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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他手中的三部是其次,这一次他若再失去酒店,自己马上就会启动主营业务的转型方案,直接把酒店出售了或是关闭,让他这辈子都再要不回酒店,即便要回了,亦不过是个空壳子。
至于她么,按照唐家人的作风,应该彻底会从这个城市消失了吧!
他在前面走了多久,她就在后面跟了多久。
好几次回身骂了她,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不远不近,却是不离不弃。
怒极的时候他会大声骂她,“你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以后都没有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她就咬着小唇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经过便利商店的时候,快步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全都是眼泪,却倔强的一滴都不让它们掉下来。
“你快去买一颗棒棒糖给我,你买一颗给我我就原谅你,我还让你打一巴掌,我也允许你骂我,但就这一次而已,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不好?你要是不愿意,谁给我买糖我就跟谁走。”
唐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到底是什么女人,这种时候让他去买棒棒糖给她?
抽开了自己的手,刚一转身,便听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的声音,“我给你买我给你买,我给你买你是不是就会跟我走?”
咬了牙不去回头,他想那女人脑子再有问题,也不应该会为了一只棒棒糖就随便跟谁走吧!
可才往前走了两步,便感觉身后的一切实在是太安静了一些。
回头的时候,那小女人果然已经不在。
便利商店的玻璃门前,真的有个年轻的大男孩买了只棒棒糖给她。
小女人看着那只棒棒糖掉了一滴眼泪下来。
她抬手去拿那只糖,那男孩就顺势牵上了她的手。
这是怎么个情况?
再是筋疲力尽,再是浑身疼痛,他亦条件反射地冲了过去,一拳就把那男孩打坐在地上。
苏芷心整个人吓了一跳,还不待那男孩站起身来找她们麻烦,慌忙拉了唐渊便沿路开始跑。
一个孕妇,一个浑身受了伤,其实要跑也跑不了多远,不一会两个人就躲在公交车站一排灯箱的后面,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
周围都是站着等公交车的人,看到狼狈模样的两个人,大都吓了一跳,弄不清楚什么状况,能躲的就躲,不躲的就一个劲地去瞄这两个奇怪的人。
苏芷心靠在大灯箱的上面看面前的男人。
他亦是看着她的。她的眼睛清澈,他的却要复杂得多。
她突然又气闷又伤心,“不是说和我没有关系了吗?我的事干嘛要你管?干嘛要你管?”
所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双手掌住她的脸上吻了下去。
“我爱你。”说得哽咽而且含糊,她和他的口里全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可他还是吻了她,带了些呜咽的意味,一遍又一遍,“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他咬得她嘴巴生疼,似乎要她和他一起痛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悲愤和寂寞才能得到解脱。
她既是爱他也是恨他的吧!
或许这场三个人的较量里,真正不纯粹的,只有他们两的感情。
她大力推开了他,笑得满脸眼泪,“不要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你的爱太多,我根本要不完,我也要不起,我真的要不起,哈哈哈……”
他看着她,又想到刚刚酒吧门口看到的她和唐灏谦的一切,赶忙又上去吻她,她推开他,他又去吻她,两个人纠缠了一阵,他索性咬住了她的唇瓣,她一吃痛,也去回咬了他,待到她同他一样鲜血淋漓,两个人才终于罢了手,放开了彼此。
她的唇在流血,眼睛里的眼泪却倔强得不肯再掉一滴下来。
他抚着唇角看着她,恶狠狠地看着,猛然想到那两个无辜被她拿掉的孩子,心便痛得不行。
背转过身不敢再去看她,不看便会不想了罢,不想便不会再爱了吧!
“唐大渊,今天我们就来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她,是的话你说一声,不要这么不清不楚,我像是会纠缠你的人吗?只要你现在承认你爱她多过我,我们就真的一刀两断,你别想拖着我,以后也拜托你不要再为了男人的那点占有欲而对喜欢我的男人动粗。
“要是你爱我多过她,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都给大家一次机会,我会呆在你的身边等你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管你伤我还是打我,我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这辈子你都别想甩了我。”
他背对着她,她就快步奔到他的面前。
“但是你也不要想骗我,不要想看不起我的爱情。或许在你们这种男人的眼里,女人的感情和爱就是这世界上最廉价也最无所谓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我的爱是我的全部。
“对于你来说,我可能只是这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却是我的全世界。”
第201章相似的人(4000字)
唐渊看着苏芷心的眼睛,只是看着,那一刻,周围的霓虹也再没有她眼里的光华迷人。
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美,美到那坚定的眼神谁都撼动不了,还是灼烫了他沉寂低迷的心情。
他对思思,一直就是一种蒙蒙胧胧又模模糊糊的感情。
他亦一直以为自己是爱她的,应该是很爱很爱才对,不然他不会默默追着她跑了十几年,男人和女人间的那点事,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对思思特别以外,又那样对过谁。
可和思思在一起的感觉是快感,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快乐。
快感和快乐是两个多么相近却又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的快感来自抢到什么东西又占有了什么东西后的最直观感受。
可快乐,那种真实从心底感受到的快乐,却将他整个人都填得满满的,甚至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因为想到这个人,而会心地笑出来。
所以他是爱她的,他应该是爱她的,爱得,更盛过思思。
小女人在等他的答案,其实她同他一样紧张,只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两个小东西,她的紧张又要比他多了一分顾虑,因为她现在是在为三个人争取他们可能的幸福。妈妈可能无法让你们在最正常最完整的家庭里面出生,但妈妈要确定,你们的爸爸是不是真的爱我们,因为爱我们胜过别的女人,所以哪怕不够健全,你们都能得到最多的爱不是吗?
