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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隔壁房间里唐天芸的呻吟由低到高之后消失,辛韵霏梳好了头发下楼。
王妈摆好了早饭,辛韵霏虽然没有胃口,也强迫自己吃了很多。
就算死里逃生,也需要有力气才行啊。
有人下楼,王妈叫了声先生。
辛韵霏的手颤了颤,并没有停下动作,她大口咬着雪白的馒头,埋头喝着美味的鸡蛋粥。
张落秋也不说话,坐下之后看着王妈帮自己盛饭。
“果然是做这行上了瘾,听说要换主顾了,起得这么早,看来你很迫不及待啊。”
张落秋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
辛韵霏不理他,只忙着盛粥又拿了馒头往嘴里送。
张落秋吃完早饭就跟下楼来的唐天芸热吻着告别,辛韵霏上车坐在了张落秋身边。
唐天芸在车窗外对着辛韵霏热情地笑。
“新生活愉快哦!”
辛韵霏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车子开动,这里噩梦一样的一切都随之远去。
大概真的不会再回来了,那么去了A市被别的男人亵玩之后呢,会被送去哪里,夜总会么?
辛韵霏觉得气息有点不稳,不害怕怎么可能,她很害怕,可是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人在乎。
“我想去医院最后看看我弟弟。”
辛韵霏转头,忐忑地央求。
拿着手提电脑在收发邮件的张落秋挑眉。
“你觉得可能么?”
是啊,怎么可能,这个人哪里有一丁点的人性。
辛韵霏闭上眼睛,心里渐渐沉寂下去。
A市离这里不远,三个多小时以后,辛韵霏就跟着张落秋进了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
听着别人恭敬地喊张落秋为老板,辛韵霏知道这里又是张落秋的产业了。
这个男人帅气有钱,可是却永远是自己的噩梦。
一路上了三楼,豪华的套房里,张落秋击掌,有人送了很多东西进来。
别来真的
辛韵霏看得白了脸……
桌子上放着各种东西,可以称之为情趣用品,但是今晚怕是会要了辛韵霏的命。
求饶吧,像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妥协吧,就算跪下来恳求也比死在好几个男人身下要好吧。
心里没了主意,辛韵霏咬着嘴唇,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
没用,这个男人不加入游戏就算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这些男人喜好的都在这里,我要出去了,晚上他们来之前你最好温习一下怎么取悦他们。”
张落秋在辛韵霏耳边吹着气。
最直接的耻辱让辛韵霏差一点哭出来,张落秋冷冷推开了她。
“如果能活着度过今晚,你弟弟就会进入特护病房。”
张落秋挑起了辛韵霏尖尖的下巴:“祝你好运。”
张落秋走了,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刑架,辛韵霏退到了角落靠着墙坐下来。
“小唯,姐姐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了?”辛
韵霏忍不住落泪,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凄惶:“姐姐好想你。”
呢喃着哽咽,辛韵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窗外,神色变得无比柔和。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好累,我好怕。”
妈妈,来带我走吧,我真的好累。
辛韵霏靠着墙,像一头绝望的小兽。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辛韵霏就向墙角缩一缩。
她侧耳听着走廊里任何一丁点动静,这个时候任何声响都能让她浑身冒出冷汗来。
隔壁的房间里,张落秋弹落了烟灰对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吩咐。
“点到为止,别太过了,让她受受惊吓就行,别来真的。”
四个男人点头领命出去,张落秋站在门口吸烟。
他看着男人们推开门,想象着辛韵霏这个时候的样子。
本来已经放弃了这样捉弄她的想法,可是看到她对着那个递手帕给她的男人嫣然一笑,他气得青筋暴起。
凌辱
李君夏,又是这个男人,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再让他得逞!
*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但是在这间屋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辛韵霏站起来,火速关了灯,她飞快地往浴室跑。
不小心撞在了桌脚上跌倒,额头上火辣辣地疼,摸了摸,感觉到一阵温热顺着脑门流下来。
进了浴室反锁了门,辛韵霏捂着嘴开始抽泣。
门开了,然后是反锁的声音,接着客厅的灯亮起来了。
她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妈的,哪儿去了。”
男人们骂着开始找,最后锁定了浴室。
“落秋说这个妞儿干起来特别有味道,今天大家都尽兴。”
几个人一阵哄笑,有人开始敲门。
“出来,别等着我们撬门!”
有人开始笑,辛韵霏在浴室里四处寻找。
门外的男人失去了耐性,开始大力地踹门。
眼看着门板就要被踹掉了,辛韵霏开始变得着急。
对不起小唯,姐姐真的好害怕。
姐姐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凌辱,这样的侮辱还不如纵身从楼上跳下去。
看着眼前的大镜子,辛韵霏咬着牙出神。
门外的男人只听到哗啦一声,然后是镜子碎裂的声响。
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浴室的门开了。
里面冲出来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手里紧紧捏着一长条破碎的镜子。
镜子变成了此时锋利的尖刀,女人的手不断滴着鲜血。
再怎么见过世面的男人,看着这个厉鬼一样额上不断滴着血水的女人,还有她绝望的眼神,都会一愣。
“妈的,这么进角色啊!”
