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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出口就好,反正你也不缺钱。”容颜更感动了,跟着他上去。很想不明白夏北北作何想法,能接受宋瑞的恩惠?那丫头犟得很,经济上不阔绰人就异常敏感,习惯把帮助当怜悯,心理上过不去,便常常不接受。好似那样就会矮人一头,她可以穷,但是不能缺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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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她
更新时间:2013…1…11 1:36:55 本章字数:4020
夏北北一开门见到容颜,怔了下,转眼兴奋不已:“哇,小颜,终于回来了。爱萋'对了,你的电话还在我这里呢。”说着转身去拿。
宋瑞还有事,将人送来就打算离开了。夏北北想了想,不多留,按理说这房子是他的,房租也免了,她不过一个看家护院的,他实在没有跟自己家客气的道理。
容颜将电话捏在手里,好一番感叹:“我真是糊涂,不知要把秦远修害成什么样。”
夏北北把沙发上的书整理起来,腾出地方让她坐下:“出什么事了?有重要的电话?”就想着拿着她的电话万一有人打来不好说话,几天来刻意关了机。
屏幕打开,短信一条条的挤进来,一连十几条,打开来看,半数以上的来电提示,两个陌生号码,猜想是秦远修公司的。其他都是家里和秦郝佳的,看来是一直关机,将人惹恼了,恶狠狠的发来短信,问他们人呢?
夏北北见她一脸严肃,担心起来:“小颜,是不是给你耽误大事了?”
不关夏北北什么事,怎么也跟她说不着,收起电话笑了笑:“没事,你联系到弦子了吗?”
夏北北摇摇头:“没有,看来是出国了,电话一直不通。”
现在不想谈论段安弦,点了点头说些其他:“住这里好舒服,宋瑞人不错吧?”
夏北北发自肺腑:“嗯,宋少人的确挺好。这样的房了以我的实力怕一辈子也住不起,现在连房租都不用交,只帮他打扫一下卫生就好了。”有什么可打扫的呢,钟点工到现在还没辞去,隔一天就来打扫,她仍是只管住。
容颜打量一下环境,宋瑞以往的安乐窝,从品味到装饰都属一流。再说话大有深意:“谁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算运气。”
夏北北敛着情绪,附了一句:“是啊。”
才开机不久,白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想来是听到她和秦远修从江南回来的风声,迫不及待把她招回去问话了。
走前记下夏北北的新号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没有秦远修陪着,独自来秦家大宅不慌然是假的,心里生出防备,真跟上战场赴一场无谓的死亡一样。
下人把门打开,见了人恭敬唤:“少奶奶,您来了。”
容颜提着一口气,想着要不要打次退堂鼓,折到门外给秦远修打个电话?转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还真得事事依赖他?
“我妈呢?”
下人答:“夫人在楼上,我去叫。”
容颜进到厅内等,若大的厅堂空空荡荡,连个下人都没有。坐不住,站在中央干干的往楼上看。
五六分钟后白林从楼上下来,即便在家,衣着也永远一丝不苟,从不穿出随意的样子,时时刻刻正统高贵。抬眸与她对视,冷淡得实在可以。自打上次容颜拿了个赝品当众送她,这梁子无形中就像结下了,不似秦郝佳那样恩仇明显,转眼可见战火硝烟,这样不冷不热的,越发让人心里没底。
容颜底气不足,叫她:“妈。”
白林垂下眸子,下人已经奉上茶水,端在手里轻轻的抿压。半晌,头也不抬问她:“上次郝佳把你锁在房间里是因为你跟别人打架,是跟华夫人发生冲突那件事吧?”
容颜笔直站着,瞧出她明知故问,也不敷衍:“是。”
“因为什么?”茶杯放到几案上,一声脆响。
容颜应声抬头,与她紧紧对视。
“之前不知道那人是谁,看她对我朋友下手,就想也没想的跟着动手了。”如何能想到竟埋下了伏笔。
白林又默了良久,只问:“你知道远修的公司因为跟华家的关系处理不当,损失多少么?”
容颜摇了摇头,对这一行不了解,想也想不出。
白林替她揭谜:“几个亿是有了。以往远修敲定的案子,别家就没有插手进来的余地,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疏忽。”喝尽杯里的茶,仰起头淡淡问:“你那个朋友做什么的?”
