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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慕谨闻言,抬眸看了父亲一眼,神情担忧无比,“父后,涯儿她……”
只是还未说完,旋即被一个大大的哈欠声打断。
风轻涯睡意朦胧,哈欠连天,努起嘴撒娇道:“皇姐,我没事,只是好累……”本来就这样睡过去的,只是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她看着风慕谨,满脸疲倦,笑嘻嘻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脸上滑开,然后不着痕迹地飘到大殿之上,那正襟危坐的两人。
“你啊!”风慕谨又气又无奈,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正对着皇倚上的盛德女皇,单膝下跪,行礼道:“儿臣参加母皇、父后!”
盛德女皇脸色平静,威严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点头说道:“起来吧。”
“谢母皇!”风慕谨起身,然后转头看了风轻涯一眼,垂头对盛德女皇说道:“母皇,涯儿的颈部受伤了,不如让她先回宫休息。”
风轻涯闻言,微微扬眉,睡意朦胧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
还是皇姐了解她!
盛德女皇将视线移向了风轻涯,眼帘半垂,说不清是失望还是甚至,半晌后,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贤贵君,你先陪雅王回宫吧。”
尹沅闻言,扶着女儿,微微行礼道:“臣侍遵命。”声音平静无波,那绝美的脸庞上表情僵硬。
女皇一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瞪了女儿一眼,有些酸酸的。
似乎在沅儿的眼中,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女儿!
风轻涯注意到了拿到吃醋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发笑,只是不能表现出来,憋得慌,于是连忙催促贤贵君离开,露出了一张苦瓜脸“父君,我们快走吧;涯儿疼……”
众人看着堂堂的雅王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不都得暗暗气愤,眼中含着鄙视。
只是风轻涯的小算盘并没有成功,因为有人的目的还未实现。
“慢着!”冰炎特使出声叫道,眼神露着一抹阴险,“雅王殿下,本使千里迢迢到来,给雅王送礼,可是雅王却这样不给面子,还是天凤皇朝不将我冰炎放在眼中。”一句话就将普通的送礼上升到政治层面上。
风轻涯扫了她一眼,当即知道自己走不了,只是她真的猜不到,这位特使大人为何专程来为难她,为了挑衅天凤的尊严吗?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一边护妹心切的谨王就已经严厉的斥责道:“特使大人,你送这些礼物给本王的皇妹,到底有何用心!”
风慕谨也就是在刚才才看清箱子里的礼物,她盯着那些下贱的东西,一张脸变得铁青,这分明是羞辱,极大的羞辱!难怪一向与世无争、慵懒成性的涯儿也动怒了!
冰炎特使没有丝毫的退步,眼眸一沉,皮笑肉不笑地道:“谨王何必动怒,本使只是想送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给雅王而已。”她顿了一下,将视线转向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风轻涯的贤贵君,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嘴边浮现着阴险的笑意,道:“贤贵君难道不觉得这些礼物很亲切吗?”
风轻涯闻言,心里一阵惊愕,然后感觉到,身后,父亲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那一刻,懒洋洋的眼眸再一次变得冰冷!盯着那张嚣张阴险的脸,牙关一咬,倾吐:“不知死活!”
“你!”冰炎特使闻言,脸色大变,像是受了极大地羞辱一样,“风轻涯你……”
“我怎么了我?!”风轻涯挺直背脊,离开发呆中的父亲的怀抱,踏步上前,语气刁钻而带着孩子气,喝道:“这里是天凤皇朝,是本王的地盘,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除了女皇就属本王最大吗!?”
她走进她,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一股戾气和尊贵油然而生,她双眸狠戾地看着她,冷笑道:“你站在本王的地盘上,解送礼物之机羞辱本王,甚至于羞辱本王的父君,这不是不知死活吗!?冰炎特使是不?你以为你是冰炎的特使,本王就不敢动你吗!?”话一落,脸上狠戾一闪,倏然伸手,将身边的冰炎侍卫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架在了冰炎特使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第九章 雅王受罚
殿外,大雪已停,冷风吹动,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偌大的承德殿内,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压抑在空气中蔓延。
大殿中央,风轻涯昂着下巴,冷冷地盯着冰炎特使,一旁的两个冰炎的侍卫拿着刀,却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冰炎特使睁大着眼睛,震惊地看着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少女,脸色由青变白再变黑,牙关一咬,狭长的凤眼一瞠,厉声喝道:“风轻涯!……”
“涯儿!”盛德女皇脸色沉了下来,倏然站了起来,衣袖一挥,喝道:“把刀放下!”
