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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闪现。
她惊惶中掀翻了琴台,被踉跄的绊了一跤之后又快速的爬了起来,急速的朝刚才错觉的地方奔了过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奔跑中她希望不是错觉,可现实告诉她眼见未必为实。
她无力撑在寒梅树上,眼泪簌簌而落,这是多少次的错觉?她记不清了,以后还将持续多久她也无法预知,但这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却让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慢慢的移动着步子,疲惫的走回去收拣被掀翻的琴台,弯腰的那一刻,她的余光中有出现了那个身影,她愣了片刻,又追了过去,还是没有,如此反复了几次,她终于崩溃了,放声哭喊着: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如果出现了为什么不见我?如果不想见我,为什么又要出现?难道只为看我痛苦吗?如果真是如此,你就该带我下地狱,让我来陪你,这样就能天天看道我是被你折磨的如何狼狈不堪!
哭音未落,似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阮凌月怔了怔,朝声音追去,只见一个叶希瑞一模一样的背影在寒梅林中闪烁移动,阮凌月心乱不已,急忙追寻而去。
两人在梅林中穿梭追逐了好一阵子,不知是对方故意让她追到还是阮凌月急生动力,还真的让她追上了,阮凌月忽然大喊一声:站住!
对方怔了怔,也停下了脚步,阮凌月看着这个很熟悉的背影,一边接近一边威胁道:不要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待到阮凌月就要接近时,对方忽然冷笑一声道:不放过我?怎么个不放过?要让我死吗?你现在有这个权力了对吧?
阮凌月顿时怔住了,对方已经转过身来,叶希瑞!真的是叶希瑞,阮凌月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惊愕着:你。。。没有死?
叶希瑞:你很希望我死吗?
阮凌月:你。。。真的。。。没有死吗?
叶希瑞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怨毒,阮凌月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是的,没有错,有疼痛的感觉就不是梦更不是幻觉。她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泪水断线的流淌着,她没有去擦,她不敢放开,她哭泣喃喃着:你没有死,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忍心骗我,我那么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骗我?
叶希瑞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任由她多么深情的倾述离别之情,他毫无感觉,阮凌月忽然放开他,坚定的望着他道:带我走!不管你去哪里都没关系,不管要面临什么都没关系,就是不要让我再离开你,我求你!
叶希瑞冷笑道:是吗?带你走,然后让我叶家满门抄斩,是这个意思吗?你要的就是这个吗?
阮凌月愣住了,失声道:你。。。你在说什么?
叶希瑞: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叶希瑞不过死了几个月,你就还得他姐姐被打入了冷宫,现在眼看叶家败落了,你觉得还不够,还要让我带你走,让皇上诛九族吗?你就是想用这个来报复叶希瑞当初抛弃你,什么情意绵绵,什么情深意重,什么爱情,全都是你的谎言,你要的只是让他心甘情愿死,还装出一副让所有人都同情的嘴脸,这一点来讲,你果然比温如意更毒,否则你也不会赢的这么轻而易举了!我说的对吗?阮美人?
阮凌月怔了怔,慌忙拉住他的手道:希瑞,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吗?
叶希瑞忽然甩开她的手,冷冷道:阮美人,请你自重,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叶希瑞,我不过是长的与他很像的一直在防守边关的弟弟叶希明,所以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而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狠毒的女人害得我叶家如此凄惨,现在看到了,你真会装可怜!
阮凌月呆愣了半晌,她这才仔细辨认了半晌,虽然他和叶希瑞真的很像,但却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凄笑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不可能的,你不要骗我,你就是叶希瑞,你告诉我你就是叶希瑞!
她用力的抓住叶希明的手,祈求着,叶希明冷酷的再次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他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因为他从来没把你当过自己人,你还不明白吗?
阮凌月再次呆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叶希明的手,叶希瑞的手心有个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而他没有,她纵使不愿意相信却也骗不了自己,他。。。不是叶希瑞!
叶希明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心里感觉一阵快意,继续残忍的说道:你这个女人,我哥幸好没有取了你,不然叶家只怕比现在更惨,那个狠心抛弃他的温如意也比你好上一千倍,是你害死了叶希瑞,你是罪魁祸首,你会得到报应的!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替我哥不值!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也不想!
叶希瑞说着愤愤的转身离开,他眼中是笑意,心里很畅快,在他知道叶希瑞死因的时候他就想着今日的场面,他要折磨这个女人,时时刻刻,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进宫,甚至不惜放下将军的身份只顶替刑祥峰做侍卫官,初战告捷,这比他打赢一场仗更让他畅快兴奋。
阮凌月无力的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迷茫,任由眼泪肆虐,她犹如坐雕,只是这个雕塑太过凄美,让人不忍多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不。。。。。!
声音震破苍穹,凄声绝望哀恸,惊碎四处生灵!
意态空濛难自持,似曾相识旧容颜(四)
一杯杯烈酒喝了下去,流在心里却感受不到畅汗淋漓,只能感受到苦涩。萧泽逸接连喝了几杯,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还夹杂着些烦躁。
他甩手将酒壶杯盏全都掀在了地上,厉声呵斥道:要你们拿酒,你们这拿的是什么这么苦,连你们也要敷衍朕吗?
宫人们吓得噤若寒蝉,垂手侍立一旁不敢作声,而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只得忙碌着急忙去更换,可是已经换了很多次了,现在是换无可换,他们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来了。
忽见孟常安走了进来,众人都如释负重,其中太监走上前去轻轻说了几句,萧泽逸没有听清楚,心里更是火大,厉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吗?怕我吃了你们!
孟常安朝众人挥了挥手,一干人都终于松了口气,各自退了出去,萧泽逸见状瞪着孟常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朕平日对你尊敬了些,就可以无视朕吗?
