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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动嘴角笑笑:“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你们,这一年多要不是有你照顾,我也不会这么适应这个城市。可是,我想到其他城市看看,暂时不会回来了。”
提着包走人,房东一直把人送到楼下。那一天不是个好天,天空飘着绵绵细雨,越发淋出容颜一身的沮丧。命运有太多次转角了,就像一个旋转不停的大车轮,而她走一步或退一步总是好死不死的站在这转动的一点上。然后每一次就这么推着她转动,不论她想不想停,或想不想动,都那么被动又无奈。这一切好似都不是她能撑控的,以前没发现自己是属于这么个流浪的命,现在辗转得多了,忽然很认命。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不是她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当一个人得得失失太多次,就像被愚弄了的孩子,就算某一天上帝真心的想要送她一件好东西,她也未必是敢要的。只怕,又是个玩笑,转首发现还免不了被愚弄,那样会让她更加觉得无比悲哀。就像现在,她分不清这些人哪个是好哪个是坏,会不会一伸手要错了,还要落下哭笑皆非的下场。与其如此,她宁愿永远两手空空。
容颜站得太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淋湿。脚上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没走几步电话就响了,她找个干净的地方把包放下,掏出电话发现是秦绍风打来的。接起来,就听他说:“过来吧,有事情跟你说。”
容颜嚷嚷:“我没时间啊,我太忙了。”
秦绍风多干脆:“忙什么?忙着发呆犯傻?”
“你……”像容颜非得跟他咬牙切齿,他才痛快。
秦绍风好声好气:“过来,真有事,关于夏北北的。”
容颜竖起耳朵,睁大眼:“北北怎么了?”
秦绍风跟她卖关子:“来了再说,在家等着,司机马上就到。”
容颜已经再不相信他了,哼哼:“秦绍风,你是不是又派了车跟着我?就在我周围呢是不是?”她根本就怀疑有人跟他报告她的行踪。否则,他怎么会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打来电话?
秦绍风轻飘飘:“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聊?”
容颜张口就说:“不是。”不等秦绍风满意的笑出来,又接着补了一句:“比那更无聊。”
秦绍风扔下一句:“快点。”就撂了电话。
接着没过几分钟,有辆车子穿透风雨直接奔她驶过来了。隔着数重雨帘看到南瓜脸冲她咧嘴笑着,憨厚无边。
“嘎”一声,在她身边稳稳停下,人已经打着伞下来,跟容颜打过招呼,把伞塞到她手里,一弯腰拎起她的两个包和电脑,上车了。
车内很暖,开着舒缓的音乐。南瓜脸一边开着车一边又像无限向往什么。起初还随着音乐时不时动两下手指,很没节奏感的敲在方向盘上。最后不敲了,一双眼睛就时不时的透过镜子往后看。最后终看得容颜有些坐不住了,收回望向车外的视线,直视向他。发现南瓜脸似乎比她还坐不住,不禁问他:“你有什么事?”做为一个专职司机,这么个开车法实在太三心二意了。
南瓜脸本来被抓个正着,视线正做慌忙逃窜状,没想到容颜已经问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一脸憨笑的答:“没什么事,就是前面有一家书店,我正在急切的等一本书,听说要出精装版了,我盼了很久,就想暂时耽搁您片刻,进去扫一眼。”最后怕自己要求过份,得不到满足,又补充:“很快的,就一分钟的事。”
容颜实是没想到,南瓜脸看似一个粗犷的汉子,竟还是个文学青年。她有什么道理不允许别人文艺又上进呢,脸色很好看的说:“不碍事,你去看吧。”
南瓜脸一脸感动,就差千恩万谢,直激动得热泪盈眶。
容颜更没料到他的求知欲已经强烈到这种程度,又不禁多问了一句:“你看的什么书啊?”