风轻涯头也没有回,嘴角一翘,露出阴森森的笑,语气残暴地喝道:“休想!谁敢欺负本王父君,本王就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说完,手中的刀更加地贴近皮肤,渗出了一丝血红。
“涯儿!你快放手!”尹沅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快步上前,双手急忙握着女儿的手,焦急地劝告道:“涯儿,放下刀,你不能杀她!”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残暴,她一向都是懒洋洋的,什么事都不在乎,不紧张,可是今晚却为了他……“涯儿,父君没事,真的没事,涯儿……”尹沅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他转过头,看了看高殿上的脸色微怒的女皇,神情转为严肃,急忙说道:“涯儿,她毕竟是冰炎的特使,是天凤皇朝的客人,涯儿,你是天凤的雅王!”
风轻涯一瞥嘴角,面带讽刺地不屑道:“那又如何?”
“风轻涯!”盛德女皇大步走下阶梯,衣袖一甩,面带愠怒,双眸哦幽深,沉声喝道:“把刀给朕放下!”
风轻涯将头转到一边,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目中无人的模样简直让两旁的大臣惊的目瞪口呆。
“涯儿,放下刀,涯儿,不要让母皇和贤父君担心!”风慕谨虽然明白妹妹的愤怒,但是这时候确实该退一步了,她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她还会在帝都待一段时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风轻涯一愣,眼露惊讶,看着风慕谨,忽然间滑稽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很兴奋地低声回道:“皇姐,真的?……”只是以谨王严谨的行为方式,她真的会在背后插人一刀?
风慕谨窒了窒,然后点头,将手她的肩膀上,神情认真,“当然,皇姐曾经跟你保证过,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风轻涯半眯着眼,凝视着她半晌,然后手一松,像扔垃圾一样将它扔到一边,然后一脸娇气地对着风慕谨说道:“皇姐,这就是说定了哦!”
风慕谨看着方才还浑身戾气,此刻却拉着她撒娇的妹妹,暗暗失笑。
“女皇陛下!这就是你们天凤的待客之道吗?!”冰炎特使脱离了生命的威胁,方才所有的怒气和怨恨如数发泄出来,“还是天凤皇朝以为我冰炎可以随意欺凌!”
盛德女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沉着眼眸,走到风轻涯的面前,神情一凛,倏然扬手,狠狠地挥下。
“啪!”的一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陛下……”
“母皇!”
尹沅和风慕谨已经,同时跪下。
风轻涯倒在地上,愣了愣,然后抬起头,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使看见了那威严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忍,即使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平息冰炎的怒意,可是在她的手挥下的那一刻,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
十年来,她给与她的是无尽的宠爱和关怀,这样无限的爱让她忘了,原来她还是一个帝王。
风轻涯收回了视线,垂着头,嘴角弯了一抹讽刺的笑。
她终于明白了,以爱为名的伤害比正真的伤害更加的痛苦。
现在,她似乎可以体会到,前世,亲人们的那种痛苦。
盛德女皇转过身来,走回殿上,坐下,威严地沉声道:“传朕旨意,雅王任性蛮横、无视皇威、恣意妄为,即日起,禁足王府中,无朕旨意,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三项罪行,但是没有一项是和冰炎有关的。
冰炎特使闻言,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阴沉道:“女皇陛下,你……”
“特使大人,你还有不满意!”盛德女皇眸光变冷,声音也不沉了几分,不怒而威。
冰炎特使见状,愤恨地哼了一声,神情阴森地扫了地上的风轻涯一眼,然后拱了拱手,愤然转身离开。
尹沅见冰炎的人已经离开,连忙扶起女儿,担忧道:“涯儿,你没事吧!”
