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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甘愿羊入虎口来看看,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事!
他凭什么以为彦琛比他过得好?这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不过更严重的问题是,苏澜依不是学心理专业的。
“你是想告诉我,身为一个王爷,他过得连狗都不如?”
嘶哑讽刺的嗓音从银色面具后面传来,成功地激怒了打算平静交谈的苏澜依。努力克制住呼之欲出的脏话,苏澜依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这个白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王爷?哼,你到现在都不明白。王爷?你以为是一种幸福和快乐的证明?你可知道,身处于一个华丽的牢笼里,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也就算了,可是十多年来却被自己的父皇疏远厌恶,一个不是自己母妃的女人对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总是也讨不到那个女人一丝一毫的笑意。你说呢?”
想起小小的彦琛,在那堵高墙里,从小忍受一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无论怎么做得到的都是漠然对待,苏澜依的心里就痛得无以言喻。
这也是彦琛那一身刻骨寂寞的来源吧。不过没关系,现在他有她了。想到这里,苏澜依不禁又有些欣慰。没错,不管是谁,她都要守护她亲爱的彦琛,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哼——”那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即便是如此,他也拥有尊贵的生活,至少不用像一个乞丐一样求着跪着,为了生存。”
听了这话,苏澜依大致是可以猜到那家伙受过的苦了。也就是作为一个男子,像乞丐一样过着那种卑贱的生活,再配上他那皇族的尊贵身份,让他心理扭曲吧。
“像狗一样活着至少拥有活下去的坚定念想,心里终归是有一个顽强的信念支撑着。可是他呢?没有人对不起他却又是所有人都对不起他,无法诉苦无法放弃,可是始终说服不了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却要一直活着。”
说到这,苏澜依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心底泛上来的酸涩感觉,继续说道:“热烈痛苦地生,何尝不是种幸福?活着本就是苦难。”
闻言,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黑眸狠狠一震。
下一秒,阴鹫的眸子里就迸射出蓄满杀意的光芒,直直射向苏澜依。
第九章 寻找
位于城郊的一片林子里,一群人在打斗着。确切地说,是两个人和一批人在打斗着。
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衫的英挺男子,手执一扇,身形快如闪电,在一批蒙着面纱的黑衣人之间穿梭着,扇柄所及之处鲜血四溅。而另一个却是一身月白长衫,手执一柄长剑,姿态优雅俊逸,一张绝世的脸冷若冰霜,嘴角是寒酷的森然笑意。他身形不快,翩翩而行,那样子高雅得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闲庭信步,与人闲聊一般。
相比之下,那批黑衣人就显得世俗很多了。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把弯刀,看他们穿着紧身黑衣的身形,男女都有。个个出手阴戾狠绝,招招都直逼两人的要害。尽管是这样,一批人依然无法伤到这两人一分一毫,渐渐地,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地上的血流成了小河,可怕的是,那两个人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血渍斑斑……
两刻钟之后,树林恢复了寂静。
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扇子,修夜看着祁彦琛手里那把滴血的剑,缓缓开口说道:“洞门在地下。”
没有说什么,祁彦琛招来了影卫,让他们都留在了石室外面。自己则是带了佩剑,和修夜一起走进了那个在地下的洞门。
这一次,他不要影卫帮忙,他要亲手把澜依救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随着石门缓缓关上的沉重声音,几乎是瞬间,树林里多了一批身穿白衣的少年。衣袂翻飞,个个发丝上都束了一条银色丝带,灿然生光,容颜俊秀,灵气逼人。
恍若是仙子般,少年静静立在树林里,与脚下的血腥格格不入,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飘过一阵清雅的味道。
暗室里。
祁彦琛和修夜两人摸索着前进,凭借着敏锐的判断力和超乎常人的洞察力,注意着这个暗道里的一点点风吹草动。身边是幽暗的烛光,两人走过,烛火明明灭灭的,更加给这个暗道增添了一种诡谲的气息。
走着走着,修夜突然蹙起了眉。轻轻吸了一口气,猛地停住了脚步。前面的祁彦琛立马感觉到异样,也跟着停下来看着蹙眉沉思的修夜。
