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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瞪她。
夏北北斩钉截铁:“别跟我挤眉瞪眼,我说错了么?”
段安弦自然信夏北北的,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由其在坏事上,这一方面的特质更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会儿说容颜不借助秦远修眼见飞黄腾达了段安弦或许会置疑一下,但说她一只胳膊几乎快废掉,夏北北一说她就信了。
“容颜,你什么破脑子啊,以为自己特种兵么,刀枪都敢往上冲?”夏北北在爆力事件上基本属没见过世面那种,跟谁描述起来都惊心动魄的,宋瑞早上问她情况时,听到后觉得自己快哭了,来了医院才发现自己更想哭。可想而知,段安弦刚才问起她怎会出现在这里时,胆子都吓破了。以为容颜一只胳膊是保不住了。
容颜揽上段安弦:“行了,这不挺好么。到是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又玩失踪是不是?”
夏北北帮腔:“我正在跟她计较这事呢,没良心的东西。”
段安弦拉着人走:“你不是要回家么,我跟北北陪你一起,路上慢慢说。”
容颜和夏北北一路上严厉拷问,段安弦都招了。原来这段时间哪儿都没去,一直在S城的,只说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想一个人静静,许多事情都要彻底缕出个头绪来。
夏北北问她:“那你缕得怎么样了?”
段安弦作出微笑的样子,一段时间不见像苍桑了很多。叹了口气说:“想明白了,这回算彻底想明白了,准备做一个了断。以后再不想像以前一样不见光的活着,到头来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太不值得。我要用自己的努力让自己拥有更多,而不是别人怜悯的施舍。”
她说这样的话让容颜和夏北北都很安心,以为她终于回头是岸,要翻过那一页重新来过了。可她们太小看汉语言的博大精深了,一句话可以做太多种理解,如果你往好的方面想,那就是生机勃勃,如果往坏了想,就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勃勃。就像名垂千史和遗臭万年其实没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同样都是让人记住一辈子,至于是哪种只看最后是以哪种方式死的。而段安弦这个光明大业显然不是另择他路,而是一如既往先前的道路,只是战略战术更狠戾更过激了点儿,在原本不可能有光明的道路上非要突破一条罗马大道来。
如果当时她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容颜和夏北北会想不明白她是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的,或者从哪一方位做了精密勘探,觉得用这一种方法能砸通用道德累积起的厚实防线,真正通向光明幸福?何时,段安弦竟已经如斯癫狂。一瞌眼仿佛都已经看到她头破血流的那不久的将来。
容颜和夏北北听了段安弦的话实实的激动了一回,无疑认定段安弦还是当年结识的大好青年。只是小估了社会的同化能力,忘记了这早不是当年的学生时代。
快到秦家容颜才想起问:“怎么会在医院?”下意识看向夏北北。
夏北北一颗脑袋摇摇欲坠:“不是我通风报信,先看到人在前,说你被砍在后。”
容颜鄙夷了一番她的不当用词,更不解:“那你去医院干嘛了?”
段安弦僵了一下神,转眼恢复如初:“好像有点儿感冒,觉得不太舒服就去医院看看。没想到碰到北北了。对了,我就在那附近租的房子。”
容颜和夏北北齐声念:“难怪,难怪。”
秦家最不缺下人,夏北北和段安弦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做,容颜只是一边胳膊不能动,又不是断手断脚。一到秦家便都被当成客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三个人好不容颜又凑到一起,高兴的不得了。已经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不知谁说了笑话,几人刹时笑得前仰后合的。其间管家已经来提醒了三次,现在又过来催:“少奶奶,你才出院,路上颠簸了那么久,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容颜头也没回,直接摆摆手:“我还不累,不想休息。”
管家这回很执着:“少奶奶,少爷已经打来电话了,让您别贪玩。”
“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贪什么玩?!”容颜勉强转过身,挑着眉毛看了管家一眼。
夏北北立刻吐出嘴里的橘子籽:“小颜,你还是上楼睡吧,秦少发话了,你总不好不睡吧?”
容颜讪讪:“为什么秦远修发话了,我就得改变生活规律?”
