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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关心,实则是在嘲讽,九音心里鄙夷,就知道这人不会有好心。九音对他笑了笑,“六少爷费心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您是做大事的人。”
田陆晓突然冷下脸来,抓住九音的肩膀,迅速的转了个身,将她按在下面,“我来这里不是要跟你耍嘴皮子的!”
九音挣扎了几下,纹丝不动,不禁开始懊恼,女人的力气永远都比不过男人,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要充当弱者的角色,可男人往往还不爱惜你,要以自身的强势来压迫你,这叫个什么世道?
田陆晓一脸紧张的问道:“我问你,娆娆出事的前一天,田午伊是不是去找过你?”
九音将头转到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记得了。”
田陆晓粗暴的将九音的脸扭过来,“你不接的?你会不记得?你把田午伊当个神一样的崇拜,他有没有去照顾你,你会不记得?你骗鬼呢?!”
九音索性不躲了,直视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怎么记得住。”
“别跟我打哈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去找过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过我忘记了。”
“你他妈的装傻呢?!你忘了?你会忘记吗?!你不记得是不是?我提醒你,他是不是说娆娆为你杀了人?他有没有这样说过?”
九音愣了片刻,旋即笑了,“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还来问我做什么?”
田陆晓挫败的松开了手,坐在一旁喃喃的说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既震惊,又理所当然的表情,就像是一直疑心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在千方百计的大谈之后,得知自己真的是得了绝症一样的绝望。田陆晓的这个表情,让九音吃了一惊,他这般正经的样子,真的像是除了什么大事一样。
九音也忍不住问他,“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田陆晓横了九音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问了不该问的?九音扁扁嘴,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反倒是田陆晓叹了口气说道:“田家要完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九音再次震惊,“到底怎么了?”
“检察院那边,收到了很多检举信,里面有田家这些年啦所有资料,包括政治和商业的,田家现在被人拿到解剖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了。有人告诉我,是田家的人大义灭亲。我一直以为那个内鬼就是你!”他说道这里的时候,鄙夷的看了九音一眼,旋即又接着说道:“不过,就你那个脑子,除了勾引男人,别的也什么都不会了,哪里布得下这么精妙的棋局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崇拜的五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九音木讷的看着田陆晓,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些资料意味着什么,她是知道的,说的好听点是资料,说的直白些就是田家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证据,只有有人想要办田家,任何一样都是要让田家吃不来兜着走的!只是这一切跟五哥有什么关系?她忽然间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五哥的时候,他说过,不要再叫他五哥,不要再相信谁。
是五哥跟她说田娆为了她的眼睛打死了人,是五哥告诉她田家所有的情况。她当时不肯接受眼角膜,然后导致了田娆的死,五哥到底为什么撒谎?他又为什么那么痛恨田娆?这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在九音的脑子里连成了线,让她震惊不已。
“想通了?所以你惊讶成这个样子?知道田午伊的身份吗?知道他的妈妈是谁吗?知道娆娆的妈妈因为什么死的吗?又知道田午伊的妈妈时怎么死的吗?”
田陆晓顿了下接着说道:“八叔的外语不是别人,就是田午伊的妈妈,那个舞女!而娆娆的妈妈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再也忍受不了,所以自杀。爷爷不让说这件事,家丑不可外扬。本来想着就这么过去,可没想到哟一天,田午伊的妈妈突然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死法是跟娆娆的妈妈一样的。别人都说是八婶的鬼魂回来报仇了,可哪里真的有鬼,是娆娆亲手杀了那个舞女!她给那女人下药,然后将她退了下去。田午伊正好看见了这一切,他去跟爷爷说,跟他爸爸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就算是明知道这是真相,也要把他的话当成是胡言乱语,为的不过是让田家的丑事能够音盲吸取,你觉得田午伊心里不恨吗?你还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吗?你还觉得,他对你好?”
“够了!我不想知道!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可是推波助澜呢!没有你,他田午伊也不能这么顺利!九音我告诉你,田家要是真的完蛋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祈祷,田家要是真的完蛋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祈祷,田家会平安的度过吧!”
田陆晓愤愤然的离开,再次留下了他的警告,九音麻木的看着他离开,只觉得田家是个深远,她掉进来了。只是,田陆晓为什么要来跟自己说这些?她为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似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心里乱糟糟的。
27
九音醒过来的时候,头还在痛,更疼的是身上,青紫色的吻痕已经不算是什么,好似每天她的身上都会增添几块新伤,有些是掐的,有些是咬的,散落在她的身体上,只那张脸还完好无损的,脱下衣服,就是体无完肤。
这一切都是拜田尔嘉所赐,他最近的应酬多了些,每次回来都是半夜,每一次又都是喝醉了才回来,回来之后,就会拖九音去他的房间里,肆意的折磨着她。他把这当做是一种乐趣,真真的是个变态的疯子。九音也不会客气,跟他扭打着,虽然明知道力量悬殊,还是要搏斗一番,咬他,踢他,两个人不是在欢爱,而是在大家,打的筋疲力尽了就睡过去,这样的日子,已经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只是九音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发现,身上又多了一块伤。
九音从床上爬起来,田尔嘉还在睡觉,她毫不客气的在床上一通的乱动,让那张床晃动着。田尔嘉被她吵醒了,皱了皱眉,顺手抓过枕头扔过去,嘟囔了一句,“你地震啊!”