容颜忽然无话可说,从没觉得段安弦所做所为是件光彩的事,但也未曾这般无往不利过,像根针一样扎得人头皮疼。
看白林一双咄咄逼人眼,知道不答是不行的:“没有固定工作。”
白林面无表情,轻微的一声笑,分明无所不知,却不当面揭穿她。收了锋芒结束交锋:“我叫你来也没别的事,这两天公司出了事,远修的心情肯定好不了,多照顾他。要好自为知。”
容颜立在原地觉得白林此言此举真是厉害,这回她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她哪里是想心平气和的嘱咐她几句话,告诉她秦远修正在闹心的时候,让她要识大体。分明是不痛不痒的帮她回顾一遍问题,让她清楚的认识到症结所在。精准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容颜的不知好歹造成的。不帮段安弦打架,华家如何会怀恨在心,更不会肆机想出口恶气,如果秦远修不跟她去江南参加朋友的婚礼,也不会连应对的时机都失去。如此看来她不是个罪人是什么?简直彻头彻尾。
从秦家大宅出来,给秦远修拔电话,想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又一阵气短,秦远修那样的脾气,工作起来从来有板有眼,一准气坏了,响了两声被她挂断,竟一点儿勇气都没有了。
大宅的管家追着出来:“少奶奶,您是打车过来的吧?让司机送您回去吧。”系别墅区,整日私家车出没,进来容易出去难,不好打车。
容颜魂不守舍的“啊?”了声,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用了,实在打不到车再说。”大宅的东西哪里敢碰,沾一下都觉慎得慌。
两人还在交涉,两辆豪华轿车一前一后几乎匀速开近,走到容颜身旁一辆接一辆的停了下来。
闵安月从第一辆车里下来,每次相见似乎都能新增亮点,都说女人抵不过岁月,越活越沧桑,这话用在闵安月身上却不尽然。
看着容颜笑盈盈:“Hi,容颜,怎么?要回去吗?”
容颜礼貌回以一笑:“是要回了。”每次站闵安月面前都觉得自己像个戏子,还是极其苍凉的那一种,从来都在后台浓妆艳抹,却可能一生也没有粉墨登场的一天,任容颜老去。想想自己都笑了,姓容不假,怎么就叫‘容颜’了呢,多么易老,最经不起打磨的东西。
别人看不到她的内心,这自持讽刺的一笑也只是一瞬,从秦绍风那个角度看来,那笑像绕进眸子里,如万千蛛丝连眼角都盈满,整张脸在艳红色的夕阳光里朦胧似披了霞光雾色,清秀舒朗。
心神一阵恍惚,拎着嘴角与闵安月肩并肩站定。
“司机没送你过来?”
容颜答:“从外面直接过来的。”
秦绍风转头对闵安月说:“你先进去吧,我送她。”
“让容颜跟我们一起吃了饭再送也不迟啊。”闵安月这口吻相当熟稔,自家人无异。
容颜悠悠感叹,闵安月的亲友团还真是强大,何人战胜得了?见秦绍风挑着眉宇征求意见,接着一脸坚决:“你们吃吧,我回去有事。”
秦绍风牵起人就走,二话不说的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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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秦远修
更新时间:2013…1…11 1:36:57 本章字数:4357
容颜倚着窗子不说话,很多事情迎头赶上,压得她心神不宁。爱萋'
秦绍风侧过头问:“想吃什么?”
容颜睁大眼:“不是送我回家?”见他轻弯眉目一脸云淡风轻,转而又道:“大宅那边不是在等你吃饭么?”
秦绍风二十三四的人了,仍能从骨子里看出叛逆,穿西装就跟学生穿制服一样,似有千百个不愿意,一脱离老师的眼就解得七零八散。此刻扣子开着,就连衬衣也是参差不齐,一侧边缘扯在腰带外面。偏偏气质占了优势,不似酒吧里随处搭讪的混混之流,一身的清雅闲适。听了她的话敲着方向盘,表情莫测:“一看你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傻。”
容颜不知话题怎会扯到这里,冷冷问他:“什么意思?”
