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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连喝酒开车都得判刑了,可见惩治犯罪的力度不一般。他们迎着严打的风头上,不是找死么。
不知秦远修的脸皮怎就那么厚,而且心理素质也是出奇的好。
眯起眸子,仍旧轻描淡写:“谁说我们去他家放火了?我们就是去放烟火而已,来之前我刻意翻了一下新版法条,没说这样犯法。”
经他这样一说,容颜稍稍放心些。转而又确定一遍:“你确定是今天新出的法条吧?”听说那个东西修改很快,去年的跟今年的肯定还有很大不同。
秦远修表情和语调都很权威:“绝对是最新版,你就放心大胆的燃放吧。”
容颜沉吟:“那就好,我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秦远修将车带开得不急不缓,窗外光影滑闪过的时候也呈出一种有序不紊的柔和,不像以往,坐在他的车里看窗外的光只觉跟利刃一样。都说男人当了爸爸就会不一样,秦远修就觉得自己心里是跟以前不同了。
容颜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眼里看着他,脑子里想着秦远修。她跟这个男人可实在是熟,世上最熟悉的男人也就是他了。可是,她发现她并不关心他,起码跟秦远秦比起来,她差得实在太远了。因为从来都觉得他无所不能,是不需要被保护也不需要被给予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秦远修照顾给予她。许多年来承受得顺理成章,现在才觉得对不起他。这也是个很柔软的男人,只是太会伪装演戏,不好也可以表现得很好,就那样,轻而易举的骗过了所有人。就连她也被骗了,以前要是像现在这样看穿他,便不会扔下他一个人远走高飞了。
“秦远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因他比他们毕业早太多年,便总觉得不是一代人,就从不跟他谈及校园生活。容颜才发现,连他以前学的什么都一无所知,她这么好问的一个人,竟然没有问过他。
秦远修转过来看她一眼,很平常的跟她话家常。便没发现这么寻常的问题夫妻间哪有不知道的,而她却问得这样迟。可见,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一早就认定了自己是要付出的那一个,而她顺理成章的该是被给予呵护的一个。她不关心他,过去那么多年,他从不感觉责怪或者记恨她。
“法律。确切点儿说叫法学,但凡跟法扯上关系的,杂七杂八的都学。”怕她听不明白,刻意举个例子给她听:“除了你常听到的民法,刑法,经济法之外,也学法制史,三国法,犯罪心理学什么的。”
容颜真是没想到,这个人竟是跟犯罪搅和在一起的,而且还搅和得这么面全。她下意识以为他是理工科的学生,这个结果真是让她没想到。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秦远修蹙起眉头:“放什么心?”
容颜呵呵的笑起来:“杀人放火都安心啊,反正你是学法的,懂得怎么规避法律的制裁,是不是?”
秦远修轻笑一声:“你这脑子里天天都装得什么。”
容颜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可多了,什么四书五经,百科全书的。”
秦远修想了一下,当正事跟她说:“听宋瑞说孩子不得胎教么,你打算教他点儿什么?”
容颜听到麻烦事找上门,当即感慨:“生孩子实在太麻烦了。还是你胎教吧,我没想好能教他什么。”
秦远修伸手弹她的脑袋:“孩子在你肚子里,我怎么教啊?”
