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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忘了月丫头已经忘记了,我是融合了现代人的灵魂与古代人的身体。这个身体武功虽不能和你的花妖比,但也算得上武林中数三数四的好手。”天墨笑得好无辜。
YYD,一串废话!说白了,就是欺负她腿短不会轻功。要不是顾及在大街上要维持形象,她早想一脚丫子踹到他脸上,看他还笑得出来不,哼!
看她一脸的愤怒,天墨笑着转移话题:“好了,运动完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去吃东西吧!”
“你买单?”她可不放弃敲诈的机会。
“好,好,我买单。这样水大小姐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水映月终于露出了笑脸,“你比我们来得早,介绍家高级的餐厅!”
天墨想了一下,“那就去‘云鹤楼’吧,虽比不上京城的‘闲人居’,但也有几样不错的菜色。至少不会让你再说‘太、难、吃、了’。”说完,还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燕王府的菜并不是难吃,只是当她看到满桌子盘盘罐罐,一层重一层的时候就失去胃口。她宁愿只上几个家常小菜,大家吃得饱吃得开心就行。
那么奢侈,也不怕吃出肥胖病。
不过人家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难道还奢望他们像平常百姓那样以“勤俭节约”为美德?算了,吃穷国家也是天墨的事,自己何必去操那份心?再说,以这个天月王朝的繁华,要吃穷也不容易。
懒得和他争辩,水映月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道:“那还不快带路。”
“云鹤楼”位于“离远镇”北面,并不在闹市,却正对着镇上最大的青楼“如玉楼”。看来老板很会为客人着想,吃饱了喝足了,直接到对面的“休闲娱乐场所”活动一下,以助于消化,果真服务一条龙啊!
“小二,还有没有空位?”伴随着脆声声的声音,“云鹤楼”门口出现了三个出色的人儿,女的俏丽男的俊美。有客来,小二本该很高兴的,可此时的他看起来却一脸为难:“客官,这……”他示意的往大厅里看了看。
水映月往里面一看……哇塞!群殴?
只见里面有两队人马。首先看到的是位于大门附近的,一群穿着蓝色短坎手持大刀的大汉。他们中间坐着个穿蓝色长衫的公子哥,显然是他们的头儿。水映月暂且把他们称为“蓝队”!在“蓝队”里面以及二楼局部地区,站着一群面无表情的劲装黑衣人,手上都提着剑,却并未出鞘。没看到他们的头儿。水映月暂且把他们称为“黑队”。
看样子“黑队”比“蓝队”训练有素得多了,个个喜怒不形于色。不像“蓝队”,一个二个都已经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冲上去咬对方一口。
见三人进来,两队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呃,被那么多人行注目礼是有那么一滴滴不好意思啦,但是“吃饭皇帝大”,所以水映月自动无视他们的目光,径自走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云清逸和天墨也跟着坐下。两人表情皆是一脸悠闲,看来心理素质不差,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
“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有特色的菜都上来!”水映月大声吩咐道。只是苦了那个小二,颤巍巍的跑到他们跟前想要劝说:“三位客官……”
“叫你快上就快上!到底怎么做生意的?没听过‘顾客就是老佛爷’吗?还不快去!”见小姑奶奶发火了,小二只好又颤巍巍的跑下楼去。算了,人家自己都不担心,他还替他们担心个啥。
“呃!你们继续,别看着我们啊!”水映月很好心的提醒着两队人,然后端起花妖给她倒的茶水,满脸兴奋的等待事情的发展。
她不知道,从她进门的一刻起,就有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落入那双眼睛中。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伤好了吗?她中的毒清除了吗?她身边的两个人是谁?一个个的疑问在那双眼睛中闪现。
直到酒菜上满,两边人马都没任何动作,只是互相僵持着。水映月觉得无趣,只好埋头吃饭。其实她很想冲出去大喊:“要打就快打啊,这么拖拖拉拉的,对得起观众吗?难道还想插播广告?”不过身边的两人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只好先填饱肚子咯。
“怎么样?没骗你吧,味道还不错吧!”天墨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道。
“还勉强可以,有我的三成功力!”水映月看到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就是不爽。“对了,牛奶什么时候能到?”
“我已经派出最快的马,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了。”天墨抿了口上等的女儿红,“又没人过生日,你怎么突然想起做蛋糕?”
“我本来以为,在回去之前能让花妖尝尝……”她转头看着云清逸,然后笑着说:“不过以后花妖有的是机会尝了。”
“难道你们……”天墨一脸诧异。
“宾果!回答正确!”水映月笑得一脸幸福,而云清逸只是翘着嘴角笑得淡淡的,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与幸福。
疏不知道,他们的幸福笑脸在天墨眼中显得多么的刺眼。可他只能跟着笑着,甚至还故做暧昧的朝两人眨眨眼睛,逗得两人笑得更开心,他也只能笑得更开心……可他的心,却像被利爪撕裂般的疼痛……
他说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她的幸福……
能够就这样守着她的幸福也是好的,不是吗?即使自己的心已经在滴血……
突然,从“黑队”中站出一个人。此人有着天神般俊美面孔,漆黑的长发在后面用一条黑色缎带随意绑着,浑身却散发出寒冷至极的气息!
