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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就能这么折腾人,要是大了还了得么,不是秦远修作的孽么?可是……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秦绍风不知打开车门拿了什么,递到她手里:“拿着这个,想那个人的时候就燃放一根,我保证,不等你放完这些,他就会回到你身边。只有想的时候才能放,这个是有魔力的。”
容颜扯开袋子,没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是一束束的烟火。
她眨巴着大眼抬起头:“这个我可不敢放,万一燃起来的时候,苏意又跳江了怎么办?”
秦绍风愣了下,没想到她还记当时的仇。要笑不笑的动了一下嘴角,抬起头半点儿笑意都没有了:“你放心,苏意在补习班学的不错,英语终于通过出国了,十年八年是回不来的,你只管放。”
容颜收进怀里:“那样我就放心了。”
秦绍风一伸手,即时将人揽进怀里。语调响在耳畔,轻得像风一样:“小颜,我就这么放手了,你终于安心了是不是?我却很不放心,非得这个样子么?你表现出的那些不在乎,越发让我感觉你很在乎。在秦远修回来之前你总得好好的……就算他不再回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我么。”
容颜从他怀里退出身,灯光与月光交织,却不及她一双眼来得明亮。
“秦绍风,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怎么不听话呢?”
秦绍风轻笑了一声,弹她的额头:“怨得着我么,你嫁给谁不好,偏偏是秦远修。要是嫁到别家了,我怎还遇得上。”
当晚秦绍风一走,容颜直接坐车去了别处。
打开别墅的大门,室内一片的黑,只有浅薄的月光从窗子落进来,落了一地的光影。容颜没摸索到灯在哪里,索性也不找了,直接穿着鞋子进去,从袋子里掏出打火机和大把的烟花,坐到地板上,一股脑的全部点燃了。原本通黑的房间刹时间灯光通明,由于太大一束了,足有万箭齐发之势,窜出的不是火光,是连成片的火苗,咝咝的一片微响,像暗夜里开出的花,照亮容颜整张脸,红红的显得十分温暖。她直直盯着那片太过灼眼的火苗,一眨不眨。记得秦绍风刚刚才说过,想那个人的时候就放一束,然后魔力般的,他就回来了。她由心是不信的,就想一股脑的全放了,但是常识她还懂一些,这么一大束放起来有点儿风险,总不好拿自己的屋子做实验,就跑来这里放了,无风,空间又大,真是放烟火的好地方。
门外有急促刹车声,太急促了,容颜怎听得清。不过几秒就有人闯了进来,容颜手中的烟火依旧明亮,不知怎么会持续得这么持久。她安然的坐在火光之中,没别的感受,就觉得很温暖。下一秒室内真正的通亮起来,宛如白昼。
有谁喊:“小颜……”转眼将她揽进怀里。
容颜傻着脸看向来人,已经从地上被抱起来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她顾不上许多,怔了一会儿,讷讷:“秦绍风说的是真的?果然是有魔力的?”
男子俊美容颜紧绷着,线条有几分的冷。低下头深沉的看着她,微微的眯起桃花眸子,也不笑:“是秦绍风让你把我的房子点了来见证魔力的?”
真话是舍不得
更新时间:2013…3…4 17:03:41 本章字数:7810
容颜攀着他的肩膀,抬起头看这个人,背后映着通红的明亮火光,还有轻风道骨的浓烟四起,映衬着他一张脸万千风华,还有点儿火光照不尽的深邃,也越发显得轮廓清析精湛,棱角分明。爱残颚疈这个人就像玄幻剧里的hero,从熊熊烈火中跳身出来也会完好无损一样,飒爽的英姿绽在夜空下,想象着就该是现在这个模样。容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魔法存在,秦绍风果然没有骗他。她忘记要说什么了,悄无声息的窝进他的怀里,安静得不说话,又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关他什么事了。
秦远修打开车门将人放好,二话不说又关了车门奔回去。
容颜扒着车窗往外看,不知道这烟花的质量怎么这么好,竟怎么放也放不完的,且火花一会儿比一会儿明亮,她几乎都要拍手叫绝了。
半晌,渐渐暗下去,只有浓烟一团一团的从大敞的门往外滚,夜黑风高的,显得极为厚重。再一眨眼,秦远修迈着大步从里面出来。手上拎着一块灰黑不明的东西,被他嫌弃的扔在门外头。直接奔这边走了过来。
车门打开,徐徐冷风吹进来。容颜脸上有些欢快:“放完了?也不知秦绍风哪儿买的,质量竟然这么好。”
秦远修一手按着车门,一手掐在皮带上,想说话,偏过头却笑了,狠狠的:“明天我也从路边摊上买一堆回来,带你去他家放火,就趁他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去。”一伸手,把容颜拉下来,动作看似狠戾,却很轻缓。他心中是有些气的,还有点儿后怕。远远就看到室中明亮的有些诡异,急速冲进来便看到她坐在明媚的火堆里,面前的地毯着了一片,清楚的映着她巴掌大的一张如水面容,连腮边的梨窝都艳丽可见,摇遥晃晃的挥舞着手里燃尽的烟花棒,一脸满足而欣喜的笑容,她想怎么?含笑九泉么?当着他的面竟也敢?