“彦琛,屏息。是罗芷草和天殷叶,气息混合有剧毒。”
果然,细细一嗅,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着一丝甜腻的香味,悠悠飘荡着。心下会意,祁彦琛屏息凝神,又一次迈步走去。
经过罗芷草和天殷叶的陷阱两个人明显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小心谨慎了许多。看来这个石室的机关会层出不穷地等着他们。
没过多久,两个人走出了暗道,来到了一个阴暗的空旷地。不大,只够容纳几十个人的样子,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有顶上开了一个小口,透进一小绺光来。除此之外,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其他东西。
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修夜,他也是一脸的凝重神色,眼神紧紧盯着地上那个小小的光点。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什么无言的默契一般。
突然间,祁彦琛突地出手,拿起剑倏地刺了过去,剑身正好挡住了从那个小口上射下来的光束,地面上的光点顿时消失不见。森寒的剑身在幽暗的石室里发出阴冷的光芒,剑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刚刚血腥场面里的滞留物,碰巧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时间仿佛就静止在这一刻,祁彦琛伸直了手臂,宛如冰雕一般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修夜倒是一脸的闲适淡然,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空气中扬起一阵冗长的安静,蓄势待发的平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可怖,让人心惊胆寒。
一阵安静之后。
修夜轻轻移动了一下脚步,几乎是同时,从四周的铜墙铁壁里就嗖嗖嗖地窜出来一支支凌厉的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两个人。幸亏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轻巧的 跳跃,祁彦琛腾空而起,长剑挥舞,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短箭纷纷落地。
一旁的修夜也是不闲着,一把扇子仿佛是一张偌大的屏障一般,向左向右闪开了一支支短箭,有几支砸在了扇子上,那扇子竟仿佛是铁制的一般,短箭根本无法近得了两人的身边一丝一毫。
突然,祁彦琛耳尖地听见一声细小的嘤咛。很细很小,可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是澜依的声音!
澜依……澜依……她在附近……
心思晃了一会儿,走神的当儿一支短箭以破竹之势直逼祁彦琛的咽喉处。修夜眼疾手快地上前试着挡掉那一只短箭,眸光一闪,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企图穿入彦琛咽喉里的那只短箭。才舒了一口气,另一只短箭又从暗处冲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射向祁彦琛。
登时,心跳漏了半拍,走神回来的祁彦琛看这情景根本来不及挡住那把箭,只能一个闪身试图躲过它。可肩膀处还是擦伤了,伤势不重,可是鲜血汩汩直流。
两个人又在暗室里乒乒乓乓和暗箭斗了好一会儿,四周的铜墙铁壁才停止了吞吐短箭。有了歇息的当儿,修夜赶忙上前替彦琛查看伤势,自己一看,伤口竟是已经开始泛紫了!
那箭上淬了毒!
忍不住白了祁彦琛一眼,修夜认命地点了他身上几个大穴,喂给他一颗清毒丸,先暂时稳住毒性的蔓延,回去再研究。
祁彦琛深吸了口气,忽视修夜眼里的那抹责怪。淡淡开口道:“修夜,她在附近。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可是我听得到。”
长长叹了口气,修夜悠悠转身,摆开了扇子,又一次挡住了那抹光束。这下没过几秒钟,其中一扇铜墙铁壁上就开了一扇门。
看着那扇门,修夜心里冷笑。这点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真以为天山上的药理和机关大师是开玩笑的?脸庞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狂傲,修夜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彦琛已经受伤了,自己已经失去和他玩的耐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副让祁彦琛差点疯掉的情景。
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光线十足的石室,看这石室里的摆放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只是那一张奇大无比的床榻刺痛了祁彦琛的眼睛。
苏澜依正和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躺在上面!