有个男人靠近,辛韵霏狠狠对着那个男人的肩膀戳下去,男人一声惨叫退后。
辛韵霏趁着男人们慌乱了之后死命朝着门口跑。
人在某些时刻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个时候的辛韵霏只想跑出去,就算是死,也想死得干干净净。
一片狼藉
逃进了电梯,然后就以这样恐怖的造型一路逃出酒店。
身后有人尖叫,有人高呼抓住那个疯女人。
辛韵霏跑掉了鞋子,脚上刺骨地疼,手指头都不断滴着血,随着她流了一路。
就算疼死也不能放开手里的碎玻璃,这是她唯一的武器啊。
五星级酒店外面是一片人工的草坪和灌木丛,辛韵霏在草地里奔跑,突然脚下一空,在暗夜里滚入了坡下的密林。
树木葱茏,倒在灌木丛里,辛韵霏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她飞快地在树林里奔跑,最终找了一大丛灌木小心翼翼地躲进去。
她听到坡上面一片呼喊,还有不断咆哮的怒吼声。
是张落秋,那个无情的男人。
辛韵霏咬着牙,心里装着绵绵的恨意。
她真的恨不能将这个男人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辛韵霏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房间里到底撞在了哪里,头上的伤口竟然还是无法止血,想抬手,手已经动不了。
能躲到什么时候?
明知道会被找到,可是宁愿这样先躲着。
找到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恐怕会被张落秋弄死吧,那也好,至少不用再这样屈辱地活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然后是强烈的光线。
辛韵霏抬头,无法睁开眼睛,可是看清楚了来人,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张落秋手里举着手枪,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
刚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差点忍不住要冲出来。
他以为,这个一根筋的女人是不是情急之下飞身从十几楼跳了下去。
紧接着是男人的尖叫和房门响动的声音,他飞快开门,那个女人像风一样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快到他没有来得及伸手抓住她。
她一路跑进电梯,身后是蜿蜒到远处的血迹。
浴室里镜子碎了一地,其中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呻吟,他的玩偶留下了一片狼藉逃走了!
最亲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
发动了所有保安和手下人寻找,他急切地出了大厅,在草丛里看到她的鞋子。
她大概是真的急了吧,可是这会儿去了哪儿,这里是郊区,她一个女人……
再没有捉弄的心思,只是想找到她,不管是出于愤怒还是同情。
当然是这两种,难道还有第三种解释么,怎么可能!
不让别人跟来,在这片人造林里找到了缩在灌木丛里的女人。
她比初见时瘦了很多,满脸的泪痕和怨毒,手里依然紧紧握着残破的玻璃,血液顺着手腕不断滴下去。
“辛韵霏,你在找死吗?”
张落秋青筋暴起,这个样子像是索命的恶魔,让辛韵霏明白,这里会是她的葬身之处。
“张落秋,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辛韵霏闭上眼睛,突然就不害怕了,就算死,也要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就算我不是你的女人,可是毕竟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你怎么忍心这样侮辱我。”
辛韵霏睁开眼睛:“张落秋,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么?
他也曾善良,却变成了软弱可欺,即便是不得好死,又怎么样。
张落秋面无表情瞄准,动了动手指,按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响,小树林安静了下来。
辛韵霏躺在地上,被玻璃割伤的掌心摊开着,腥甜的血水顺着手掌心流下来。
看着树干上的弹孔,张落秋颓然放下了枪。
又没朝她开枪,这个女人就晕了过去,真是会挑时候。
张落秋轻摇了摇头,俯下身,将辛韵霏从地上抱起来。
辛韵霏的颊上布满泪痕,私人医生替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出去。
他说辛韵霏体质本来就弱,受了惊吓还失血过多,暂时晕厥。
张落秋坐在沙发里抽烟,他看着面色苍白的辛韵霏,一直到天亮。
不知道是梦是醒,动了动身子,辛韵霏知道自己还活着。
给我生个孩子
缓缓睁开双眼,她动了动手臂。
她已经没有力气反驳。
太痛了,哪里都痛,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体无完肤。
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又是怎么躺在床上,辛韵霏完全不知道。
并没有中枪,可是挣扎着起身,手上的纱布不断渗出血迹。
双手肿得像是砖头一样,大概是上了药。
可是微微一动,就是一身冷汗。
感谢上苍,居然还活着。
辛韵霏松了口气,喘着气平复着久久难以平静的恐惧。
躲过了一劫是一劫,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
辛韵霏坐在床上,拖着残破的身体望着外面的天空。
张落秋,现在的辛韵霏只能苟延残喘。
可是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一定会!
*
门被推开,辛韵霏不动弹,可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卧室的门。
是张落秋。
辛韵霏松了口气。
“辛韵霏,别用这么哀怨的表情看着我,你选择吧,留在这里的话,好好伺候我的朋友,要是跟我回去,就拿出诚意。”
张落秋坐下来。
辛韵霏坚定地开口。
“说吧,什么诚意。”
“我改变了主意。一年,真是便宜了你。我要你给我生孩子,之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张落秋摊摊手。
生孩子?
这个冷血的东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孩子生出来会有屁眼吗?
辛韵霏在心里权衡。
留在这里,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生孩子又怎么样?
辛韵霏点头:“好。”
不管张落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有希望,就要试一试。
她要自由,要存活下去。
张落秋并不给辛韵霏时间,站起来就要走出去。
“走吧,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本来想让她留下来休息,可是看着她如今万事顺从的模样,他心里的顽劣因子又开始跳跃。
压在她身上
你既然选择逆来顺受,那么我就偏偏不让你好过。张落秋在心里盘算。
张落秋的声音带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