容颜觉得他问得好没道理,反问回去:“你怎么就不能教?不论谁教他都是在肚子里听,又不能跳出来,就算在我的肚子里,我也不能钻进去啊。你坐在我边上教育他不就好了么。”
秦远修微起眸子想了想,飘飘说:“也好。”把孩子交给她教育他也不是很放心。
今晚没有月亮,由其到了秦绍风的别墅区,更感觉黑得纯粹。秦绍风的性格使然,连个看家护院的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
就连门也开得很随意,秦远修手上连钥匙也没有,拿着发卡一类的东西几下便把门打开了。
容颜心跳得厉害,这样的进入方式让她有作奸犯科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实在太刺激了。
秦远修把烟火一股脑的抱进来,通通放在厅内松软的地毯上。不敢让容颜点着,也不敢让她靠太近,在她几米之外的地方点着了给她看。
室中没有开灯,这样显得烟火的花才更加的漂亮明媚。照亮屋子的同时容颜打量一眼,以前来过一次,不过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啧啧叹,果真是个奢侈纨绔的少爷,这么大的一个客厅浪费资源又浪费土地了,还不如腾出来种粮食。
秦远修将一地的烟花挨着点着,逐一摆放在地上呈齐发之势。色泽各异明亮,一丛丛交织闪烁,真像孤寂的夜里开出的花,比阳春三月还要艳丽许多。
容颜一张小脸被映红,欣喜的拍手叫好。
秦远修通通点着之后过来揽着她坐在地上,一起看烟花绽开又明灭的样子。他比较狠,不似秦绍风只买了一些安全系数很高,燃放方式很低级的烟花。这一些不同,很多发出清析的一声响之后,火花直喷射到上空,把这若大的厅堂照耀得宛如白昼。
两人心安且理得的坐在人家的地毯上,很快就忘了这是哪里。一刹间还感觉是广阔无垠的原野上,头顶冷月繁星,周身是细软的矮草丛生,就像他们这样碍不着别人什么事,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容颜倚在秦远修的怀里只顾着仰着头看热闹,没发现平地上火光已经亮的不成样子。她还觉得很好,也感觉很温暖。就想着,以后还来放。
烟花喷射的咝咝声里容颜隐约听到什么声音,偏过头问秦远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秦远修闲闲的钩着唇角,指着上空:“没听到,好好看,以后想来就来不了了。”
容颜一听,觉得那样是很可惜,听他的话抬起头认真看。
秦远修拿起什么在她眼前晃动一下,本来容颜就感觉是在一片星空下了,起初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天上的流星划闪过,来回又看了几次,一把抱住秦远修的手臂,定睛看了一下,拿在手里大惊小怪:“这个戒指不是被你扔进江里了么?怎么还在你手里?”
“我怎么舍得扔掉。”秦远修低沉的感叹。“当晚就没有扔,一直在我掌心里。是想扔掉的,可是,你这个性格,什么都是后知后觉的。或许有一日你觉得心里还有我,再能为你戴上也说不定。你看,没扔真是对了,这一天被我等来了。”秦远修拿过她的手,帮她带到无名指上,像许多年前一样,亲手为她戴上。抬眸灼灼的看她:“以后不能再摘下来了,要戴就得是一辈子。”
容颜鼻子泛酸,本来已经有过一样的瞬间了,却比那一次还要感动。以前一直觉得虚幻而不真实的东西到现在实实在在的真起来。她感觉,这是真的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心仪已久的男人,是一个平凡女人会有的梦想成真,让她觉得很好。
“秦远修,你这是向我求婚么?”
秦远修笑起来:“嗯,求我的老婆嫁给我。”
容颜扑进他怀里,揽着他的腰抱住,浓着鼻子,有点儿委屈的说:“我答应你好了。”
那晚他把她丢在江边,她想了很多,生活的确不简单,要想的事总是那么多。她到现在已觉着,没有他不会自己也不会说死就死,但有机会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非斩钉截铁的让自己不幸?要跟他在一起,不是去机场的那一天才想明白的事,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又卤莽。现在想想,就算当时当日没看到秦远修,一准也是走不了的。如果当时秦远修不当着她的面把戒指扔到江中,不说他想要忘记并且离开,引发她的伤心和失落。只怕她等不到沈莫言回来,就会对他说:“秦远修,我想好了,得对你负责任。”然后再向沈莫言登门谢罪。这是她那几日不停思考的事。可是,秦远修还是走了,他明明看了她的《桃花劫》还说她心里没有他,她才不是真的相信他智商不高,那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现在好了,看清事事总非表面那样。他的心里是有她的,而且没人比他更懂她。
容颜想得有些动情,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嘴角。
