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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慈萦一旁坐着萧泽逸,一旁坐着穆剑云夫妇,可见对穆剑云二人的重视。
阮凌月和其它妃嫔一样按照等级而坐,位置自然要偏离正席远些,这对于她而言倒还是不错的感觉,前边如何的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场面如何的喜庆也感染不了她冰凉的心。
而正席虽然热闹非凡,却也感染不了一个人,那就是穆剑云,他一直在用眼睛搜寻着阮凌月的身影,直到看见她时,那消瘦的容颜让他心猛烈的抽搐着,他不断在心里询问着:你怎么了?你不是告诉我你会过得很好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阮凌月自顾的喝着茶水,脸上虽然像其它人一样强装着笑意,可是那份笑意丝毫没有进入心里,偶尔的扫视,让她发现了穆剑云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顿时愣住了,也瞬也不瞬的看了回去,两人的视线如此交集着,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咽在心里。
穆慈萦虽然笑着,可是眼睛也没有听着,她扫视了一眼穆剑云呆滞的眼神,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阮凌月虽然被她看了一眼之后急忙的收回了视线,但这让她很不开心,她神秘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才悠悠道:今天本来是小皇子百日诞辰,但哀家却不止因此而高兴,而是还有一件值得哀家开心的事!
刚才还闹嚷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静候着她的话语,穆慈萦放下手中的茶杯,将穆剑云和慕容云烟的手轻轻的拿着叠放到一起,含笑道:哀家高兴的是,云王妃也有了身孕,她也是我穆家的大功臣,以后云王夫妇会因为这个孩子感情更加深厚,再也不会因为无良之人而产生困扰!这让哀家很是欣慰,所以众人也举杯祝贺一下他们二人吧!
话语一出,众人神色各异,穆剑云表面的喜悦中透露着一丝痛楚,他看着阮凌月的眼神似乎急于解释着什么,而慕容云烟的眼神中有喜悦也有苦涩。
蓝慧雪握着酒杯的手些微有些颤抖,脸上却笑得很自然。萧泽逸瞟了一眼阮凌月,又看了看穆剑云,举杯道:的确是件大喜事,朕也祝贺你!
穆剑云木讷的举杯道谢。两人都仰天一饮而尽,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众位妃嫔都各自举杯道贺,并送上祝福,蓝慧雪和阮凌月对视着,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情,淡淡一笑算是安慰。
阮凌月此时心里既有苦涩又似乎很欣慰,正五味陈杂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吃惊着:叶希明?
阮凌月疑惑着叶希明为何会在此,而又是以何种身份出现在这里,她的视线已经被此人所牵引,片刻无法离开,穆剑云顺着她眼神停留的方向望去,顿时也呆住了,心里吃惊着:他是谁?为何。。。会如此像。。。
可是疑惑不会长久,看他的衣着打扮,显然是侍卫官,而宫里的侍卫官只有皇帝有资格任免,因此他们的疑惑也就自然的解开了。
阮凌月眼神中顿时露出了怨恨之色,她的视线在叶希明和萧泽逸之间来回的穿梭着,最后化着意思凄绝的冷笑,她的视线被收回到了自己的酒杯中,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去看那熟悉的身影,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她却控制不了。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穆慈萦的预算之中,只见她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而后慈祥的开口道:阮美人!
阮凌月还在愣着神,众人的视线却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身后的绮梦轻轻推了推,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忙起身道:是!
穆慈萦:素闻你和德妃情同姐妹,今日既是她所生皇子的诞辰,你自然该为其庆贺!
阮凌月恭敬道:是!
穆慈萦含笑道:以前就听说你琴技了得,不如今日就献上一曲,算是为众人助兴为德妃贺喜如何?
阮凌月一愣,讶然:啊。。。?
穆慈萦:这次你该不会有这么巧伤了手吧?
阮凌月一愣,瞟了一眼昨日又弄伤的手指,勉强笑了笑道:回太后,凌月昨天的确是不小心又伤了手指,所以唯恐扰了太后的雅兴。。。
穆慈萦:没关系,既然手指伤了,脚应该没事吧?
阮凌月怔了怔,勉强道:是!