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仿佛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水映月也愣住了,这个人看起来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那人只是深深的看了水映月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柜台,放下银两,接着“嗽”的一声消失了踪影,“黑队”的人也都全部“嗽——嗽——”几声消失了踪影。看得满屋的人目瞪口呆。
天墨和云清逸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看了他们的脸色,水映月也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回到“燕王府”,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
坐在主座上的是一脸严肃的天禹。两边分别坐着司空流云、“关中大侠”杜君铭、一个白胡子道长以及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见三人进来,都纷纷站了起来!尤其是司空流云,看着水映月眼中满是激动与惊喜。想必他已经从上官池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这三位是?”白胡子老道长开口问道。
见天墨向自己点了点头,天禹便慎重的开口介绍:“这位是本王的王兄,也就是当朝的天子。”
众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都欲下跪行礼,却被天墨阻止了。“朕此次只是微服私访,不需要行大礼,就按江湖礼节来吧!”说完,率先抱拳。众人也只好跟着抱拳。
“这两位是‘五圣人鬼谷子’先生和水姑娘。”天禹继续介绍道。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想不到传说中的“五圣人鬼谷子”居然会现身燕王府,而且是个如此年轻俊美的公子。至于那个水姑娘,与当朝天子和“五圣人鬼谷子”关系甚好,定不是个普通人。于是,众人也纷纷抱拳向两人行礼。
水映月见云清逸脸色微变,知道他是不满天禹自作主张的把他介绍出去,于是对众人笑着说道:“我们就不打扰各位商讨大事了。”说完,拉着他的手向后院走去。
她的这一举动在司空流云看来碍眼极了,恨不得冲过去把他们两人的手分开。但是,目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大厅里还有着当今天子以及众多武林人士,容不得他造次。于是,等天墨坐到主座上后,众人又纷纷重新坐下,继续他们的“剿魔”商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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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寻忆:第十八章 啊?被绑架了?]
华灯初上,大厅里的商讨大会还没结束。水映月跑到厨房自己炒了几个小菜,还沏了壶小酒,叫丫鬟帮忙端到“静竹轩”。谴走所有的人,和花妖来了次浪漫的“烛光晚餐”。因为迟早要回现代的,所以边吃的时候,她边向花妖讲解现代的种种事情。听得他一脸惊异。
饭后,两人到亭子赏月。
心情大好,水映月便爬在栏杆上唱起了《但愿人长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到第二遍的时候,云清逸吹起了笛子给她伴奏。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幸福流淌其中。
曲闭,身后响起了掌声。
“好歌!好曲!美哉,妙哉!”不知何时,天墨、天禹、司空流云还有上官池已经来到院中。天墨还一脸陶醉状。而司空流云却一脸寒霜。
白了天墨一眼,水映月没好气的说道:“好好的浪漫气氛都被你打断了!”
“如此好的歌,如此好的曲,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怎么说是打断呢?”天墨边说边走到亭子坐下。其他几人也依次坐下。
“月儿……”司空流云似乎有千言万语又欲言又止。
上官池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而云清逸只是弯着嘴角一脸的高深莫测。
“司空盟主有话请讲。”水映月懒懒的回答道。司空流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陌生的,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说话。
“月儿,你怎么叫我司空盟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司空流云语气中透出忧伤。
奇怪,司空流云说话不都是“冷”“很冷”“非常冷”吗?这会儿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难道说对自己喜欢的人再冷的男人都会变得温柔?
想到这里,水映月叹了口气,放柔了语气说道:“对不起,一年前的事情我真的已经忘记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是个‘武林盟主’,只能称呼你为司空盟主。”
司空流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个不顾他反对,一直叫他“小流云”的月儿已经把他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他宁愿她叫他“小流云”而不是“司空盟主”这个疏远的称呼。
“司空盟主……”见他不再说话,水映月主动开口道:“上官姐姐对你一往情深,你因该好好珍惜才是。何必为了个忘记你的人而放弃眼前的幸福呢?”
听了她的话,司空流云脸色一沉,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水映月看他的脸色再听他的声音,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道:“YYD,好心当成驴甘肺!谁愿意管你这个冰块的事情!”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镇住了,接着——
“哈哈哈哈——”司空流云大笑起来。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被骂了还这么开心?水映月在心中嘀咕着。而其他人也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这才是我认识的月儿啊,你那狮子吼的功力毫不退色!”司空流云边笑边说道。其他人听了他的话也都笑了起来,一下就化解了刚才的尴尬气氛。
“对了,你们的应酬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水映月感到奇怪,按理说,古人都喜欢“对酒高歌”、“不醉不罢休”才是,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其他人不懂“应酬”是什么意思,但是天墨懂。于是他回答:“大家都要为面临的大战做准备,所以早早的散了!”
“哎~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所以我才讨厌打打杀杀,一点意思都没有!”水映月满心感慨与无奈。
“月儿心存仁厚,但是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天禹安慰她道。
心存仁厚?她才没有呢!她只是不习惯这种把人命当草菅的事情。虽然在现代也有战争,也有死亡,但是,至少生命是受保护的,是被尊重的。
天墨知道她的想法,但也感到无奈,生存在这个时代,随时都有纷争和死亡,只有强者才能站稳天下,只有强者更强才能平安天下。所以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耳边突然响起了优美的笛声,笛声跌荡起伏,江湖中的刀光剑影、朋友之间的深情厚意、情侣之间的儿女情长以及最终的淡泊名利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一曲《笑傲江湖》,