会让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为了保护她,你没得选择!
只听啪的一声,叶希瑞愤怒之下一把扇了过去,愤怒道:你真卑鄙!
阮凌月含着泪,狠狠的咬了咬牙,凄厉笑道:没错,我是卑鄙,拿爱情做筹码,没有人比我更卑鄙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巴掌你打醒了我,也打散了我的心,现在,再卑鄙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
阮凌月阴冷的话语,凄厉的目光都掩饰不住心里的伤痛,叶希瑞的手也麻木的半举在两人之间,他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哀伤、慢慢变得茫然,苦涩的一字一字道:也好,心痛的事已经做过了一次,也不在乎再忍受一次,该还的债总是要还的,早点还清早点死心,也就早点无牵无挂,好!我就索性成全你,带你去见皇上,到时候你要送画也好,要做什么也好,我全都成全你!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欠你的,我愿意用命来还!
重重误会赌义气,惹怒圣驾遭危机(二)
他愤然转身,进衣物房拿了一套衣服递给阮凌月,自己就出去了,阮凌月拿着画师服呆愣了半晌,凄然笑了笑,慢慢将服装换了过来。又将自己的服饰藏好,这才走了出来,叶希瑞没有看她,感觉她出来就径直朝御书房方向前行,隐约之中他似乎擦了擦眼泪,可是阮凌月凄然一笑,嘲笑自己竟然有此错觉。
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叶希瑞得到总管太监通传后顺利的进入了御书房,阮凌月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皇帝应允叶希瑞的要求,屏退了左右,这才上前几步走到叶希瑞的旁边站好。
她闭口随着叶希瑞跪拜行礼之后,才埋头站了起来,萧泽逸瞟了一眼身着画师服的阮凌月,这才道:叶画师,你这么晚了来求见朕,莫非想秉烛为朕画像?朕可先说明,朕这会没那个闲情逸致!
叶希瑞忙下跪道:臣自然不敢拿这种事来打扰皇上休息,只是因为。。。因为。。。。
萧泽逸淡淡笑道:希瑞啊,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而朕也最讨厌被人欺骗,你还是照实说吧!
叶希瑞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却被阮凌月抢先一步,她下跪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这不关叶画师的事,是奴婢求他带奴婢来见皇上,他拗不过奴婢,才会冒昧来打扰皇上!
叶希瑞这才侧头看了看阮凌月,却不知如何解释此事,萧泽逸戏谑的看向阮凌月道:奴婢?你应该自称臣妾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认画师,偷入御书房,你以为有叶希瑞带你来就没事了吗?
叶希瑞顿时汗流之下,忙叩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皇上怪罪叶希瑞,饶了她吧!
萧泽逸冷笑道:好,朕倒向看看你到底是谁,让叶画师如此袒护于你!抬起头来见朕!
阮凌月定了定神,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萧泽逸,表情不卑不亢,脸上一片坦然,萧泽逸愣了愣,失声道:怎么是你?
阮凌月苦笑道:皇上还记得奴婢?
萧泽逸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你希望朕记着你还是已经忘了你?
阮凌月:没有差别!
萧泽逸一愣,讶然道:怎么会没有差别?
阮凌月:因为跟奴婢今天来的目的没有关系,所以皇上记得奴婢与否都一样!
萧泽逸失笑道:哦?那我还真得听听怎么个无差别!
叶希瑞一直茫然的看着两人,当阮凌月把手中的画轴打开时,他愕然了,显然他明白自己似乎错怪了阮凌月,他当然认识这张画像,因为这是他中午才为程昭容画的,却不知为何突然到了阮凌月手中,而阮凌月自然也不知道弄玉会找叶希瑞帮忙,所以才会兜如此圈子。
萧泽逸看了她手上的画像,脸色也顿时黯淡了下来,阮凌月:如果皇上只因为见过奴婢一次就记得了,那皇上一定会记得这画中与你相处三年的女人,如果皇上不记得奴婢,皇上也该记得这个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应该不会如此健忘。
萧泽逸冷冷道:我记得你不是华羽宫的人!
阮凌月:是!华羽宫的人都被皇上下了禁令,所以奴婢才敢僭越,代替她们前来求见!
萧泽逸: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愿意为她做这些事?
阮凌月:奴婢跟她没有关系,奴婢就只是今天去取画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奴婢只是不忍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萧泽逸冷笑道:你到挺热心的,那好,朕倒想听听你来见我想说些什么!
阮凌月:皇上难道从画里看不出什么吗?
萧泽逸:我应该看出什么吗?
阮凌月一愣,苦笑道:皇上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想看出来吧?
阮凌月一个小小宫女,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萧泽逸说话,叶希瑞急道:阮宫女,不可对皇上无礼!
