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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面的那个男人会是谁的准新郎,似乎从来都与自己无关。
过了那么久,更衣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直盯着那扇门的张落秋本来在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到门打开,两个人都默默地等候。
张落秋从来不相信,能有一件衣服会和一个人完美地贴合。
仿佛那件衣服就是为那个人量身定做。
感情:在慢慢转变(16)
直到看着辛韵霏走出来,他才开始相信,真的有这样完美的契合存在。
辛韵霏挺直了身子站在门口,她典雅大方的样子和那枝斜插在头上的白玉兰真像。
纯洁高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因缘际会误入凡尘。
看到张落秋坐着不动,辛韵霏有些尴尬。
她并不知道这些在场的人都是因为被她的惊艳所震撼,她还以为是她样子太怪异所以吓到了他们。
张落秋站起来,他走过来伸出手拉起了辛韵霏的右手。
他缓缓抬起她的手背凑过去轻吻。
“不错,很漂亮。”
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而不是虚伪的褒奖。
就连辛韵霏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真诚。
“谢谢。”
辛韵霏笑了,露出皓白的贝齿。
“拍张照片吧。”张落秋漫不经心地问。
辛韵霏点头,这样美丽的样子恐怕一生也只有这一次。
拍张照片留个念想,没有什么不好。
摄影厅在四楼,上了电梯穿过走廊,富丽堂皇的厅堂像是最辉煌的皇家殿堂,恢弘大气。
辛韵霏没想到,张落秋所说的照片并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拍。
男士的衣服很好挑选,选好衣服换了之后张落秋走出来,店员们连连赞叹这两个人的般配。
摄影师是个长头发的英国人,他要两个人摆好姿势。
是深情对望的那种,可是感觉并不是特别好。
就在摄影师踌躇的时候,张落秋走到了辛韵霏的身后。
他缓缓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辛韵霏。
张落秋的头点着辛韵霏的肩膀,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
忍不住伸手,辛韵霏的双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她微笑地看向镜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摄影师满意地按下快门。
将这一时刻永远留在了照片里,也留在了两个人的记忆里。
感情:在慢慢转变(17)
注定无法有结局的相遇,甚至没有相爱的两人。
以最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却都无法忘怀。
走出婚纱店时辛韵霏觉得有些累,淡雅的妆容还挂在脸上,更显得她娇俏客人。
张落秋带着她去就近的酒店吃饭,然后上楼休息。
因为是张落秋的酒店,总统套房总会给他预留一间。
安抚辛韵霏躺着休息,张落秋趁机下去听业务经理汇报这个月的业绩情况。
黄昏时候辛韵霏才醒来,张落秋不在。
她下床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吹风,直到身后的男人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她才回头。
“饿了吗?”
张落秋在她身边坐下。
“酒店出了点事情,刚好在这里,就赶过去处理了一下。”
“我也才刚醒来。”
辛韵霏抓紧了外套的边缘。
“这会儿不饿。”
还差三个礼拜就要到预产期,恐怕这期间就不方便出来了。
能出来一趟就会觉得格外不易,她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日子。
能有人陪着,处处呵护。
张落秋看了看腕上的表站起来伸手。
“时间差不多了,还差一个地方没去,走吧。”
犹豫着递了手过去,辛韵霏稳着步子跟在他身后。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辛韵霏却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大概能容纳万人的演出厅被装扮成欧式复古的风格,连座椅都是鎏金小天使的图案。
幕布垂着,演出厅里没有一个人,明亮的顶灯折射出碎金一般的光芒。
张落秋拉着辛韵霏坐在第二排正中的位置,身后的门合上,空荡荡的演出厅里万籁俱静。
辛韵霏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灯光熄灭,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张落秋的手适时地握住她的,大帷幕渐渐被拉开,辛韵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前天在音乐频道看到的英国皇家乐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情:在慢慢转变(18)
指挥躬身行礼,然后用流利的英语对着台下问好。
他说:“美丽的小姐,希望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指挥棒跳跃,音乐开始缓缓流淌,二百多人的团体在台上各司其职。
动人的音符像是跳动的精灵在耳边跳跃,辛韵霏有点目不暇接。
英国皇家乐团的演出费都是以每场次几千万的价格在计算。
这大概是他们在国内的首场演出吧,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里。
而观众,只有他们两个。
如果这是一场旖旎的梦,那么无疑,今天的辛韵霏是最幸运的灰姑娘。
她实现了很多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辛韵霏的目光流连在台上,而张落秋的目光则一直伴随着辛韵霏。
这一刻的辛韵霏有兴奋,有迷醉,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音乐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各种器乐合鸣奏出的乐章让时间都变成静止。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
身子有些吃不消,可是辛韵霏的神经还在高度亢奋。
看着帷幕落下,她激动地拉了拉身边的张落秋。
“谢谢你。”
她歪着头,笑容明媚。
演奏厅里又恢复了宁静,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
张落秋笑笑:“一时觉得好玩罢了,不要太感激我。”
辛韵霏靠着张落秋,她一半的重量都倒向张落秋那边,显然是真的累了。
演奏厅里暖气开得很足,帷幕再次拉起时换上的是钢琴独奏。
辛韵霏侧耳倾听,只觉得婉转流畅。
可又实在是困倦难当,无法睁开眼睛。
她在悠扬的乐曲中倚着张落秋睡着了。
张落秋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揽着辛韵霏的肩膀。
她头发上的香气和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飘进鼻端。
柔软的身体散发着阵阵的温热。
台上的人在忘情演出,唯一的两个观众却安静地靠在一起。
弟弟死了
这样和谐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挪开视线。
辛韵霏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东山海景别墅里。
那天来的时候就参观过这里。
这是张落秋的卧室,海蓝色的大床挂着一色的帐幔,神秘而浪漫。
侧过身想起来,辛韵霏却愣住了。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睡在身侧的,身上搭着自己的外套平躺着,显然是睡熟了,呼吸平稳。
支着头,辛韵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会对这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他的冷峻和帅气,他的优秀和多金,甚至是他的浪漫和多情,都会令人迷醉。
那么你呢,辛韵霏,你动心了么?
