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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里问得不周到,或是语气不得体,总之一句话就像惹怒了她。蓦然眯起眸子,定定地看她几秒没说话,就似要将她嵌进眼睛里,他不冥目,她也休想消停了。
秦远修就是好笑了,还就真有人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免疫力可倒是强悍到铁血丹心的地步了。
冷冷的笑着:“容颜,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老婆的,就这么翘首以待的盼望着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女人是不是?”
容颜怔了下,真是委屈大发了。这是她盼望不盼望的事么,事实就摆在那里,比真理还真。当事人旁观者无一例外的跟她详尽阐述过,唯怕她的‘盼望’不走了正道,毁损了秦远修和闵安月再续前好的千秋大业。时至今日她总算一片清明,他倒时不时混淆了算怎么回事?
推了他一把,厉言厉色:“秦远修,就唱你的少爷腔吧。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跟你这种转轴的男人没话说。我饿了,要吃东西。”
秦远修被她推到一边,听她饿了当即软软的没了脾气。起身冲外边喊:“把吃的给她端进来。”倾身凑上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凑到她鼻息下,一脸邪恶,坏笑说:“你就没良心吧,什么不是我帮你处理,闻闻,洗了又洗,还一手的血腥味。”
容颜几乎一刹大脑冲血,整张脸都红了,本就生得白皙,漫天云霞一样的烧起来,支吾着看他,咬了唇:“秦远修,你下流!”
秦远修挑了挑眉,像似置身事外一般:“瞎想什么呢?思想不纯洁了是吧?你脸上的爪印流血了,我总不能看着你把枕头弄脏吧。”
容颜恶狠狠地看着他,一腔的脾气没处发泄,有他这么邪恶的人么?
下人敲了敲门已经端着精心准备好的食物上来,色香味俱全,才一进门就传到容颜的鼻子里,味蕾一开,什么话都忘记说了,更忘记斥责他。只硬生生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接下人递过来的托盘。
秦远修使起坏来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容颜刚将勺子放进嘴里,他已经整装下床,见下人走得不近不远,桃花眸子轻微一弯,贴上她耳畔:“以后不准穿黑色内裤,太妖冶,我不喜欢。”
容颜一口食物没含住,如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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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活该
更新时间:2013…1…11 1:36:26 本章字数:3458
大年初一,正是万家团聚的好日子。爱萋'往年秦远修再不济还会带着容颜去大宅转一圈,该走的礼数也尽量圆成满。今年却是个例外,整个秦家大宅灯火辉煌,万众一心,拜年的来了一拔又一拔,却至始不见那两口子过来。
之前以为秦远修人在美国没回来,便将怨气一股脑的怪到容颜头上,觉得山野丫头不懂事。后来听下人说人是回来了,可是没打算过来。
白林不知他又闹什么少爷脾气,不敢跟秦号天直说,明面上帮着敷衍,私下去问秦郝佳。秦郝佳自打三十晚上从那边回来就是一身的落寞,垂着头不说话,再多问,就已不耐烦:“别问了,远修今年不会过来了。”白林肯定她是跟秦远修闹了别扭,得空将电话打过去,手机打不通,只能打家里的。秦远修便是连电话都不肯接,一副天下人负尽他的样子,管家按着白林的吩咐催了几次,都是不接。
皱着眉头一腔恼怒,一转身,秦号天不知何时立在门口,冷眉冷目的威严模样。吓得白林一口气没喘顺,心已提到嗓子处。
几步靠过来,故作从容:“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客人都等着,下去坐吧。”
秦号天这个年过得极不爽快,儿女都大了,便个个的不由人,没哪一个是让他省心的。守在身边的视而不见,外出不归的就几年也见不着个影儿。负手而立,问她:“远修又折腾什么?”
白林下意识看了眼电话,自若说:“大过年的他能闹腾什么,去了美国还没赶回来。刚给容颜打过电话,生了病,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也好,什么规矩都不懂,来了反倒闹心。”
秦号天阅人无数,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板着脸哼出声:“你那儿子比谁都让人不省心,远修真没回来?那之前郝佳在那里一住几天是干什么了?还有绍风,你们没告诉他我让他今天必须回来吗?”