那个黑衣男子正压在苏澜依的身上,一脸的陶醉神色,而身下的人却是丝毫不反抗。见到两人进来,那黑衣男子丝毫不惊慌,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继续压在苏澜依的身上,一只大手解着苏澜依的纱衣,眼神中一抹狡黠和得意。
一看见这情景,祁彦琛的理智就全部消失无踪了。
深幽的冷峻黑眸霎时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冷煞阴鹫的脸色仿佛是冻结千年的寒冰,全身散发着一种狠绝的邪魅气息。这是修夜从来没有见过的彦琛,他燃烧着怒火的眸子里,还隐隐有着散不开的悲伤和痛苦,浓到化不开的愤然淹没了祁彦琛。
脑袋已经无法思考,祁彦琛任凭自己的痛苦和怒火湮灭了自己,举起剑就刺过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毙命的招数,强大的剑气一时间盈满了大大的石室,凌厉的剑芒直直射向床上的那个人。眼里是嗜血的光芒,杀意迸现。
那床上的男子却是丝毫不在意,眼睛盯着祁彦琛袭击来的方向,就在剑将要刺到的当口,他迅疾地一把抓起床上的人,试图用苏澜依来挡住那剑气。
祁彦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把苏澜依从床上拖起来,外面的纱衣已经被脱去了大半,露出她嫩白的香肩,一身的肚兜红红的,已经无法遮住她一身的柔白肌肤。她正背对着自己,黑发如一泻而下的瀑布一般,垂落下来。
澜依!
心下一紧,祁彦琛想也没想就收住了那强大的攻势,凌厉的剑气顿时回收,尽数反弹到了祁彦琛的身上。
月白的长衫上绽放一朵殷红的血花。
“彦琛!”
见这情景,修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拿过祁彦琛手里的剑,一剑就挑开了床上的那个男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彦琛,也没有人可以动那个女人!
修夜和祁彦琛完全是两种风格。相比于彦琛的阴戾狠绝,修夜反而是柔和了一些。但是招式中的凛冽杀意却强烈到无法忽视。堂堂天山弟子,竟让这样一个男人占了便宜,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修夜仿佛是修罗一般,和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缠斗在一起。
倒在地上的祁彦琛,这会儿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出来,胸口的腥甜还在不断加深。有着盛怒和刻骨悲伤的黑眸渐渐散去凌厉的墨色,一抹淡淡的紫色慢慢爬上了瞳仁。
眼神不离地盯着面前床榻上的人,她背对着自己,瀑布般的黑发倾泻下来,那粉嫩柔白的雪肤刺痛了他的眼睛。艰难地起身,仿佛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他走到床榻前,双手伸出,无力地掰过苏澜依的身体。
她小巧精致的脸庞上,红晕遍染,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些许的血迹,眸子里是深深的痛楚和哀伤。在看见彦琛的瞬间,终于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祁彦琛提起手指,在苏澜依身上的穴位上点了几下,顿时,苏澜依就解了禁锢。
“彦琛!彦琛!不要……彦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苏澜依只知道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人不断流着血,他的肩膀留着青紫的血,嘴里不断流出殷红的血液。
从她被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点了穴放到这张床上,她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不容许自己有脆弱和哭泣的想法,一直隐忍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可是……可是,彦琛……在看见他的时候,却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她深爱的男人啊,是她日日夜夜想要守护的人啊……
祁彦琛这会儿已经没有多少的气力了,看见苏澜依的眼泪,心都要碎了。他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抚上苏澜依这会儿泪流满脸的精致小脸,断断续续说道:“澜依……澜依……我……的……澜依,对……不起……我……我……”
苏澜依紧紧抱住了祁彦琛,颤抖的红唇印上他被鲜血染红的唇,阻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彦琛……不要说了……不要对不起,没有对不起,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彦琛,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我不该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