穆慈萦:那就跳支舞吧,反正哀家也听说你舞技也非凡,如何?
阮凌月:承蒙太后看得起,不敢再做推辞,凌月献丑了!
阮凌月绕过坐位,却因刚才喝了酒而有些迷离,略微摇晃了一下,穆剑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慕容云烟自然也感觉到了,她轻轻的捏住穆剑云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穆剑云勉强笑了笑,望着已经走上台的阮凌月,心里甚是担忧。
琴声似流水缓缓蔓延,阮凌月在乐音中轻展着舞姿,飘逸优美,时而温柔从容行如流水,时而刚劲挺拔潇洒豪放,婀娜款摆;温柔缠绵;舞态柔媚抒情;风情万种;浪漫优美;挑人心弦。
她跳动着,旋转着,脸上绽放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心里也在冷笑着:你不是就想看我出丑吗?你不就是想证明给你儿子看,我这个女人只会为别人伤心却从来没喜欢过他吗?你想挑拨是吗?可是我就偏不让你得逞,我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折磨,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方式,我要让你心里恨着我,可是却拿我没办法,你心里恨不得我死,可是却找不到任何一条法典说后宫的女人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你觉得我是眼中钉肉中刺是吗?那我就让你尝尝每日被针刺的感觉,拔不出又忍不下!
她跳着,旋转中酒劲似乎被扩大了好几倍,她眼睛迷离着,笑容却越发灿烂迷人,任谁都看不出其中的端粒,只有他们,穆剑云能感受道她的痛苦,萧泽逸能感受到她的屈忍,蓝慧雪能看到她心里在滴血,慕容云烟能看到她心里的凄凉,就连裴语嫣都能看到笑容里的无奈,而那个一直等着看好戏,一直冷漠以对的叶希*里都被刺了一下。
“这个女人是妖孽!”这是叶希明此时的结论,是妖孽,她真的是妖孽,否则虽能忍受的下这么多痛苦,否则她怎能活到现在。
“不要再跳了!”
忽然的一声怒吼,全场震惊,众人都吃惊的望着穆剑云,他向来是温文尔雅的人,众人都知道,却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失态,阮凌月被他突然的一声似乎惊醒了,她踉跄一下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穆剑云,她知道,他看出了她的隐忍和痛苦,所以她笑着,笑得灿烂。
穆慈萦失声道:云王。。。
慕容云烟苦涩的看了看穆剑云,转眼间又露出笑容望向穆慈萦道:太后,云王说的对,不要再跳了,不然就错过了皇子御洗(孩子出生满百日时洗浴,意为洗去上一世的孽障、晦气,洁净的开始新的人生)的时间,不吉利!
裴语嫣听言也忙得:是啊太后,吉时已经到了,该开始御洗了!
穆慈萦自然也要顾虑云王的面子,于是收起怒容笑道:恩,还是云王想得周到,否则我们都忘记了时辰,准备开始吧!
宫人们得到命令后开始将准备好的搬上了台,阮凌月慢慢的退了下来,绮梦迅速上前扶着她,轻声道:主子,您没事吧?
阮凌月淡淡的笑了笑,头眼昏花,身子靠着绮梦都快要滑下去了,萧泽逸趁着大家都热闹的聚集着为皇子御洗,走到阮凌月身旁吩咐绮梦道: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绮梦心喜,含笑欠身道:是!
阮凌月摇晃着站直了身子,却一个踉跄向前扑去,萧泽逸迅速将她包住,心疼道:既然不会喝就不要喝,你非要这样惹人操心吗?
阮凌月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萧泽逸看着她怨恨的眼睛,心里一震道:凌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凌月:没有关系,您是皇上!
阮凌月冷冷的留给他一个微笑,丢开绮梦的搀扶,独自向前奔走而去,萧泽逸正想追过去,忽听孟常安在一旁提醒道:皇上,该您为皇子御洗了!
萧泽逸顿住了脚步,望着阮凌月消失的背影苦涩的叹了口气,转头时正好瞧见穆剑云失神的表情,似乎在质问他:你答应过我会保护她的承诺呢?为什么你让她受到伤害和羞辱,而其中很多还是你给予的!