白林心中暗叹,压着火气不让旁人看到,还得替这些不肖子打圆场。
“远修不在国内,郝佳就去陪容颜住几天。至于绍风,一早就跟他交代过了,肯定是要回来的。孩子也都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也别盯得太紧了。”
秦号天倒觉得一直以来就是他太宽泛了,到如今才个顶个的不像样子,翻手云来覆手雨,谁的话也可不当回事了。他心知肚名,又强求不来。叹了口气:“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你就惯着吧。”
白林白天一直忙于应酬,没得出空来出去。晚上才送走一拔,就要出门了。秦号天那一会儿已经上楼,忙了一天心脏有些不适,私家医生看过后服了药睡了。
秦远修见人进来,不惊不诧:“妈,大过年的您没应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一身浅白闲适家居服,穿出一身的清风傲骨,转身进来靠坐到沙发上。
白林瞪他一眼,坐过去:“你还知道今天过年,什么时候能懂点儿事?要是让你爸知道又得发脾气,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秦远修才从卧室中下来,容颜至今还打不起精神,循环往复的睡了又睡,他陪着无聊,就也跟着睡。时间真是不短,反倒整个人都睡乏了,即便起来了也是懒洋洋的。摸起茶几上的烟点着,慢条斯理挑起眸子:“你回去问问秦郝佳她干的那叫什么事?猪脑子是吧?大过年的她要找晦气我没话说,闹到我家里就不像话了。回去告诉她,以后别来这里没事找事!”
虽然秦郝佳这次回去什么也没说,可是白林就料准有事发生,惹恼了秦远修,年都别想着好过。
对于她的儿子白林自己也很无奈,一个揪心的总算天高皇帝远,够不着边也倒省着操心。另一个靠在边儿上的,又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成长周期就比一般人长些,娶了媳妇以为晚点儿但终归是长大了。也不知是志同道合,还是不合而谋,越发的不服管了。
“说谁猪脑子呢?她再不济不是你姐姐?哪一件事不是为你好。”
秦远修弹到一截烟灰,微微眯着眼:“她这好我还真受之不起!跟我媳妇过不去没什么好,我就这么点儿出息了,她要是不好过,咱就谁都甭想好过!”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字字珠圆玉润,白林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这次秦郝佳无论做过什么,是真惹极了他,她有种预感,这事还不算完。
怎么会有完,容颜虽然现在没有大碍,打过针吃过东西睡得一团和绚。可是秦远修这关过不去,怎会和别人打起来,又是和谁打的,敢将他的女人挠成大花脸的天上地下也算本事了,总得有个说法。
“妈,你要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这两天我有事,过不去。”
白林一脸不悦:“过年你不回去看看像什么话?”
秦远修听不进去,按灭手里的烟站起身,自顾自说话:“绍风不是回来么,有他还用得着我闹腾么。前几天秦郝佳跟谁一起去的酒吧?”
白林纠正:“什么秦郝佳,不是你姐呀?”看他意态坚决,是打算出门。微微想了下:“听说跟华明东的妻子一块出去的。”
秦远修颌首想了下,点点头:“好,时间不早了,快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他明摆着是下逐客令,秦号天说得不错,这几个儿子到底是被她给惯坏了。
秦远修进来换衣服,容颜还安稳的睡着。室内极暖,一张脸半隐在软被下,熏染得红通通一片,鲜嫩得都像要滴出水来。秦远修翻衣柜的动作一停,几个大步走过去。缠着人亲了亲,容颜睡梦中排斥,胡乱的躲过。秦远修一犹未尽,一路追逐,避开她左脸那道伤口,整张脸吻了个遍。
容颜避无可避,朦胧地睁开眼,一脸烦躁:“起来,我要睡觉。”
秦远修咧开嘴角坏笑,露出八颗洁白如贝的牙齿,唤她:“老婆……老婆……别乱动,再亲一下我就走人……”他哪一时说话算话过,贪婪一样东西一但得逞就像要天长地久,手臂揽紧她,一口一口要把人吃掉。
容颜抬不起眼皮,这几天承受的非人虐待山一下压下来,一时元气大伤,没点儿时日恢复不了。再不似以前那个随时武装准备战斗的容颜,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也深知哪一时她清醒了,便没他这样的好事,全身长满刺,欠了她的都得变本加厉的给她还回去。此刻没挣扎多久便销声匿迹,只当是在做梦,还是几年不曾住校之前,家里养了一只吉娃娃,跟她关系最好,就时常趁她睡着的时候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只是没给它喷过什么熏香,没有这么宜人的味道。容颜梦里一片贪婪,咂着嘴巴想,这味道很有几分高级,像秦远修身上会有的味道。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夸赞:“狗狗乖,姐姐要睡觉。”
秦远修顿了下,连血带肉狠狠的咬下去。容颜疼得“嘶”一声响。他也不心疼,恶狠狠:“活该,疼死你。”
!