阮凌月听出了他的关切,可是却并没有看他一眼,继续对着萧泽逸道:昭容娘娘病得很严重,请皇上垂怜,吩咐御医去看看她吧!
萧泽逸再次瞟了一眼画像,眼神冷漠道:你冒死前来见朕,就是为了这件事?
阮凌月:是!
萧泽逸:你真不怕死?
阮凌月苦笑道: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奴婢!
萧泽逸:你胆子真的很大,费了这么多心血,如果朕不答应呢?你会怎么样?
阮凌月再次苦笑道:皇上如果不答应,奴婢只好回去告诉华羽宫的宫人替娘娘准备后事!
萧泽逸:哦?只是如此?
阮凌月:没错,只是如此,皇上如果还记得,奴婢曾经说过自己不是烂好人,不会去执着于自己管不了的事情,奴婢一个局外人都已经豁出命去为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还是不能成功,那奴婢只好放弃,她就算不能瞑目,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痴情错付,因为她爱的男人,有能力救她的男人能忍心看着她死,这是她的命!也是所有后宫女人的命!这样也好,让后宫的女人都早点醒悟,不要再为了一个根本不顾自己死活的男人争个你死我活!
叶希瑞激动地怒斥:阮凌月,你疯了?不要再乱说话了!
萧泽逸瞟了一眼叶希瑞,见他此时已经快被这个女人的一番话逼得崩溃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却一脸倔强,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他一把捏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忽然冷笑道:你是在朕这里来寻死的?
阮凌月淡淡道:皇上要我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希望皇上能够去见昭容娘娘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
萧泽逸怒道:你说来说去都是这件事吗?
阮凌月: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萧泽逸:你现在不是该求朕恕你的死罪吗?
阮凌月淡淡一笑道:奴婢既然决定来见皇上,就没有想过还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奴婢来的目的本就是求皇上能怜惜昭容娘娘,见她一面!
萧泽逸:你。。。。趁朕还没有发火你马上离开这里,她不配你牺牲性命,更不配朕怜惜!
萧泽逸愤怒的一甩袖,转过身去再也不看两人,叶希瑞忙来着阮凌月,眼神中充满了恳求,阮凌月凄然一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皇上所说的不配不就是她曾经犯了错吗?难道一个错误就可以抵消一切情谊吗?
萧泽逸怒喝道:你知道她做过什么吗?你如果不知道,就不要再说了!
阮凌月:没错,奴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奴婢却知道一件事,她之所以犯错,都是因为她对皇上用情太深,才会不自量力的想要独自拥有皇上的感情。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如果皇上肯去见她一面,就会明白她为自己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抵消她的罪责了,奴婢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这么恨,可是一个人因为爱情所犯的过错,至少都值得给一次改过的机会,更何况她曾经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如果对这样一个女人皇上真的能如此忍心看她死不瞑目,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萧泽逸:什么事?
阮凌月苦笑道:皇上从来没有对这个女人用过真情,只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毫无感情,才能如此肆意伤害,冷漠对待。所以倘若真是如此,那皇上也就没有资格怨恨她,因为是你用虚假欺骗了她,给了她希望,让她有了不该有的期盼,才会做出无法换回的错事。
阮凌月或许是真的疯了,她愤怒的说出平日里永远不会说的话,叶希瑞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睛里一片茫然,他能感觉得到,是自己的误会让她变成了这样,他已经阻止不了了。
萧泽逸也愤怒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他的手因愤怒而卡住了阮凌月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凭什么敢对朕如此说话,凭的是什么?
重重误会赌义气,惹怒圣驾遭危机(三)
阮凌月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喃喃道:因为我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赌皇上不是一个冷血无情、寡情薄幸的人,而筹码就是我的命!
萧泽逸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手上的劲道也慢慢减弱了,他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阮凌月的眼眸,时候想盯入她的心里,抽出手的瞬间,阮凌月也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沉默了很久,萧泽逸才喃喃问道:你认为你会赢吗?
阮凌月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气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才道:会!
萧泽逸讶然道:为什么?
阮凌月:因为我还记得皇上说过,你不忍看着后宫的任何女人伤心,所以你不会做勉强奴婢的事,更何况那个女人还陪伴了你三年!皇上之所以一直不肯原谅她,或许是皇上自己无法面对有些事!
萧泽逸:所以。。。你才敢来见朕,也是因为这样,你才敢对朕说这些大胆的话?
阮凌月:是!奴婢的命虽然卑贱,可是却不想白白丢弃!
萧泽逸:可是如果你赌输了呢?
阮凌月:那奴婢也会瞑目了,因为有那样的皇帝,活着或许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萧泽逸:哈哈哈。。。。阮凌月,朕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大胆也很聪明,或许你说的没错,朕真的是在逃避,无法面对自己的后宫会发生那么残忍的事,而且朕也打算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但是今日,朕有所改观,你只因为跟她见过一面,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