南瓜脸一时变得很亢奋,还开着车呢,就想转过身来跟她大肆赞扬一番。天飘细雨,本来可见度就低,再水多路滑的,容颜很担心,让他转过头说无防。
他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掩不住的激情洋溢:“这本书可实在太好看了,都热疯了,简直达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各大排行榜都是首位啊,近来最畅销的小说了。怎么跟你说呢,是我有生之年看过最好看的一本书。当然,虽然我只看过这一本书,但我就觉得即便我看了无数本书,它也该是最好看的,太感人了,我每看一遍,都会忍不住嚎啕大哭。”
南瓜脸越说越悬乎,听得容颜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能让一个只读过一本书的粗犷大汉忍不住流泪满面的小说什么样。她甚至怀疑那真的是一本小说么,不是一颗催泪弹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身体前倾,催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不会是邪教组织的内设刊物也混进书店了吧?
书店到了,南瓜脸已经停下车跳出出去,下车前匆匆说出一个名字:“叫《桃花劫》”。
容颜一怔,以这个姿态看了他良久,忽然没什么好说的了,缓缓坐回去。
南瓜脸再上车,直到到达秦绍风下榻的酒店,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看上去相当消沉,有那么一刹感觉他像失恋了。可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再为失恋如此伤情,不像话了。
容颜下车前,有些不忍心,问他:“是不是没出啊?”
南瓜脸点点头,竟然很认真的,像一只受伤的兽趴在了方向盘上,讷讷:“可是,我已经等很久了,而且我每天都会去书店看的。”
他这个样子,真不知让容颜说什么好。向酒店旋转门走出几步,又回头:“以后不用天天去看了,那篇小说我也看了,作者速度很慢的,我在哪里看到过她提过这事,说精装版只怕不到年底出不来,你不用天天去看了。”
容颜一脚刚踏进来,秦绍风已经把他的一件带着香水味的衬衣扔了过来。
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去换件干的。”
容颜抱着他洁白的衬衣很顺手的擦了擦鼻子,然后若无其事的还想试图还给他。一脸客气:“谢谢,可是不用了,我回去再换。说吧,夏北北怎么了?”
秦绍风操手靠在桌子上,顿时像很无语。
容颜心里很着急:“你快说啊,我还有事呢。”
秦绍风定定的看着她,就是不说。
容颜只得默默的拿着他的衬衣转身去卧室换上,刚走两步,凌空又飞出一件,兜头盖下来。
就听秦绍风凉凉的说:“穿这件,恶心死了。”
容颜穿着他的衬衣,就像穿了戏袍一样走出来,心里很古怪,明明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的,又不是没穿过男人的衬衣。不过,以前不觉得很别扭的啊。
拢了拢,不得不承认,干爽的衣服就是好受一些。抬头问他:“说吧,夏北北到底怎么了?”
秦绍风终于肯说了,她的电话又不安份的唱起来。
“对不起,你先等等再说。”容颜接起得十分犹豫,连嗓音都变了,模糊的叫了一声:“学长。”然后瞌着眼,很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作困死状。不知那边问了什么,听她哼哼啊啊的说:“是啊,昨晚睡晚了,正睡觉呢,困死了。”又听了一会儿,奄奄的说:“挂了,再见。”收起电话,瞬息活灵活现:“你接着说,说夏北北。”
秦绍风看着她在那里演独幕剧,眯了眯眸子,冷硬:“要不要给你拖张床进来,你躺上去再说。或者干脆到卧室去说。”
容颜知道他变相讽刺她呢,压制着脾气没发作,静等他说正事。
奈何秦绍风忒不是个东西,一但跑了题,像怎么也回不来了。接着不咸不淡的说;“我看你那个沈学长对你不错么,你没动点儿别的心思?”这话一出口,满屋子都酸溜溜的。
容颜撇嘴:“你要是觉得他人不错,我可以帮你搭桥牵线,撮合你们在一起。”
秦绍风狠瞪她一眼,终于肯说正事了:“夏北北跟宋瑞下周一结婚,你回不回?”
容颜傻眼了:“北北要结婚了?”即刻满脸兴奋:“真是件好事啊。我就想么,她最后肯定会和宋瑞在一起的。只是,怎么这么快啊?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
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秦绍风没好气:“他们不跟我说,我就能跟你说了?”
容颜忽然没话说。至于去不去她也说不准,这件事发生的太突兀,没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今晚她可能就已转站下一个城市了,四五天内应该还安顿不下来。
暗暗意会了一下,抬头说:“这事我得再想想,谢谢你刻意告诉我,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往哪儿走?”秦绍风的问法很直接。
容颜边走边想事情,随口答他:“回家。”
“哪个家?你还有家么?”