怎么就不高兴了
更新时间:2013…1…11 1:36:27 本章字数:3485
晕天暗地养到第三天头上,容颜终于恢复精神体力。爱萋'不用整日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可以到楼下吃饭看书了。
秦远修不知去哪里混迹,又开始见不到人。
下人再怎么说她晕迷时,少爷如何如何的体贴周到,容颜也撇着嘴不信了。将粥碗往边上一推:“行了,别念你们少爷的好了,他什么人我不知道么。”
“哎,不是,你说我什么人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秦远修何时已经进来,倚在餐厅的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玉貌朱颜,雾散天清,迎合着她的话题一脸好奇。
容颜慢慢转身过来,背后说人坏话本来就不地道,若是别人她一准会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但因为对方是秦远修,即便被抓个正着也觉得理所应当。路过他去厅内,一边走一边说:“你什么人还用我说么,负面新闻遍地飞,什么花花公子,不良少年的,还少么?”
秦远修跟在她身后打转,她坐下他也跟着坐过去。哭笑不得:“别说,咱俩没白搭伙啊,就属你最了解我。”
容颜拿起抱枕打他:“秦远修,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秦远修抱着头躲,见她不依不饶,索性一把夺过,连人抱进怀里,死心踏地:“赖我么,你说话也得好听了算啊。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雅称,你封的吧?还不良少年呢,当我十六七岁么。”
容颜死去掰咧的挣脱,振振有辞:“我看你还不如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人家不知道你什么人品。”
秦远修狠弹了下她的额头:“别乱动,让我看看脸怎么样了。”瞳色明暗转换,脸色到底还是变得难看:“模样本就长得不济,这还有法看么?”双手将人扳正,奈何悠悠地望着她的不争气:“容颜,真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是不是?那个段安弦的事你能不能少管,怎么着?也学人家玩江湖义气?真要有那本事以后也罩着我呗,我跟你混了。”
看来他都知道了,什么消息在他这里不是四通八达,看着什么都没问,来龙去脉没人比他更清。压根就没想什么义气不义气,当时那个场景是人都会出手。反过来也一样,段安弦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要不是那个秦郝佳……一想到就气得牙痒痒。
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垂头丧气:“当时哪想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你死活管我什么事。”有义气也不罩你,江湖不是讲原则的么。
秦远修坦然的将人揽紧:“好好坐着,乱动什么。”修指在她头上点了点,板着脸教训:“出头也得有个光彩事,段安弦那叫什么事啊?抢别人老公还有道理了是吧?那女人没打死她已算便宜她。就你傻大胆,还打着冲锋往前凑合呢,给我丢人不?就不该管你。”
他一这样说容颜也有一丝心惊,难怪那女人眼里囊满愤恨,气到魔杖,便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天下的男人那么不争气,帐却通通记到了女人的头上,数算起来哪一个不无辜,又哪一个不可悲可恨。
心里莫名不痛快,执拗着从他腿上下来。秦远修见人变脸比翻书快,莫名其妙:“好好的说话呢又发什么邪?”
容颜不理他,直接往楼上去。
是谁说他秦远修本事通天的?照样还不是拿不下一个女人。嫁过来没两日就听他酒后吐真言,说打小时候就执着那么一个女人,自认魅力无边,到头来还不是打了一个持久战。用她们宿舍当年的话讲,这就叫起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