“容颜,告诉我,你几岁了?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是不是?”
容颜吹了冷风,双手被他紧紧钳制住,宽大的衣服不收紧,冷风通堂一样穿过去。她瞌紧牙关,蓦然睁大眸子看着他,才像终于反应,魔力之后带来的是什么。这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男人回来了,而且就冷着脸对她大呼小叫。抬起手想抹眼泪,他紧紧的攥在掌心中却不放开。
秦远修正在气头上,最常感觉的就是拿她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跟个老人家一样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女人整天罗里罗嗦,勒令她不许干这不许干那,也不是摆一张阎王脸威慑她自己心里就多痛快。可是,不让她怕一怕,就会像这样不服管束无法无天了。所以,怎么办,到哪里都担心她,闭上眼就想,会不会又闯什么祸?沈莫言对她百依百顺反倒会将她惯坏,不让她怕一怕怎么行?像今天这样的事,在她身上还少出了么?他不过大她两岁,遇到她的时候孩子皮还没褪,自打娶了她便像操碎了心,是她的男人还是她的监护人连自己都分不清了,就像儿时的小孩儿不懂事,玩了一手的泥巴回来,吃饭的时候妈妈强制的拉着她去洗手,那时的孩子怎么懂得父母的用心,心不甘情不愿的吵着烦躁,怪他专制无情,便整天巴望快快长大吧,好永远脱离这个管她吃饭穿衣的人。秦远修后来也常在想,是不是容颜面对他的时候就是那种心理,觉得他可真是烦,事事管束她像个老头子一样。然后她也是一心期盼着翅膀长硬那一天就飞离他远远的?秦远修不是没想过,怕她觉得他无趣,又怕她怪他严格,积少成多让她厌烦了,有一天便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了。但有什么办法呢,自打遇到她,他骨子里的那股干脆劲就散了,别人面前再怎么铁血无情,在她面前也唯剩无措,她不理解,哪怕恨他又如何?就像这天下没有哪个父母怕孩子将来的愤恨而不上心管束的。他不像其他父母那样希望孩子长大成人了,有朝一日能理解良苦用心,毕竟他只是她的丈夫不是其他,那一天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就像她说的,她没有家人,他总不能不管她。
其他男人会有的柔情似水他不是没有,可是,再心疼总不能把她宠坏了。
但秦远修此时此刻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已经被惯坏了。
“嗯?说话。”
容颜本来还一本正经的盯着他,就像夜游神一样,茫然再茫然了之后,低靡的垂下头,开始哭给他看。
秦远修低着头,定定的看着她。这次不打算心软,到了这个时候还分不出轻重缓急,甚至不知道那样玩火多有可能把自己葬了么……想到危急处火气又升了一个格档,松开她手,眯起眸子冷冷的,好像她再不说话亦或坦然承认错误他转身就能走人,而且再不管她……
容颜看出他是怎么想,她就说么,这个世上唯秦远修对她不好,哪个男人不比他温柔,怎么也不会板着脸冷目瞧着她,就像她闯了什么滔天大祸,罪不可恕。当年也是这样,她站在阳台上放风筝,本来好好的,他一回来就动了怒,气得中饭都没让她吃。到如今容颜仍旧不服气,玩得再忘我还真能一头载下去摔死不成么?堂堂秦远修竟是个胆小鬼,让她怎么服气?!