夏北北又吐掉一粒籽,纳闷了下,今天秦家谁买的橘子,以前不见这么多的籽啊。先说了句:“这橘子怎么有籽啊。”被边上的段安弦撞了下,纠正她:“这是橙子。”夏北北反应了一下,更纳闷:“橙子更得没籽吧?”
容颜撑着头早受够她:“你能说句正题么?”明明有话要说的样子,而她也一直在等她。
夏北北彻底了然,认真说:“我是觉得,既然秦少发话了,你总得表示表示。”毕竟昨天晚上是她们理亏,而秦少明显也不太愉悦。
容颜坐直身,满目雷霆之势,势气滚滚:“我表示什么啊我表示?假寐?他要让我死呢,我还得英年早逝不成?”
夏北北想说:“这个不行,严重波及到你的尊严问题……”目光一转,立刻精神抖擞:“要是秦少说了,你也不是不能考虑。”估计也是意识到自己立场转变得太没立场,顺手捧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段安弦意味深长向外瞥了眼,唇边弧度好看,隐隐的笑着。
容颜清析的“切”了声:“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就算他有钱,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可是,三座大山也不能压没了我做人的尊严吧?”一回头,刚想说让管家退出去,嘴角抽了抽,气氛一时变得扣人心弦,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该笑笑,却比哭还难看:“其实觉是可以培养的,越睡越有,我上去试试。”
夏北北一口水没含住,噗一声把茶喷了一桌子。
门口处,秦远修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紧容颜。这一刻跟她对视了,用清亮的瞳孔死死含住她丝毫不肯松懈。旁人都看得清清的,之前还表情沉默,眼神冷淡,像一尊雕塑似的。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像顿时有了光彩。
几步走过来,点点头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一弯腰自若的将容颜拦腰抱进怀里,微微挑着唇角:“你们先聊着,我上去研究一下到底是‘觉’比较难开发,还是尊严易丢失。”
大步去往楼上,一消失众人视线,秦远修吟风弄月的咬她耳朵:“嗯?听说你觉得我本事,好看,又多金?”
他附在身上的唇齿轻重迟缓,容颜全身都痒,像通了电流一般。左右躲闪还是挪进他的怀里更深处,面红耳赤的嘴硬:“刚才又不是说你。”
“那你觉得我怎样?”秦远修又问,哄骗似的语气。
容颜赌气的低声说:“不知道。”
秦远修作势转身:“既然你不知道,我去问问你那些姐妹。”
容颜扯住他的外套,服软:“好了,好了,我就是说你呢。”
秦远修很幸福的笑着,容颜看着他的笑容温润且发着光。都说秦远修不亦打发,她却觉得哄他开心极容易,一句话就能眉舒目展。
容颜其实也不想这么没骨气,可是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明显惹得秦远修不痛快,连车子都报废了一辆。托夏北北的‘福’,秦远修如今正得到重用,跟他对着干是不明智的。
秦远修既然从公司回来,就是专门回来陪老婆的,容颜不醒他自然不会下楼。再者容颜没什么本事,就睡觉最有潜力,只要环境适宜时间完全不由她自己撑控,一个自然醒了得么,一般人大半天的时间就耗进去了。再说秦远修下去跟两个女人有什么好聊的?夏北北和段安弦一早看清局势,容颜一上楼她们就提上包走人了。
她们刚走白林就过来了,进门便问:“你们少奶奶呢?”
“在楼上休息,才上去不久,少爷也在上面。”管家吩咐下人上茶。又问:“夫人,要叫少奶奶下来么?”
白林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你们少***胳膊伤得厉害吗?”
“伤口我们没看到,不过听说挺长的一道口子。”
毕竟替秦绍风挡下一劫,心里多少会有些动容,想了想:“让她休息吧,去把你们少爷叫下来。”
“是,夫人。”管家转身上楼。
管家下来有些时候,秦远修才慢吞吞的从楼上现身。正中午的时候,眉眼间一片懒洋,坐进沙发里悠悠问:“妈,怎么这时候过来?”
白林耐下性子,看自己的儿子惯有的慢动作做完,终于能坐下来安稳听她说话,押一口茶水:“来看看容颜,没大碍吧?”