“死脑筋呗,他们请闵安月吃饭,又不是请我,我不回去你当谁会等我?带你吃好的去。”
容颜说出的话像钉子:“谁说去吃饭了,烦着呢。”
秦绍风咂咂舌,忍不住笑了:“还为上次弹你那几个脑瓜嘣记仇呢是不是?自己笨还怨别人么。”
容颜下意识摸头,更没好气:“不是说你不会玩么?”
秦绍风感叹:“所以你想欺生?”不跟她瞎扯,知道她烦什么,索性指点迷津:“秦远修的事你用不着管,就没见他吃过亏。我要是那个华明东还是华明宇的,拿了他什么直接给他吐出来,省着没等消化再被他开膛破腹拿出来。”见她不为所动,又说:“就算吃一次鳖又怎样?他一年赚多少你知道么,全当刮刮油了,省着腻歪。”
说得轻松,生意人赚再多哪个想赔的?再说秦远修上面有秦号天压着,小打小闹的纨绔他平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真若闯出祸来,以秦号天的脾气能轻易饶他?
还是没胃口,不领他的情:“还是送我回家吧。”
秦绍风拧着眉哼哼:“真死心眼。”车子已奔着秦家的方向去,开出一段距离散慢提醒:“秦远修早回不了。”
容颜默然反思对他的态度,和缓许多:“反正你不急,吃了饭再回去吧。”
秦绍风转眼就能乐开怀。
可是真到了秦家,意态就全变了,之前撵都不想走,这会儿怎么也甭想留。刚打开车门下来,一听秦家的下人说秦号天在室内坐着,转身就要上车:“你进去吧,我想起来晚上有事,得走了。”
容颜手一抖,拉上他的衣襟一角:“我跟你一起,也有事。”
秦绍风怔了一下,回头看她,一下咧开嘴笑了,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你也怕他?”上了车连发动引擎都小心意意,生怕室内有人听到,一个箭步射出来了。
容颜松了口气:“他是你爸,你怕他干嘛?”
秦绍风盯着她,脸上笑意还很欢畅:“这话我问你才是,他对女眷还挺宽容吧?”
是挺大度,可是今非昔比,她不怕才怪。
这回没道理不在外面吃了,秦绍风将车速放缓,问她:“想想,吃什么。”
容颜依言安静的想。他那边电话却不安份的响了。
秦绍风拿在手里,偏头一阵懊恼:“成心的吧。”接起来,无语感叹:“妈。”拉了长长的一个音,从没见过秦郝佳和秦远修这么跟白林说过话,真是老儿子,看出娇了。
显然是白林勒令他回家吃饭,若搁平时也不会下死命令,明摆着是闵安月在秦家大宅等着,非秦绍风不可了。
容颜抱起大衣,已经准备下车。
秦绍风没招架住白林的淫威,不知被掐正什么,胡乱说了句:“我谁都不娶。行了,回去就是了。”收了线没说立刻将人放下:“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容颜颌首想了下:“去秦远修的公司吧。”
此刻天已暗下,城市灯火辉煌点亮半边天,透过车窗,映得她一张脸明灿灿,秦绍风随意瞥了眼,觉出美好。
容颜握着电话,也知道秦远修的电话有人帮他处理得当。看了看天色,没打算拔过去。大厦内的员工已经陆续下班,到了这一刻经过的人已经很少。依稀见到一个,着装整齐,透出职业白领的干练。
一直等到八点,身体几乎被冻透了,台阶上坐不住,站起身来来回回走动。秦远修工作时什么样她已经见识过,是个完全忘我的主,事实上她也拿不准要等到几点。以往虽不知他下班都有什么安排,或者干脆在公司加班,半夜回家是常有的事。
人有时就是死心眼,最想跟自己过不去。如果此刻上去,也不会有人拦她。重新坐回台阶上,没那样的打算,抱着膝盖悠悠的想事情。
抬头看星空,人生总有那么多一重重的相似。冬天干这种傻事还是头一回,以往也有坐在大厦门口等他的经历。早说过秦远修是纸老虎,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交峰难免就会有‘伤亡’,两人又是标准的战争贩子,不痛快是常有的事。秦远修看着仪表堂堂的大男人,执拗起来跟小孩儿无异,基本都是他哄她,闹完了哄,哄完了再闹。一次还是将他惹恼了,说白了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他口齿伶俐,将她气疯,指着他口不择言:“秦远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从没见他生过那么大的气,蓦然怔愣了下,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