“秦远修,我忽然感觉有点儿对不起你。你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我不能再把你当成老头子了,我得对你好一点儿。以后我乖乖的听话,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了行不行。”眼泪一行行往下掉,本来是件无比高兴的事,她盼来盼去盼到今朝多么的不易。却哽咽得就要泣不成声。“秦远修,你……你那晚说得不对……我不是因为不在乎你,心里没有你才把戒指抵给别人当饭钱的。你知道么……那时我已经四顿没有吃饭了,我觉得自己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动过要卖掉戒指的心思。但你对我那样了,让我很伤心,看着它就像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我喘不上气来,就快被闷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在乎,我干嘛不将它卖了,不知能好吃好喝的多少年……就是因为卖了它是轻看我们的婚姻,我舍不得,又不能再把它留在身边,才只顶了一顿饭钱。它在我心中的价值很厚重,所以更不能拿你们认为相当的价值做估量……我觉得,它换来的,不是一碗面,是我的命……你怎么能理解呢……”
秦远修没想到是这样,就说她的想法总是异于人,他每日钻研,这么多年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所思所想。
曲起手指擦干她眼角的泪,她这样让他很心疼。从来以为她不爱他,却才发现,她为他受了太多的苦。到最后她没有放弃,依然肯这么爱他。秦远修觉得真是死而无撼。
“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都是我的错。小颜,对不起……”
容颜抽抽搭搭:“我已经原谅你了,要不然就不答应你的求婚了啊。”
两人这一时都太过动情,已没有闲心顾及一旁的烟火,没发现那头燃得已经十分旺盛,除了熄尽的烟火之外,还有一丈来高的篝火,也烧得如火如荼,劈啪声不绝于耳。气势远剩于秦远修别墅的那次,秦远修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顿时很满意,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门口传出响动,打破这一室的热火朝天和你侬我侬。是一阵极为清脆大力的敲门声。
容颜本来窝在秦远修的怀里,听到声音向后望过去,怔了一下,没想到秦绍风会站在那里。以一个闲适也优雅的姿态倚在门框上,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指间的烟已经烧过半支。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秦绍风也来这里看风景让她觉得微许的不可思议。问他:“秦绍风,你也来放烟火么?”
秦绍风半垂下头,薄唇抿得很紧,像一脸的无可奈何。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恶狠狠:“怎么?婚也求完了,场地借用完了吧,还不走?想把我的房子烧没了才甘心?”
秦远修二话不说站起身,一脸的坦荡自若,没有半点儿愧疚之色。顺带把自己的女人揽在身边,这一场烟火似放得心满意足,闲闲的一弯嘴角:“时间不早了,你得回家睡觉了。我们走吧。”
秦绍风刻意让出门来让两尊瘟神快快出门,容颜看到他按太阳穴的动作,不知今晚谁又惹到他了,这样发恨。
一出来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有多壮观,她就说么,刚刚是听到什么声音。这一会儿才想明白,原来是火警的声音。就在秦绍风家的门口,一列列的火警车排列整齐跟待命一样。容颜还很纳闷,来这里做什么?一回头吓了一跳,乖乖,秦绍风家的房子这是怎么了?他们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就烧着了。这么一看她更纳闷了,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进去救火,站在这里光看着就能熄灭了么?她实在想不明白。
秦绍风的心理素质也是好得没话说,即便如此了,还能清闲的倚在门框上抽烟。容颜啧啧叹了一声,一阵惋惜。
秋去冬来,又是春寒料峭时,新年过完不久,夏北北就要生了。
那时容颜的肚子也已经很大了,再加上自身的重量也长了不少,总体感觉都沉沉的,人也格外懒。躺在床上不想动,就连早饭也是秦远修端进来吃的。
秦远修刚收了碗筷出去,就接到了宋瑞的电话,说夏北北要生了,这会儿肚子疼得受不了,正在等救护车。可是,一直喊容颜的名字,想来是第一次生孩子,她很害怕,非得有个知近人陪着才像心里踏实。
容颜本来懒得要命来着,一听到夏北北要生了,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下一秒捂着肚子慌慌然,把秦远修也吓出一身的汗。过来安抚她:“乖,你先别着急,跟着添乱。来,好好坐下,我给你穿衣服。”
容颜看他扣子系得慢腾腾,不满的催促:“你快点行不行啊,北北都快生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