辛韵霏躺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它跳得很平静。
大约是感动吧,毕竟认识了这么久,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有太多的伤痛横亘在他们之间,谈感情,未免有些可笑。
辛韵霏料想得很对,临近产期的三个礼拜是她最痛苦的时期。
心理上的恐惧和担忧以及身体上的不适,都成为她沉重的负担,食欲也差了很多,睡眠也不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张落秋为了方便照顾辛韵霏,将工作也尽可能带进海景别墅里。
有时候是在辛韵霏睡了之后进书房忙碌,有时候是陪着辛韵霏在院子里坐着,她在发呆,他在处理公事。
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辛韵霏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所遭遇的种种苦难,甚至忘记了那种心痛难当的绝望。
李晨丹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时哭得嘶声力竭。
她说:“姐姐,辛唯死了,辛唯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辛韵霏手里的电话跌在了地上。
她靠着楼梯的栏杆像是个溺水者一样紧紧捂着胸口。
张落秋的助理打过来电话说辛唯死了,张落秋第一反应是冲进来寻找辛韵霏。
孩子要出世了
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她最近身体又差,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打击。
看到辛韵霏坐在二楼的拐角安静得像是个洋娃娃。
张落秋三两步上了楼梯蹲在她面前。
辛韵霏缓缓抬眼过来,她眼里的泪意开始泛滥。
她颤抖着低喃:“你不是说小唯一定会平安回来么?”
张落秋也有些动容,他紧紧将辛韵霏拥在怀里。
又生怕碰到她的肚子,他不知道此时能给辛韵霏怎样的安慰。
或许,只能是一个拥抱了吧。
亲人的离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抹平的伤痛。
他在这个女人心里丝毫没有地位,能如何呢?
辛韵霏紧紧抓着张落秋的衣服,她小声啜泣,最后开始嚎啕大哭。
她还以为小唯真的会和李晨丹一起牵着手回来。
张落秋并不安慰辛韵霏,怀里的人哭得昏天黑地,可是突然就没了声音。
张落秋暗叫一声糟糕,连忙要扶她起来。
辛韵霏并没有晕厥,只是肚子太疼,她一时痛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捂着肚子,辛韵霏皱紧了眉头,她死咬着嘴唇。
这个样子吓坏了张落秋。
“辛韵霏,你怎么了?哪里疼?”
张落秋手足无措,焦急地喊着王妈。
“张落秋,我怕是…。。要……要生了。”
辛韵霏拽着张落秋的衣袖,张落秋将辛韵霏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因为辛韵霏的身体太差,听从静峰的意见从美国请了权威妇产科大夫回来。
医护人员随时在别墅里待命。
抱着辛韵霏躺好,张落秋看着那个蓝眼睛的女医生和护士们开始忙碌。
真的是要生了,张落秋被王妈拉出了房间,房门关上。
张落秋也有朋友成家做了爸爸的,有一次陪一个朋友在酒吧喝酒,朋友的太太要生产,他陪着朋友赶到医院。
看着朋友在产房外面转悠,他还无情地嘲笑了朋友。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如今,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才懂得这样的焦灼是多大的煎熬。
“王妈,她会不会有危险?”
张落秋抓着王妈的肩膀,语气焦急。
“这……先生,你先冷静,医生都是美国请来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
王妈柔声劝慰,可是心里也无法不担忧,辛韵霏身体虚弱,怎么能没有危险。
“她刚刚得知弟弟去世的消息,我担心她会出危险。”
张落秋颓然放开王妈的手,在走廊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弟弟……难怪这么坚强的孩子哭得像是个泪人一样……”
王妈无声叹息。
房门被打开,里面传来辛韵霏痛苦的呻吟。
小护士出来拿东西,张落秋想进去,却被拒之门外。
王妈也拉着他不让他进去。
“先生,产房太晦气,别进去。”
张落秋坐着等,隐隐听到辛韵霏痛苦的叫声。
她大约真得很疼吧,曾经自己那样折腾她,她都是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暮色低垂,房门却再也没有被打开。
直到听不到辛韵霏的声音很久,门才开了一条缝。
医生出来跟张落秋交谈,她说辛韵霏的情况太不乐观,身体虚弱的辛韵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孩子无法顺利生出来。
可要是剖腹产的话,辛韵霏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您必须现在做出选择。”
医生皱眉,张落秋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一个箭步冲进去。
“听着,我两个都要保。”
他是孩子的父亲,辛韵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