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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再见到秦绍风心里也很坦荡,神色自若,谈吐自如,哪一时她还是有了极为明显的变化,只是有些东西是平日自己照镜子发现不了的。
但是,秦绍风隔着张桌子看她时更加笃定这个女人面上再怎么迷糊如从前,骨子里还是变化了的。知性,从容,不刻意嘻皮笑脸时还能看出,冰冷典雅,这些都是长大的征兆啊。
容颜放下刀叉,无奈的看着他:“秦绍风,你到底吃不吃啊?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怎么咽得下去?”
秦绍风眼波如潮,像要将人一举吞没。静静问她:“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
容颜本来端着杯子喝水,听了他平静而致命的话后,差一点儿毁灭形象的咳死。终了被她手忙脚乱的压下,并非被他一句话撂倒,以往秦绍风便喜欢拉着她说这说那。她心思正,就觉得没什么,由其现在,下意识蹭了蹭脸,感觉脸皮比以前更厚了。只是秦绍风的神色让她不敢轻视,如斯认真深邃的神情,她只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见到过。但不是秦绍风,虽然时隔几年,她仍记得秦绍风再狠戾的时候仍旧会有阳光的味道,阴气没这么重过。心中刹时千思万缕,感觉哪里有了出入,眼前人跟璀璨星光下那个带着闪闪黑钻的人已不是同一个。
心想,莫非是环境造就人?张口便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当这个秦总的?”以前不是秦远修盯这个角儿么。
秦绍风垂下眼波,就知道她漫天胡想,不会正面答他。微微一笑:“两年前,你离开之后。”
又是两年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时间段竟跟自己心里想出的不一样,并非那么好受。
秦绍风见她默然,抬了抬下巴:“你没有其他想问的?”
容颜心里骂娘,果然,这个秦绍风今非昔比,变成十恶不赦的老狐狸了。
狠狠咬着食物,哼哼:“没有。”负气似的。
秦绍风轻笑一声,兀自缓缓说:“秦远修两年前离开S城了,公司的事他撂下挑子不管了,只能由我接手。”
容颜听罢,当空发表感慨:“难怪……”难怪发展得这般相像,果然是跟这个职位有关。
秦绍风不理会她,接着说:“不过,他后来又回来了,一心帮闵安打理公司。也正因为有了他出手,闵家即将倒下的局面才得以有了起死回生之势。”薄唇一抿,盯紧她:“他们一年前订婚了。”
容颜低着头,感觉到对面两缕探测性极强的光,像在一直蜿蜒渐进,非探进她深埋再深埋了的内心深处才肯作罢。估计要让他失望了,她抬起头,目光如水,映着暖阳笑得真心而和绚,没有半点他人预想中挥之不散的阴霾。半点儿破绽皆无。停下手中用餐的动作,皱了下眉头真心夸赞:“凭心而论,秦远修这个人的人品虽然有那么些瑕疵,不过工作上的确让人挺佩服。他真若出马想帮谁,能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上半身凑上来,兴致勃勃:“你是说闵家本来要落破了?有这么好的事,想不出闵安月的妈妈当时什么表情哈。”微扬着下巴作思考状,煞有介事的认真。
秦绍风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谈不上什么失望,反倒微微宽心。两年来他怕什么,怕她独处异地孤独无依,怕她走不出过往疼痛不已,怕她掩不住锋芒被别人看中,怕……但他从不怕她释怀坦然。
她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他满意。
“别想了,脸色不好看是真的,情绪也极度糟糕,我以为她得疯了的。”伸手弹她的脑门,迫使她回过神来,整顿饭才肯吃一口东西,时不时抬头问她:“你跟闵母有仇?为什么她不好受你就这么兴奋?”
容颜“哂”了一声:“不是我故意挤兑她,我是真心觉得闵父娶了闵母那样的女人,白瞎他那个人了。我算看明白了,那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她的亏。”
秦绍风清清淡淡:“这倒是真的。”
容颜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可真是了不得,竟有本事脱胎换骨。神色一转,方想起,人家现在是秦总了,多么了不起。
敲了敲桌面,煞有介事:“哎,秦绍风,你跟我说说,你管理公司这两年没少赔吧?老爷子就这么让你折腾?”