秦远修知道她这个样子就是不服气,如果猜不错,眼睛定然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小,眼眶里雾气重重却不忘记跟他翻白眼,禁着鼻子在心里暗骂他……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他说什么来着,果然又是这副德行。就她这个样子,单吓一吓已经不管用了,别人又怎么制得了她。
“不服气是不是?别站我面前气死我了,想不明白回家想去。”
他转身要走。
容颜彻底哭出来,秦远修怎么能这样?
“你不是不回来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就是怕我把你的房子烧了才回来的是不是?想法设法的好骂我……秦远修……”容颜本来还想说话,可是太委屈了,哽咽得一句也说不出了。狠狠的咬了咬牙,骂他:“秦远修,你就是个混蛋!还小心眼,不就一个破房子么,我赔给你就是了……”
秦远修背对她愣了下,隐隐听到他笑了一声。悠悠的转过身,按了两下眉骨一脸无奈的伸手去拉她。
容颜躲过他伸来的手,退到一步之外离他远远的。一副你我从此陌路,各不相甘的坚决模样。
“你别碰我!我不想见到你。”
秦远修淡淡的钩着唇角,似笑非笑:“不想见到我,来我家里干什么?”
容颜倒很自若,一看便是个多年说谎的老手,时至今日已经练就到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了。往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钱,递给他:“诺,我是来还你钱的,从此我们两清了。”
秦远修看着她,哭笑皆不能。怎么也不伸手去接,蹙起眉,飘飘的:“就这么点儿?既然想两清,就一次还完得了,省着你再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拿着烟花来还钱,我怕你到时候得还得更多。”定定的看她一眼:“知道这房子得卖多少钱么?”
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容颜又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翻了一遍。怎么办,以为就跟秦绍风在楼下见个面说几句话的,没带多少钱出来,还是前些天买菜剩下的那一点儿。于是,她很自然的想要赖皮,而且赖皮得很从容:“既然你这房子能卖不少钱,充分说明你是个有钱人,有钱人一般都不在乎这几个钱的,我决定了,得维系你一个有钱人视钱如粪土的品格,就不还了。”
秦远修一本正经:“那怎么行?我跟一般的有钱人不一样,我是有钱人里爱财如命的。你要是不还,我们可得没完没了。”
容颜转身就走:“那我明天再来还你吧。”
一个迈步的动作尤未完成,身体被人猛烈的向后一带,蓦然撞进秦远修的胸膛里,下一秒被他紧紧抱住。前胸贴后背,还有他激烈如鼓的心跳声,太想她了,直想揉进骨血里,仍旧无法觉得满足。既然她又站在面前了,怎还会容她在眼前走掉。他秦远修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谁想再从他手里拿走什么,便是想也别想的事了。还怎么可能?!
连嗓音都沙哑沉重,热靡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脖颈:“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沈莫言离开?是心里想着我,舍不得了么?”
容颜陷在这个久违又熟悉的怀抱里,眼泪扑簌迷离的往外涌。
她想嘴硬,这是她最惯常的毛病。
秦远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她出口前又补了一句:“我要听真话,你要是想糊弄着我玩,就别说了。”
容颜紧紧闭了嘴,果然就不说了。
秦远修无奈的笑了,将人扳过来狠狠咬她的唇齿,辗转着又啃又吮,呼吸渐渐沉重:“嗯?这回倒是听话,不让你说就不说了?”
要容颜怎么说?不说谎她就活不了了,她脸皮很厚,仍旧觉得在他面前丢脸很不划算。谁不知道他秦远修是纸老虎,那些手段她早就拿捏透了,根本就不怕他。可是,他那么讨厌,还是不想让他走了,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又当过医生,可她完全不知道将那个东西怎么办才好。他得陪着她。便不能惹他生气,嘴巴被他咬得可真是疼,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微喘着说:“是秦绍风说……他说那些烟花是有魔力的……想你的时候放一根,不等燃完这些你就回来了……我瞧着很多,怕一时半会儿放不完,就全点着了,没想到会惹你这么不高兴……那好吧,明天我去秦绍风家也点一点……”
秦远修的身体怔了下,捧起她的脸,半晌没有表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