秦远修僵着脸:“能好了么,统共多大点儿面积,半个胳膊都伤了。”
白林听着个人感情浓厚的一句话,知道里面有他的偏袒和心疼,面不改色:“让医生好好治疗,别留下伤疤。事情我听说了,绍风是有错,不过你当大哥的,也别太怪他,毕竟他这回也不算无理取闹。”
“绍风多大了?”秦远修凭空问了这么一嗓。
白林没反应过来,照实答:“二十四了。”
秦远修揶揄:“再不懂事可真就老了。”
白林被自己的大儿子堵得一时没话说,是,实事求是的说,秦绍风到了这个年纪仍有太多的叛逆和不靠谱,受管束更是想也别想的事。可是……“选修,绍风这次连累容颜受伤是不应该,你爸也严厉的教训过他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哥哥,不能往死里打呀。”那伤既然不是昨天几个混混打的,就一定跑不了跟秦远修有关。今早听完苏意的话,她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了。
秦远修蹙起眉,淡淡问:“他说我打他?”
“还用他说么,你们几个我哪一个不了解?”白林板起脸。
秦远修摊了摊手:“妈,绍风什么都没说,你来兴师问罪?他脸上挂彩了,你不高兴。看清楚了,现在受伤的是我老婆,我比谁都不痛快呢。”
白林瞟了秦远修一眼,觉得这个话题不宜再聊下去,眼见就要将他的不良情绪再度引发,得不偿失。摇摇头放下杯子:“行了,你跟绍风的官司没人帮你们断。我今天来主要是来看容颜的,既然她在休息我就晚上再过来吧。”招手让下人拿过外套。
秦远修起身送人,走到门口说:“晚上你别过来了,我要带她去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林只得改了时间:“那明天上午吧。”刚迈出一步,又想起件事来,转身一脸担忧:“听说你昨晚去找容颜的时候出了车祸,有没有碰坏哪里?”
秦远修慢悠悠道:“哪那么容颜受伤。别担心,回吧。”
白林叹了口气:“以后开车小心点儿,急也不能开快车,再本事你还能飞起来么。”
秦远修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门框:“妈,您别操心我。绍风年纪不心了,您不抓紧给他张罗个媳妇?”
这话白林在回秦家大宅的路当真认真想了,觉得秦绍风现在之所以浑得没边都是因为太自由了,没有责任就很难让一个男人沉下心来。所以,找个女人管束他,兴许能转转性子。
晚上关了灯上床,闲谈时把这个想法跟秦号天说了。秦号天一生的荣耀和懊恼是相辅相成的,便是两个儿子既让他面上有光,又觉得头痛不已。表面上再服帖都是装样子,他的威严连三分钟热度都维系不了,没哪一个真的怕他。
由其这个秦绍风,随着年纪的增长便是连个样子都懒得装。虽然自己常说他没秦远修猾头,不欺师灭祖是好事。可是,人有时需要哄骗,由其上了年纪,与其较真将人气得人仰马翻,莫不如暂时顺着他的脾气,脑子反应慢了,或许要迟些,但对错总能想个明白。
秦号天暗暗斟酌一番,问她:“你有合适的人选?”
白林自然而然的把闵安月推到女一号的宝座上:“你觉得安月怎么样?”
“安月?”秦号天情绪稍稍波澜了下,毕竟这个闵安月在他秦家选秀史上轮翻上阵不止一次,之前是秦远修,两家人都有意撮合一对年轻人。没想到秦远修不按套路出牌,跟容颜闪婚了。闵安月被迫在秦家沉寂了一段日子,不想现在又掀起新一轮高潮,又跟秦绍风搭配对手戏了,秦号天没法不高看一眼。细想想,还是有顾虑:“听说她喜欢的人不是远修?”
白林觉得这不是问题:“就算那两个孩子以前真有感情,现在远修早就结婚了,而且对容颜也算不错,跟闵安月自然也就没可能了。再说,就算闵安月现在对远修还有感情,也不能一辈子不嫁人了吧?”
秦闵两家交好,没订娃娃亲都算便宜了几个小辈。秦号天对闵安月一直也算满意,由衷感叹:“安月这个孩子是不错,绍风若能娶了她,对他的事业定然很有帮助,不愁管不住他的性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