秦绍风蹙眉:“怎么这么说话?”
“我是想不通,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会看上我们医院那种从医生团队到医疗设施都陈腐得掉牙的机构?如果是其他大老板他想找死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我跟你认识就不得不多说一句,你随便找个诊所扶持,也比那有希望。”
秦绍风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半晌,放下餐具,优雅的执起酒杯抿压一口,才说:“你只看到负面了,其实有价值的一面远比这个多。了解这里的地价吧?由其三环以内的,价位高成什么样你想过了吗?就算真有钱想投资,放眼望去也找不到好位置了。但是你注意到了么,你们医院所占的那个位置千金难求啊,我既然想投资医疗卫生这一块,最先进的诊疗施舍都是打定注意要重新进购的。还有顶级的医疗团队也是一个大医院必不可少的,这些我都不愁,而且早有准备。现在再配上你们医院这块宝地,你觉得怎样?至于你们医院那些员工,加起来不过几十个,远不会成为什么负担。更主要的……”他缓了一下:“将你安置在我伸手可及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安心。”
容颜一怔,转而说:“你只考虑赚你的钱就好,不用顾及我,因为我本来就打算辞职的。今天是被硬拉着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啊。”说到这里她很好奇:“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还是今天碰到才刚刚知道?”
秦绍风直言道:“半年前才知道的,一个一个城市的查,终于查到这里了。然后便在想,用什么方式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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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用眼实在疼,不好意思哈,咱只能先少更一些了,抱歉~
不是东西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1…17 10:01:38 本章字数:12600
容颜摇头晃脑:“看不出来啊,你隐藏得够深的。爱蝤鴵裻”
“一般一般。”
吃过饭容颜要回家,难得一天可以打着被投资老总拉出去说事的旗号不用上班,她不想就这么蹉跎,总惦记着回家干点儿私活。
秦绍风不允,又拉着她去吃甜品,话题已经从豪门谈到布衣,逐步广泛起来。
其实容颜并不太想听很多关于S城的事,并非她对一些人就真的莫不关心,只是有些东西魂牵梦绕,很大程度上都是彼此相联而非完全独立的,怎能轻易脱得了干系。例如谈到豪门时,说到华家,知道华夫人当年想不开做了傻事,到如今还在监狱里呆着。容颜真难想象那么一个贵夫人穿上狱服是什么样子。而华明东因为她在行凶前刻意发布的那些照片和图片解说声名狼藉,事态一扯出就连华明宇都没能幸免,真是豪门里近几年来当之无愧的头牌丑文。有一个人容颜很不想发表感想,不过没办法,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面前,最惨的自然还属段安弦,难得死里逃生,孩子没了,睁眼就被漫天的丑闻席卷。个大媒体争相传颂,连她的家人都要跟着一起崩溃了,真是丑态倍出,S城再呆不下去,带伤躲回老家了。容颜听着这些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又不免太沉重了,喝了一口饮料,切换到下一个话题:“北北怎么样了?”
秦绍风认为在她的这一干朋友里,夏北北算很成气候的一个了。
“夏北北,这个过得不错,算出人头地了,国家机会当差的,不但轻快又风不着雨不着的。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得改口称她宋太太了。”
容颜一口饮料差点儿呛出来,捂着嘴巴睁大眼,半晌,又惊又喜:“她真跟宋瑞在一起了?”
秦绍风淡淡应:“嗯,早在一起了,两年前的事了。”
容颜笑了下,听听,又是两年前,以前那么多个两年,都觉得年复一年没哪里不同。如今这一个两年过去,就像过了漫长的两生两世一样,太多物是人非。真是不敢想,一想才觉得自己就快老了。没回S城是对的,就算真回去,只怕对那个自己出生又长大的城市也得没多少熟悉感了。
欣然的叹了口气:“真好,夏北北能感觉幸福,也算没白努力那么久。这一切都是她该得到的。”
秦绍风盯着她,目色沉沉:“宋瑞和夏北北结婚,你会不会回去?”