九音不吭声,将枕头扔了回去,正好砸在田尔嘉的头上,他闷哼一声,坐起身,眼睛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没睡好,全都是血丝,“你神经病啊你!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也不跟他吵,直接无视了,不过他南广场这样都会换来田尔嘉更加疯狂的对待,他就像是一头蒙受,被人从动物园里放出来,见人就咬。
田尔嘉有句话还真的说对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这样才让他有存在感,而却让她厌恶和苦恼。
穿好自己的衣服,将头发挽起,也不顾田尔嘉的怒视,径直的从他房间里走出去。
“拿回来!谁让你走的?!你给我滚回来!”田尔嘉怒不可止的,将床头的台灯扔过去。
九音弯腰躲了过去,精致的琉璃似的台灯,掉在墙上,破碎了一地,九音瞥了一眼,并没在意,绕过地上的碎片,眼看就要握住门把手,田尔嘉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的奔跑过来将九音拉住,用力的拽他。
她当然不从,两个人再次厮打在一起,幼稚的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互不相让的,田尔嘉的背早就不能看了,布满了血痕,一道道的抓痕,九音的手腕也被他捏的青紫。田尔嘉拽着她强行的抢回去,就是不让她走。九音也在挣扎着,专注的投入这一场姑且算作战争之中,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从门口一直扭打着进去,贴着墙壁。九音奋力一推,将田尔嘉那疯狗推开,“你神经病是不是?!”
田尔嘉不怒反笑,“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是神经病吗?”
他说着又向前一步,九音再次用力的推他,他偏偏要靠近她。她不是讨厌他么,他就要日日跟她在一起,让她厌恶,看她不耐烦,看她痛苦。
“让我出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你哪里都不恩呢个去,在这里给我呆着!”
“凭什么?你是二少爷,你不用干活,可我还要干活,这是你亲口说过的!怎么还要我来提醒你?”
“我再说一次,今天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
田尔嘉一时语塞,“我……我是你二哥!”
“二哥?”九音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哥哥会像你这样?一次次的强暴自己的妹妹?”
田尔嘉拧着眉,“强暴?要不要让你看看真正的强暴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我叫几个男人来,教教你什么叫强暴,要不要我找人来调教调教你,让你乖一点?!”
九音瞪着他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疯子!”
田尔嘉不怒反笑,“还会骂别的吗?也换个新鲜的词汇,让我听听你这优等生的肮脏!”
“你到底要怎么样?每天这么玩,你都不腻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直接一点!”
“你敢再说一次?!”
他上前一步,九音下意识的后退,他不怒自威,气势上一直都压着她。九音却也昂着头,并不服输。
“你敢再说一次?”田尔嘉又问道。
九音有些弱势,再次后退,田尔嘉却突然瞪大双眼,一把拉住她,将她向后一扯,九音身体失去了平衡,本能的又退了田尔嘉一把,这才勉强的站住。而田尔嘉却因此失去了平衡,脚底下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
“啊……”谈而家哀嚎了一声,躺在地上半晌没动。
九音愣愣的看着他,恍然间发现,他的身下有股红的血流出,地上还有碎玻璃散落。摔在玻璃上了?
田尔嘉动了动,想要试着站起来,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感觉到那些玻璃的碎片,插在他的背后,他黑着脸冲九音吼道:“你没长眼啊!就不知道过来拉我一把?!”
经他这么一吼,九音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去拉他的意思。
“张妈让我打扫客房,我先出去了。”
“你给我回来!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那东西你有?”
“拉我起来!”是命令的口气,少爷的架子十足。
九音耸耸肩,拉就拉,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慢吞吞的走过去,将田尔嘉的疼痛表情忽略掉,伸出手去,拉住了田尔嘉的手。她抓着田尔嘉的手起初是很用力的,也是咬紧了牙关,使劲全身的力气,但是拉到一半的时候,九音突然松了手,田尔嘉再次摔下去。
“啊!”比之方才的哀嚎更加的凄惨,可见他有多疼,背上的玻璃碎片,这会儿时全部扎进去了。他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汗水渗透出来。
一张俊脸扭曲在一起,像个包子似的,没了平时的嚣张跋扈,这会儿反倒是有些可笑了。九音抿着唇,强忍着笑,拍拍手,从他的身边走过,用力的江门关上,阻绝了田尔嘉的咒骂。
步子竟然也轻快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里似乎有些开心,典型的幸灾乐祸。所以直接导致了,她撞了人,鼻子一阵阵酸疼,隐隐的还有股暖流,她揉着鼻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九音连忙昂起头,捏着鼻子,将一只手举高了。
“对不起。”九音漫不经心的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去。
那人却没有让开,九音向左走,九音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还是挡着她。九音不禁有些恼怒,可是在这里他并没有恼怒的资本,只好耐着性子将头稍微低了一点,看着来人,刚想解释,却因为眼前这人语塞。
“你的眼睛……好了吗?”
僵持许久,田思意才开口,有些艰难的样子,伸出手来,想要碰一碰她的眼睛,半空中却停了下来。
“好了。”九音的鼻子仍然在流血,她不得不捏着,发音有些奇怪,像是哽咽的样子。
“好了就好,那就好啊!”田思意叹了口气,“鼻子流血了。”
他随手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九音,她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纯白色的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露出来的那一角,还绣了东西,只是九音没太看懂,那到底是什图案。起先是一阵的怔忪,因为这一方手帕,她没想到,现在还有男人会用手帕,更没想到,这极其斯文的东西,会出现在田思意的手里。
九音并没有去接,摆摆手,“不用了,血弄上去不好洗,我先走了,去洗洗就没事了!”
说着就要走,田思意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的手拿走,手帕堵在她的鼻子前,细细的为她擦了周边的血迹,然后堵住了她的鼻孔,滑稽的样子,让人想笑出声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田思意低着头问她,声音里竟然有几分温柔。
九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久别重逢的田思意变了个人,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倒宁愿他冷言冷语的讽刺,也好过现在,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