他看着她不说话,亦不明白了她心里的难过和挣扎。
可他当时确是喜欢她说那句“对于你来说,我可能只是这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却是我的全世界。”时的眼神,他甚至很想告诉她,她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这世界上的一个人,她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至少,已经是一部分了。
久久等不到他的答案,苏芷心牟然笑了,笑着低下头,掉了几滴眼泪。
看吧!她总是这样奇怪,每次都是同一个人,非要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才算罢休,其实五年前被他伤过一次就算了,哪晓得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不死心的人,五年后厚脸皮地再贴上来,再被同一个人伤得爬不起来。
抬手揩了脸上的眼泪,抬头看他的时候,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就这样罢,都算了罢,孩子她会自己生下来。
至少不是全无收获的,五年前她什么都没有,五年后,她有了两个孩子。
唐渊的拳头捏紧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叫住她。
到底她爱的人是不是他?
到底她有没有爱过他?
如果现在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再不愿意放开了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回了头,就因为他不是“他”所以不再爱他了怎么办?
甜过快乐过,所以更加无法承受猛然失去一切后的感受。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再让她怀孕,又怕她会突然一天,又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
可能就这样,保持一点伤心的距离,他才能永远假装,她是爱他的,她曾经,是爱过他的。
气到伤痕累累,痛到伤痕累累,两个人还是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往前走。
她没有再问过他,那天在餐厅里说的一切是不是真心话,是不是到今天,他还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是场意外。
他亦没有问过她,在一起的这么些日日夜夜,她有没有真的爱过他,只是他。
回去又开始吐血,心痛连带着肺也痛,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整个人就倒在芦湾家里的门前。
脸痛心也痛,五脏六腑都痛,强撑着掏出电话给刘医生打了,还没挂电话就听到那边的咒骂声,说:“你再这样谁都不要管你了,我也不要管你了,三天两头的不是受伤就是吐血,你要这么闲,能不能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别拿你和小源的命一块去糟蹋。”
听到有人骂自己,才有真实的活着的感觉。
他整个人仰躺在门边,罢了电话,慌忙抬手去拭嘴角的血。
其实唐灏谦和他一样吧!
离开的时候看见他同样不甘的眼神,现在才突然觉得有些微微的高兴。
你觉得你亲了她的嘴上了她的床她便会真的爱你了吗?
你做梦!你这辈子都做梦,她最爱的人根本不是你,也不是……我。
其实说白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学一个人,都在做一个人的替身。
我比你痛快得多,是五年前才开始学做一个替身,甚至现在仍为一个替身在活。
可是你……哈哈哈,怕是学了一辈子吧!即便因为这样而赢了整个唐朝,你又能怎样?
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注定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年思思惊颤了几夜,总觉得这几个晚上不太平静,貌似发生了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是唐家的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两个男人却没有再回来过了。
她心中奇怪,打过唐渊的电话,是特别助理小姚接的,嘴巴很紧的男人,只说唐总前天早上飞曼谷去了,说是要在那边处理一点事情,回来自然会同她联系。
唐灏谦的电话她自然是不敢打的,庄曦惠带她一块出去逛商场的时候,只是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男人有男人的事要忙,有些时候忙晕头了,也会忘记了要只会家里面一声,但做老婆的,最重要是要学会体谅丈夫的心情,不要管他去了哪里,也不要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还会回到这个家来,你就要尽力做好一个让丈夫宽心的妻子。因为像他这样的男子需要的妻子,并不一定要多优秀,但一定是要个,关上门来可以便可以说说心里话的女人。
年思思听了,只是勉强笑笑,她想听他的心里话,他亦要愿意跟她说才行啊!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除了讨厌她不冷不热地对她以外,什么时候真心地对她说过些什么?
两婆媳逛完商场又去逛超市,这么多年以来,唐毅成吃的饭后水果永远是庄曦惠亲自去挑的,每一颗水果都要过她的手,确保品质新鲜、时节当令,才能入她男人的嘴。
家里的佣人都道几个太太中,她对老爷是最上心的,不像三太太,回到这个家里以后,老爷做什么她都不关心,还时不时地摆张臭脸给所有人看,所以合该几位少爷中,老爷最疼就是二少爷。
听到这样的话她自是高兴的,她喜欢外人觉得,老爷是因为疼她爱她才会宠她的儿子的,那样在她姐姐面前,即使再狼狈,她也觉得当年那么做,全都是值得的。
挑到了樱桃前,五月里的樱桃,应该是这个季节最后也最新鲜的日子了,过了这个季节,再好的樱桃树也种不出真正火红新鲜的樱桃了。
“嗯,好像还不错,思思你要不要吃,我们买一点回去好不好?”庄曦惠伸手捻起了一颗细看,却突然瞧见年思思牟然阴沉的脸。
她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那颗樱桃,转而去挑旁边火红的车厘子,“又在为上次的事情不高兴了?”声音不冷不热,唇角却是带笑的。
“没有。”年思思低了头,她知道自己的情绪瞒不过面前的老女人。庄曦惠,何等聪明却永远假装糊涂的女人啊!她焉能猜不出自己的那点小小心思?
“我知道你同佣人打听那盘樱桃的事情了。灏谦买的樱桃分了两盘,给你的那盘是佣人洗的,后来抬上楼的那盘才是他洗的,而且还可以放在冰箱里冻过,讨了些冰气,才抬上楼的。”
庄曦惠笑着回了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东西,譬如,那个女人有多不要脸,勾引完唐渊又来勾引灏谦,你恨她怨她又嫉妒她,都又无可奈何,是不是?”
“妈……”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