容颜摇摇头:“还不知道,到时再说吧,我现在随性习惯了,哪一时想干什么连自己都说不准。再说,我这么久都不回去,即便到时不去参加,北北也不会有多少失望的。”一口喝干,交代他:“别给其他人说在这里见到我,我还不想跟任何人有来往。”
这一点不用她说,秦绍风也知道,如若肯说半年来有太多机会跟世人说了,不会到今天还没有人知道她的所踪。
容颜看了看时间,真得回了。前些天一直忙医院的事,手底下的稿子欠了一大堆。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候,不想浪费。
秦绍风送她回去,再问她:“你确定要辞职?是跟我有关?”
容颜漫不经心:“跟你没什么关系,想多了。其实我老早就想走人的,不单是没看好那家医院,主要还是因为我自身有问题,毕业那么久都没翻过书,当年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估计再干不了这一行了。”
秦绍风听她说得有道理,想了想:“想改行是不是?给我做秘书吧。”
容颜几乎想也不想一下回绝:“还是算了,谁不知道你那些秘书都是高级白领啊,八面玲珑的,我不行。再说,还不想找工作,先忙完手里的事再说。”
秦绍风侧首,蹙眉:“你自己还有什么事?你到底干什么呢?”这一次再见表面上是没多少变化,细微的一点儿不是因为他们以前太熟,恐怕也发现不了。但相处的时间越长就会感觉她变化已相当大,至于到底哪里不同了,又不是言语能表达。他这样跟她交流,明显觉得她再不是以往那个碌碌无为的小丫头,思想又深又漫无边际,却不是他能摸得准的。
容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吃饱了就犯困,这是宿疾。奄奄的答他:“我能干什么呀,就是工作了那么久,也想放松放松。”说着说着她倒有些急了,正了一下脸色:“秦绍风,你能别东问西问的么。好像审犯人一样。你好好经营你的医院就得了,真不想看你赔得血本全无。”
秦绍风斜眸睨她,却不说话。
容颜抬头看了一眼路况,对着他比画:“到前面那个胡同停下吧,我家在里面,路有些窄,车子开不进去。”
秦绍风依言把车停过去,容颜跟他道过谢谢跳下车。
被秦绍风一下攥住手腕,神色又是突如其来的深邃认真,搞得容颜都跟着瞬息紧张,觉得气势逼人。就听他淡淡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容颜一怔:“什么问题?”
秦绍风重复一次供她回放。嗓音轻淡:“你想不想我?”
容颜一昂首,又来了,真是让人无奈。想抽回手,奈何被他攥得实在太紧了,疼得皱了下眉头:“我们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有时也会想起来的。不过,你放开我再说行不行啊?”
“我说的不是当普通朋友一样的想。”秦绍风没有半点儿松懈的意思。
到如今他果然再不是当年那个率真的豪门公子哥,简单起来可以只有黑白两面。现在的秦绍风是业界继秦远修之后杀出来的又一匹黑马,将多少商场老辈都玩弄于鼓掌的叵测人物。这种换算习惯的人,深受一丁一毛计算有误都可能血本无归的思绪荼毒,便时时刻刻养成较真的毛病。就连感情上也不例外。
秦绍风一直在想,除了当年容颜自以为的那些叔嫂情份,有没有一点儿的喜欢过他。
容颜看着他,很难再有什么表情。
跟着他的认真而认真起来:“绍风,你姓秦,其实很大程度上我连朋友都不愿跟你做,更别说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瓜葛。但之前我们处得不错,所以今天我们仍旧可以当朋友待。可是,从S城出来那天我就懂得,这辈子不会在感情上跟姓秦的有什么关系了,你懂了么?”
他怎么可能不懂,就是因为太懂了,才觉得自己既无辜又无奈。秦远修得到的东西不珍惜放手了,为什么要波及到他也一并得不到。这种逻辑到底是谁给她灌输的。一弯嘴角,形容相当苦涩,哭笑不得的问她:“是谁规定跟一个姓秦的散了,就不能跟其他姓秦的沾边了?”
容颜皮笑肉不笑:“不是谁规定的,而是我自己不想。再说你不是其他姓秦的,你是秦远修的弟弟,曾经再不济我也做过你的嫂子,如果一转首我们又在一起,你觉得世人会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