孟常安露出慈祥如父的笑容道:皇上,皇宫里的各种酒你都快尝遍了,你让她们怎么给您换呢?所以老奴就妄自猜想不是酒苦,而是皇上的心苦,若真是这样,就算给皇上送上蜜饯,皇上也不会觉得甜,他们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萧泽逸怔了怔,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朕的心有什么可苦的,还有就算你说的对,那你留在这里,难道你能让朕不苦?
孟常安:老奴可没这个本事,能解皇上心中苦涩的也只有那一个人,可是皇上却一直不肯去找她!
萧泽逸:你。。你在说什么?
孟常安:阮美人啊,皇上!
萧泽逸:朕。。。为什么要去看她?朕生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要低声下气主动去找她,她为什么就不能来找朕!朕不去!她要是不自己来,朕就一辈子也不要去见她!
孟常安轻叹道:皇上,您到底是介意什么呢?因为她布局利用您,还是她设计对付叶淑妃和温如意?
萧泽逸:朕是介意她利用朕对付完敌人之后就对朕不削一顾!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想尽办法讨好朕,恨不得将朕绑在身边,可是她呢?不用报仇了就将朕弃之如履,完全忽略朕对她的心意,心里只想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也不肯多看朕一眼!
孟常安:可是皇上就是喜欢这样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萧泽逸:朕。。。所有朕决定不喜欢她了!朕要忘记她!
孟常安:那忘记得了吗?
萧泽逸:正在努力,你没看到吗?
孟常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感叹着他孩子气的样子,道:皇上您如果有把握可以忘记她,那老奴也会全力配合支持,可是如果忘不了呢?这样只会与她更加疏远,她痴情,人死了都还是忘不了,可是皇上您却也是长情之人,冷宫的那位不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记着吗?
萧泽逸怔了怔,不语!孟常安接着说:花费力气去忘反而会越记越清楚,与其浪费时间心力去做徒劳的事情不如去争取,您说呢?
萧泽逸沉默着,细细品味着孟常安的话,过了很久,孟常安继续道:皇上,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吧?就当为老奴!
萧泽逸诧异道:为你?为你什么?
孟常安:因为老奴好久没见她了,也满想念她的!
萧泽逸:你想她?
孟常安:是啊,虽然尊卑有别,可是在老奴心里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而且皇上您为了收服叶家的势力归您支配,还答应叶希明进宫当值,老奴总觉得他是冲着阮美人来的,可是他不是叶希瑞,他心里只怕别有用心会伤害到阮美人,而阮美人如果见到他一定会受到刺激,老奴想不如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让阮美人知道,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这件事最好是皇上自己跟她说清楚,不然只怕会途生枝节,惹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萧泽逸凄然一笑道:是啊,从这件事来看,我好像真的不值得她喜欢,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顾及这样做是否会伤害到她,真不知道她见到一个叶希明会是怎样的反应!
孟常安:皇上,您别这样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叶家归顺了您,您的势力就比太后大,这样您才有能力去重整朝纲,造福百姓,去除歪风邪气,把那些恶习旧制改过来,真正为天下苍生谋福祉,阮美人是明理之人,老奴想她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定能明白皇上您的苦衷!
萧泽逸冷哼道:你不要给朕带高帽,也不要替朕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朕就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不想成为傀儡,不想被人控制,不想什么事都做不了主,想帮的人帮不了,想处罚的人也处罚不了,做什么事都要按照别人的意愿,还得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处处谨慎顾忌,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也难以接受,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要把权力控制在自己手里!
孟常安轻叹道:皇上,您也是迫不得已呀,这些年来,权力把控在他人之手,皇上无力控制全局,而有权之人却不顾及百姓安宁,只为一己私欲争斗不休,皇上您一直在从中平衡,为百姓尽最大努力,这就够了,又何苦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呢?
萧泽逸只微微苦笑,沉默了很久才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应该跟她先说清楚,否则只会增加误会,如你所说,朕真的很想忘记她,至少能少喜欢她一点也会觉得轻松,可是做不到,朕真的很努力不去想她,可是每当朕想着她可能又在失神的想着叶希瑞,朕的心就很痛,朕想这就是因为我太爱她了吧,才会如此在意她的不爱我!
孟常安:皇上。。。。
萧泽逸故作轻松的甩了甩手,站了起来道:好了,去看看她吧,朕也想知道,这些日子她都在干些什么,竟然忙得来见朕一面都没时间!
孟常安含笑道:是!
两人正要迈步前往蝶梦轩,忽见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您移驾永寿宫!
萧泽逸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事?
小太监:皇后娘娘说是想与皇上商议明天为皇子摆喜宴的事宜!
萧泽逸:既然要商量,直接来见朕不就是了,还需费如此周折?
小太监怔了怔,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应对,孟常安忙道:皇上,您也确实有些日子没去永寿宫了,或许是皇后娘娘为皇上准备了爱吃的,想让皇上过去边吃边谈没有那么枯燥不是?
小太监见孟常安为他解围,心里甚是感激,连连点头道:是!孟总管说的极是,皇后娘娘就是这个意思!
萧泽逸瞪了瞪孟常安,怪他多管闲事,可是却又觉得有理不好责备,但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去蝶梦轩的借口,于是支吾道:但是,朕要去。。。。
孟常安心里自然明白,于是忙道:皇上,还是先去皇后娘娘那里吧,毕竟皇子喜宴是大事,况且皇上要见的人明天也少不了要出席的,而且明天之后也有的是机会不是?
萧泽逸迟疑了片刻,也觉确实有好些日子没去看望皇后,心里难免愧疚,于是点头道:好吧,摆驾永寿宫!
小太监欣喜万分,连连称是,孟常安也含笑跟随,前往永寿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