容颜顿住,转身看了他半晌:“秦绍风,你无聊不无聊?”就说他不地道么,接着就已经知道她无家可归了。
秦绍风挑挑眉:“比那更比聊。”不等容颜发作,又说:“穿着我的衬衣想往哪儿去?等你那发热的脑子把事情想明白之前哪儿也别去,就住这里。”
容颜不可思议:“我跟你住这里?”
秦绍风钩钩唇角:“你想的美,我住隔壁。”
容颜一阵唏嘘,那她就放心了。
心刚要沉到底,门铃响了。容颜离门最近,已经走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想也没想,接着打开了。
然后,门里门外的两人皆同时愣了一下。
苏意下意识看了一下门牌号,一脸狐疑着说:“不好意思,我按错门铃了。”
容颜打量了门外的花枝招展一眼,跟苏意一样,同时觉得此人面相隐隐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苏意脑子转动也不慢,不禁侧过身子往里瞄了一眼,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绍风,原来你真住这里。我说么,怎么会弄错。”自动忽略容颜,把人挤到一边之后扭动着身躯进来。
容颜被挤压到门板上的时候,头脑跟着清灵起来。难怪会觉得熟悉,分明就是见过的。秦绍风为这个女人打过架,就说么,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关上门远远的站着看有情人终相见的情景。
秦绍风凉凉地眯起眸子,不怎么解风情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苏意什么神色看不见,听声有点儿委屈:“我想你了,就过来了。”
也是,寻夫千里,谁遭受这个待遇都会委屈的。
秦绍风还是不冷不热:“这里不是你能玩的地方,我很忙,你回去吧。”
“绍风……”苏意伸手来挽他的胳膊,被秦绍风一转身躲开后,彻底微红了眼眶。
她来这里之前,便因为喜欢秦绍风的事跟家里闹过一场的,心里本来就极不痛快,再被他一冷落,如何也控制不住情绪了。盯着秦绍风看了半晌,忽然像想明白什么。
随着苏意的转身,容颜蓦然打了一个冷颤,而且是狠狠的。之前本来没什么的一双眼,此刻冷绝含恨,活脱脱的要在她身上看出洞来。
苏意微微眯起眸子,恶狠狠的打量着容颜。看到她身上秦绍风的雪白衬衣后,将她凌迟的想法就果断萌生。上前两步一下又想起些什么,略微惊怔,冷冷问:“你是那次替绍风挨刀子的人?”
她的气势含恨逼人,就显得容颜弱势很多。虽然跟女人打过架啊,可是,苏意这种不知是哪种类型,是不是要互掐的?那种她不行,打得跟泼妇一样,很没风度的。
愣愣的点头:“就是我。”
莫非要跟她的男人一同感念她的恩情,这场误会就作罢了?
不过在苏意眼里,显然没这么简单。只见她轻蔑的哼笑了声,阴阳怪气:“我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秦少以前的老婆,绍风以前的大嫂对吧?”想明白之后眼神就更加不屑起来,好像她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容颜知道她想歪了,本来有意要好好解释一番的。诚然,苏意此刻说话的方式实在让人愤慨不已。容颜洗耳恭听了一下,顿时直起身子,一句话成就一场仇恨,多么轻而易举的事。这种心态跟秦绍风有些相似,极其厌倦别人加前缀的表述方式。
轻微笑了笑,神色却明显凌厉很多。不等苏意再走上来,她已经靠过去了。
笑吟吟的:“你二十七八了吧?要出国么?正上补习班学英语?”接着像自言自语:“难怪,说话这么注重时态,不过,这个是过去时呢,还是过去进行时?”
苏意反应过来很愤慨:“你才十十七八了呢,你才没文化呢。”
容颜眨眨眼,一脸无辜:“是啊,我本来就二十七八了。你不是么,姐姐?我感觉咱俩不相上下吧?”
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老的,由其是苏意这种大把时间都花在保养上的人,更加的在乎这一点。而且她还没过二十四岁的生日呢,正觉自已无比水嫩的时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