面对穆剑云质问的眼神,萧泽逸心里有着愧疚和痛苦,而两人对望的瞬间,站在一旁护卫的叶希*里露出一丝喜悦,他看出了这两人对阮凌月的感情,可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出现给阮凌月带来的影响,这些都值得他高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意态空濛难自持,似曾相识旧容颜(七)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阮凌月披着衣衫慢慢的出了屋子,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坐在蝶梦轩那如梦似幻的凉亭里,四周轻纱微动,淡凉的月光穿透而入,掩映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影,她虽然依旧酒意未除,可是却毫无睡意,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晚上的宴席让她纷扰不堪,声称爱着自己的男人喝别人有了孩子,她心里难免会觉得悲凉,但这也并不是她心疼的主要原因,毕竟穆剑云能幸福,她也觉得欣慰。
而她在意的,是萧泽逸将叶希明安排进宫的事,她难以猜测萧泽逸的用心,叶希明与叶希瑞如此相像,尤其是背影,让她无比迷惑,她看着他难免会错局
难免会有错觉,甚至叶希明牵动了她那颗思念的心更加强烈的追忆叶希瑞。这种痛苦萧泽逸不明白吗?如果明白,为何还要如此安排?
是想对她试探,折磨还是报复?
思绪弥漫之时,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阮凌月回望后,淡淡的笑道:怎么还没睡?
绮梦含笑道:明知道主子心碎的难以入睡,奴婢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休息!
阮凌月淡然笑道:是吗?
绮梦:是!或许在主子心里再无可信之人,也没有可以诉说心事的知己朋友,所以才会隐忍的如此辛苦,甚至半夜起身独坐凉亭品味苦涩吧?
阮凌月勉强笑了笑,绮梦轻叹继续道:绮梦心里很明白,后宫之中无论是身份相当的姐妹还是主仆,彼此之间除了互相利用,根本没有可以相互信任的基础,彼此出卖已是司空见惯,所以奴婢不会跟主子表忠心,希望主子信任,
所以主子也大可不必理会奴婢所作所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主子需要明白,出了这蝶梦轩,就会敌人多过朋友,有的是人等着瞧主子您出错,因为此,主子更应该振作,奴婢这么说不是为了主子您,是为奴婢自己,每更换一个主子,身为奴婢的我们就要费一番功夫像主子表忠心,所以奴婢也会觉得累,奴婢自然就希望主子您会是绮梦最后一位主子。绮梦想好好活着,自然希望主子您能够荣华久长。
阮凌月: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怕你对我的关心被我理解为别有用心不是吗?你放心,我既然对你们恩威并施,威既是真的,恩也就不会存假。
既然我对你们是真,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你们对我有假,所以不必担心!
绮梦:是!
阮凌月: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我聊聊吧!
绮梦略微颔首,在阮凌月身侧坐了下来,片刻沉默之后,阮凌月才开口问:绮梦,说说你的身世吧,蝶梦轩里所有人的身世我都知道一些,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家里还有什么人?
绮梦:多谢主子关心,奴婢家里已经没有其它人了!
阮凌月怔道:为什么?
绮梦:奴婢家乡发大水淹了村子,后又感染瘟疫,没有几人活着,而活下来的都逃难去了,我和孟总管是同乡,或许是命不该绝,孟总管听到家乡灾难,就请求回去看看,正好遇到我,因为可怜就将我带回来了,这些年来孟总管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照顾,所以算起来我算是命好的了!
阮凌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如此身世,本不该问的!
绮梦:不,主子您是关心,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呢,奴婢先后跟了几位主子,她们虽然看着孟总管待我好,所以不会刻意刁难,但都排挤我,只有主子您没有担心我泄露秘密给总管,反而还很信任我,奴婢心里很感动!
阮凌月:后宫之中为了生存机关算尽自是不可避免,为了守住秘密对你提防也是人之常情,我之所以对你不避讳,自然是相信你能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汇报什么不该汇报,也理解
你处在主子和恩如亲父的孟总管之间的难处和尴尬,所以我不会介意,你也不必刻意退避!
阮凌月的话让绮梦顿生感激,只见她两眼泛滥着泪花道:多谢主子您的体谅!
阮凌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取出随身携带的丝帕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