风轻涯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微笑道:“父君,涯儿没事……”她站了起来,对着皇倚上的帝王,依然弯着嘴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那双美丽的双眸依然如同平常一样,睡意弥漫,躬身说道:“儿臣领罪,谢母皇!”说完,然后转身离开。
“涯儿!”风慕谨担忧地叫着她,从小到大,无论涯儿犯了什么错,母皇从来也没有责备过她,可是刚才,她是在担心她,尤其是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表情,可是她正想起步跟上去,但是却被一道清冷、尊贵的声音打断。
“谨儿!”
风慕谨回过头,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父亲不容反驳的表情,脚步不由自主地听了下来。
贤贵君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到女儿身影,才慢慢地转过身,对着盛德女皇,拂了拂,声音如死水般平静,“臣侍教女无方,自请禁足,请陛下恩准!”
“来人,贤贵君受惊,立刻送他回宣竹宫……”盛德女皇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径自对贤贵君的宫中的宫侍吩咐道,“好生照料。”
尹沅依然低着头,谢恩道:“臣侍谢陛下恩典。”然而那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感激。他转过身,起步离开,依然没有看皇倚上的盛德女皇一眼。
凤后合了合眼,持着端庄高贵的笑容,道:“陛下,你看……”
“都散了吧。”盛德女皇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那声音中有着一丝的无奈和明显的心疼,然后起身离开。
殿内的大臣恭敬地行礼后,也纷纷离开,本来一场热闹的晚宴,最后竟是冷清收场。
不到一刻钟,承德殿内,只剩下了凤后和风慕谨,以及凤藻宫中宫侍。
“谨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凤后走到她身边,那尊贵无比的面容此刻如同普通父亲一样,扬起了慈爱的笑容,说道。
风慕谨点了点头,神情种似乎有一些不满,道:“那儿臣告退!”
凤后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后轻叹了一口气,片刻后,视线转向那箱子,一双星目盯着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完美的嘴角忽然弯了一个深深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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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双公子
隆冬深夜,甚是寒冷,大雪已停,一轮残月高挂在深邃的苍穹
小院的青石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映照着淡淡的月光,反射了凌厉的白光。
墙角处,一株开的艳红似血的红梅。
雪地上,一个中年女子身着单衣,身型高挺,一张历经了风霜的方脸,剑眉飞扬,双眸沉郁,手持大刀,迎着刺骨的冷风,恣意地挥舞着,刀光、月光,雪光相互交错。
冰冷的空气中,忽然凝聚起一股隐约的杀气。
“母亲。”一声清脆如莺、温柔似水的声音传了进来,在杀气、冷风缠绕的空间中,显得更外的温暖,温暖人心。
长廊外站着一少年,披着白色披风,谪仙般的容貌,星辰一样璀璨的眸子,一身高贵雍容,眉目间泛着一抹孤傲的神色,嘴边微微弯起,那淡笑如风般,飘渺而虚无,他静静地站立着,如同寒冬中截然傲立的红梅。
舒清大刀一收,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沉郁的眸子看向少年,脸上因常年征战沙场而积聚的淡淡杀气在少年如风般的淡笑中消失无踪,换成了一抹担忧,快步走到儿子面前,轻声道:“扬儿,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虽是责备,但是那飞扬的眉间尽是慈爱。
“母亲既然知道天冷,为何还在练武?”舒辰扬淡笑如昔,多了一丝温暖,“爹爹担心母亲,所以让我来看看。”
舒清皱了皱眉,旋即无奈地笑道,“扬儿,母亲没事。”声音依然沉郁。
“母亲,是因为雅王成年晚宴之事?”舒辰扬敛去了笑容,出尘的容貌中,多了一种冷厉。今晚,雅王成年,圣德女皇宴请群臣,而母亲,是唯一没有收到赴宴的旨意!
舒清饱经风霜的脸上忽然一怔,旋即泛起了一抹苦笑,道:“扬儿,身为男子,太聪明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但转念一想,这样玲珑剔透的心思,往后在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